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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勋贵

一个由锦衣校尉、宛平县衙役、五城兵马司兵丁组成的巡城队伍踏过太学后街的地面,消失在东边拐角。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背阴处冒出,张望片刻便向西面奔去。

每遇着一队巡兵,唐诺的心便高悬一分,短短百余步的路程竟花费了她小半个时辰。当她终于出现在闵谦所赁居所跟前时,那颗狂跳的心几忽蹦出嗓子。

靠着墙平稳了一下呼吸,唐诺咬着牙握住门环叩了下去。

闵氏在榆城可以横着走,但在京城却远远排不上号。即使闵谦的官位是令无数人嫉妒眼红的吏科都给事中。

“钧言?!”来应门的竟然是闵谦本人!一见面色煞白身子发抖的唐诺,她连忙把人拉进院中并带上了门。

“和。。。和然,诚姨呢?”唐诺抱紧闵谦递过来的茶盏,颤声问。

“通政司。”闵谦也在发抖,不过作为朝廷命官,她的养气功夫可比太学生唐诺强多了。

“为。。。为何。。。”唐诺更惊慌了:“和然你已经决定。。。决定。。。了吗?”她知道有些官员会在发生大事时派人携带两份或更多份内容截然不同的奏表等在通政司,以便尘埃落定后第一时间表明立场。而从她长期以来形成的认识中,闵谦应该是坚定地站在左致中一方的。

至于唐诺是怎么确定起事之人是左致中的,毫无疑问是得益于她那些神通广大的同窗了。

闵谦突然把脸埋进双掌之中,就在唐诺以为她将沉默下去时,突然哽咽出声:“我不知道!”

唐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声音也变了调:“和然!你怎么可以现在。。。”她唐氏一门荣辱可还寄托在闵家身上呢!

“嘭”闵谦一拳擂在了桌面上,她看着唐诺,几番欲言又止后,拂袖入了卧房。

“和然。。。我。。。”唐诺吓了一跳,手中茶盏落在地上爆出一记脆响。

“熙娘还没有消息吗?!”邺国公夫郎张氏焦急地在堂中踱着,一见门口有仆役探头,立即发问。

仆役得了上首端坐的钱广的允准,进得堂中禀道:“家主、夫郎!现在京城诸门皆闭,适才遣出之信使怕不能入城。小的放出的信鸽也没有回音。。。”

“街上情形如何?”钱广打断了仆役的废话,并用眼神试图安抚快要跳脚的张氏。

“城中已戒严,坊中尤甚!小的无能没法与他府联络,所以。。。”仆役的话又被打断:

“府内外可有异常?”

“家主,内院的事小的不知。。。”

“我问你府上出入可有限制!”钱广一个瓷杯砸过去,吓得仆役跪倒在地:

“小的该死!现下只是不许行走街上,出入并无干碍!”

“钱顺可回来了?”钱广问着。她在五军都督府有虚衔,所以经常借此遣人往都督府打探消息,今天去的人即是钱顺。

“小的该死!小的不知,小的这便去问清。”不等吩咐,仆役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妻主!熙儿她。。。熙儿。。。”张氏再忍不住,抓着妻主的袖子放声大哭。

钱广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正待喝斥却只觉浑身无力。

这时另一个仆役出现在门口,发觉堂中气氛有异,明智地没有进来:“家主、夫郎!钱顺应还在衙门。。。”

“滚!”钱广虎吼一声,抬臂挥开夫郎,自个也踱起了步。

“妻主。。。快想想办法啊——”张氏跌倒在地,干脆坐在那儿继续哭喊。

“你闭嘴!”钱广随手抄起多宝搁上的花瓶就想扔出,还好最后时刻泄了力。明贵的瓷器化作碎片,摊在钱广脚边。深深吸了几口气,钱广蹲在了张氏旁边,一手轻拍他的肩膀:“别哭了,拿出你国公夫郎的气派来!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为妻就交给你了!”

“妻主。。。”当此危急时刻,张氏完全失了方寸,惶惶然看着钱广不知所措。

钱广暗叹一声,立起身来:“把那些不干不净的通房夫侍们清理了,不止我这里,熙娘烈娘那里也一样!那些个庶子庶女身边派可靠人盯紧,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啊!”听见敏感词的张氏奇迹般清醒过来:“可弟弟们进府多年。。。”

“少废话!现在没时间给你惺惺作态!”钱广大步出了厅堂,留下张氏面色阴沉。

“咚咚咚”从邺国公宅中,隆隆鼓声传出,附近勋贵人家纷纷大惊失色,顾不得面子急命人登上墙头向那边张望。

不多时,钱府中门大开,邺国公甲胄在身挥鞭策马,带着百余健仆奔驰而出。

钱广带着队伍在坊内来回,一边放声吼着:“朝有奸邪,清逐适义!”

