登陆注册
4328600000045

第45章 只影向谁去(2)

相柳问:“你夜里睡不好的毛病还没好?”

小夭当没听见,经过昨天的事情,夜里睡不踏实算什么?换个贞烈点的女子现在都该自尽了。

相柳问:“你不想出去逛逛吗?”

有什么好逛的?七十多年了,纵然街道依旧是那条街道,人却已经全非,既然人已经全非,又何必再去追寻?不去见,还能保留一份美好的记忆,若探究清楚了,显露的也许是生活的千疮百孔。

相柳不说话了,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羊皮书卷。

小夭啃着啃着饼子,迷迷糊糊睡着了,依稀仿佛,她躺在回春堂的后院里,十七在一旁安静地干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对十七唠叨,秋日的午后是一天的精华,让十七躺到竹席上来,一块晒太阳。

一连串孩童的尖叫笑闹声惊醒了小夭,小夭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去看十七,看到的却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小夭把手覆在眼睛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遮住什么。

—— ——

相柳和小夭在清水镇的小院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清晨到晌午之间,小夭还在睡觉时,相柳会出去一趟,小夭却从不出去。她睡着时,翻来覆去,像仍醒着;醒着时,恍恍惚惚,像是在做梦。说她恨相柳,她并不反抗,也没有企图逃跑;说她不恨相柳,她却从不和相柳说话,视相柳不存在。

已经是初冬,天气冷了下来,相柳依旧一袭简单的白衣,常在院子里处理函件文书。小夭灵力低微,在院子里再坐不住,常常裹着被子,坐在窗口。

相柳常常会长久地凝视着小夭。小夭有时察觉不到,有时察觉到,却不在意,她由着他看。

几片雪花飘落。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小夭伸出手,雪花太轻薄,刚入她手,就融化了。

相柳走进屋子,帮她把窗户关上。

小夭打开,相柳又关上。

小夭又去打开,相柳又关上。

小夭又去打开,相柳却已经用了灵力,小夭根本打不开。

自离开赤水,小夭一直很平静,此时,再忍不住,猛地一拳砸在了窗户上,怒瞪着相柳。

相柳淡淡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既然敢和恶魔做交易,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

小夭颓然,相柳没有说错,她和他之间是公平交易,即使再来一次,明知道现如今要承受恶果,她为了保颛顼,依旧会选择把蛊移种到相柳身上。只不过因为相柳太长时间没有向她索取报偿,只不过因为她把防风邶当了真,两人的关系蒙上了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小夭忘记了他与她之间本就是一笔交易,不管他用任何方式对她,她都无权愤慨。

相柳坐下,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小夭,眼神复杂,不知道又在思谋什么。

小夭终于开口说话:“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你的计划是什么?”

相柳没有回答小夭的问题,把一坛酒抛到小夭手边:“这酒是特殊炼制过的烈酒,一杯就能醉人。”

屋子里没拢炭炉,小夭的身子恰有些发冷,说道:“再烈的酒也不能让我一醉解千愁!”

她拿起酒坛,大喝了几口。烈酒入喉,如烧刀子一般滚入腹间,身子立即暖了,心也渐渐地松弛了。

小夭不停地喝酒,相柳陪着小夭也默默喝酒。

相柳突然问:“你愿意嫁给丰隆吗?”

小夭已经喝醉,却依旧冷笑道:“我不愿意为什么要答应他?”

相柳说:“小夭,看我的眼睛。”

小夭看着相柳,相柳的一双眼睛犹如璀璨的黑宝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小夭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坠了进去。

相柳问:“你愿意嫁给丰隆吗?”

小夭的表情呆滞,软绵绵地回答:“不愿意。”

相柳问:“你愿意嫁给璟吗?”

小夭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她好像挣扎着要醒来,相柳的眼睛光芒更甚,声音越发柔和地问:“你愿意嫁给叶十七吗?”

小夭喃喃说:“愿意。”

一个问题就在嘴边,可相柳竟然犹豫不决,一瞬后,他问道:“你最想和谁相伴一生?”

小夭张口,像是要回答,可她的表情非常抗拒,意志在拒绝回答。

几次挣扎后,她越来越痛苦,身子发颤,猛然抱住了头:“痛,痛……”相柳用妖术窥探小夭的内心,可小夭的意志异常坚韧,碰到她自己平时都拒绝思考的问题,她会异常抗拒,头痛就是她反抗的爆发。

相柳怕伤到她的元神,不敢再逼她,忙撤去妖力,对小夭说:“如果头痛,就休息吧!”

