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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士卒

“啊啊啊!”赵长胜几近癫狂地仰天长啸,手上军刀则以极快的频率捣戳着自己直隶百户的身。。。尸体!垂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心中的快慰难以言述。

扫视身边的袍泽,发现她们无不急避开自己的视线,赵长胜非但不觉异样,反而十分得意!

回望紧闭的承天门,赵长胜利索地割下自己上司的人头,高高挑在刀尖上,抬步行向阵前空处。

她所到之处,叛军守军纷纷让道。

朱长鸿俯视着直挺挺跪在自己马前把一颗人头双手捧举的前叛军士卒,竟一时间失了主张。

赵长胜出生于顺宁十九年,当时距大秦开国还有五年。

她的母亲在秦军中有个小旗的军职,相应的,如果不出意外,那也将是赵长胜未来的成就。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总旗小旗这般芝麻大小的官儿,兵部名册上根本没有记录,这也为百户们以权谋私创造了机会。

赵小旗所属的百户姓顾,是个带了二三十人投效秦王的前流贼。

赵小旗却是佃农出身,可想而知入不了顾百户的眼。先是手下共事多年的姊妹被打散,再是一次次被从记功的名单上划去姓名,悍勇不输她人但性情懦懦的赵小旗注定要郁郁此生。

在赵小旗时常萦绕周身的酒臭和赵王氏不绝于颜的泪珠中间长到五岁的赵长胜自然也是沉默阴郁的性格,直到那一天,赵小旗的第二个孩子,赵长胜的弟弟出生了。

趴在破敝的炕沿上,望着单薄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婴孩,五岁的赵长胜深陷的眼窝中,酝酿着早已从她身上消失多时的勃勃生气。

从那一天起,赵长胜自觉地随着左右邻里的军户们一起打熬筋骨,苦练技击,并有意地打听天下各地是战是和。

三年后,不仅是左邻右舍交口称赞赵长胜的出习,甚至连顾百户的长女也在好奇之下前来与她结交。

但最令她欣喜不已的,是赵小旗酗酒的次数明显减少,赵王氏脸上的笑意明显增多。

天真的她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切都会有所改变,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当赵菀郎能迈着莲藕似的小短腿跌跌撞撞坠在赵长胜身后喊“姊姊”的时候,赵家不大的院落中,到处扬溢着属于快乐的声音。

“阿菀要敢再拙弄阿姊,小心阿姊以后不背你上花轿哦!”十二岁的赵长胜笑着拍去头上肩上的雪块,轻松地抱起脸颊被冻得通红的菀郎,开着不知轻重的玩笑。

“阿菀才不嫁人呢!阿菀只要阿姊!”菀郎的笑让他的眼弯成两弯月芽,熟练地把有些僵冷的双手伸进阿姊袖中,感受到她的寒战顿时更开怀了。

“阿胜!不许乱说话!”王氏打起屋前帘笼,没好气地骂着:“快些去帮你娘打点年货,明天去向顾百户拜年。”

“好咧——”赵长胜颠了颠双臂,又引来菀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当时的赵长胜决想不到,她一句无心的戏言,有一天会令她在不经意记起时感到痛彻心扉。

景平十二年十月廿六,风寒阳艳。

“到了到了!有劳几位啊!”

赵长胜在屋中便听见了大门外赵小旗貌似爽朗的声音。然后她又听见几个沉重的脚步声进得院来,相继放下了几件重物。好奇之下,她出了屋门,差点被院中几口开了盖露出其内金银锦帛的箱子晃花了眼。她看向连连向那几个搬箱之人道谢的母亲,硬是按捺到那几人揣着谢礼心满意足离开后,才问出自己的疑问。

“这是顾百户的聘礼。”赵小旗脸上的笑在转身时便荡然无存,她直视着赵长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

赵长胜的心当时就漏了一拍,她又细细点了一遍那聘礼的数目,强抑乍至的滔天怒火:“莫非是顾少君想聘菀郎为夫?”她抱着最后的侥幸。

“是顾百户欲聘菀郎为侍。”赵小旗冷冷纠正,同时迈开大步走向她和王氏所住的正房,临进门时顿住,补充道:“我答应了。”

