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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四章 藏花的荒谬

油灯昏黄,火小未灭。

灯火并不旺,老盖仙正用一把小铁叉叉着条鱼在火上烤,一面烤,一个用个小刷子在鱼

上涂着佐料。

他似乎已将全副精神都放在手里这条鱼上,别人简直无法想象老盖仙也有如此聚精会

神,全神贯注的时候。

藏花进来时,老盖仙也不知道。

在他烤鱼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无论有什么事发生,他也要等鱼烤好了再

说。

香气越来越浓了,藏花忍不住的吸了口气。

‘我看你这条鱼大概已经烤好了吧?’藏花问。

老盖仙不理。

‘再烤会不会焦?’

‘唉!被你一打岔,一分心,这条鱼的滋味一定不对了。’老盖仙叹了口气:‘就给你

吃吧!’

老盖仙将鱼连着铁叉子送过去,喃喃说:‘性急的人,怎能吃到好东西?’

‘性急的人至少还有东西可吃。’藏花提着两坛酒,笑嘻嘻的望着老盖仙。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老盖仙又叉上一条鱼,边烤边叹气:‘碰上你,谁的错

?’

藏花也真不客气,盘膝坐下,烤鱼送口,咬着吃了。

‘你吃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老盖仙边烤边说:‘像这样,十个人烤也来不及

你吃。’

藏花不理,更加努力的吃,吃完了,眼睛直盯着老盖仙叉上的烤鱼。

‘好了吗?’藏花吞了口口水。

‘桌上还有一些酒菜,花大小姐为何不留点肚子去吃?’老盖仙不停的在烤鱼。

‘世上哪有一样菜能比得上你的烤鱼美味?’藏花闭上眼睛,摇着头说:‘熊掌我所欲

也,鱼亦我所欲也,若是老盖仙烤的鱼,舍熊掌而食鱼矣。’

‘想不到你的学问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老盖仙说。

九月二十七,什后。

晴天,阳光普照,虽然照不进这间狭窄潮湿阴暗的房间,多少总有点余光漏进来。

藏花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老盖仙,他瞪大眼睛望着她。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白天呀!’

‘白天就开始喝酒?’

‘喝酒还看时候?’藏花说:‘白天不行,晚上才喝,晴天不行,下雨天才喝,初一十

五不行,非得二四六才喝?’

老盖仙二话不说的拿起杯,一口喝光:‘这总可以了吧?花大小姐。’

‘不行,喝三杯。’藏花还真不讲理。

‘两杯好不好?’

藏花摇头。

‘两杯半好不好?’

藏花伸出三根手指头。

‘上辈子我一定很会欺侮你。’老盖仙倒酒。

‘想请我喝酒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城门。’藏花说:‘好心拿酒请你喝,你还噜哩噜

嗦的。’

‘是,是。’老盖仙说:‘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请我喝?’

‘不行,非请不可。’藏花坐下,望着桌上的菜,摇摇头。‘你没有老婆,没有子女,

没有兄弟姐妹,赚钱舍不得花,留着干什么?’

‘就因为我没亲没戚的,不留点老本,死后谁出钱帮我风光风光?’

‘说的也是。’藏花挟了口菜。‘不过,你既然死了,谁帮你主持葬礼?’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孤陋寡闻。’老盖仙也坐下。‘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庙,可以让人寄

住?’

‘我知道。’藏花说:‘上了年纪的人,不想住家里,就拿出一笔钱给庙里的人,然后

他就住进庙里过着悠闲的日子。’

‘对。那你知不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叫“寄办”?’

‘寄办?’藏花说:‘不知道。’

‘不知道了吧!’老盖仙很得意。‘有些人怕儿女不孝顺,会把办丧事的钱拿去花掉,

所以在生前就预先将钱放到庙里,等死后,庙里就会将丧事办得好好的。’

‘还有一种就像你这样,孤家寡人的。’藏花说。

‘对。’老盖仙说:‘这就叫“寄办”。懂不懂?’

藏花点点头,忽然问:‘犯人死后,丧事谁办?’

‘犯人的家属。’

‘如果没有家属?’

‘官方办呀!’老盖仙说:‘不过一定马马虎虎。’

‘像你是牢房狱头,死后丧事官方会不会帮你办?’

‘甭想呀!’老盖仙拉长音调。‘不过,南王爷会,他很爱护部下。’

‘杨铮?’

