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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惊涛骇浪(11)

刘瑞芬迟疑着说:“二位兄台,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芝田言重了,我与勉林兄只是设身处地,为你着想……”郑藻如一边说,一边拿出一纸札文递给刘瑞芬,“李中堂札饬愚兄:会同江海关道调看招商局账目及各项文卷,且逐款严查,俾令招商局之案水落石出。”

刘瑞芬接过札文看了一遍,又听郑藻如说:“此事事关盛宣怀、唐廷枢二人之毁誉清白,中堂甚为关注……想必,芝田也该替我稍作考虑吧?”

刘瑞芬抬起头,目光凝视着郑藻如和李兴锐,缓缓地说:“我若是非要将这些账目带走呢?”

“芝田若是一意孤行,置我中堂手令于不顾……”郑藻如哈哈一笑,瞬间声音变得冰冷无比,“你倒是看看,能不能出得了招商局的大门。”

刘瑞芬面色一变,分开众人兀自朝大门走去,手下的衙役也纷纷尾随其后。

刘瑞芬推开大门,向外望去……蓦然间,面色大变,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江南制造局的护卫勇丁,将招商局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郑藻如、李兴锐也已来到门口,刘瑞芬一见二人,便强压着心头的愤怒,指了一下四面的勇丁,问道:“请问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护卫勇丁里的头目,一见李兴锐从里面出来,忙跑到他面前,躬身禀报:“启禀大人:我局仿制的‘林明登边针枪’已小批量试制完成,试射工作已全部准备就绪,只待大人下令。”

“知道了。拿来我看看。”李兴锐吩咐道。

勇丁头目忙递上自己的佩枪,李兴锐接过枪,挥了挥手,勇丁头目退了下去。他把枪在手里把玩了几下,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刘瑞芬说,“这美国人造的枪哪里都好,只是有一个爱走火的毛病……”

刘瑞芬的脸色又是一变,郑藻如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芝田,为了这点小事,犯不上大动干戈。你我都身负宪命,这宪命本无差错,怪只怪是你我领会有误。以愚兄之见,只要能把上面交代的事办好,略作变通也未尝不可。”

“那……就依玉轩兄所言吧。”刘瑞芬一看眼下的情形,如果自己不妥协唯恐另生事端,便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句。

“请吧!”郑藻如见对方已然应允,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侧过身,给刘瑞芬让过一条路。刘瑞芬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带着一行人,再次步入招商局。

上海阜康银号。

“雪公,您说这事怪不怪?”古应春一脸疑惑地问胡光墉,“这汇丰前脚刚把左大帅所需的400万两西征款汇走,上海市面的拆息就从6钱涨到了9钱。于是几家银行放出风,说他们即刻就要从国外运来现银300万两,这拆息立马就又落了回去。”

胡光墉不动声色地回答:“这事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

“这话怎么说?”

“这个道理我一说,你就能明白。”胡光墉顿了顿,“说它不怪,是因为物以稀为贵。打个比方,要是维持上海市面各行号正常交易的现银是100万两,由于临时有其他用途,这100万被抽走了30万。如此一来,市面没有了足够的现银,便不能满足各家商号正常交易的需要,现银就变得弥足珍贵。而银行、钱庄就势必会抬高放贷的利息,以弥补现银不足。”

“的确如此。”古应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它怪,是因为我没想到……短短几年,汇丰不仅在上海的银钱业站住了脚,而且只要稍微这么跺上一跺,你看见没有……拆息就这么一股脑儿地涨上去了。”胡光墉叹了一口气。

“如今超过九成的钱庄都向洋人的银行拆票,这么说来……”古应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上海市面上的现银,难道绝大多数都出自外国银行?”

胡光墉紧锁着眉头不吭声。

蓦然之间,古应春似乎发觉了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脸上也浮出一种恐惧的神色,不由张大了嘴:“要是这样,那我们大清的银子都哪去了?难不成,都被洋人搬到了国外?”