小夭疲惫地靠在枕上,痛苦地蹙着眉。

相柳给她盖被子,小夭突然睁开了眼睛:“为什么?”

相柳看着小夭,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个为什么,是为什么逼她悔婚,还是为什么用妖术窥探她的内心。

小夭却已放弃追问,闭上了眼睛,喃喃说:“我好难受……相柳,我难受……”

相柳的手掌贴在小夭的额头,低声说:“你会忘记刚才的事,睡一觉就好了!”

小夭睡着了,唇畔却是一缕讥讽的笑,似乎在说:睡一觉,不会好!

—— ——

小夭醒来时,头痛欲裂。她觉得昨夜的事有点古怪,可想了半晌,想不出所以然,便放弃了。

也许因为今日起得早,相柳竟然不在。

小夭洗漱完,吃过饭,穿着丝袄,在阳光下发呆,听到院外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嬉闹声。

她打开门,看到七八个孩童在玩过家家的游戏,此时正在准备婚礼,要嫁新娘了。小夭不禁靠在门上,笑看着。她忽然想起了麻子和串子,她把他们捡回去时,他们大概就这么大,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可没这么吵,十分沉默畏缩,警惕小心,尽量多干活,少吃饭,唯恐被她再扔出去。很久后,两人才相信她和老木不会因为他们多吃一口饭,就把他们赶走。

这应该是八九十年前的事了吧!麻子和串子坟头的青草都应该长过无数茬了,可在她的记忆中,一切依旧鲜明。

不远处的墙根下,坐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看上去很老了,可精神依旧好,头发衣服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玩闹。

老婆婆对小夭招手:“小姑娘,到太阳下来坐着。”

小夭走了过去,坐在向阳的墙根下,十分暖和,有一种春日的舒服感。

老婆婆说:“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宝柱的……”

小夭不知道宝柱是谁,也许是相柳幻化的某个人,也许是相柳的下属幻化的某个人,反正应该是这位老婆婆的邻居,小夭随口道:“亲戚,我最近刚来。”

老婆婆说:“是不是被孩子给吵到了?你还没生孩子吧?”

小夭叹了口气,说道:“谁知道这辈子有没有福气有孩子。”她悔了赤水族长的婚,跟着个野男人跑掉了,这辈子只怕再没男人敢娶她。

老婆婆道:“有没有福气,是你自己说了算。”

听这话倒不像是一般的山野村妪,小夭不禁细看了一眼老婆婆,又看了看四周,只觉有点眼熟。如果把那一排茂密的灌木丛扒掉,让路直通向河边,如果老婆婆的屋子变得小一些、旧一些……小夭迟疑地问:“这是回春堂吗?”

老婆婆说:“是啊!”

小夭愣住,呆看着老婆婆:“甜儿?”

老婆婆愣了一愣,眼中闪过黯然,说道:“自从我家串子过世后,很久没听到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你怎么知道我叫桑甜儿?”

小夭说:“我……我听镇上的老人偶然提过一次。”

桑甜儿笑起来:“肯定又是在背后念叨我本是个娼妓,不配过上好日子,可我偏偏和串子过了一辈子,生了四个儿子一个闺女,现在我有十个孙子、八个孙女,三个重孙子。”

“老木、麻子、春桃他们……”

“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小夭沉默了良久,问道:“老木……他走时可好?”

“老木虽没亲生儿子,可麻子和串子把他当亲爹,为他养老送终,不比亲生儿子差,我和春桃也是好儿媳妇,伺候着老木含笑离去。”

小夭微微地笑了,她逃避着不去过问,并不是不关心,而是太关心,知道了他们安安稳稳一辈子,终于释然。小夭问桑甜儿:“串子有没有嫌弃过你?你有没有委屈过?这一辈子,你可有过后悔?”

