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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好的生日礼物

“哈克什,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每天晚上出门就是为了见他们?”那菲走上前来,用丝帕帮哈克什擦了擦汗津津的小脸,关切地问。

“是啊,这是阿纳,那是基姆,还有……总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啦!”哈克什把剑还给西木特,一只手拉着一个小男孩介绍道,那菲注意到先前的黑炭男孩就是阿纳,“前几天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阿纳,他听说我在神庙里学剑,缠着我要我教他,所以我才天天到这儿来。”

“什么我缠着你,明明是你非要在大家面前展现,炫耀你有多厉害!”阿纳不服地反驳,边说边甩开哈克什拉着他的手,看得出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小孩子。

“哈克什这就是你的不对啰,我辛辛苦苦教你这么久,你居然都不告诉他们你会写字读书这件事?!”孩子们围着西木特,像崇拜神祗一样看着他,这让辛苦了几个月的那菲很不爽,她轻敲着哈克什的小脑袋,玩笑似的惩罚他。

“啊,姐姐你会写字读书呀?”面对那菲的指责,哈克什只是摸着后脑勺呵呵傻笑,反而是阿纳比较激动,他拉着那菲的手,渴望地看着她,“我也想学!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

“我也是……我也是……”阿纳此言一出,十几个孩子的注意力全部转向那菲这边,大家有的拉那菲的衣服,有的拉那菲的头发,孩子们的热情让那菲猝不及防,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

“孩子们,别这样,那菲儿会受不了的。”还是西木特及时出手相助,把孩子们一个个地拉开,这才让那菲有喘气的机会,西木特继续说,“你们想学认字,也要看姐姐愿不愿意对不对?”

孩子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那菲,这让那菲怎么都无法下狠心拒绝,最后她求助的眼神只好投向西木特:“西木特,神庙里有地方可以容纳这么多孩子同时上课吗?”

“神庙里有一个大房间是给年幼的王子和公主上课用的,那儿应该可以容下这些孩子。”西木特思索了一下,回答那菲说,“拉美西斯没有孩子,所以那个房间是空置的,我去和赫布说说试试吧。”

“孩子们,今天我没办法答复你们,等明天我们问过神庙的大祭司,如果他愿意借房间给我们的话,你们都到神庙里来,我教你们写字念书。”那菲弯腰对围在面前的孩子们说,“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今天你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孩子们响亮地回答,然后就四散离开了。

那菲和西木特带着哈克什回神庙,哈克什看起来已经很累了,一回到房间就倒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小姐,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个都脏兮兮的?”萝丝打了一盆水给哈克什擦拭身体,用过的水里面都有一层细沙。

“我跟踪哈克什到了他以前住的小巷子,认识了哈克什的朋友们。”那菲坐在梳妆镜前,理着被那些孩子抓得脏脏的头发和衣服,思绪却回到了那条小巷子里,不知不觉“怎么回去”这个问题又在脑海里徘徊起来。

“……”萝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猛一回头才发现那菲在发呆,根本没有听见,她走到那菲身后,伸手在那菲眼前晃了好多下,那菲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心不在焉的!”萝丝埋怨道。

“萝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巷子、老妇人和安卡的事情搅得那菲的思绪成了一团浆糊,她决定把问题扔给萝丝,“你在一个地方遇到一个人,那个人的一样东西让你到了外国,你很想回去,你会怎么办?”

“小姐,你的问题好奇怪啊!”萝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菲,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我会想尽办法找到那样东西。”

“为什么?”萝丝跳掉了找地方和找人这两步,这让那菲不解。

“小姐你说了是那样东西让你到了外国的嘛,那当然要找那样东西了啊!”萝丝振振有词地说,“地方和人并不影响结果,我当然会以找东西为重了!”

Bingo!

那菲跳了起来,眼睛里放射出慑人的精光:她终于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找到安卡!

