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只感觉脑袋晕晕的,因为思维惯性,我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动作,但是没有嗅到一丝血腥味。半响脑袋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这是天沟村村长的家。
看样子,天沟山的鬼子兵应该都被净恶鬼王给吃得干干净净了,不然我现在哪儿能睁开眼。
“哟,九阳,你醒啦!”刘满意嘴里叼着个馒头,看我醒了快步走了过来,“怎么样,许开说你失血过多,多休息就好了。”
我听了一阵苦涩,这精血没了哪儿是休息啥的能调理的,除非用人参来补,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参,非得是有上百年份的人参才行。别看现在市面上人参很多,但这都是人工种植的,稍微成形了就拿出来卖,这些人参的功效还不及相年份野人参的一半。像那种上百年份的野人参,现在都是有价无市,我虽然攒了不小的家产,但是买一棵野人参还是很吃力的。
虽然脑袋还有点晕晕的,但是行走还是没问题的,出去后,大家正在吃早饭,看到我醒了,村长激动的站了起来,一个劲儿的握着我的手,“小法师,好样的。”
我赶忙问道许开那天到底怎么样了。
许开凑到了我身边,跟我详细说起了那天我倒下时的种种情况。
净恶鬼王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讲信用的鬼王,在吸走了我一半的精血以后,果然对那些鬼子兵出手了,
那些鬼子兵遭遇了吴冲他们的打击,又被我引宋军猛攻,最后当阴间的大军出现的时候终于扛不住轮番猛攻了,彻底被歼灭在了天沟山,当初长伊作衡从天津集中营带出来的那个守卫团所化阴兵被全部歼灭,无一遁走。
至于长伊作衡的那老鬼,许开说完全是被净恶鬼王踩在脚底下,一寸一寸扯成碎片给吃掉的。
这倒是让我发寒的心里多多少少平静了一些,
解决了长伊作衡的事情以后,净恶鬼王兑现了它的诺言,并没有伤害种师道老将军那批阴兵,
不过饶是如此,战果仍旧很惨烈。
种师道老将军和郑福全部重伤,阴气飞散,怕是没有个百八十年的恢复不了,而他们麾下的两千宋军阴兵魂飞魄散过半,剩下的也全都是伤了元气,在解决了事情以后便返回洞葬地休养生息去了。
最惨的还是那些天津集中营的战俘所化的阴魂,因为日军把它们顶在了最前面,所以在战争中损伤特别重,在三方交战的时候,被误杀者十之八九,据说当鬼子兵被消灭以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只剩下了不足一千阴魂,后来钟硕秋做了场法事将这些阴魂全都送走了,它们生前疾苦,死后又在阳间受了几十年的磨难,不曾祸害人命,一直被伤害的都是它们,估计进了阴间能有一个好一点的轮回。
后面的情况就不用说了,解决了天沟山的事情以后,钟硕秋和许开带着半死不活的我回了天沟村。
“钟硕秋呢,”
我问道问许开:“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你难道没有拉他加入我们吗。”
“拉了,可是他不来。”
许开轻声道:“他说天沟山里面的四象凶地的风水格局一时半会儿根本破不掉的,那里迟早还得出事,他的祖辈世世代代都在盯着这个险恶的风水局,守护天沟山一带的太平,他离不开,也不想离开,怕有负先辈的重托。”
我想了想,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四象凶地的风水格局是天然形成的,几乎无解,除非学着愚公移山把青龙位、玄武位、白虎位全都铲平了没准儿才能解决掉,可是这种工程根本不是现在我和钟硕秋的能力能解决的,让国家去搞,人家也不会相信我们,反正要想彻底解决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就这么拖着了,能拖一天是一天,所以钟硕秋的心情我还是理解的。
只不过钟硕秋这个人是有本事的人,他不肯入伙还真是让我觉得有些可惜,一来是他空有一身本事却守在了那穷乡僻壤之中,二来他可能是眼下这个浮夸的社会里的最后一个清微道传人了,应该走出大山去为清微道传播一下,要不然是中华文明的损失。
只是这种事情终究还是得讲究一个缘分,人家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在村长这边吃完早餐后,我们几个也没有再逗留,解决完这里的事我们可以安心的走了。
淳朴的山里村民,一路相送,刘满意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似的,车速开得很慢,我怀疑要不是我让这小子加速,天沟村村民能送我们到燕京去。