桑甜儿觉得小姑娘问话很奇怪,可从第一眼看到她,桑甜儿就生了好感,莫名其妙,难以解释,就是想和她亲近。桑甜儿道:“又不是娼妓和恩客,只见蜜糖、不见油盐,过日子怎么可能没个磕磕绊绊?我生了两个儿子后,都差点和串子闹得真分开,但禁不住串子求饶认错,终是凑合着继续过,待回过头,却庆幸当时没赌那口气。”

能把一个女人逼得生了两个儿子后,还想分开,可见串子犯了不小的错,但对与错、是与非,可一时而论,也可一世而论。显然,过了一世,到要盖棺论定时,桑甜儿觉得当时没有做错。小夭问道:“人只能看到一时,看不到一世,如何才能知道一时的决定,纵使一时难受,却一世不后悔?”

桑甜儿道:“你这问题别说我回答不了,只怕连那些活了几百年的神族也回答不了。人这一辈子不就像走荒路一样吗?谁都没走过,只能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有人走的荒路风景美,有人走的荒路风景差一点,但不管什么样的风景,路途上都会有悬崖、有歧路、有野兽,说不定踏错一步,会跌大跟头,说不定一时没看清,会走上岔路……正因为是荒山行路,路途坎坷、危机四伏,所以人人都想找个伴,多了一双眼睛,多了一双手,彼此照看着,你提醒我有陷阱,我提醒你有岔路,遇到悬崖,扶持着绕过,碰到野兽,一起打跑……两个人跌跌撞撞、磕磕绊绊,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

小夭默默不语。

桑甜儿好似想起了过往之事,眯着眼睛,也默默发呆。一阵孩童的笑叫声惊醒了桑甜儿,她看向她和串子的重孙子,笑道:“我这辈子哭过笑过,值了!”

小夭从没有想到站在生命尽头的桑甜儿是这般从容满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已经触摸到死亡,她显得非常睿智剔透。

桑甜儿对小夭语重心长地说:“小姑娘,一定要记住,想要得到什么,一定要相信那东西存在。你自己都拒绝相信,怎么可能真心付出?你若不肯播撒种子,就不会辛勤培育,最后也不要指望大丰收。”

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已经玩到成了婚,小女孩怎么都怀不上孩子,小男孩很焦急,“夫妻”俩一起去看医师,“医师”用树叶子包了土,让他们回家煎服,一本正经地叮嘱他们房事最好每隔两三日一次,千万不要因为心急怀孕而过于频繁。

小夭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桑甜儿尴尬地说:“他们时常在医馆里玩耍,把大人的对话偷听了去。”

小夭对桑甜儿笑道:“很长一段日子,我没有开心过了,今日,却是真的开心。”

相柳已经回来了,站在灌木丛边,看着小夭和桑甜儿。

小夭站了起来,摸了桑甜儿的头一下:“甜儿,你做得很好,我想串子肯定觉得自己娶了个好妻子,老木和我都很高兴。”

桑甜儿愣住,呆呆地看着小夭。

小夭朝着相柳走去,桑甜儿声音嘶哑,叫道:“你、你……是谁?”

小夭回身,对桑甜儿笑了笑,没有回答桑甜儿的问题,她和相柳穿过树丛,消失在树影中。

桑甜儿眼中有泪滚落,她挣扎着站起来,对着小夭消失的方向下跪磕头。

小夭对相柳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些天天吵我好梦的孩子是串子和麻子的孙子、重孙们?”生命真是很奇妙,当年被她捡回去的两个沉默安静的孩子,竟然会留下了一堆吵得让她头痛的子孙们。

相柳淡淡道:“第一天我就让你出去转转了,是你自己没兴趣。”

小夭说:“我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外面该闹翻天了吧?”

相柳没有吭声。

小夭道:“你做的事,却要防风氏背黑锅,防风意映势必要为防风氏挡这飞来横祸,她是涂山族长的夫人,等于把涂山氏拖了进去。”

相柳冷笑道:“你以为我阻你成婚,只是为了让颛顼和四世家结怨吗?坦白和你说了吧!那不过只一半原因。”

“另一半呢?”

“涂山璟雇我去阻止你的婚事,他承诺,只要我能阻你成婚,给我三十七年的粮草钱。”

“什么?”小夭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璟竟然雇相柳去阻婚?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涂山璟。”

小夭说:“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相柳无所谓地说:“我已得到我想要的,你要走,随时!”

小夭转身就走,相柳说:“提醒你一声,蛊仍在,你若敢泄露防风邶就是我,休怪我让你心痛而死。”

小夭霍然止步,回身看着相柳。

相柳道:“不相信吗?”