‘他对待部下都一视同仁,赏罚分明。’老盖仙佩服的说。

‘据说他廿年前一人独自揭发世袭一等侯狄青麟的阴谋?’藏花问。

‘提起这档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老盖仙说:‘那时候王爷也只不过是县城里的捕

快头头而已。他不畏艰苦,不畏恶势力的去抵抗……’

关于杨铮的种种英勇事迹、传奇性的故事,藏花不知早已听过多少遍。

可是每听一次,她的热血就澎湃一次。

她认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应该学杨铮,有着一颗无畏、热诚、真实的心。

——在某些方面来说,藏花的作风跟杨铮很相似。

‘像狄青麟那种罪行,早就应该处决,为什么还关在牢里?’藏花问。

‘这是上头的决定,我们下面的人怎能知道?’

藏花扭头望向长廊尽处的牢房。

‘要我在这种地方待廿年,我不是疯掉,就是死了。’

‘世上又有谁愿意进这种地方?’老盖仙感慨的说:‘只要不犯法,你就算是想进来住

,门都没有。’

‘廿年前的狄青麟,风流潇洒。’藏花喃喃自语:‘不知廿年后的今天,他已成什么模

样?’

‘这就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藏花问:‘他不是关在地牢第一号房?你天天巡视,一定会见到他。’

‘谁说他关在这儿?’老盖仙瞪大眼睛:‘如果他关在这里,就不可能逃得了狱。’

‘你说什么?他不关在这里?’

‘是呀!’

‘他早已逃狱了?’

‘对呀!’老盖仙问:‘这么大的消息,你没听过?’

藏花伸手摸着鼻子。

——每当遇到难题时,她都喜欢摸鼻子。

‘他以前关在哪里?什么时候逃狱?’

‘城西无花山的岩石洞里。’老盖仙说:‘十三年前的秋天。’

‘无花山?十三年前?’藏花思索着。‘那关在地牢第一号房的,又是谁?’

‘锺毁灭。’

‘毁天灭地,天下独尊锺毁灭?’

‘是呀!’

藏花举杯,缓缓的喝着。

狄青麟从未在这里关过,而且早在十三年前就已逃狱了,这事杜无痕和温火不知道

吗?

不可能,一定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藏花来此救狄青麟?

他们的用意何在?

雪庐有雪,也有花,百花争艳。

现在是秋天,正是菊花开得最美丽的时节。

因景小蝶穿着她由扶桑带来的和服,细心的在雪庐里修剪着花朵。

什么样的花,该在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剪枝,没有人比因景小蝶还

懂。

从小受着父亲的熏陶、教导,而使她能在‘花流’里占一席之地。

‘花流’是扶桑对于有关花卉组织之名称,它分为两大主流,一个是培养,一个是插

花。

因景小蝶不但是培养品种的专家,插花也是一流的,所以杨铮才不惜重金的从扶桑将她

请过来照顾雪庐。

秋天的夕阳虽艳却柔,余晖轻柔柔的洒在雪上,洒在各色花朵上。

黄昏是花卉浇水、修枝的最好时刻,也是因景小蝶最忙的时间。

通常也是南郡王杨铮赏花的时候。

‘玫瑰象征女人,莲花象征纯洁,梅花象征坚忍、傲骨。’杨铮问小蝶:‘你知道菊花

象征什么?’

‘寂寞。’小蝶头也不回的说。

‘寂寞?’杨铮有点惊讶:‘为什么?’

‘菊花并不像其它的花卉一样是独枝而开数朵花。’小蝶回头望着杨铮:‘它是一枝一

朵花。’

小蝶望向风中迎立的菊花,接着说:‘菊花的枝干细而长,花朵开在枝干的顶端。看它

在风

中傲立的样子,就彷佛一个人经过了千辛万苦而爬上山峰,却发觉整座山之巅只有他一个人

,这时他才了解到成功的寂寞。’

‘成功的寂寞?’杨铮品味着小蝶的话。

寂寞是什么?

一个人独处,无人陪喝酒聊天,寂寞得要命。

心事无人知,朋友虽然一大堆,却没有一人可以倾吐心曲的,寂寞得要命。

这不是寂寞,这只是你感觉寂寞而已。

真正的寂寞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你发狂的空虚。

纵然在欢乐声中,也会感觉到内心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杨铮不但知道也了解,因为这要命的寂寞正一点一点的啃着他的骨髓。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蝶凝注杨铮:‘看来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并不适合。’

‘哦?’杨铮笑笑;‘为什么?’

‘平白无故的跑出一个女儿来,人不但长得漂亮,气质好,风采也佳。’小蝶说:‘这

种女儿谁都想要一个。’

‘是吗?’