胡光墉点了点头:“窥一斑而知全豹。洋人来咱中国,就是要用通商的手段,合理合法地把我们的银子‘搬’到他们的国家。以前还没有如此明显的切肤之痛,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外国银行的存银,居然影响到了市面上的交易,这可绝非小事。”

古应春朝前探了探身体,继续表示担忧:“换句话说,也就是外国银行实际上已经控制了上海的银钱业……雪公,今天这事是凑巧让咱碰上的,可一旦有一天,他们为了赚取更高的利息,故意扣住银子不放,人为造成银根短绌,那上海的市面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现银奇缺,物价飞涨。人心惶惶,必定蜂拥挤兑。中国钱庄本小势单,如今又靠银行的钱来周转,到那时,破产、倒账之情形将难以胜数。”胡光墉也流露出恐怖的神情。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古应春先开口说:“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应该不至于吧?”

“还是俗话说得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胡光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表面上看,是我们在拿外国银行的钱做生意,可实际上,却是受人所制。洋人那句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这样,我们和汇丰之间……”古应春试探着问。

“我们意欲垄断生丝,必然需要大量现银,搞不好,最后还得借他们的力。”胡光墉稍作沉吟,“有些事还真不是你看到了就能有法子解决的。只能等先办了约翰逊这帮鬼佬,赚到了钱之后,再另做打算。”

招商局的账房里。刘瑞芬、李兴锐、郑藻如都屏退了下属,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二位仁兄,要是来得再晚一些,我都不知这出戏该如何收场了。”刘瑞芬冲着郑、李二人苦笑道。

郑藻如、李兴锐相视一笑,复对刘瑞芬说:“我收到你的密信,便一刻也不敢耽搁。我和勉林兄怕误事,早就提前等候在对面的客栈。见你领着人一进招商局,我们便过来了。”

刘瑞芬点点头:“刘坤一这次是要来真的,你们一定要提醒中堂小心应对。”

郑藻如说:“芝田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

“芝田,你也要多加小心。”李兴锐脸色凝重地说,“于你而言,这出戏才刚开始。”

刘瑞芬咬了咬嘴唇:“中堂对我有知遇之恩,就是咬着牙也得把这出戏唱下去。”

一座雅致的茶楼之中。

“他经元善算是个什么东西!”龚寿图依旧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大声抱怨,“承袭了他老子一个员外郎的官衔,便敢如此嚣张。一个区区从五品的虚衔,他还真当回事了。”

“经元善这两年办赈有功,李中堂一再奏请朝廷予以嘉奖,听说已允准经氏一脉‘设立功德坊’,并将其人其事载入《浙江省志》,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蔡鸿仪接过话头,“他年纪轻轻便如此顺水顺风,骄矜一些也在所难免。”

龚寿图把刚刚端起的盖碗复又重重顿在桌上,极为不屑地吐出一句:“建坊入志又能怎样?不过更显出其沽名钓誉之心罢了。”

蔡鸿仪说:“仲仁兄,我这可不是帮着外人说话,仅从招股这事上而言,经家小子的头脑还是蛮灵光的。”

“奸商耍滑而已!”龚寿图不悦地说了一句,随即转向在屋里欣赏着墙上字画的戴恒,“我今日受此侮慢倒也没什么,只是他经元善居然敢在老太史面前这样放肆,这分明便是没把老太史放在眼里!”

戴恒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字画,对龚寿图的话充耳不闻。

“老太史……”龚寿图看了一眼蔡鸿仪,又把目光望向不慌不忙的戴恒,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您倒是说句话呀!”

“这幅字写的是什么?”戴恒悠然转身,指了指墙上的一幅行书墨宝,对龚寿图说,“念来听听。”

龚寿图顺着戴恒手指的方向望去,他不知道戴恒究竟是什么意思,脸上虽充满了疑惑,却还是缓缓念道:“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这不是王子安《滕王阁序》中的文句吗?”

“不错。”戴恒点点头,“这文中所提的‘陈蕃’是何人,想必你也应该知道?”

