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叔,到底怎么了?这印怎么了?”我挠头皮的问向庆叔。其实这个印我都看着奇怪。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印吧,我没见过鬼印这种东西,但是在印上如果是有骷髅或者冥神的,那十有八九就是鬼印。
“这东西,这东西。终于还是再次出现了!老五你快过来看。”庆叔喊着山爷,山爷此时还在捡武士身上的玉件和青铜剑。这转手一次也有不少钱,我也正寻觅着有什么我可以带走点的。毕竟九死一生,总要有点补偿。
山爷一见到这骷髅象印,好像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
“一直在找的?山爷,庆叔,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听到我说的这句话,大头和袁叔也凑了过来。
“现在说不合适,我们要赶紧找到出口。”庆叔吩咐道。我们几个寻视了一圈,墙壁上更本无任何的口子。整个主殿真的仿佛是个巨型的棺椁,回去的路依然行不通。首先我们下来是通过沼泽地的,但是我们怎么上去呢?离地面那么高,我想除了会飞也没办法了。就算会飞,上面的迷雾怎么办?我们也不会探穴之术,根本找不到出去的位置。只能从这里找到出口。
可是按照之前进墓的分析,有八道门,到底该往哪条路走呢?哪条路的危险又是最小呢?一切不得知,现在最好的希望就是等,等周叔醒来。“只能等他醒过来了,现在看起来我们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就和你们道道吧。
“这还要从我第一次下墓说起”
“那时候我还是个和秦空差不多大的孩子。国家也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那时也算有很多福利。但我的家里还是穷的揭不开锅,父亲出了意外去世了,我的母亲为了照顾我,并且不辞辛劳的鼓励我读书,也终于病倒在了我的面前。一直以为读书可以改变命运的我。却因为母亲的一病不起,再也没有读下去。
于是我去了长沙城里,给卖面粉口粮的杂货老板当个算账伙计。他看我是做学问的便让我留了下来,但也远远没有给母亲治病的钱,且老板为人极其吝啬,更让我苦不堪言。1965年,那个时候因发现元谋人遗址,许多已经金盆洗手不干的土夫子又掀起了一股风潮。昨天路上走的那位还是个地道的农民,今天却穿起了当时很火的海魂衫。手上也不乏穿戴金银。”
庆爷点了根烟道“老二怎么样了?”文珊回道“暂时已经控制,醒来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等等吧。”
庆爷点头示意继续说着这段他心中的秘闻,“那时候的我也萌生出了一个欲望,那就是我也要下地。这也是被逼的,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下地,哼,说白了对有本事的那叫工作,对我们这种外行人那简直就是拿命换钱。我和你们老实说,曾经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我母亲想带着我一块走,为了不让我那么辛苦,我就那么懦弱的,哭着喊着跑出了家。现在想想那时候死了也算一了百了,也没有之后的诅咒了。”
“诅咒?什么诅咒?我问道。庆叔没有回答。我接着问“那庆叔现在你母亲呢?”“死了”庆叔把烟掐灭接着对我们述说
“这就是一个诅咒,道上的人说我毒辣,那是因为我沾染到了那个,就是这枚骷象印。使一个连鸡都不忍心杀的我,现在只要一见血,就止不住杀意。当时,有很多当地的土夫子前来我这买面粉,买口粮。嘴里不时还说道,这回要下去几天,都要配齐了。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只买少量的口粮,一般人家来我这买口粮都会买一大袋,因为他们会觉得麻烦,一次性买齐下回就无需再跑,而穷人家买多少,我也不用猜,从穿着就可以看出来。而下地的不乏穿着得体,但是却买相对较少的口粮。
有一天来了6个穿着军大褂的男子来我这里买口粮,我听其口音和装伴,已经猜想到了他们可能是北边下来的。那时候北方穿军大褂的也不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伙人是团队盗墓,还是另有组织。后来我去查时,竟也查不出来。但是,他们也有和土夫子一样的特点就是买及少量的口粮,当时我也不在意,可能是来长沙出任务,亦或者过来玩。
我的家就住在长沙郊外的九曲山,离市区很远,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当时都快十一点了,我见有一伙人正在树林里忙活着什么。便心生好奇,当时就想,他们要是盗墓的就好了,这样如果能带上我,我就能度过眼前的困境。
我躲在杂草堆中,看着他们架起油灯,准备搭帐篷,这时我才发现这就是白天来店里买口粮的人。这六位军大褂忙活着,用着洛阳铲准确迅速的打好盗洞。当时我就想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我随他们下去,顺便顺件东西出来。那我母亲就能求医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待他们下去不久后,我也随后跟下去了。我刚下来就是墓穴的正洞口,但是这洞并不像这白起墓这么华丽,没有白骨、没有黑烟,就是这样一个光枯枯的洞。正当我要进洞之际,却刚巧碰见了要出来的六位军大褂。
他们问我是谁,我就说看见地上有个洞就打算下去看看。也不用想当时就把我绑走了,还好那时遇到的是北派的人,如果是南派的土夫子,恐怕我已经永远地躺在了这个墓里。”庆叔说完感叹了句。
我问“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返回了?要是他们是去踩点的话,也根本不需要带口粮吧?”
“所以这就是搬山道人和土夫子的区别。搬山道人顾名思义,就是以前盗墓的道上所组织,到这年头会穿道士服的基本上都是骗子,没什么真正的技术,只会给人看看相。而这些人就是真正的搬山道人,他们极其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那天因为黄历上写着不宜下葬,而且算出来此墓有大凶之兆,于是又原路返回了。”
“说来也巧刚好撞到了我这个愣头青,我被抓入了军事帐篷中,帐篷很大,灯火通明。我被绑在支撑帐篷中央的大树上。为首的发话“你是什么人?下来做什么?”我道“我就是个给人打工的,白天你们就在我店里买的口粮,不知道各位大哥可还有印象?”他们过来看了我一眼,好像认出了我。当时我便知道这些人好像并不是心狠手辣,因为我马上被放了,并且警告我,这事休要和别人说起,不然也不要怪他们了。
我当即跪倒在地,和他们诉说了我的遭遇,跟着他们是巧合,也是自己心生贪念。但因为家中老母,我不得不下次地,带一件值钱玩意也好。为首的便差人去我家查看,良久一个小个子回来,在为首的耳边说了那么几句。“你怕死吗?”为首的问我!死?当然怕,可是没有办法“我怕,但是我还是要去,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好,怕才可以下墓,这样求生的欲望也强,你放心,多个人多把手。你也不需要干什么,机灵点就好了。关键的时候搭把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于是当晚我没有回家,我在外头和一位军大褂守夜。他们说这个墓大凶,为我算了一卦说我是吉星高照,带着我他们也多一份保障。
中午十二点,这大白天的我们就下了地。为什么是中午十二点呢?那时候阳气重,可以尽量避免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下了地还是光秃秃的模样,那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洞口。”我们拍成一排,我则被安排了最中间。中间也是最安全的位置。说实话这些大哥人都不错。我也不希望他们出事。可是命运总是玩着我们,和我们开着玩笑。
进了那个洞口,此后的我也不在是那个陈志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