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想，真正代表整个兽族的，应该是你才对。”月皓一双忧郁的眸子看着少年，低声道。少年揉了揉眼睛：“那你可就说错了，兽族跟我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慕子离抿了抿唇：“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少年微微颔首：“你说吧！”“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从我看到洛那天就已经困扰了我很久了。”少年微微一笑，巧妙的掩饰了眼底的迷茫：“我也不清楚呀！一手移颜换影已经把我变得神秘的……不堪。或许我谁都是，但是我谁都不是。你能明白吗？”慕子离微微一怔：“这样的话，或许我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少年淡然一笑：“那你就该习惯，以后，或许这样说的人还有很多呢。我走了。”慕子离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穿越过来以后，神情恍惚的次数越来越多。
“凤千落，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但是，谁说我就必须做你的替补呢？”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慕子离愣了愣，这……又是过去的事情吗？
“杳杳，你太心急了，逼的这么紧，她可不一定领情。”阴仄仄的声音像是在冰水中浸泡了千年一般，带着嘶哑的笑声，似乎是故意说给门前的人听的。
“可以赶尽，无法杀绝。有没有想到，我又回来了。惊不惊喜？”听到这个清越的声音，那阴仄仄的声音突然噎住了，像是带有极大的恐惧一般：“你……你怎么活下来的？！”一头丁香色长发的少年咯咯一笑，失去了平日里的活泼，反而多了几分阴冷与怨毒：“怎么活下来的？你有脸问吗？没错，在你们眼里，北岸确实是地狱，但是，在那里似乎还有我的阿夜哥哥呢？”那全身包裹在黑袍内的人似乎突然冷静下来：“你是说凌夜？他凭什么救你？给我个理由。”“就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话音刚落，一道蓝紫色的剑芒划破虚空，落在了那黑袍人的身上，在他倒下去的瞬间，听到了五个令他绝望的字：“毁、灭、双、生、子。”
“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呢？”少年喃喃道，抬手轻轻抚上剑刃，轻声呢喃道，“尊贵无双、纯钧，你和我，何时真正尊贵过呢？如果你愿意，自然是可以走的。”
一层虚幻的光影从那蓝紫色的细剑中透出，略带威严的声音在二人耳边炸响：“纯钧既是尊贵无双之剑，又怎会放弃自己的主人呢？”少年没有理会那光影，转向杳杳：“听到了吗？这是纯钧的骄傲，亦是本少的骄傲。记住那句话，可以赶尽，无法杀绝。她的存在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破坏他们的温馨呢？我相信，如果让她选择的话，或许她宁愿待在这儿吧。”杳杳微愣，随后声音转冷：“没有人会给她选择的机会。我，亦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