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硬是用黑金古剑的剑套将门后的东西给翘了起来,当我还在为剑套的坚硬程度惊叹不已时,石门已被缓缓推开!
门轴转动的速度很慢,在门还没被完全打开看不见里面的状况时,我不觉屏住呼吸想再次倾听了一下里头的动静,奇怪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里头一片寂静再没有了任何声音,只听见门轴转动发出的吱吱呀呀的怪声!
难道老赵与父亲的决斗已经结束了?谁胜谁负?
几秒钟过后,石门完全敞开,门内的一切一览无余。
当我看见里面的第一眼,顿觉头皮一阵发麻,只见我们正对面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台,石台上横躺着一尊金丝楠木棺椁,棺椁前方放有一排祭祀的香火灯炉,棺身则被手指粗细的铁链捆了一圈又一圈,最令我惊讶的是,在棺椁正上方,一把鲜血淋淋的砍刀,从上而下直插棺椁内部,只留一半儿露在外面!
我一见便认了出来,这是父亲手中的那把砍刀!
再放眼往地面上看去,只见满地都是血迹和一些黑色不知名的液体,闻上去有股很浓的腥臭味儿极其恶心,眼前的整个画面让我有种窒息般的感觉。
等我缓过神来,才大致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与其说这是传说中的祭祀堂,倒不如说更像一间方形墓室,墓室两侧各有一间耳室,面积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四面墙壁金碧辉煌,刻有各类西域风格建筑图案。
一圈儿望下来,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墓室里……好像没人!难道老赵和我父亲去了耳室?这满地的血迹和插在棺椁上的砍刀又是怎么一回事?
猴子见了地上黑红相间的液体恶心地直咋舌:“****!这******地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太他娘的恶心了!”
猴子吐了口唾沫又看着棺椁说道:“你们说这棺椁被五花大绑的是什么意思?还有这棺椁上的砍刀难道是狼爷插上去的?这地上的血,又是谁的?老赵人呢?”
猴子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的,不过就眼前的情形可以想象,刚才的那番打斗应该十分的激烈,但愿老赵和父亲都没事才好!
想着我便往前走去,我想拔下棺椁上的砍刀来看看,也许棺椁上留有什么线索。
这时黑子突然一把将我拉住:“你想干什么!去送死吗?没看见棺椁被铁链绑得死死的吗?为的就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里面的东西?”猴子一听吓了一跳:“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粽子不成?”
“不管里头的东西是什么,一定极其凶险!”黑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看这链子,很明显是被刚捆绑上去的!换句话说,有可能是狼爷或者老赵捆上去的!”
我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就问他:“你的意思是说,刚才老赵和我父亲是在联手对付棺材里的东西?”
黑子没有答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棺椁发呆,我想了一下准备继续问他,这时,欣怡突然在我旁边儿扯了一下我的衣袖,我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欣怡轻声问我:“杨哥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事怪声?”
我愣了一下:“好像没注意,怎么,你听到了什么?”
欣怡又四下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我好像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不会吧!”我吃了一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你听到的应该是我们几人的吧!你看猴子,喘气儿跟出气筒似的!”
欣怡摇头:“不!我听到的声音,好像是从棺椁里发出来的!”
“什么?”我差点儿没叫出声儿来!随即我才意识到欣怡的脸色很是不对,我顿时也警惕起来屏住呼吸听了一下,这一听才知不妙,喘气儿声果真是从棺椁的方向传来的,刚才只顾着和猴子说话,竟没留意到!我靠,难道这棺椁里还真他娘的有粽子不成!
没等我向猴子他们说明情况,欣怡突然又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她给我使了个眼色,并用手指向了棺椁的后面:“杨哥儿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东西?”
我一听便吃了一惊,随即朝欣怡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棺椁后面儿的地上,像是露出来个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便发现,竟是衣服上的一个袖口,那里好像躲着一个人!
我随即招呼了其他人一声,猴子一见拍着我的肩膀轻声问我:“我靠!谁躲在棺材后面?”
猴子又伸长了脑袋忘了几眼:“老杨,等会儿你从左边儿我从右边儿,咱们来个左右包抄咋样?”
我想了一下,问他:“我说猴子,你说棺椁后面的人会是谁?是老赵还是我父亲?”
猴子挠了挠头:“这不好说啊,也有可能谁都不是,是只粽子也说不定!”
猴子的话极不靠谱,我打起精神准备照他说的做,黑子和栋子也各人一边儿跟在我和猴子身后。
我们刚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一只血手忽然从棺材后面伸了出来!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子都在跟着颤抖。
我咽了口唾沫压压惊,猴子又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继续向前,那只血手就这么放在地上再没动过,我鼓起勇气大步绕了过去!
我和猴子几乎同时到达了棺椁的那一头,随即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背靠棺椁石台而坐,那人低着头,还在极力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靠,还真他娘的是老赵!
我们几个立即凑了上去,老赵脸色惨白两眼无神,肩膀上斜挎着一个背包,就这么坐在血泊之中,他伤得很重!
我立即叫唤了几声他的名字,老赵意识还算清醒,当即认出了我们几人,我准备让欣怡快速帮老赵处理一下伤口,老赵却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他用一种极度狰狞的声音呐吼:“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