赵长胜如中晴天霹雳,一时双目圆瞪呆立当场。当她歇斯底里抛下男女之妨冲进菀郎闺房时,等待她的只是一个颤抖的纤弱背影和令人心碎的抽泣之声。。。

两个仆夫满面堆笑地扶着一身粉红衣裳的菀郎走出闺房,毫不停滞地行向等在门边的青呢小轿,另一个仆夫殷勤地打起轿帘,然后赵菀顺从地钻了进去。

轿帘落下的速度在赵长胜眼中变得异常缓慢,而菀郎衣袍的颜色,则长久地令她触目惊心。

她真的不需要,去亲自送她的弟弟上花轿了。。。

抬侍的队伍无声地出了赵家大门,最后无可避免地消失在赵家三人视野的尽头。

“母亲。。。”赵长胜再也无法忍耐胸中的怒愤,转头直视赵小旗的双目。

突然之间就变得老态龙钟的赵小旗挥手打断了赵长胜可想而知的质问,转身脚步蹒跚地向屋中走去:“过几天我就去卫里。。。让你袭职。”

赵长胜坐倒在地,神情中只剩下绝望。。。

原来都是因为她!原来只是因为她!

是她所谓的优秀逼菀郎一辈子抬不起头,是她的天真断送了她一直以来的希望啊——

赵长胜面色麻木地接过属于自己的腰牌,当看见其上镌刻的“总旗”二字时,险些当场崩溃!同是新官上任的顾小百户绕出桌案熟稔地拍着赵总旗的肩膀,寒声笑着:“以后真是一家人了,赵总旗!”

百户所中来往之人一开始时都对赵长胜表现得毕恭毕敬,可当顾小百户逐渐掌控所中局面后,赵总旗又被排挤或遗忘到了某个最阴暗的角落。

当有一天赵总旗抱着半坛酒似疯似狂跌进家门时,迎接她的是赵小旗毫不留手的教训。

当赵总旗终于在冰水与棍棒的帮助下找回神智时,她听见了赵小旗前所未有的哽咽:“早知你是这种成色,我何能。。。阿菀啊!”

一向柔弱顺服的王氏在听见赵小旗话末那三个字时也失控了,抄起手边的笤帚,冲过来对着娘俩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最后面对死猪一样不还手不求饶的二人,只剩下止其不住的热泪。

当第二天顾小百户刚踏进百户所的时候,就看见鼻青脸肿的赵总旗堆着谄媚又不失恭敬的笑抢上来为她擦去鞋面上微不可见的灰尘。

“哟!长胜今儿怎的恁般客气?”顾小百户故意往后缩了缩脚。

赵总旗不带犹豫地变蹲为跪够出上身继续擦拭的动作:“哪里!明明是小的前些天不懂规矩,昨天才被家母点醒!百户大人宽宏大量,属下实在感激涕零啊!”

“嘿!”顾小百户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突然一脚踹在了毫无防备的赵长胜的心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忍痛的赵总旗,顾小百户露出狰狞的神色:“晚了。”言罢拂袖而去。

赵长胜无可避免地遭受到了赵小旗当年的待遇,名义上是在所中地位不低的总旗,实际上却连扫地的杂役都不如。

有时候赵长胜会自嘲:若不是赵小旗早年争气好歹调入了亲卫营,自己家怕早没了“官身”罢。

期盼着又恐惧着,菀郎得顾老百户恩准回家小住的日子到了。

还是一乘小轿三个仆夫,菀郎两手空空进至院中。

数月未见的姊弟二人相顾无言,身子愈发佝偻的赵小旗夫妇则早已泪出如涌。

有那三个仆夫在,菀郎只好严守着出嫁子的规矩。坐不与女同榻,饭不与女同桌,几天下来,赵家院中尽被压抑笼罩。

就那么到了分别的时刻,强颜欢笑的三人终于还是露了破绽,菀郎看在眼中,什么也没多说。

就在赵长胜因为某人些猜测而心头微松之际,她惊现近格外容光焕发的顾小百户开始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长胜,你带几个人跟我来。”景平十四年七月初三,都督府下令在京诸营卫协同拉练,为达到操演目的,又令各卫仓下放军械等物。顾小百户正是得了上级传信,前来抓人接收装备。