“学生虽不曾熟读《后汉书》,却也对陈仲举太傅的生平略知一二。”龚寿图既像是回答戴恒的问题,又像是在卖弄自己的学识,“尤其是他‘扫除天下’的典故,让人读后不禁豪情万丈,壮志凌云。”

“《老子》云:‘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荀子》亦曰:‘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戴恒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继续侃侃而谈,“仲举公欲‘扫天下’的胸怀固然大可感叹,但其错谬之处,却恰恰是他不曾意识到‘扫天下’正应从‘扫一屋’开始。一屋尚且不能打扫,却又如何能‘扫得天下’?这岂不是自欺欺人之谈吗?”

龚寿图略作沉吟:“老太史……似乎有什么言外之意?”

“做什么事,都急不得。”戴恒得意地一笑,意味深长地望着龚寿图,“你发再多的牢骚也于事无补。扫尽天下,尚且要从扫除一屋开始,想扫尽织布局,自然也要先扫除一人……”

龚寿图迅速地同蔡鸿仪对视了一眼。

“经元善,后生孺子不值一提……”戴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声音也低沉下来,“你们想想,他是受郑观应举荐而来,织布局要是没了郑观应……剩下他这只孤掌又如何能拍出声响?”

龚寿图也蓦然明白过来:“老太史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

戴恒端起香茗,轻啜了一口:“他们不是已集股30万了吗?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使用。无奸不商,郑观应一介商贾,我就不信他对此股金不存半点觊觎之心……”

“我也不信这30万他能涓滴归公。”蔡鸿仪接道,“设厂造屋、订购机器、采购原料这些事项上,他只要随便多加一点,最后中饱私囊的银钱便绝不是个小数目。”

“就算他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也不打紧……”龚寿图似乎又有了更好的主意,不禁冷笑了一下,“世上的事,本来便没有绝对。白的可以抹黑,黑的也自可漂白。”

“孺子可教。”戴恒哈哈一笑,漫不经心地放下盖碗,“从现在起,你们可就要把眼睛都给我睁大了。”

“老太史放心。”龚寿图冷哼了一声,“白骨精就是白骨精,饶是她千变万化,百般抵赖,却还是逃不过孙大圣的火眼金睛。”

两江总督衙署。刘坤一正聚精会神地翻阅着刘瑞芬、郑藻如、李兴锐三人联名呈递的核查招商局禀文。施理卿则面色肃然地侍立在一旁。

“我要的就是这个数目:招商局全部资本共计365万两,所欠官款190万两,已超过其总数的一半……”刘坤一缓缓放下手中的禀文,轻抚了一下颌下的胡须,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大人莫非是想……”施理卿眼睛一亮,似乎猜到了刘坤一的心思。

刘坤一得意地说:“我只需将这190万官款直接变为官股,招商局便尽在吾彀中矣!”

施理卿皱了皱眉:“只怕李鸿章未必能让大人如愿。”

刘坤一把禀文递给施理卿:“你看,招商局去年账目,除去各项用度之外,尚余银29万余两。由此可见,日后必为大利所归。朝廷要是见到这样一棵摇钱树,能不动心?李鸿章就是再能言善辩,也总不至于挡着朝廷的财路吧?”

施理卿手拿禀文看了良久,始终一言不发。

刘坤一站起身,走到窗前,略作沉吟:“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现在要做的无非是阻止招商局归还所欠的官款。只要朝廷恩准,将这190万官款存局不动变作官股,你看李鸿章还拿什么去买他的铁甲舰?”

施理卿恭敬地把禀文放回到原处,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了。”

刘坤一转过身,似乎蓦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刘瑞芬现在何处?”

施理卿答道:“一直在廊外恭候。”

“让他进来,我有话问他。”刘坤一重又坐回到书案后面。

“是。”施理卿答应一声,转身下去。须臾,刘瑞芬便跟在施理卿身后走了进来。

刘瑞芬一见刘坤一急忙躬身施礼:“江海关道刘瑞芬参见大人!”

“免礼。”刘坤一摆摆手,刘瑞芬微低着头,恭谨地侍立在一旁。

“你与郑藻如、李兴锐联衔具禀的文书我大致看了看,其中并无唐廷枢、盛宣怀等人挪用公款、私买旗昌股票的真凭实据……”刘坤一意味深长地问,“招商局的账目,你们可是核查仔细了?”