钱府健仆们跟着家主,几次协调后齐吼声声震屋瓦。

钱广就在周围几个勋贵聚居的坊里打转,喊声不停却无进一步动作。

这么大的动静早引来了巡城的一干人马,可面对钱广的作秀,她们却无制止的理由。

正当钱广吼得声嘶力竭的时候,身侧一道中门轰然洞开,同样一身甲胄的徐严带着府内精壮家仆汇入了钱广的队伍。

“钱世姨。”徐严习惯性作揖,配上她的一身甲胄不免滑稽。

钱广笑不出来,她有些狐疑地看着徐严:“兴宁伯呢?怎的是你出来!”

徐严无奈苦笑:“府中诸事纷杂,家母家姊还须坐镇。”

“今日贤侄轮休?”钱广没在前一个问题上纠缠。

徐严笑得更苦了,默了默才道:“正是。”

钱广注目兴宁伯府门额,神色复杂:“不知逢此大事,京营反应如何?”

徐严引马靠近钱广,也忧虑着:“你我这些人手,若说做活还算利索,可若厮杀起来。。。”

“徐世女在都督府坐营,对此没听着什么风声?”钱广顺势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

“还是世伯想得周到!小侄差点忘了,钱世女应还在北大营罢,有世伯示范在前,想必勤王之事不难了。”徐严舒展眉头:“北大营较其余三方兵虚,不若我等往北面接应如何?”说着用马鞭指了指周围巨室高墙。

“。。。徐世侄言之有理。”钱广认同了徐严的提议,口号喊得更卖力了。

钱广心里其实是发虚的,徐严的计策看似万全,但她总没法去全信。

依着徐严的意思,北大营人马最稀,所以可以把它作为弄清双方虚实的突破口。无论是如徐严明面上所说跟着亲卫京营折回来勤王(或者造反),还是突破亲军包围逃之夭夭,北面都是极佳的选择。北大营人少的优势其实不明显,因为虽然北大营因太女巡边而空了一半,可不是还有战斗力莫测高深的锦衣卫么?

然徐严选择北边的真正原因也正是锦衣卫。

试想如果锦衣卫都叛了皇室,那么她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倒戈?你说忠义?那是什么?和身家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锦衣卫和其余两卫人马立场冲突,那么北面便会出现一个无兵压境的空档期,相应也存在了极大的斡旋空间,比如趁乱派人打探其他亲卫的虚实这种事也就能做了。

再有就是北大营皆忠义之士而其他三面人马却叛主背国这种情况了。可有钱熙韩勖在,勋贵们还是有希望混水摸鱼的。毕竟邺国公建城伯已和其她人上了同一条船。然后伺机报私怨的机会就来了——在这性命攸关的当口,大家都希望多一些人来分担风险的!

锦衣卫驻京大部人马都在皇城或京城中值守巡逻,再刨去随太女巡边的那部分,此时能留在北大营的顶天了也超不过两千。而府军后卫和金吾后卫加起来却有七千上下。如是一看,锦衣卫即使第一时间就知晓宫变之事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钱韩二人使之不能按自己心意行事的可能性会极小。至于钱韩二人产生分歧,那便又构成了北面暂时无兵的情形。

总之无论具体情形如何,钱徐等人要面临的只有跟着北面出现的军队走或者北面没出现军队时相机行事两种情况,这么一来首功奇功没法妄想,但保住性命家小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加之勋贵们这墙头草的姿态一出,就算真的集体站错队那也不至于即刻惹来杀身之祸。京畿之地虽重,可天下之域更广。暂时拿京畿和巩固整个天下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勋贵们有那个自信,只要她们抱成团,无论最后是谁获胜都不能忽略她们的力量。

当然前往皇城助守相机与叛军拼杀或开门投诚也可以试试,但那样的话她们就完全陷入了被动。太女据说是被软禁在昭武镇了,可真实情形如何她们不敢定论。万一左某只是凭着先发制人的侥幸心理在行刺有效后裹携京卫造反,那万一勋贵们见守皇城无力而开门延贼这时城外却来了昭武勤王军怎么办?再说皇城门哪有那么好进,所以开门投诚的退路也没有多少保障。

钱广对计划本身没疑问,但对徐严个人却有疑问,作为左党中坚的兴宁伯府和作为皇帝心腹的徐严,怎么会真的对今日事变毫无准备?