舞语的确是个十分完美的女人,进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跟上上下下的人相处得很融

洽。

她待人和蔼可亲,并不会因为自己是王爷的千金,而摆个架子。

这种女儿的确是人人都想要一个,杨铮呢?

在毫无心理准备下,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儿,杨铮不知道要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她。

如果舞语是个哇哇欲哭的小孩,还可以以时间来建立父女间的情感。

如果舞语是个男孩,那就更好办了,酒菜一摆,三杯老酒下肚,男人的豪气就会涌上。

可是舞语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已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

记得在小木屋初见时,她眼中的那抹幽怨,至今仍留在杨铮的脑海里。

她幽怨什么?怨他没做到父亲的责任?

舞语的温柔中带有倔强,凡事都放在心里不轻易说出,这也是遗传吕素文的个性。

杨铮真想问她吕素文的近况,吕素文住在何处?

问问她们离别廿年来的点点滴滴,吕素文嫁给花错后,是否过得很愉快?

他想问的事太多太多了,可是一碰到那对幽怨的眼睛,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夕阳仍在山头,风却已停了。

雪地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五颜六色的,看来就彷佛海洋深处里那些‘热带鱼’,

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充满了生命的瑰丽。

杨铮凝视花朵。

赏花不可无酒。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扁瓶,拔开瓶塞,仰首喝了口。‘艳花醇酒美人,夫复何求?’

他将视线移向小蝶:‘天寒地冻,喝口酒会暖和血液,怎么样?’

‘王爷赐酒,怎敢辞?’

小蝶接过小扁瓶,一喝就是一大口,杨铮就是欣赏这种个性的人。

通常遇到这种人,他都会浮一大白。正当接回小扁瓶欲喝时,杨铮突然听到一种声音

一种冰块破裂的声音。

积雪已化为坚冰,声音就从坚冰里发出的,声音未消之前,积雪已崩裂纷飞。

飞舞的冰雪中,彷佛有两条人影从雪地里跃窜而起,在空中一翻,随即扑向杨铮。

只见他们两人手上并无兵器,但杨铮却感到一阵逼人的刀气,随着他们而来。

就在杀手快接近杨铮时,他忽然望见在离他们的手一尺半之处,有一道反光一闪而过。

——手上没有兵器,为什么有反光?

本欲伸手挡住攻击的杨铮,忽然不挡,扭身闪过。

突如其来的刺杀并未将小蝶吓住,她看见杀手们的手在离杨铮左臂三尺时,挥动了一下

,迅速的一下。

那种动作就像是刺客手上握有一把刀,而那个距离正好是刀锋划过手臂的距离。

难道刺客不知道自己手上没有刀吗?小蝶笑了,可是在她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时,却僵

住了。

她看见杨铮的左手臂已沁出了血,她彷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眼望去。

在这一瞬间,杨铮的左手臂已被鲜血染红了。难道刺客的手上真有一把隐形的刀?

一击虽中,杀手们却没有再进攻,只冷冷的望着杨铮。

杨铮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脸上依旧是懒洋洋的笑容。

‘若要冰刀手,赶快付冰钱。’杨铮瞄向刺客手上:‘杀人于无形,但求冰中人。’

‘你是唯一能逃得过冰刀的人。’杀手说。

原来他们手上并不是没有刀,他们拿的是冰刀。冰是透明无色的,再加上在雪地里,真

像是一把隐形的刀。

如果刚才杨铮判断错了,或判断稍为慢了一点,那么他的手就会和他的身体离别了。

‘冰刀二杀,我已见过一杀,还有一杀呢?’杨铮问。

‘从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见过第二杀。’

杀手厉叱一声,冰刀又呼啸着向杨铮压了过去,刀风穿过花林,积雪一片片落了下来。

忽然间,一片片积雪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劲气震得粉末般四散飞扬,接着刀光一闪,直取

杨铮胸口。

这刀法非但来势奇快,而且无形无影,刀气激荡,凌厉无比,纵然只有一刀,也令人难

以抵挡,何况是两把刀?