第二天一早那菲正在档案馆为哈克什讲解孟子的名篇,西木特却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告诉那菲和哈克什一个坏消息——赫布大祭司不允许孩子们到空置的大房间上课。

“这是为什么?”那菲很不理解——反正房间是空置的,打扫干净再作为孩子们上课的教室应该没有什么难处吧?

“赫布说了,那个房间是给王子和公主用的,即使现在没有人能用,也不能给……奴隶的孩子们用。”西木特吞吞吐吐的,在说到“奴隶”这个词之前还飞快瞟了哈克什一眼,确定他没有反感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其实神庙只对贵族开放,哈克什和玛利亚能住进神庙,赫布已经是卖了我很大人情了,这次除非法老亲口同意让孩子们进来,不然……”

“法老亲口同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那菲不假思索地说,别说说服法老了,能见法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其实法老这几年已经不太管事情了,大部分事情都是拉美西斯在管,可他现在又不在孟菲斯……”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我不跟你们说了!”那菲正在和西木特想办法,哈克什猛地站起来,他像是受了很大委屈,飞也似的跑出了档案馆,那菲赶紧追了过去。

哈克什人小小的,但耐力却惊人,那菲一直追着他到了他以前的家的房顶才好不容易抓到他:“哈克什,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管我!”哈克什倔强地背对那菲,但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让那菲察觉出了不对劲:“你在哭对不对?”

“谁在哭了?!”哈克什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那菲,但是那菲还是从他眼角的泪痕看出了端倪,她叹了口气,像以往一样掏出丝帕给他擦脸,哈克什像是被触动了一样,突然扑进那菲怀里嚎啕大哭。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要分什么贵族和奴隶呢?”哈克什抽抽噎噎地说,“为什么贵族就可以念书,而奴隶就不可以?那菲姐姐你是不是也看不起奴隶?”

“哈克什,你听着。”那菲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哈克什哭得通红的小脸,“就像你说的,贵族和奴隶都是人,大家不应该有任何的差别待遇。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奴隶,我很认真地在教你念书不是吗?想一想我刚刚教你的中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能理解这三句话的意思吗?”

“嗯。”哈克什渐渐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

“如果你对贵族和奴隶分化的现状不满,你就应该尽你所能去改变它。神庙不提供房间给大家上课,没关系,这个房顶是个很好上课的地方,你去把大家叫来,我现在就帮他们上课。”那菲怜惜地摸了摸哈克什的额头,哈克什懵懂地点点头,飞快地跑下了梯子,大声叫着同伴们的名字。

哈克什的朋友们都住在这附近,不一会儿十几个孩子就召集齐了,那菲让他们围坐成一个圈,把今天早上教哈克什的孟子名句再给他们讲解了一遍。

“富贵不能淫……”孩子们像在私塾里念书一样摇头晃脑地跟着那菲念,虽然发音并不标准,但是认真的态度让那菲很满意,连带地哈克什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给孩子们申请教室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阿纳他们虽然不能像哈克什一样见识神庙的高大和雄伟,但是能学习到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各类知识,他们就一点也不介意上课的地点是在露天的房顶上了。

知道有人免费教孩子学习,附近很多家长也纷纷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几十个孩子挤在一起听那菲讲课,一方面让那菲觉得很有成就感,但压力和疲劳也随之而来,幸好西木特愿意帮忙,这才让那菲在繁忙的事务中得到一点点的休息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这一天上课前阿纳神秘兮兮地凑到那菲身边,向她提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要求:“那菲姐姐,等一会儿你早点下课好不好?”

“为什么呀?”