可是现在的钱广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凝神戒备罢了。

“钱国公!徐通政!”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出现在路边,钱广徐严转头,就见一仆役打扮的女子拼命挥舞着一张名刺。对上她二人的视线后,仆役则开始拼命往这边挤。

没等该仆役通报来历,徐严已认出了她:“燕国公怎么打算?”

钱广接过名刺,确认了此人是朱长鸿的下人。“国家有难,我等世禄之臣必挺身而出。燕国公怎的还在踟蹰?!”颇有些疾言厉色。

仆役闻言立即摇头:“家主并晋国公已往皇城去了!”

“什么——她们怎能如此鲁莽!”不知何时出现在队伍中的建城伯叫了起来,发觉不对立即转变口锋。

钱广回头一望,哭笑不能地发现自己的队伍人数早翻了几番,有了徐严打头,坊中侯伯这么一会就聚来了大半。“燕国公她们有多少人?”

仆役思索片刻:“小的过来时只有家主和晋国公各带了七八十人,现在的话。。。”她吱唔起来,回答不了。

钱广转向徐严,表示征询。

徐严眉头紧皱,一时没了主张。

本来要是大家一致往北门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但现在有人直奔皇城。。。双方相较,孰忠孰奸立判分明啊!

徐严突然提高声音:“诸位可知九门守将系何许人!”有大半勋戚同道,再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想必目标还有希望实现。

钱广心念一动,也高声道:“我记得崇文门是杨稹,东直门是戎彪,还有阜成门是。。。”

杨、戎二人都是世职武官,与各家勋贵有着说不清的联系。

又有人说出了几个名字,反正京师九门守将就固定的那几个,毕竟这种肥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到的。

“。。。安定门是。。。”有人正待说出一个名字,就被建城伯打断了:

“是左富之!是左富之啊!”

还没弄清楚情况的少数几人如梦初醒,当即有人急呼:“安定门危矣!若京营诸卫。。。那岂不是。。。”

“啊!德胜门也。。。守将是邱举!她是左都堂夫家的人呐!”

这些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沙场老将们此刻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挤在坊门下坐立不行。

“事不宜迟,我们当往北驰援呐!”彰信伯见气氛差不多,立即提议。

“正是此理!安定门德胜门最近大校场!只怕。。。”其她人开始补漏洞。

“大家这点人手也顶不了事!还是快些以人多攻其不备守住城门要紧!”

聚在这里的人都是不愿冒险的人,所以规避风险也是大家的共识。就在这不到小半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决定了往北面的路线并找好了理由。

坊内热闹着,坊外也没消停,几队巡丁聚集在坊门前进退维谷。戒严是不分对象的,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朱紫显贵按说都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可问题就在于她们把戒严的原因定死了,作为朝廷之臣自觉勤王护驾那是无可厚非的!完全陷入被动的巡丁头目们(主要是锦衣卫)一合计,决定象征性拦一下这些勋贵然后专心去严格管制老百姓去!

为了抢夺逃命时间,钱广为首的众人早顾不上什么保持队形之类,有马的公侯伯们冲在最前,后面体力悬殊的家丁仆役们的队伍则前前后后拉出老长。

杂沓的蹄声脚步声响彻京城东北,一路直杀到安定门下。

今天负责安定门防务的百户理所当然不是左富之。众人七嘴八舌又演了一场戏后要求此百户开门让她们从城外快速往德胜门赶。

百户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城外,再看看抓耳挠腮的勋贵们,一咬牙,开了门。

令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和吊桥机括运转声没来由地令在场众人心惊肉跳。随着“嘭”的一声,吊桥落地那头烟尘四起。心神紧绷的勋贵们在这一刻突然犹豫了,面对门洞后鲜明而沉寂的另一个世界,内心忽然无比彷徨。

徐严环顾身旁众人,试探着:“要不先派人出去探探四面虚实?”

彰信伯率先点头,为了掩饰她的颤抖,干脆作体力不支状伏在了马背上。

钱广作为此间爵位最尊之人,当仁不让出来拿主义。她向来路望了望,喜上眉梢:“徐贤侄,那是你家的仆从吧!看她们脚程不错不如让她们辛苦一趟?”