“卑职不敢有半点疏漏。”刘瑞芬小心翼翼地答道,“经卑职三人核查:兼并旗昌公司轮船、码头等项,奉拨官款100万两,已分期交付旗昌,每次均有收据为凭。况且,此款系会办徐润经手收付,由此可见,唐廷枢、盛宣怀并未……并未营私舞弊。”

听刘瑞芬说完,刘坤一的两条眉毛渐渐拧在了一起:“那与此相关的收据、账册你可曾带回来?”

“卑职也想将此重要物证交与大人过目,只是……”刘瑞芬略作迟疑,嗫嚅道,“只是卑职……身不由己。”

“怎么?”刘坤一紧盯着刘瑞芬,双目的瞳孔似乎也在渐渐收缩:“你身为一府道台,招商局自在你的管辖之内。此次核查又是亲奉本督之命,难道……还有人胆敢抗命不成?”

刘瑞芬低着头,偷偷用眼睛瞟着刘坤一:“大人!卑职本欲将招商局全部账册、文卷带回衙署以备核查,谁知郑藻如、李兴锐却百般掣肘,以致不能如愿……”

刘坤一“砰”地一拍桌案,长身而起:“郑藻如、李兴锐竟敢置本督之命于不顾?”

“郑藻如拿出李中堂的手札,说上谕虽指派南北洋会同查办,但并没说要将招商局各账册予以收缴,还说……即便在局中按需调阅,亦不致有误核查结果……”

“你难道是死人?”刘坤一的额头青筋暴起,厉声喝道,“他们不让你拿你就不拿?你也不是头一天当差,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本督教你吗?”

“大人有所不知。”刘瑞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相地说,“那日李兴锐带着百十来号人,荷枪实弹,把招商局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卑职又怎敢用强?请大人替卑职做主……”

刘坤一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蓦然间,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盖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盖碗顿时粉身碎骨。刘瑞芬吓得一哆嗦,竟被惊得不知所措。

“光天化日之下,兴师动众,公然违抗宪命,胁迫朝廷命官……”刘坤一恨恨地说,“李兴锐想造反吗?”

“大人,少安毋躁。”施理卿在一旁提醒道,“莫不是有人授意,谅他李兴锐没这么大胆子。”

刘坤一长吸了一口气,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刘瑞芬:“制造局的枪弹是朝廷的,护勇更不是李兴锐的私人家丁,他怎么敢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刘瑞芬说:“李兴锐说,是要试射刚刚仿制出的美国枪。”

“倒也真是难为他了,让他当制造局总办,还真是大材小用了。”刘坤一冷哼了一声,“你先起来吧。”

“是。”刘瑞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刘坤一还是颇不甘心地问:“招商局的那些账册、卷宗你都看仔细了?果真就找不出盛宣怀的半点蛛丝马迹?”

“回禀大人,的确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刘瑞芬躬身答道。

施理卿见刘坤一一副失望之态,便想了想说:“大人,即便盛宣怀私下收受了好处,这种见不得光的钱,又哪里会记在账上呢?”

“对呀,我怎会如此糊涂。”刘坤一缓缓坐下。

“在上海,但凡跟洋人做生意,中间人都会获取酬劳。以房产交易为例……”施理卿字斟句酌地说,“卖家会在每1两银子中抽出5厘作为中间人的报酬。这个钱,被称做‘中金’,又叫‘花红’……而招商局并购旗昌轮船公司,盛宣怀就是经手之人呐!”

刘坤一的眼睛一亮,直视着施理卿:“你的意思是说,盛宣怀定然会收受中金?”

“晚生只是依常理推断。”

“并购旗昌的交易高达220余万之多,仅中间人花红一项岂非便高达十几万?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一辈子也用不完呐!”刘坤一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随即匆匆对施理卿说,“快为我准备纸笔,本督要亲自上奏——弹劾盛宣怀。”

施理卿不由一怔:“大人,盛宣怀只是一名从三品的道员,犯不上您动这么大的火气。更何况,刚才晚生所说,也仅是猜测,并无实证。”

“是啊,大人……”刘瑞芬也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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