“明天是哈克什的5岁生日,我们想送他一个礼物,早点下课好让我们准备。”阿纳也不隐瞒,悄声跟那菲咬耳朵。

那菲看了看正在一旁和其他孩子玩游戏的哈克什,这才惊觉抚养哈克什已经快半年了,哈克什长高了不少,和自己第一次看到哈克什那瘦弱的模样堪称天壤之别。

“哈克什明天生日呀,我都不知道呢,明天是几号?”那菲暗怪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过日子都过糊涂了。

“明天是2月22号,你可千万别告诉哈克什我们要帮他准备礼物呀!”阿纳很担心那菲会泄密,那菲笑了笑,和他拉钩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下课后回到神庙,那菲让哈克什去陪玛利亚玩耍,自己则跑到了西木特房间,把明天是哈克什生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顺便问他古埃及有什么过生日的习俗。

“嗯,一般大家会围坐在一起欣赏歌舞,然后吃一些祝福的食物,大概就这样。”西木特说,“可以让哈克什在神庙里过生日,把孩子们都请来庆祝。你不是说会跳舞吗,反正也没有外人,不如你表演一段吧?”

“好啊,不过你必须当我的搭档。”那菲最擅长的就是桑巴舞,她觉得在孩子们面前表演问题不大,“晚上我们来排练一下吧,还有,我要做一个生日蛋糕,你去帮我收集材料。”

“我?我还以为你会一个人表演呢,没想到居然拖我下水!”在埃及没有男女一起跳舞的习俗,但是西木特并没有拒绝那菲的要求,“至于那个什么蛋糕,需要我准备什么?”

“面粉、鸡蛋、白糖……啊,这儿应该没有白糖,那就弄些蜂蜜吧,还有牛奶和两条小鱼,这些就够了!”那菲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和罗思偷着做蛋糕解馋,做蛋糕需要的材料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东西我可记不下,不过厨房应该都有,我可以带你过去。”西木特耸了耸肩,“你现在要去吗?”

“蛋糕我不担心,反倒是你,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和我共舞。”那菲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盯着西木特看,“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排练,明天一定要给哈克什一个惊喜!”

“……好吧!”西木特被那菲盯得脊背发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而晚上的排练完全应验了他的预感——那菲让他练的那种从来没见过的舞蹈让西木特的骨头“嘎吱嘎吱”痛了一整个晚上。

哈克什生日这天,那菲和西木特一方面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继续为孩子们上课,另一方面又要在挤时间去安排各种庆生事宜,那菲抽空用烤箱烤出了一个生日蛋糕,西木特找来了一班演奏队,为他们的舞蹈配乐,还跟赫布大祭司借了莲花池这边的庭院充作生日会场。

夜幕降临,以往只有那菲和西木特牵着哈克什回神庙,今天却是呼啦啦一大帮人围着哈克什往神庙走,在快进入神庙的时候,阿纳抓住哈克什的双手,而基姆则用黑布蒙住哈克什的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呀,那菲……”毫无防备的哈克什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大声呼叫,孩子们一拥而上,飞快地把他推进了神庙的莲花池旁,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阿纳才摘下了哈克什的眼罩。

哈克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亮,他一时间似乎还不能适应,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慢慢回过神来——庭院中四面的地上插着烧得很旺的火把,十几张矮桌围成一个圆形摆在庭院中间,靠着大门这边的一张桌子略微高一些,而且比其他的桌子宽大很多,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和各色小吃,那菲和西木特两个人站在庭院中央,笑盈盈地看着哈克什。

“那菲姐姐,这……”哈克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看着哈克什迷迷糊糊的样子,那菲走过去牵着哈克什坐在主桌旁,指着桌上的食物对他说,“因为你是小寿星,所以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这些食物由你分给大家,要均分哦!”

“好的!”哈克什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着头,把桌上的食物分到了每一张桌子上,那菲招呼大家入座,孩子们都找了位子坐下,那菲回到了正中间,站在了西木特的左边,大家都看着他们,那菲冲着哈克什微微一笑说:“今天是哈克什的生日,我和西木特要给大家表演歌舞,希望你们喜欢!”