小夭的心口犹如被利剑穿透,传来剧痛,她痛得四肢痉挛,软倒在地,狼狈地趴在草地上。

相柳犹如掌握着她生死的创世神祇,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她:“不想死,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

小夭痛得面容煞白,额头全是冷汗,却仰起脸,笑着说:“这就是你没空去九黎解除蛊的原因吗?掌控我的生死,有朝一日来要挟我?好个厉害的相柳将军!”

相柳冷冷一笑,转身而去,一声长啸,踩在白雕背上,扶摇而上,消失在云霄间。

小夭的心痛消失,可刚才痛得太厉害,身子依旧没有力气,半晌后,她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慢慢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向着镇子内走去。

清水镇肯定有为颛顼收集消息的据点,可小夭不知道是哪个。为俊帝收集消息的秘密据点,小夭更不可能知道。反倒是涂山氏的商铺很容易找,小夭走进西河街上涂山氏的珠宝铺,对伙计说:“我要见俞信。”

伙计看小夭说话口气很是自信,一时拿不准来头,忙去把老板俞信叫了出来。

小夭对俞信说:“送我去青丘,我要见涂山璟。”

俞信对小夭直呼族长的名讳,很是不悦,却未发作,矜持地笑着,正要说什么,小夭不耐烦地说:“涂山璟一定会见我!如果我说大话,你不过白跑一趟,反正我在你手里,你可以随意惩戒,但如果我说的是真话,你拒绝了我的要求,却会得罪涂山璟。”

俞信常年浸淫在珠宝中,见过不少贵客,很有眼力,他思量了一瞬,做出判断,吩咐下属准备云辇,他亲自送小夭去青丘。

云辇上,俞信试探地问小夭:“不知道姑娘为什么想见族长?”

小夭眉头紧蹙,沉默不语。为什么?她才有很多为什么想问璟!为什么要阻她婚事?为什么要雇用相柳?为什么?为什么?

同类推荐
  • 婚姻危机:寂寞杏花红

    婚姻危机:寂寞杏花红

    结婚四年的严佳感叹婚姻生活如此平淡,跟丈夫方振乾开玩笑说想红杏出墙一番,却不料一场婚姻危机却在向她悄悄逼近,方振乾的初恋女友华梅在海外飘了一圈后又回到国内,千帆过尽,还是觉得方振乾最好,在偶然与蓄意的双重机遇下,她跟方振乾越走越近,终于,一场情感纠葛在三人之间引爆了……
  • 好人难寻

    好人难寻

    弗兰纳里·奥康纳(1925--1964)是与福克纳、卡森·麦卡勒斯齐名的美国南方文学女作家。在其短暂的39年生命中,她共创作两部长篇小说、32篇短篇小说及诸多杂评。她死后出版的《短篇小说全集》曾荣获1972年美国国家图书奖。本书拟收录奥康纳最权威版本的短篇小说全集,共31篇。
  • 通往大马士革之路

    通往大马士革之路

    《金色俄罗斯丛书(17):通往大马士革之路》:索洛古勃是俄罗斯白银时代文学具有艺术成就的现代派作家之一,在创作中自始至终关注人的悲剧命运。在他笔下,人的整个生命和存在的本质都是个人精神与客观世界的缠斗,精神世界的异变步步升级,终将通往一扇离奇的现实之门。鲁迅称索洛古勃为“死亡的赞美者”,但他的故事并不消极阴暗,而是在荒诞与狂热中迸发出光芒。
  • 人上人:在深圳的发迹史

    人上人:在深圳的发迹史

    他,为了心中那个人上人的梦想和憧憬,从偏远的四川农村来到深圳独自闯荡。从农民工到保安到二手房屋中介,最后成为了三级市场地产公司的老总。
  • 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穆先生背景成谜,手段狠戾,白手起家创下成功神话,却身心俱疲,对周遭一切事物丧失兴趣。一宗意外令他偶遇少年时代向自己告白,却遭自己唾弃厌恶的女孩,自此之后他开始频繁做梦,梦中他进入另一空间,有着与现实中截然不同的身份,过着他意想不到的幸福生活。而少年时被他弃若敝屣的女孩,却是这幸福的唯一线索……挣扎于现实和梦境中的穆先生,这次又将如何选择?
热门推荐
  • 星零

