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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自创功法

秦云已经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像这样有套路的练拳了,自从有了骨玉白缨枪之后,他练习的只有枪术。而现在,长枪没了,他只能再度练起即将被遗忘的拳法。

时隔多年不练拳法,今次再练起来却感觉又有了新的收获。以前练拳就只是练拳,其根本是为了提高武力。现在却又不同,为了炼化体内沉积的药力,秦云在练拳的时候不再关注每一招能打出多大的力量,也不再关注每一招能为下一招做出怎样的铺垫,更不会想用多少招数可以击败敌人。

秦云现在关注的是,所用的每一招对体内元始法力会有怎样的影响。以前秦云无法看到自己体内的变化,而如今因为灵魂力量的壮大,秦云看事物已经不在局限于肉眼,他更喜欢的是用灵魂去看。肉眼看到的始终是表象,而用灵魂看待事物,看到的却是本质,这种观物方式,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心眼。

以肉眼看自己,只能看出自己强壮或者瘦弱。而以心眼看自己,却可以像CT一样,将体内肉眼看不到事物完全看透。这当中就包括此时秦云关注的元始法力流动,从当初刺出第一道枪气到现在,秦云一直在探索枪气激发的原理。可那时不能看到元始法力在体内的流动方式,只能模糊的感觉有一道淡淡的气流在身体中游动。却完全不明白,那道气流究竟是流淌在血脉当中还是流淌在经络当中。

而现在,随着一套拳法的一遍又一遍演练,秦云以心眼看到,自己通过呼吸从外界吸收到的先天灵气,自入体开始,便有一部分渗入身体,余下的来不及渗入身体的部分随着呼吸又被带了出去。与此同时,外界亦有少量先天灵气通过肌肤渗入体内。但是,不管是通过呼吸吸纳到的先天灵气,还是自主渗入身体的先天灵气。一旦入了被身体吸收,便难以被心眼看到。但秦云却可以看到,由最外围的细胞开始,一粒粒细胞有节奏的胀大缩小。先天灵气渗入外层细胞,则外层细胞便胀大一些,而后缩小。随着外层细胞的缩小,往内一层的细胞便又胀大一圈。如此一层一层,逐次递进,如同波浪一样。到最后,先前入了体内的先天灵气再也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秦云无比熟悉的元始法力。

而这些元始法力广泛的存在于血液、皮肉、骨髓、体液当中,在身体内部随处可见。每当秦云有所动作的时候,这些元始法力便会产生一定程度的流动。只是流速缓慢无比,若无入微的感应,几乎无法察觉。但此时的秦云,恰恰可以感应的到这些元始法力的流动。尤其练拳的时候,其流动速度要比正常行走要快速许多。而有些日常活动时不会流动的元始法力,也会在练拳的时候沿着特别的途径开始流动。

秦云想起了前世中医学中的经络学说,虽然他并不懂中医,但经络的定义他还是略微知晓的。传统中医学说中的经络包含了气和血的运行线路,血液的运行线路比较明显,常人通过解剖便可探知清楚。而气的运行线路,却很难探知。但又不能说气不存在,有时常人的关节在受到轻微的扭伤时,明明看不到有淤血存在,可是关节处却会无故肿胀。这种情况,便是经络受阻,气血运行不畅。

秦云觉得,自己心眼所看到的这些元始法力流动线路,八成便是中医学说中的经络。秦云忽然又想到,那些武侠小说中所说的内功,大概就如同自己这般所创。别的不说,太极拳和五禽戏延年益寿的功效可是确实存在的。而少林和尚的那些硬气功也并非浪得虚名,只这些就足以证明内功的存在了。而内功修出的内力,很可能便是现在秦云称为元始法力的东西。秦云觉得,自己前世的那个地球,也并不见得就是自己眼中所见到的那么简单。经络这种存在,若无高超的感应能力,如何能够在没有先进仪器的情况下将其发现。而经络图这种东西,明显是不知汇集了多少人的心血与积累才能完善到那种程度。

在地球上,经络最初的记载出自《黄帝内经》,而黄帝的时代,和秦云当前的环境相差无几。秦云觉得,在那个时代,地球上就修行境界高于现在秦云的,只怕不再少数。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经脉一说的出现原因。

