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她不是兔子,不意味着她软弱可欺,不会咬人,会打人!她不动手,是打不过叶景谦,才没有动手!要有她姐的身手,她早就把叶景谦打得他家里人都不认识了。
瞪了一眼叶景谦,沈若雨再盯着安意和林慕安的情况。
安意冷艳的脸上,没有情绪变化,看向林慕安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仿佛她从未认识过林慕安,林慕安是她生命中的路人,和她的人生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被打了,本来应该接受道歉的是林慕安,可他根本不介意安意打他的一个耳光,温声细语地向安意道歉。
夫妻俩有矛盾,回家里把房门锁上,要吵架、要动手都可以,反正没人看的见。公众场合吵架动手,双方面上也不好看,重点是打人打脸不好!
女方做错了,不搭理男方,男方嘴唇蠕动,虽听不到男方在说什么,很久男方的表情和行为,沈若雨判断出林慕安在向安意道歉。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按照此情景看来,她认为是安意不对。
此时,发生了一幕很有趣的画面。
球场上的一对男女,女方高冷地背对着男方,男方如何道歉也没有用。躲在不远处看他们情况的另一对男女,女方眼睛离不开球场,盯着他们的发展,男方目光大部分时间落在女方身上,偶尔扫一眼他们。
两对男女,相处的方式不同,爱情上的位置却是差不多,女方占据上风,男方绞尽脑汁地去讨好女方,女方不稀罕,也不太愿意接受,被爱情折磨着。
今天的帝都,难得没有灰蒙蒙,天空湛蓝,白云随风飘荡,温度不高,天气不冷不热,很适合外出的日子。
目睹林慕安被安意甩耳光,林慕安向安意道歉,安意不接受,甩了几个冷漠的眼神给林慕安,径直地走向他们这边来。沈若雨迅速装作刚来到的样子,面上挂上浅浅笑意。“师姐,你来早了,还是我来晚了?”
安意表情缓和了些,展露笑意地道。“我来早了。”
林慕安很努力地在收起自己的伤心和痛苦,可不管他多努力,眼眸中仍然还有伤心存在,彷如被安意拿一盆滚烫的开水倒在身上,脸上看不出伤痕,伤痕被衣衫藏住了。
见状,叶景谦松开了沈若雨。“若雨,你和安意在这去打球,我和慕安去喝几杯,等会过来找你们。”
安意有让林慕安离开的意思,叶景谦的提议,她相当满意。
沈若雨皱眉,“你们去喝酒就喝酒,不要来找我们了。”
叶景谦帮她调整了下太阳帽,“就在隔壁的餐厅喝几杯,很快,乖,等我。”
乖你大爷!沈若雨斜眼一瞪叶景谦,和安意去到球场上。
林慕安和叶景谦离开,安意心情略微好了点。
将高尔夫球当做是叶景谦讨厌的脸,沈若雨很用力地打出去,是否能进洞她不关心,能否发泄心中怒火才是她的关心处。
打了十几个球,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扭头看不打球在调戏唇红齿白的球童。她潜意识地看了下周围,林慕安不在,难怪安意敢光明正大地调戏球童。
安意甩林慕安耳光,她是打定主意装看不见的,也就没问他们俩发生了什么事,问起他们什么时候摆酒。见安意有犹豫之意,无名指上的钻戒不见踪影了,她能猜到一点,安意和林慕安结婚,好像不太情愿。
自己和林慕安之间,就是一笔糊涂账,量子计算机也算不清!安意回答不出沈若雨问她的摆酒问题,“不说我和林慕安了,你怎么回事,有半个月的时间,打不通。”
沈云书很忙,不会事无巨细地和她说,她只知道沈若雨去了泰国之后,没几天就被叶景谦抓到了,两人一起回国了。她打电话找沈若雨时,没提她出国的事,也装不知道她出国回来了,当她一直在国内。
安意戳中了沈若雨的痛处,去了国外还被叶景谦抓回来,是她心中的最痛,比起去年年初亏了那么多钱都痛。“去国外了,关机而已。”
“你去国外做什么?”