“太棒了!”听到那菲说要表演歌舞,大家都兴奋了起来。

西木特对演奏队做了一个预备的手势,那菲为了表演桑巴舞而特地选的拉丁天后夏奇拉的《WheneverWherever》的前奏响了起来,伴着动感的鼓点,那菲和西木特这对临时搭档开始舞动,那菲一边跳舞一边和着音乐唱那早已烂熟于心的歌词——

Luckyyouwerebornthatfaraway

Sowecouldbothmakefunofdistance

LuckythatIloveaforeignmanfor

Theluckyfactofyourexistence

BabyIwouldclimbtheAndessolely

Tocountthefrecklesonyourbody

Nevercouldimaginetherewereonly

Somanywaystolovesomebody

Lerololelole

Lerololelole

Can'tyouseeI'matyourfeet

Whenever,Wherever

We'remeanttobetogether

I'llbethereandyou'llbenear

Andthat'sthedealmydear

You'reover,you'reunder

You'llneverhavetowonder

Wecanalwaysplaybyear

Butthat'sthedealmydear

……

一曲终了,全身心投入的那菲早已是气喘吁吁了,作为陪衬的西木特虽然不用开口唱歌,不过那繁复的舞步和激烈的节奏让他自顾不暇,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重新组合过一样难受。

“哈克什,生日快乐!”那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花环挂在哈克什的脖子上,哈克什呆呆地看着那菲,似乎还没从刚刚那支舞蹈的震撼中苏醒过来,他的呆样让那菲觉得好可爱,“啾”地一声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立刻让哈克什羞红了脸。

“哈克什,好东西来了!”西木特捧着那菲做的生日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哈克什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那菲儿特地为你做的,很好吃的!”

散发着蜂蜜香味的松软蛋糕上,铺了一层奶皮充作奶油,上面放着两条小鱼,最上方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在蛋糕周围还有5根以油作为燃烧物的所谓“蜡烛”,有小而明亮的火焰调皮地跳跃着。

“那菲姐姐,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上面居然还有小鱼!”不止哈克什很好奇,坐在其他桌的孩子都悄悄探头过来,看着这个奇怪的大东西。

“这叫做生日蛋糕,在我们那儿过生日的人都要吃这个的,2月22号是属于双鱼座的嘛,放两条小鱼才称得上是‘双鱼’!”那菲介绍道,“来,把蜡烛吹灭了闭上眼睛许一个愿,然后就可以和大家分蛋糕吃了!”

“那菲姐姐不但会做蛋糕,还懂占星,好厉害!”哈克什对那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按照那菲说的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了一口气,把火光吹灭之后,他闭上眼睛,把双手举过头顶大声说道,“我希望可以永远和那菲姐姐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笨蛋,说出来就不灵了!”哈克什说完那菲才意识到没提醒他是要在心底许愿,她有些好笑地拉下了哈克什举高的双手,“好吧,这次就算了,现在开始分蛋糕吧!”

那菲拿起放在蛋糕边的小刀递给哈克什,哈克什正要动手,忽然门口有个人影闪进了神庙,优雅而又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几个月时间而已,卜塔神庙就变得这么热闹了?”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响起,那菲就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她慢慢回过头去看,眼睛对上了一双写满了玩味的深色黑眸,霎时心脏又开始不住地狂跳——居然是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身上穿着轻便的亚麻短衣,腰间佩着一把短刀,眼睛专注地看着跪在哈克什旁边的那菲,那菲一动不动地看着拉美西斯——远距离的旅途让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但这丝毫无损于他周身所散发的王者气息,想到这里,那菲的心弦又抑制不住地开始震颤。

孩子们都没有见过拉美西斯,但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领袖气度让大家都没法移开视线,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庭院里很诡异地静了下来。

“王子殿下。”还是西木特最先反应过来,他走到那菲身边,扯了扯那菲的衣袖,自己则单膝跪下,“西木特见过王子殿下。”

西木特和拉美西斯虽是好友,但是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该有的礼数西木特一样都不会少。

“……那菲儿见过王子殿下。”西木特的提醒让那菲赶忙收回自己大剌剌盯着拉美西斯看的目光,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

“王子殿下,您怎么大驾光临了?怎么不走正门呢?”神庙的消息传得很快,赫布大祭司从回廊那儿一路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拉美西斯行礼,“您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会今晚就……”

“我先赶回来的,你们不用行礼了。”拉美西斯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睛轮流扫视着还坐在原位上的孩子们,“赫布,这些孩子是哪儿来的?”