沉下心来,秦云静心体会元始法力在经络中的流淌途径,并将之强记了下来。这些途径断断续续,元始法力在这些经络中流动,有时走至一半便停了下来,有时走到一半便退了回来。也有时会流入一些岔道,但同样流淌不了多远。

秦云又练了一遍秦式太极拳便停了下来,这套拳法所能带动的经络已经完全被秦云所记下,但炼化药力的效果却并不如何理想。除了这套拳法,秦云所会的唯一一套枪法了,眼下却没有枪供他使用。不过转瞬秦云却又有了新的想法,用枪乃是追求杀伤,无枪也未必不能练习枪法,以指代枪也未尝不可。

一念想通,秦云以指代枪,练起了自己最常练习的那套枪法。同为秦云所创,这套脱胎自秦式太极拳的枪法却要复杂的多。以枪法演练拳法,所要改变之处甚多,所以这套枪法虽然出自秦式太极拳,却和原本的拳法一点相似之处也无。一遍打完,秦云发现这套枪法带动元始法力途径的经络与秦式太极拳又有很大不同,除了有限的几处主干经脉相同,所经络脉完全不同。最为关键的是,这套枪法已经所带动的元始法力,已经打开了一条完整的通路。这条完整的通路,正是最后那一下刺击发出枪气的线路。换句话说就是,这套枪法是一套可以修炼一条经脉的功法,不再是单纯的武技。而未形成经络通路的秦式太极拳,还不能称为功法,只能称之为武技。

秦云又想了想,不再做前置动作进行牵引,直接以意念操纵元始法力顺着那条通路运行,只见秦云手一抬,一道枪气顺着手指发了出去,击打在寒潭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秦云看着自己发出枪气的手指,久久不语。这一指,给秦云打开了一条新的修行大门。

转念间,秦云忽然又想到,既然意念可以控制元始法力在经脉中运行,那么是否可以以元始法力打通那些未曾形成通路的经脉呢?但就在秦云想要尝试的时候,忽然心底产生一种大年临头的感觉。秦云放下念头,警惕的以感应领域探索周边,欲要找出危机的所在。只是过了许久,也没在感应范围内找到可疑之处。秦云只得收束念头,再次控制元始法力,打算开始疏通经脉。只是刚一运作,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又来了,不得已,秦云只得停了下来,继续感知周围,却还是一无所获。

如此始终不是办法,无奈之下,秦云只得开口问天池龙鱼:“龙鱼前辈,你可发现周围有危险存在?我刚才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查看时却又一无所获。”

“哪里有什么危险?这忘忧山毕竟是我的地盘,谁若到了这里,我必然可以发现。”天池龙鱼懒洋洋的说道。

秦云默然不语,这危险不是来自外界,难道是来自己身?他又试着凝聚元始法力准备打通经脉,那种感觉又出现在了心底。秦云再次放弃,但到了这时,他基本可以肯定,这危险的来源,便是这主动通脉。随着武道杀意这种来自生存本能的意志越发强大,个体对于吉凶变化也会越发敏感。刚才的那种感觉,必然就是武道杀意在预警。秦云不知道打通经脉会有何种危险,但他心里却想起了一个名词—走火入魔。

古往今来,武者不计其数,获得前人遗泽者也不计其数,更有为数不少人奇遇不断。然而能成就巅峰者依然少之又少,不少人并非倒在了与敌对战当中,而是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而死。当然,这是秦云看过的有限几本小说中所写。但秦云却有些相信那些说法了,他忽然想到,最初的打通经脉过程如果是秦云这样在运动中完成,那么这种方式当可称为动功,那么用意念控制元始法力打通经脉则可以称为静功。

动功每做一个动作都可以带动一部分元始法力在经络中运动,以各种动作将不同部位的元始法力串联起来方可形成功法。但总有一些动作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便会有一部分经络始终无法串联在一起,有一部分元始法力始终无法调用。反过来推想,若是以意念控制元始法力打通了一些无法用动功打通的经络,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秦云不由的想到了一个个动作:一个人将自己的双手穿过了自己的胸腔、双腿打成了死结盘在了一起、脑袋转了几圈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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