“这就来!”赵长胜先招来个杂役继续为她已刷了大半的百户坐骑清洗,自己扯过挂在一边的袢袄披在肩上。

很快以顾小百户为首的十来人出现在营门口,看着金吾前卫经历司的几个吏员在大堆军械前忙活。

等该乱的乱得差不多,卫中一位千户姗姗来迟,她也不说话,只负着手站在那儿神游天外。

赵长胜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突然很想笑出声来。搬着云梯操演野战,上面的人可真能折腾!攻城器械不都是就地取材的么?哪有扛着这些家伙行军的道理!

余光瞥见顾小百户兴致勃勃地打量这些东西,赵总旗立马收了讽笑,凑过去也装出好奇的模样。

形式化的操演一如继往令人提不起精神,约莫巳时上下,众人便解散排好的行军阵列,在得知接下来可以休息后,三三两两往营房而去。

出了仓库的军械被堆在校场上,杂役们仗着今天天晴不虞潮侵,所以一点尽快收拾的心情也没有。

士卒们百无聊赖地窝在营中,操演结束的命令不下来,她们都不敢直接离营回家。

到了饭点,好久没操持过全军伙食的伙兵们闹出好些笑话,以致于大家都调侃上头这次操演的目的其实是检阅伙兵。

平静止于未末,集结的鼓号在所有人耳中炸响。

赵总旗明显感受到了顾小百户身上异常的气压,但锻练多时的她成功地装作一无所知。众人在早上堆下的军械边列队,片刻后,一群杂役挑着数十不知装了何物的竹筐走近。

顾小百户僵着脸亲自扛来一筐,再弯腰从中拽出一条不知是紫是黑的布条,胡乱缠在腰间。察觉部下们惊疑不定的视线,她抬起头,含着烦躁的视线直射过去:“照做!”顾小百户一脚把竹筐踢向队伍的方向,由于受力不均,竹筐翻倒并一路滚出,其中形状极不规则的布条洒了一地。

校场上窃窃之声有愈来愈响的趋势,这时点将台上传出一声爆喝:“金吾前卫听令!”

私语声戛然而止,长期训练而形成的身体本能让所有人站直了身子。

“随我令旗,持械,行军!”金吾前卫指挥使纵马而出,其后一面众人前所未见的紫色将旗随之前进。

士卒们挂着疑窦的神情,草草束了布条取了军械,勉强保持着队形向北面京城方向奔去。

远远看去,京城城墙好似蹲伏于地的洪荒巨兽,它看似无害地收束四肢,实际上却在酝酿着雷霆万钧的威能。

阳光自南而北,南面城墙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色。通往正阳门的平整官道占据了众人的视野,随着距离缩短,紧闭的城门和高悬的吊桥明晃晃表露着它对来客的敌视。