“今天是哈克什的生日,西木特大人找我借了地方为哈克什庆生,这些都是哈克什的朋友。”赫布像是犯了错误一样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我擅自让奴隶的孩子进入神庙是我的错,请王子责罚!”

完了——赫布这么一说那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拉美西斯是个很注重阶层的人的话,那么这些孩子恐怕会……

“对不起,我马上带孩子们走!”拉美西斯不动声色,眼神依旧在孩子们身上打转,那菲心里暗叫不好,现下也顾不上别的了,她朝孩子们使了一个眼色,孩子们心领神会,等那菲的“走”字一说完就飞快地跳起来,灵活地从侧门跑出了神庙。

哈克什抱着生日蛋糕不愿意走,那菲一把抱起哈克什,从拉美西斯身边跑了出去。

“西木特,你留下来,我有事要问你。”西木特正要跟上来,拉美西斯却伸手拦住了西木特,那菲心想西木特应该能顶一阵,赶紧加快脚步往小巷子里跑。

哈克什这几个月以来长了不少肉,那菲抱着他觉得十分吃力,她坚持把哈克什抱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门口,哈克什踩着梯子上把蛋糕稳稳地放在房顶上,等他爬上去之后那菲也跟着上去了。

那菲点了点数,所有的孩子都在房顶上,一个也没少,她这才放下心来。

孩子们围着生日蛋糕流口水,那菲用插在蛋糕上小刀把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让孩子们带回家和父母一起吃,孩子们很快就捧着蛋糕跑开了,哈克什坐在原地,看着同伴们远去的身影很是羡慕。

“哈克什,吃蛋糕吧!”那菲把上面有小鱼的蛋糕留给了哈克什,她拿了一块放在他手里,哈克什没有立刻吃,而是很伤感地说:“他们的蛋糕可以和父母分享,可我就不行……”

“你有我啊,还有玛利亚,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哈克什的眼神让那菲很难受,她摸着哈克什的小脑袋,想安慰他。

“那菲姐姐,你们那儿是怎么称呼母亲的呀?”哈克什把蛋糕扔回盘子里,看着那菲认真地说。

“可以叫‘妈妈’也可以叫‘妈咪’。”那菲想了想说。

“妈咪!”那菲话音刚落,哈克什就猛地扑进那菲怀里,小手紧紧地圈住那菲的脖子,声音哽咽地说,“让我叫你妈咪好不好?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好吧,不过只有今天晚上才可以哦!”那菲被哈克什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的请求虽然有点过分,但是那菲就是没办法拒绝,只好让了一步。

“嗯,妈咪,这是您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哈克什用力地点点头,那菲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脖子里,她知道那是什么,心变得更软了,她反手紧紧地抱住了哈克什。

不知道拥抱了多长时间,直到那菲感到脖子上的热流渐渐消失,哈克什的抽噎声渐渐停歇,那菲这才松开手,看看哈克什脸上一层层的泪痕,她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掏出丝帕帮他擦脸。

“好感人的画面啊,那菲儿,真看不出你这么有爱心。”不远处传来几声鼓掌声,接着一个人爬上了梯子,站在了屋顶上。

拉美西斯俊美高大的身形,站在坐着的那菲和哈克什面前,背后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影子笼罩了那菲和哈克什全身,一种慑人的压迫感让那菲完全不能动弹,只能抬起头看着拉美西斯极具美感的侧脸。

“你就是那个什么王子,你想对妈咪做什么?!”哈克什的反应极其迅速,他蹦起来拦在拉美西斯和那菲之间,双眼怒视着拉美西斯,“神庙里你能逞威风,这儿是我的领地,不准你欺负妈咪!”

