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42400000113

第113章 隐归故里(3)

“果然是个高手。居然瞒过了你的眼睛。”郑庆裕面色肃然地说,“要是我猜得不错,这个施蛊之人应该是在相国府里做的手脚。”

郑知非说:“这么说,难道是公必达?”

“不会。”躺在床上的郑观应有气无力地说,“我在他的府内出了事,他自然脱不了干系。他若想加害于我,又怎会做得如此明显?”

郑庆裕闻言,恍然大悟道:“贤弟的意思是——有人试图嫁祸公必达?”

郑观应说:“我也只是依常理揣测,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寂,过了一会儿,郑庆裕第一个开口:“先不管他是谁,还是救治贤弟最要紧。”

郑知非说:“我已经暂时延缓了血蛊发作的时间,三天之内还不要紧。”

“那三天之后呢?”吕成极为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三天后要是找不到下蛊的人……”郑知非略作停顿,努力地用一种平缓的语气说,“郑大哥就会毒发身亡。”

“啊!”吕成听后,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郑庆裕急忙起身拦住吕成:“吕兄弟,你要去哪?”

吕成面色苍白,紧咬着嘴唇:“我去找那个下毒人。”

郑庆裕理解此刻吕成的心情,他一把拉住吕成说:“这三更半夜的,你又人生地不熟,上哪去找?”

吕成紧握着双拳:“王宫、相国府……凡是我们去过的地方。”

“三天时间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万一你再出了什么事,那就……”郑庆裕长叹了一声,继续劝道,“吕兄弟,贤弟中了毒,我们的心情跟你一样,可光着急没有用。听我的,先别去,我们再好好想想法子。”

“方才郑姑娘不是说了吗?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到下毒人,郑观察他就……”吕成一跺脚,急急地恳求道,“郑大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吕成兄弟,听兄长的话,不要去,快……快回来。”郑观应从床上欲挣扎着坐起来,被旁边的郑知非阻止了。

吕成见此情形,急忙转身折了回来,扑通一声竟然跪在郑知非面前,失声道:“郑姑娘,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郑观察呀!郑观察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吕大哥,您别这样,快起来。”郑知非忙把吕成搀扶起来。

郑观应望着眼前的情形,心里一酸,眼泪顿时涌了上来,他含笑对吕成说:“好兄弟,不必难过。生为徭役,死为休息,你就让我好好歇一歇吧。”

“来时我们在船上发过誓,就是死也要死在中国。”吕成扑在郑观应的床头,“郑观察,你不能食言呐!”

郑观应想到二人共同经历的那场暴风雨,眼里的雾气愈来愈浓。郑庆裕望着两个人,也不禁扼腕长叹。

“你们都别着急,我还有一个办法。”就在诸人都已濒临绝望之时,郑知非的声音悠悠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几个人有一种振聋发聩之感。

“郑姑娘,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吕成揉了揉眼睛,毅然道,“就是豁出我的这条命,吕成也心甘情愿。”

“知非,到底是什么法子?”郑庆裕也从床前站起身,追问道,“你是不是想到怎样找出那个下毒之人了。”

郑知非摇摇头,镇定地说:“我解不了郑大哥的毒,并不代表别人也解不了。”

郑庆裕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郑知非点点头:“我去恳求上师,求他老人家解除郑大哥身上的毒。”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郑庆裕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龙普陀尊者大慈大悲,一定会救贤弟的。”说完之后,他又大步走回床前,激动地对郑观应说:“贤弟,你有救了。”

马建忠专程赶赴天津,把近日招商局与旗昌洋行换旗的进展状况禀报给李鸿章。

“中堂,招商局轮船已全部换成美国旗,不必担忧被法国兵舰劫夺了。”

李鸿章说:“好。既然这样,我就可以上奏朝廷了。虽免不了还要为此事辩解一番,但总还算功德圆满。”

马建忠一怔:“中堂是说……朝廷已经知道此事了?”