徐严皱了皱眉。要是自家仆从落在不方便的人手上。。。感受到十数道咄咄逼来的目光,她无能为力。驱马迎向那两个脚程最快的仆从,低声急速叮嘱了几句,俩人面色忐忑地应了,加快脚步奔出了城。

周围环境再度寂静,而空气中也弥漫上了紧张与躁动。

安定门百户满头大汗,时而望望开敞的门洞,时而瞟瞟僵持的众人,心里有苦难言。

蓦地,急骤的钟声自东面传来,未等在场各人有所反应,同样的声音又从西面南面传出!

百户再顾不得许多,三步两步冲上城墙,向在城楼上努力眺望的士卒吼着:“可有发现!?”

士卒又向前够了够身子,拼命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猛然惊声叫起:“烟尘!有烟尘!”

“钱世姨。。。”徐严方寸大乱,用希冀的目光望着钱广。

仿佛这一声是某种信号,其她人也把目光锁定在了钱广身上。

钱广经历过无数次的万众瞩目,可唯有这次,令她如坐针毡。这一刻,她竟希望自己依然能稳坐第中,把前途命运交给她人来决定!再不济也该和燕国公她们一起直奔皇城,到时是抵御是反戈,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抉择!

钱广含恨瞪向徐严,对方面色凄惶目光空洞。她沉下声,问着:“徐贤侄,说句实话!不然我们今天谁也别想落个好!”

“我我。。。”徐严连连摇头,突然歇斯底里挥抽起马鞭,她胯下战马乍被惊吓,长嘶一声径直奔向城墙。

所有人耳边都被连绵不绝的警钟声充斥,但仅在片刻,她们便骇然发现,最先传出钟声的东面一下子安静了!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她们从凝固的空气中捕捉到了呐喊与厮杀声!

徐严想勒住马缰,可是失败了,又一声长嘶后,她连人带马撞上了冷硬的城墙。

强大的反作用力弹飞了徐严,好巧不巧,她滚倒在钱广的马前!

“呛啷——”钱广拔刀在手,俯身将之悬于徐严颈上:“徐贤侄。”她轻轻唤着,语意中尽是阴鸷。

徐严好似是感受到了来自钱广佩刀的森森寒气,她起身的动作顿住,缓缓转过脸来。

“起吊桥!快!”百户声嘶力竭的喊声从城头上飘下。

“要活的话!让她住手!!”徐严哪还有通政使的威仪,现在她的声音就似破锣般凄厉。她伸出手抓住钱广的刀背,充血的眼紧盯着钱广:“叫她住手!”

“徐严!别敬酒不吃。。。”钱广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力袭向刀身,她赶忙全神抵抗才没让刀柄脱手。再看徐严,她已立起身来,抽剑在手往城上赶去。

“吱呀吱呀”吊索被扯紧发出沉重的喘息。隔了数丈厚的城墙奇迹般地进入钱广的耳中。她握刀的手再控制不住颤抖,在她脸侧,萦绕着牙关打架的声音。

良久亦或刹那,钱广作出了决定。反手一刀砍在马臀上,引着陡然增速的坐骑冲上了城头,她一眼便发现正与百户对峙的徐严。二话不说,钱广趁着士卒们没作出应对,纵马掠至对面墙边,挥刀斩断了吊索!

吊桥砸落的烟尘和远处人马过境的扬尘重叠升腾,钱广不及多想,先劈手夺下了那百户的人头。

百户的血溅了徐严一头一脸,她也不介意,只从甲胄下面拉出衣裳把糊住眼部的腥粘擦去。

又有几个勋贵跟了上来,在钱广的示意下拔出兵刃指向那二十来个目瞪口呆的士卒。

“当啷”数响,其中几个士卒丢下了兵器,惶惶然退向一边。

钱广眼神一厉,就要下令动手。

“把门闩毁了就好,没时间了。”徐严在这时开了口,并当先走下城头。

钱广皱起了眉,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动手!”

走到楼梯口的徐严身子一僵,扶住一侧砖墙才稳住平衡。长长吐了一口气,她又转了回来,举剑刺入了一个向这边逃窜的士卒的脖颈。

当一身血腥的几人走下城头时,北来军伍的衣甲已依稀可辨。在所有暗红袢袄的腰间,紫色的布条显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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