    星零

    黯然离去,亦是新生活的开始,强者不应被禁锢而被埋没泯然于此,上天赋予的使命正等着他,去完成。我!不信天,不信命运,没有人可以主宰我……。如果有!那就是我,一个为自己而活。漫步在蓝天下,我向往自由,却被禁锢在更大的包围圈中,何时……何时才能走出。
  • 异界之基地战兵

    异界之基地战兵

    一次跨越时空执行任务竟意外来到陌生世界的云龙飞,面对残酷冷血的原住民又该如何求的生存?虽然他拥有异化过的基地,但敌人似乎并不好招惹,且看他面对神秘的世界与拥有神秘力量的对手,云龙飞又是如何纵横征服世界!
  • 重生之被神君宠成反派

    重生之被神君宠成反派

    根正苗红的正派修士,被宠成了无法无天的道门祸水。正派的事情,她做了,反派的事情,她也抢了。提到须弥界十大恶女,纪时蕴觉得她必须要有名字。做了半辈子佛系女配的纪时蕴,死在了一场大火下,尸骨无存。某天醒来,回到了四岁那年,阿娘尚在,长姐未陨,往后的种种悲剧皆未发生。她真的只是试着稍微不那么佛系,谁知:有人家族恩怨不理,一心只想撩对家的女儿;有人万贯家财不要,每天想如何敬业当小弟;有人天材地宝不恋,上赶着要来和她攀交情。某日她将隔壁宗天骄打到自闭,数十位长老联名要关她禁闭。神君淡然抬眸:“我家小孩,自是我罩着。”
  • 汤唯主演:北京遇上西雅图

    汤唯主演:北京遇上西雅图

    身为富豪地下女友的文佳佳来到她曾梦想的爱情之地西雅图待孕生子。阴差阳错地与年轻的前精英医生弗兰克相识。奢侈娇横的佳佳几乎让身边所有人不满,只有弗兰克发现了她内心的痛苦。富豪男友出事,佳佳陷入经济危机后又遭难产,弗兰克鼎力相助,两人才产生微妙感情,富豪男友却又卷土归来…………
  • 我不缺男闺蜜

    我不缺男闺蜜

    刚摆脱高考的阴影踏入大学校园的她,极度渴望着一场恋爱,就在那种状态下,他出现了,干净的男孩,爱笑的眼睛,她费尽心思制造机会,却始终无法看清男孩的内心……
  • 我是文娱大顽主

    我是文娱大顽主

    重生平行世界,叶凡创下一个又一个文娱奇迹。他撰写的网络小说风靡华夏。他创作的现代诗引领时代风潮。他谱写的流行歌曲受到歌迷热烈追捧。他编剧的影视剧令万人空巷。他是叶凡,他是一代文娱教父。
  •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大学生新入职场心理,以及大学生现实生活的各种复杂心理
  • 我真没事

    我真没事

    从小就一直觉得自己有自闭症,长大后才知道自己在乱猜,但是我很想写出一个令我自己很喜欢的一个人物。这个人物跟我自己基本上一模一样。禁止搬运????
  • 翊之婷羽翛

    翊之婷羽翛

    夏翊婷是一个单亲家庭的普通女孩,从天而降的帅哥哥和帅弟弟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而名字中的翊字,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 不伤不爱

    不伤不爱

    或许也真是因为好奇吧,总之,后来每场有他参加的球赛,她都一定会去看。那时,她真是漂亮啊。结婚一年,应还沉庆在新婚的喜悦中,而她,却在新婚的一年中日渐憔悴、消瘦。看似爽朗的笑容背后,隐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到今天,这一年如何走完的,她已经没有记忆了,不是忘记,而是被太多的痛苦掩埋了。痛苦的根源是丈夫与前妻的孩子,表面上看,上小学四年级的小孩聪明又可爱,第一印象都让人喜欢。但这小孩天生就有脑神筋发展与情绪障碍,医学术语是AS,这类小孩没有同理心,以自我为中心,活在自我的幻想世界,情绪无常,自私、霸道、搞不清楚状况是他们的特貭。外在表现与自闭症、过动ㄦ有相似之处。两个人的婚姻,三个人的新房,开始了没有婚床、三人同眠的新婚。婚前,清楚丈夫与前妻生的小孩有情緖障碍,当时不是太了解这种病的状况,因丈夫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认为只要多包容、辛苦一点就可以,权衡后走进婚姻。婚前,丈夫也有说小孩要陪,当时没想太多,以为只是睡前陪,或者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