李鸿章点点头,淡淡地说:“朝廷诘问我,招商局售与洋人为何未经具奏。”

马建忠问:“他们又是如何得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鸿章坐直了身体,“至于是谁吹的风,我也懒得理他。”

“这些人总是疑神疑鬼。”马建忠不免有些懊恼,“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让你们知道,不想让你们知道,也有不让你们知道的道理。”

“当初极力隐讳,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如今与旗昌既已交割完毕,我便把真相和盘托出,也省得让他们再无端猜忌。”李鸿章稍作停顿,“你们对此事还要守口如瓶,不可轻易外泄。”

马建忠苦笑着说:“徐雨之和股东们不满此事,已经上局里闹过几次,并且纷纷在上海的报纸上刊登公启,对我口诛笔伐,就差骂我是汉奸了。”

李鸿章自责地叹了一口气:“真想不到,善古文辞、学贯中西的马眉叔刚入招商局便背了这么大的一口黑锅。”

马建忠说:“外侮横加,商情惶迫,只要能保局船安然无恙,建忠被人骂上几句又有何妨?”

李鸿章赞许地望着马建忠,口里却说:“如今的士人、学子,又有哪一个不爱惜自己的羽翼?”

“爱惜一己之羽翼而能令中国富强者鲜矣!”马建忠面不改色道,“一为个人荣辱,一为国家命脉,两者孰重孰轻,建忠心里明白。”

李鸿章抬起头朝窗外望去,口中缓缓说道:“功在朝廷怨在民。咱们做的这些,到底是功还是过,就留给后人去评说吧。”

“爹,您觉着怎么样?”陈猷敬立在父亲的病榻前,极为关切地问着。

久病卧床的陈父一脸倦容地说:“猷儿,为父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今后咱这个家可就全靠你了。”

“爹,您别胡思乱想了。”陈猷心里一酸,“您一定能长命百岁。您还要亲眼看着儿子重新兴旺咱们这个家呢。”

陈父苦笑了一下:“我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您能,您一定能。”陈猷踌躇满志地说,“我一定不会让您等得太久。”

“这孩子竟说傻话。”陈父还是不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陈家的运道已经过去了,老天爷是公平的,富不过三代,人不能胜天呐。为父早已没什么奢望,只是盼着你们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我运由我不由天!”陈猷正容道,“爹,您只管好好养病,咱们家兴旺发达的日子不会太久的。”

“猷儿……”陈父觉得今天的陈猷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刚想追问几句之时,一名侍女端着煎好的药汤走了进来:“老爷,该吃药了。”

“我来吧。”没等陈父答话,陈猷便接过药碗,服侍着父亲喝了下去。

“从你祖父那辈开始,咱们家就都本本分分地做人。”陈父喝过药,还是不忘嘱咐陈猷,“猷儿,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可千万不能起邪念。”

“爹,儿子都知道。”陈猷的心里一震,怕再待下去自己会说漏了什么,便把药碗交还给侍女,随即也站起身,恭敬地说,“爹,您就安心养病吧,儿子明天再来看您。”

“有事你就去忙吧,用不着天天过来。”陈父轻轻摆了摆手。

“那儿子先告退了。”陈猷从父亲的房里退了出来。此时此刻,他觉得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快一点,一定要快。不然的话,老人家就真的等不到家业兴旺的那一天了。

金龙寺在暹罗王城的郊外。

正门之上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色飞龙,绵延环绕,让人一望之下,顿生敬畏之感。庙门两侧伫立着两头石制的白象,同样庄严异常。寺中伞盖,皆以黄金打造。贴满金箔的神像、神龛以及屋顶,更是金光闪耀,叹为观止。寺院之中,佛塔林立,或贴满金箔,或镶满彩瓷,同样无比壮观。

一处寮房里,龙普陀尊者正在仔细查验着郑观应的病情。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他站起身,轻轻松了一口气。

“上师,郑先生的毒……”平时一向镇静的郑知非脸上充满了关切之情。

龙普陀只是微微看了一眼郑知非,便沉吟着说:“你处理得很妥当,郑先生的毒没有大碍。”

“药师佛保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郑知非此时笑得居然像个孩子。

“别只顾着高兴,快去打一盆清水回来。”龙普陀微笑道。

“郑姑娘就在这里陪着尊者,还是我去吧。”吕成麻利地拿起房中的脸盆,匆匆走了出去。

“我一直没想通,这个施蛊之人是什么时候下的手。”郑知非微蹙了一下眉头,向龙普陀请教,“整场宴会,我都没有离开郑先生的身边,就算对方有所举动,我也该有察觉呀。”

“郑先生被施了‘符降’。”龙普陀顿了一下,“它与普通的药降不同,不需要施术者在场。他只要在另外一个地方画符诵咒便可随意所愿施展法术。”

“有这么厉害的降头术?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起过?”郑知非听了龙普陀的话,忍不住大惊失色。

龙普陀郑重地说:“这类法术只有修习多年的降头师方能施展。”

一旁的郑庆裕也忍不住凑过来问道:“尊者,那该如何救治?”