杨铮身着重裘,刚自觉得刀气砭入肌骨,这时冰刀的寒芒,已逼近杨铮。

他若是向左闪避,右臂就难免被冰刀洞穿,若是向右闪避,左手就难免不见了。

若是向东闪,胸部就要多出两个窟窿,因为他无论如何闪避,都不可能比这两把冰刀更

快。

杨铮身经百战,却从未遇见这么快、这么奇诡的刀。

‘嗤’的一声,一把冰刀已划入杨铮的貂裘。

但杨铮的身子却已在这剎那间,贴着刀锋滑开,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肌肤时,他只觉

全身汗毛都悚栗起来。

杀手一把刀划空,似乎觉得更吃惊,另一把冰刀一扭,横划过去。

刀锋更寒更快。

杨铮虽闪过第一把冰刀,但这时他旧力将尽,新力未生,第二把冰刀已迫在眉睫。

小蝶在一旁看见此情形,已冷汗直流,眼看杨铮已无法躲过这第二把冰刀。

就在这生死一发间,杨铮忽然将手中的小扁瓶射向第二把刀。

小扁瓶空中击中第二把冰刀,‘锵’的一声,冰刀破碎。

杨铮虽然化解了第二把刀的攻势,但破裂的冰刀碎块,就彷佛千百朵暗器般的继续迎向

杨铮。

第二把冰刀已是奇诡无比,这一招的变化却更令人难以预料,难以招架。

杀手们已经得意的准备看杨铮死在这‘第二杀’下。

那千百朵碎冰忽然奇迹般的掉了下去,就彷佛杨铮面前有着一道隐形的墙挡着。

再一看掉落雪地的每一块碎冰上,都附有一小瓣黄色的菊花花瓣。

雪庐拱门口已不知何时进来一位身穿华丽衣服的年轻人,他手上拿着一朵黄色的菊

花。

‘菊花的生命本已短暂。’杨铮望向年轻人:‘你又何苦将它摘下?’

年轻人救了他,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怪人家摘下菊花,这种事除了杨铮做得出来,还有

谁做得出?

‘菊花摘下还可以再长。’年轻人望着手中的菊花:‘人死了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正奇怪这两个小冰人如何躲过你的眼睛,而藏到雪庐来。’杨铮笑着说:‘看来是

你怕我悠闲日子过太久,而故意放他们进来陪我活动活动?’

年轻人含笑不语。

冰中人的脸上表情就彷佛看见八十只老虎,忽然间变得很柔顺的在吃草般,惊吓怪异而

扭曲。

他们本以为这次的暗杀行动很秘密,却只不过是人家故意放他们进来陪杨铮活动活动。

他们本以为这次的暗杀计划已无懈可击,却抵挡不住人家一朵菊花。

行动失败就是死,这是江湖人千古不变的道理。

‘你们走吧!’杨铮淡淡的说:‘希望经过这次的教训,你们能够明白做人做事的道理

。’

冰中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就这样放他们走?’小蝶诧异。

‘不放他们走,难道要我养他们一辈子?’杨铮笑笑:‘至于是何人主使?我更不想知道

。’

杨铮望了望冰中人,接着说:‘回去告诉你们后头那个老板,他若不想过太平日子,就

派些有用的人来。’

凡是冤有头,债有主,底下的人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又何必为难他们?

这就是杨铮做人的原则。

所以冰中人走了,杨铮又听到一阵掌声。

头一次听到掌声,是在小木屋,那一次是狄青麟鼓掌的,这一次呢?

‘好,好。杨铮不愧是杨铮。’这一次鼓掌的人坐在围墙上,而且是个女的。

‘女孩子爬墙已是不雅,更何况是爬别人家的墙。’杨铮说。

‘只要我高兴,管他雅不雅的。’这个女人当然是藏花。‘况且我爬的不是别人家的墙

,而是你家的墙。’

‘这有什么不同?’杨铮好奇的问。

‘爬你家的墙,当然是为了要找你。’藏花理直气壮:‘客人来了,主人总不好意思将

客人赶出去!’

‘那就要看是什么样的客人,找主人有什么样的事?’年轻人还是一副无表情的样子。

‘你是谁?’藏花问

‘我叫戴天。’年轻人说:‘是王爷的师爷。’

‘哦!你就是那个被称为“小老头”的戴天。’藏花打量着戴天。

‘你是谁?’戴天反问。

‘藏花就是我。’藏花指着鼻子说。

‘哦!你就是那个被称为“野人狂花,不藏也狂”的藏花?’杨铮居然学藏花说话的调

调。

‘难道你见过第二个藏花吗?’

‘幸好只你一家,别无分号。’杨铮说:‘你爬我家的墙来找我,有何贵干?’

‘我想要你帮我。’藏花一字一字的说:‘从你那地牢里将锺毁灭救出。’

这是什么话?

这种话也只有藏花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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