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卿一袭蓝衣悄悄地推开了迦月祈雪的房门,迦月祈雪丝毫没有感受到齐子卿的靠近,粉嫩的小嘴嘟一嘟,不安地哼了两声。
齐子卿看着迦月祈雪的反应,眼底划过一丝恶劣的笑意,从怀中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狗尾巴草,轻轻地在迦月祈雪挺翘的琼鼻上扫弄。小巧的鼻子皱了皱,“阿嚏。”迦月祈雪睫毛颤了颤,在睁开眼睛的同时,一个喷嚏喷了出来。
水灵灵的眸子刚刚睁开便看见了齐子卿黑着的俊脸,回想到刚刚的事情,尴尬的笑笑,“呃……你怎么在这啊……”
齐子卿俊脸又黑了黑,本想捉弄一下她,没想到被喷了一脸口水,伸手揉了揉额角,无奈地开口:“你要是再睡,就别想查出真凶了。”
听到“真凶”两个字,迦月祈雪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这就去梳洗。”刚准备穿鞋,就看到齐子卿手上没来得及销毁的凶器。
“是你刚才用狗尾巴草扫我鼻子?”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一把抢过齐子卿手中的狗尾巴草,趁着齐子卿不备,插在了他打理好的头发上。看着他滑稽的模样,迦月祈雪得意的笑,看着齐子卿越来越黑的脸,迦月祈雪越笑越开怀,后来干脆捂着肚子滚回了床上。
“迦月祈雪!”房中传来齐子卿一声怒吼,始作俑者躺在床上捂住笑疼了的肚子,慢慢擦去了眼角笑出来的泪珠,门外等着给迦月祈雪梳洗的丫鬟可被吓了一跳,本能的跪在了地上。而房中的两人却并不知道,他们给心灵脆弱的旁观者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事关重大,迦月祈雪也没有怠慢,起床后快速梳洗,就出了门,却并没有看见齐子卿的身影,没心没肺地向院门口走去。
果不其然,一辆马车停在府外,雪白的马匹低头啃食着上等的草料。齐子卿站在一旁抚摸着白马的鬣毛。
看着齐子卿依旧黑着一张脸,迦月祈雪上前戳了戳齐子卿的胳膊,低声道“扶我上马车。”
齐子卿淡淡的扫了一眼迦月祈雪,哼了哼,“你不是会武功吗?”
“没风度没气质的死男人,还是护国将军呢,道貌岸然。”迦月祈雪撅着小嘴不停的念叨。
齐子卿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脸不由地再次黑了黑,没风度没气质?不懂温柔的死女人……翻身上了马车。
“走。”一声令下,车夫驾驭着几匹白马,越行越远。
马车刚走没多久,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一个宫女上前敲了敲门环,正是迦月凌雨身边的素锦。
李老打开了门,看着眼前清秀的姑娘,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这位姑娘,你是?”
“你去通禀一声,叫你家将军出来迎接,嫡公主到。”素锦瞥了一眼李老,眼中的不屑显而易见。
李老打心里不喜欢素锦,更不喜欢迦月凌雨,同样是公主,这位却如此猖狂。
“将军不在,请回。”李老语罢,便要关门,却被素锦拦住。
素锦轻蔑的从马车上搀下了迦月凌雨,只见迦月凌雨穿着打扮尽显贵气,丝毫没有披麻戴孝的痕迹。
“护国将军齐子卿,窝藏毒杀女皇的犯人,是何居心?”艳红的嘴唇勾起,不顾李老阻拦,径直走入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