“符降要用符来解。”龙普陀答道。

吕成这时已经打了满满一大盆的清水回来:“尊者,水打回来了。”

“先放在那。”龙普陀点点头,拿过桌子上的一只水杯,从盆里面舀出一些水倒入桌上的一方砚台里。然后拿过笔架上的笔,沾着砚台里的清水,在桌上的一张纸上聚精会神地画了起来。

盛宣怀、马建忠、经元善,站在上海机器织布局院里,望着眼前满目疮痍的景象,禁不住各自唏嘘。

“历尽艰难筹建的织布局,想不到竟被这一场大火烧得片瓦不存。”经元善长叹了一声。

盛宣怀缓缓移动脚步:“全局资本清查之后,还余下多少?”

经元善答道:“说出来让人痛心,现在全部局产不足10万两。”

盛宣怀停住脚步:“规复织布局最难的事,莫过于如何结束旧账。”

马建忠也点头道:“不错。这其中既有官款又有商股,如今布局被焚,只剩下不足10万两,这么大的损失如何分摊,真是让人头疼。”

“官款虽不多,可是要摊给官,却向来无此先例;若是依旧法,摊给商,必致众商向隅饮恨,新股募集则决定难有成效。”说到这,经元善的脸上不觉已愁云密布。

“莲珊说得对,我朝银钱、典当各业如遇不测等事,向来皆先偿还官款,这已是成例。”马建忠也露出忧郁之色,“可这件事要还是循此成例,众股商一旦寒心,那规复织布局的事便成了镜花水月。”

盛宣怀思忖片刻,毅然做出决定:“既然这样,我们这次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先归还商本,再重招新股。”

“这个法子好是好,只是……”经元善的话说了一半,便把目光望向马建忠。

马建忠忙问道:“那损失的官款怎么办?”

盛宣怀不慌不忙地说:“所欠官款,待织布局重新规复之后,按每产一包纱便提银一两,陆续归缴。”

“局中商本70几万,而局产只剩下不足10万,远不足摊还给股商们呐?”经元善还是略带疑惑地望着盛宣怀。

盛宣怀指了指已是一片废墟的厂基说:“这就要感谢陶斋了。当初买下这块基地的价钱如今已经大涨,我想把这块地估价按成摊还给众股商。”

“这个法子好。”马建忠赞道,“杏荪呐,你这脑子就是活络,想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盛宣怀没有答话,只是淡淡一笑。

经元善说:“这下可好,连局地都摊给股商了,他们这回跟织布局是真的绑在一块了。”

马建忠一本正经地说:“这才叫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嘛。”

盛宣怀再次移动脚步:“摊还债务,必须体恤现有股商,如此方足以招徕新股。总之,新厂一定要在三个月内筹建完毕。”

经元善皱头一皱:“如今是既缺钱又缺人,眼看着天也一天比一天冷。三个月就要建成,不容易呀!”

马建忠点头称是:“李中堂答应拨借40万两重启织布局的官款,眼下只陆续拨来十几万,这些钱购买机器尚且不够,就更别说清理废墟、翻造厂屋了。”

经元善盘算了一下说:“只有这几件事齐头并举,或许还有望三个月内恢复生意。现在最主要的是缺钱,有了钱,自然就不愁买机器、造厂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马建忠望了一眼盛宣怀,自嘲地笑了笑,“拙夫更是难营无资之厂。”

盛宣怀默然地走着,马建忠、经元善跟在一旁。

“我看不如这样,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即刻便去宁波、苏州等地募集新股。”经元善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织布局生意利好,那边的绅商人尽皆知。从此处着手,多了不敢说,让他们认购二三十万的股份,决计不在话下。”

马建忠说:“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远水难解近渴。招股并非一日之功,恐怕在时间上来不及呀。”

“这确是实情。”经元善闻言说,“若要集齐股资,怎么也得二三个月。”

“有了。”盛宣怀再次停下脚步。

马、经二人闻声也不禁停下脚步,朝盛宣怀望去。

盛宣怀把目光移到马建忠的脸上:“招商局被旗昌洋行归并的事已人尽皆知,他们押在我们手里的保证金眼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马建忠的眼睛也是一亮:“你的意思是把那笔钱先用在织布局?”