“没事也能去。”
“想甩掉叶景谦,没甩掉,还被抓回来了吗?”安意是不会告诉沈若雨,她是从她姐哪里知道的。沈若雨和她说过要到国外甩掉叶景谦的事,她这样说,是没有问题的。
事实就是如此,沈若雨极度不想承认。和叶景谦在一起,她几乎能预见,自己将来的日子过得有多凄惨。“没有结婚证想甩掉都这么难,有了结婚证,我是甩不掉了吧。”
安意感觉自己被箭射中了膝盖,一阵痛。她有过切身体会,脑子一热和林慕安领证了,想甩掉各种不容易,无比怀念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经验之谈,千万别领证。”
沈云书表明了立场,她也敢表明自己站在沈若雨那边,但仅仅是精神上的立场,实际行为不敢有,叶景谦得罪不起。她得罪了叶景谦,沈云书也会连带修理她,他们两个人的分量加起来,她扛不住。
沈若雨丝毫不知,自己是已婚身份,结婚证被人藏起来了。“他怎么逼我,我都不会和他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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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水,叶景谦从中挑选出酒精浓度较低的药酒,给神色落寞的林慕安,倒上满满的一杯。“喝点酒,能麻醉自己的神经,不要想太多。”
林慕安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光杯中酒,苦笑几声。“我用了四年的时间,证明了想喝醉的人,越是不容易喝醉。”
发小的痛苦来源自哪里,叶景谦一清二楚。“安意愿意和你结婚,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林慕安拿起一瓶酒,如是喝水般地一饮而尽,无尽的悲伤环绕在他的四周。“结婚证有什么用,她根本就不看重结婚证,心里也没有我,愿意和我结婚,不过是她的一时兴起。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不起她的助理。”
沈若雨心里也没有他,结婚也不愿意,发小比他好多了,安意的心中曾有过发小,也愿意和发小结婚。认清现实,叶景谦的心也不好受,“至少有结婚证,离婚你不同意就行了。”
林慕安自嘲一笑。“景谦,结婚证有什么用,安意不是沈若雨,你能压着沈若雨,不让她和你离婚。我不行,我压不住安意,她想离婚,我也就只能挡一阵子,没有办法阻止她。”
叶景谦捕捉到重要信息,安意要和发小离婚。“你们结婚时间不长,安意要和你离婚吗?”
提起伤心处,林慕安止不住的悲伤。“领了结婚证的第三天,她就后悔了,说要离婚。”
叶景谦不由想起放在自己书房里的结婚证,结婚证能拿到,多得于沈云书的帮忙。沈云书把她妹妹的身份证给了她,还让她父母把她家的户口本寄过来给他,无需言明,他也懂其中意思。强迫的手段用不了,他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和她成为法律承认的夫妻。
林慕安沉闷的又喝了半瓶酒。“如果安意是沈若雨就好了,像沈若雨那样,只做个明星或是什么都不做,我都能让她不和我离婚。”
安意经常找她帮忙,叶景谦一开始没有注意安意找她帮什么忙,后来观察了几次,安意找她帮的都是电脑技术方面的忙。她不出去外面工作,在家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看书画画练书法,没事就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出去买东西也不看价格,没用过他一分钱,过得很充裕。
她的钱哪来的,他以为她都是当明星和投资赚的,找人看了下她的资金来源,发现她当明星和投资赚的钱,不能够维持她的开销。他没有找人往下查,知道她不是光会当明星和投资那么简单。“你除开抓住不放手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
林慕安叹气道。“和握住沙一样,抓得太紧,反而不会得到。”
叶景谦喝下小半杯药酒,“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抓住沈若雨了吗?”
她的人他已经得到,剩下的还有心。“抓住了一半。”
林慕安听出了发小说的意思,仍然叹气道。“一半管什么用,得到人没得到心,她一样会离开你。”
叶景谦不悦道。“乌鸦嘴!”
林慕安越喝越心慌,“早点把结婚证拿了吧。”
“昨天拿了。”
林慕安惊讶道。“你用了什么办法?”
“有她的身份证,还有她家的户口本,就可以了。”
也就是发小没经过沈若雨的同意,背着她,找人把结婚证给拿了。林慕安拧头看着窗外的球场,见沈若雨和安意说说笑笑的,很高兴地打球。
面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的沈若雨,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已婚人士,若是知道了,她的反应会不会很大?他佩服发小的做法,不强迫,不用追着跑,就拿到了结婚证,沈若雨想逃也逃不掉。“你俩住在一起,你拿到她的身份证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从哪拿到她家的户口本?”
叶景谦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