在此情此景下染上诡异色彩的那面紫色将旗向前倾斜,几骑人突出队伍向城墙靠近。

赵长胜看见城头出现人影,耳边也断断续续飘来几个字词:乱党、金吾前卫、勤王、开门。

注目那面做工粗糙的将旗,赵长胜脸上出现似哭似笑的神色。。。

风吹来了萦回在京城上空的警钟声。片旋,眼前的城墙上也发出了类似的声音。

紫旗指向钟声渐稀的东面,沉寂的队伍默然转向。

阳光的温度已没那么灼人,赵长胜随队冲进朝阳门洞时鬼使神差地回头眺目,隐约间产生了对外面暖黄颜色的留恋。

东安门下早已人头涌动,金吾前卫众人毫不停歇地扑向承天门。当明眼的士卒看清那些穿着仆役短打由骑马贵胄带领列队城下的守卫时,都对自己现下的角色有了认识。

令旗前刺,军令如山。

神色或迷惘或麻木的士卒们拔出兵刃向前冲锋,不仅是因为那面事先认定的旗帜,更因为在她们身边,神情狰狞的军官们已挥刀砍向还在犹豫的同袍。

赵长胜并不惧怕拼杀,尽管她还未真正上过战场。可她也不愿意在今天的战场上任由自己的热血泼洒。她自认为自己能把公私爱恨分得很清楚,因而她也为自己从未违抗过军令并从未忘怀对顾家的恨而十分骄傲。自她有记忆以来,大秦京城便是贵者贵贱者贱的模样,她没有感觉到秦廷的威震四海,也对天下初平没有概念。但她每月都能领到军饷,每年都能收到自家托予他人照管的土地上的产出。她在面对顾家时会怨恨会无力,但她可以足衣饱食,不必为生存担忧。

“操吴戈兮被犀甲。。。”

耳边的曲调令守军振作令叛军彷徨,赵长胜却眼神冰冷毫无触动。

在做杀身成仁之事的人会被自己的壮举感动,在做背恩负义之事的人会因自己的低劣而惭愧,但更多的人却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些懵懂的人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被自己内心朦胧的道德观念所俘掳,稀里糊涂地就生出了强烈的情绪。

赵长胜不属于以上的任何一种。或者说她是既清醒又糊涂的那一类。她能够想像和理解清醒着和糊涂者的内心活动,但她却没法主动去拥有其中一种。她觉得仁义离她太远,又觉得懵懂太过低俗,她从未想过国家存亡君臣道义,她关心的只是她自己的生活。

她的野心止于自身,所以她不能也不想去了解并投身于更崇高的所在。

她已习惯了现有的生活,并规化了理想的未来。一切会使她所希望的轨迹发生变化的事件,都是她不愿沾惹的——即使那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赵长胜苦练而得的身手令她最大程度保全了自己。当懵懂却鲜活的人们沉浸在对国对家对责任的思考中时,她凭借着她的冷静,达成了她的夙愿。

既然可以接受现在的生活状态,那就去。。。维护它赖以存在的规则罢。

踏着《眷皇秦》之曲的节拍,挑起顾小百户死不瞑目的头颅,穿过自动形成的夹道,拉着虚虚实实的血线,赵长胜走向那个满身锐煞的骑马将领。。。

“马前何人?”

就在赵长胜快在该将领锐利的逼视下败下阵来时,对方开口了。

那是一个早已辨不出本来模样的沙哑声音,并伴随着微促的喘息。但赵长胜没有因此而找回平常心,她反而更慌乱了:“卑职。。。不,小人金吾前卫。。。”

“咻——嘭!”明黄的焰火映亮北面长空,与夕阳遥相呼应。

朱长鸿再顾不得马前的人,转首城上嘶声喝问:“怎么回事!?”

城头守卒早下来加入了厮杀,现在那里只剩下几个见战事稍歇而软倒脱力的宦者。闻此声嘶力竭的喊声,她们除了哆嗦一下外再做不出其他应对。

就在所有人各怀鬼胎惴惴不安之际,又一道明黄从宫城内蹿上高空。

静止的空气开始传达某种韵律,接着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大地的共鸣。。。

所有人都停下了运转飞快的心念,握紧身旁的兵器,把一切交给了天数。。。

兵部尚书左宅中闹出不小的动静,然后各门开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人们涌上了充满未知的街道。

高墙阔道成为了左府逃人们的恶梦,在他们身前,是寒光耀眼的兵戈。。。

“天佑皇秦——”嬴填站在奉天殿前,看着不远处燃放焰火的痕迹,无意识地呢喃,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哀声祝祷。

纯萃的暗红涌进了暂时无法关闭的安定门,然后是随即开敞的德胜门。

一直潜藏在街头巷尾的巡丁们封堵住临近皇城各坊的坊门,尽量减少乱兵们造孽的机会。。。

大半个时辰后,赵长胜跟着如绵羊般乖顺的前叛军队伍,在杀气腾腾的昭武镇卒的驱赶下,再一次走入了朝阳门深长的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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