望着在眼中越来越小的天沟村村民,我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再见。
“老韩,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从我醒来后,刘胖子喊我就开始喊老韩了,他说我经历过这件事后开始变得真正长大了,他很欣慰。
我听他这么一说,上去就给了他一记降龙十八掌,这小子变着法占我便宜。
接下来该去哪儿?回燕京吧,我现在也不知道除了去卖卖古玩,还能干嘛。
“不说话,我就开向天津了,周雯可是在天津卫,我们几个可是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刘满意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刚想说去啥天津,给我回燕京去,结果许开插嘴了,“去天津好,我可是听说了天津有个古文化街,我们几个去那边淘淘宝绝了,凭我这张嘴,再加上九阳的眼里和胖子的苦力,这趟肯定能赚上一大笔。”
于是这趟天津之行就被许开和刘满意愉快的决定了,我估计刘满意觉得我心里巴不得去天津和周雯见面吧,只是我到现在还没好意思告诉刘满意其实我们早就分手了。
这特么该怎么办,我是现在告诉刘满意实情呢,还是让他以后问我呢。
从静海县开往天津没多远的路,静海是天津的一个远郊县,两者之间也就个把小时的路程。
我坐在车里反正是愁眉苦脸,一直到这车开到了天津,我都没想好一个说词来告诉刘满意,不过后来我一拍脑袋,骂了自己一句,这特么我分手了还要和刘满意打什么报告,他知道就知道呗,难不成这小子会因为周雯和我绝交不成,再说又不是我对不起周雯。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坦然多了!
我们的计划是在天津逗留今明两天,如果玩的开心再额外多一天,我的习惯是如果要在外地过夜,第一必须先把住的地方找好,不先把住宿问题处理好,我都没胃口吃饭。
按照我以往的风格,酒店啦,两三百的格林豪泰啊,如家啊就可以啦,奢侈一点开个豪华间啦。可刘满意和许开这两货不答应了,许开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道:“小韩同志,这我就要严肃的批评你了,节约是美德,但是节约不是对自己抠门。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家?”
许开看我一脸惊愕的样子,又说道:“好,身家这个咱先不提,你再想想你这专业,那丫的可了不得了,这全地下都是你小韩同志的私人银行……”
许开越说越没边际,照这么说下去,直接说我是世界首富不就得了,搞的我好像很叼的样子,其实不就是一个盗墓的嘛。
“打住,打住,今晚我们就住那玩意。”我手指了指如家斜对面,天津喜来登大酒店。
“我可先说好了,这开房和前台沟通的事交给我来做,”刘满意兴奋的说道。
刘满意打得什么心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是想装个有钱人骗骗酒店漂亮的前台小姐,这小子太无耻了,装B的事都让他干了,最后钱还扣的我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高档酒店的确和普通酒店不一样,普通酒店就像公交车,全国各地都没啥区别,换汤不换药。但是这高档酒店就不一样了,每一个高档酒店就像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从酒店的大门,接待,装潢都透露着独一无二的气息。
喜来登酒店的旋转式门很有艺术气息,延续着天津卫悠久的年代感,为此时不时就有人对着这个旋转门在咔咔咔拍照。搞的刘满意不得不把头上那个几根毛理一下,我在心里暗笑,胖子啊,要是有人看到你从门那边经过,我敢发誓绝对没有人会拍照片的。
“小溪,小溪,你就站那边。”
一阵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微风拂过芦沟湖畔,在我心里荡起了阵阵波漾。
我停下了脚步,注视着这位喊话的女子。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我,仍旧拿着相机在拍着同伴。
她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笑起来很美,仿佛能帮我的心都给酥化了。
“老韩走啊,在干啥呢?”刘满意见我落下很远了,催促道。
这货不知道也就罢了,他看到我正在注视着一位姑娘,也来了兴趣,“可以啊,在这就开始了。有这么好的妹子,也不知道喊兄弟来,太不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