“妈咪?真是有趣的称呼。”拉美西斯蹲下身来平视着哈克什,眼里闪过逗弄的光芒,“我是埃及帝国未来的主人,全埃及都是我的,你的领地也是。”

“这样吗?”哈克什似乎不太明白拉美西斯的话,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拉美西斯摆出了一个防备的动作,“就算是那样,可你也未必能打赢我,西木特哥哥教我学剑,我的剑术很厉害的!”

“西木特教你剑术?那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的刀?”拉美西斯看着哈克什幼稚的举动,笑了笑把腰间的短刀拔出来,“你认识这个吗?”

“这个,乌黑发亮,而且好硬哦……”哈克什收回双手,拿过拉美西斯递过来的短刀,好奇地打量着,“这就是妈咪说的铁吧?这个的确比西木特哥哥的剑要好,王子大叔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嘛!”

“王子大叔?”听到哈克什对自己的称呼,拉美西斯不满地挑了挑眉,“你叫西木特为哥哥,叫我是大叔,这差得太远了吧?”

“哼,西木特哥哥人那么好当然是哥哥了,至于大叔你嘛……”哈克什表情怪趣,冲着拉美西斯做了一个鬼脸,“是坏蛋,大坏蛋!”

“哈克什,不准乱说。”他们唇枪舌剑来往了好几个会合,那菲才插得上嘴,她拉住哈克什,不让他再跟拉美西斯说下去。

“这样就叫坏蛋了?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坏蛋!”拉美西斯勾起唇角邪恶地笑了笑,那菲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就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蛋糕,大口吃了起来。

“不准抢我的蛋糕,坏蛋大叔!!”哈克什一口蛋糕都没有吃,拉美西斯就拿走了一大块,哈克什不依不饶地跳起来,想夺回属于自己的蛋糕,“这是我的生日蛋糕,不准你吃!!”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当然可以吃生日蛋糕了!”拉美西斯像个无赖一样大口吃着蛋糕,对哈克什的蹦跳视而不见,“那菲儿你不会反对的,是吧?”

“呃,如果你也过生日的话,那你就吃吧,我再做一个给哈克什就行了。”从来没看过拉美西斯这么贪吃的样子,那菲根本拦不住他,只能随他了。

“哼,坏蛋大叔,我跟你势不两立!”哈克什生气了,他信誓旦旦地说。

“……”拉美西斯压根懒得理哈克什,眼睛又瞄上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蛋糕,不过这次哈克什动作比较快,抢到了先机。

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对面比赛吃蛋糕,局外人那菲无奈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今晚的拉美西斯跟以往见面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很喜欢逗弄哈克什,而且眼神和举止里尽是调皮,像个顽皮的大孩子一样。那菲发现,面对这样的拉美西斯,她一贯的紧张感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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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21世纪,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人不是老死的、病死的,而是自己折腾死的。古代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什么保养知识都没有,活得心宽自在。现代人看各种养生书籍、各种养生电视节目,却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活了,这个说绿豆养生,那个说饮料致癌,养生方法更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不仅误导了普通百姓的健康意识,更对人们的身心健康造成了实质性的损害。《活法儿》从每个人都曾坚持着的那些“道听途说”的坏习惯入手,从生活中的几个方面以故事的形式一一纠正人们在无意中给自己埋下的健康隐患,作为一本集大成的“纠错本”,针对现在养生书籍中漏洞百出的养生箴言,给读者指明一条正确的活法儿之道。
  • 枢省记

    枢省记

    桓天子,百年一遇的中兴之主,继位以来,稳固了濒临崩溃桓国局势,抵御了北面强敌,更是要将蛀虫枢省剔除…十五年以来,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造就怨魂无数。…十五年后,文骢替父踏足桓国,重翻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