盛宣怀点头道:“不错。这笔钱有150万两之多,足以应付当前所需。”

经元善点头道:“这一大笔经费若能落实,就无需担心织布局不能克期竣工。待我们招股完结,募足股金,就把这笔钱再补上。”

马建忠也拍手称快:“真没想到,旗昌的这笔钱竟然帮了咱们的大忙。”

盛宣怀嘱咐经元善:“对了,莲珊,联络江浙绅商入股的事,就麻烦你了,不过要记住,这次招股不能登报,一定要在暗中行事。”

经元善眨了一下眼睛,随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问道:“你是不想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人知道?”

盛宣怀点点头。

“可要不登报,募集股金的时间恐怕就得延长了。”经元善略作盘算,“纵使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快也得小半年。”

盛宣怀说:“不妨事。有了旗昌的钱足够应付大的开销。倘若再有不足,我便从电报局、仁济和保险公司随时挪补。你只管安心招股。”

“好。我知道了。”

盛宣怀又对马建忠说:“眉叔,你要做的事跟莲珊正好相反——把重建织布局的消息大张旗鼓宣扬出去,最好让整个上海都知道。”

“我明白了。”马建忠深会其意,“我们这一阴一阳,一明一暗,就是要让这只幕后黑手搞不清我们的真正意图。”

盛宣怀点头说:“还有,启请上海道衙门,织布局施工期间,在方圆二里之内严密设防,任何人不得接近。基地四周用草席遮拦,不让外人看到工地内的任何情形。”

经元善点点头,暗暗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阴谋阳谋,我们不妨各自施展。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盛宣怀也憋足了劲,望着二人说:“从现在开始,建筑厂屋的工人要一天十二个时辰开工,换班休息。三个月,新厂务必建成,赶在年关之前,新布一定要上市。二位也要加把劲儿,这可是个不要命的冬天。”

龙普陀把画好的符纸放入那只盛满清水的铜盆里,双手合十,微闭双目,口唇微动,诵起了咒语。三人也听不懂是什么,只是纷纷好奇地看着。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龙普陀诵毕,缓缓睁开双目。

“尊者……”郑庆裕极为识趣地走到龙普陀身旁。

龙普陀指了一下那盆盛着符纸的清水:“将水顺着郑先生的头顶淋下,待他口中呕出异物,便无大碍了。”

“多谢尊者。”郑庆裕双手合十,恭敬地朝龙普陀施了一礼。

“知非,你随我来。”龙普陀还了一礼,然后朝郑知非说了一句,便迈步走出寮房。

郑知非答应一声,先是关切地朝躺在床上的郑观应望了一眼,随后便跟在龙普陀的后面出了屋子。

郑庆裕走到床边看了看郑观应,见他始终处在昏睡之中,便疾声吩咐吕成:“吕兄弟,来,我们先把贤弟扶到外面。”

吕成答应一声,背起郑观应,把他放在了院子里的一把竹椅上。郑庆裕则端起那盆水,顺着郑观应的头顶全部淋了下去……

龙普陀领着郑知非来到“明光阁”。这里青砖铺地,陈设简单,与外殿金碧辉煌的景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内正中摆着一张中国的八仙桌和四把木椅,龙普陀指了一下木椅,郑知非会意,两人便隔桌坐下。

“知非,那位来自清国的郑先生是什么人,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待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你就应劝他尽快离开暹罗。”龙普陀语重心长地对郑知非说。

同类推荐
  • 觉醒

    觉醒

    肖班以主人公艾德娜·庞特里耶的自我意识和性意识的觉醒为主题,大胆而又直率地从深层次探索了已婚女性的内心世界。
  • 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

    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

    这是作者仲尼至今的遇见,是他生命中那些留下足迹的身影。他们的故事微小却独特,悲欢离合间如暗夜的一束光照亮了你我的曾经。37个人的世界。20个来自心底的故事。108段令你怦然心动的爱情旅程。他们在偶然相逢,启幕温暖的记忆:他们都是追梦人,有执着不弃的炽热,有一心不变的坚定,有辗转反侧的痴心……他们又蓦然失去,留下哀伤的回想:他们都是失魂者,有爱恨难舍的痛心,有念而不得的悲切,有因爱生恨的绝望……随着仲尼真诚而有趣的笔触,故事一一展开,如同一面面镜子,真切地照见了各自不同而又如此相似的你我。"
  • 手抓饼

    手抓饼

    女人算计这一天很久了。在男人没答应之前,她就偷偷行动了。她怕自己遗漏什么,特意买了一个小本子,将要准备的东西都用笔记下来,小本子就放在手提袋里,笔也放在手提袋里,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想到了什么都可以记到本子上。这几年,她的记性一天比一天不好使,常常是拿起这个忘了那个,今天是口红不见了,后天眉笔又不知扔哪去了。那天指头上的钻戒不见了,她还疑心是保姆藏了,后来浇水的时候竟然在花盆里找回了。
  • 点燃记忆

    点燃记忆

    《独行者文丛:点燃记忆》中既有怀乡散文的写景状物,亦有哲理小说的寓言叙述,就在这两种异质文体的交相辉映下,作者不仅超越了对乡愁情愫的简单摹写,而且还以怀人记事之名,将心中那番绮丽幽深的历史迷思展现得。
  • 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3

    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3

    主人公在读大三的时候,宿舍里搬进来一个湖南的学生,他的肚子里装满了诡异的湖南特色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让人毛骨悚然,但是结尾处却有着感人的人情味儿,体现了普通人的情与爱,每一个故事都让人毛骨悚然,却引人深思。这个同学有个奇怪的习惯,他只在0:00的时候才开始讲那些故事……
热门推荐
  • 我非薄荷却为何心会凉

    我非薄荷却为何心会凉

    你还记得初恋的滋味吗它是甜的,咸的又或者是酸的如果在爱情之间在夹杂了一些更多的元素,例如金钱,利益,你会选那个你认为你足够的爱ta吗你准备好,迎接林薄凉的故事了吗、
  • 重生之废材七小姐

    重生之废材七小姐

    加我qq:769644386。讨论小说内容。因为是新手,所以可能不好看
  • 殷裴(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殷裴(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作品讲述了一个破碎家庭阴郁灰暗却充满张力的悲情故事。上篇《殷裴》讲述女孩在家庭关系中的迷失,母亲自杀使她陷入苦渊,开始重新考量生活,归罪父亲甚至葬送父亲,与家庭教师卑微的感情最终显得无力。下篇《殷拓》是殷裴的完善而非延续。角度回归到殷裴的父亲殷拓身上,社会打拼,与妻子的感情幻灭,与女儿的距离疏远,年轻时期一段不切实际毫无真实感的疏离感情成为悲剧诞生的导火索。从一个特别的角度诠释家庭关系甚至颠覆亲情骨血,迷失与茫然,痛苦的消散,孤立无援,年龄是青年和中年的对照,尽力挖掘人性并把所有人物的缺陷都投放在生活环境中,呈现现实。
  • 都市之永帝降临地球

    都市之永帝降临地球

    《无敌文,火爆》一位少年,″从谣远的地方而降临地球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他从方而来”。只有上古时期,混沌之初里面的大能知道他的身份”。现在,他降临地球万界臣服、震惊、振撼”。另一方面:“曾经被这位少年,击败的敌人又开始复活了。”!
  • 余生你我

    余生你我

    心有所思、意有所念,仅为写给心中的那一个人
  • 孙大振传世佳作第一部

    孙大振传世佳作第一部

    睁开眼后,呈现在苏环面前的是一具身体,少女昏迷前面容呈现恐惧和不安的神情,再加上自己趴在少女身上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梦佳人

    梦佳人

    作为一个骗子,你无疑是人中龙,但作为一个王者,你?失败了……选择真心时,我付出了全部,选择憎恨时,我付出了生命……转身时,我不再是弱者,既然天让我趟浑水,我不再犹豫,所以,我宁愿相信一切均是天注定,而不是……你一手策划……因为,我终究是选择了相信……【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身皆是月

    一身皆是月

    从前有座槐清观观里有个小道姑小道姑盘着腿给神像讲故事山下有个少年郎夏间一碗梅子汤明月稀鸦声起少年丢了美娇娘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