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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害我腹中胎儿

左玄羽也是看得无聊,四处轻瞟正好看到了欧阳妃那如芙蓉一般的笑颜,一晚上的疲惫之色尽失,整个人精神了很多,再观之两人中间的吴贵妃,看着欧阳妃的眼神,明显笑里藏着刀子,一下一下钻可着飘渺的空气。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炸雷,将所有人的精神力一下子集中起来,只见远处红染半边天,一个红球由远及近只眨眼之间就坠落在广场之上砸出了一个宽半米,深一米的大坑,洐晦大师衣袍一卷从高台上跳落到地面上,张罗着道众用水将天石浇灭,并令道众将石头用绳索捆绑拉回地面上。

这才窥见了天石的原貌,与一般石头无异,只是上面多了一层被烧后的漆黑外壳,大约跟磨面的石磙般大小,并不规则,几百双眼睛盯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石头上,愣是没有看出什么天机来。

左玄羽咳嗽了一声,站起身走了过去,再次将目光定在石头上,端倪了会问道:“洐晦大师你现在可以揭露天机了,若是没有你便有欺君之罪。”

洐晦大师胸有成竹的回答:“平道自知欺君之罪,哪敢诓骗我主。”

“那就开始吧。”左玄羽没有看洐晦大师只是寻思着将手虚脱在腮部,威仪的凌驾在广场之中令场下的窃窃私语顿扫而空。

洐晦大师从弟子手中接过一碗清水,快速咬破其食指,滴入三滴血液,口中又一次念叨几句,这次欧阳妃都听清楚了,他说:“凡眼俗胎遁世来,墨染天机抚天意,天石炮烙君在此,速速呈递接法旨。”紧接着那沾染了鲜血的清水就尽数倒在了石头上,突然人们的眼神在下一刻蜕变,耐烦,期待,惊讶!

天石上面奇迹出现了八个白色大字:吴后母仪彩衣玄羽!

吴贵妃激动的坐在凳子上伸着脖子张望,太后此时也走了过去,看见八个大字边提高声音念叨:“吴后母仪彩衣玄羽,天机预示我风羽国未来皇后为吴贵妃!”

群臣跪拜:“天佑我朝,皇上洪福齐天,太后凤体福康,吴贵妃吉祥安泰!”

左玄羽回过神来看着洐晦大师严厉的问:“你真的是天意吗?”

洐晦大师神色一滞,眼角余光瞟向张嬷嬷,被张嬷嬷一记厉色迎上,随即收回视线回道:“皇上,此却是天机,平道也是依照星象行事,不敢逾越。”

左玄羽似还要说什么,却被太后止住,太后道:“皇上,你难道要违背天意吗?”

左玄羽回说:“母后,皇儿不敢,只是此事需要慎重。”

“难道这还不明白吗,你是要天下人耻笑你不遵天意吗?”太后脸色沉了沉,语气也更加的严厉,带着浓厚的指责。

左玄羽只好无奈地转过身对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天机已明,洐晦大师给朕仔细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好举行封后大典。”他的眼角余光看向欧阳妃传递这一种无奈。

洐晦大师掐指一算道:“皇上三个月后的六月八号正是大吉之日。”

左玄羽赞赏的看了洐晦大师一眼,此人倒是个明白人,三个月倒也有可能成为转机,吴贵妃则不大乐意的撅着嘴拉了拉张嬷嬷,张嬷嬷伸手拍了拍其手背,暗示其镇静。

欧阳妃心里倒是更加多看洐晦大师几分,此事既不得罪吴贵妃和丞相,又迁就了皇上跟爹爹的心思,真是不简单的人物,貌似却不像表面贪财那么肤浅。她心里暗暗将此人容貌刻记在心。

随后,天石就被抬了下去,广场上开始了余兴节目,嫣然跟宫廷的宴会没什么区别,只是食物多为素食跟鲜果。欧阳妃被太后借故叫去训话,左玄羽本要跟着可又怕被太后斥责。

夜里清寒,露水晕染窗柩,一件朴实无华的厢房里,欧阳妃站在太后身后帮太后轻轻敲打着肩部,温婉可人。

“欧阳妃你对让吴贵妃当皇后可有什么不满?”

欧阳妃赶紧跪在地上敛容正色道:“臣妾不敢,吴贵妃乃是天意所归,是我凤羽之幸,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敢有不满之心。”

“真的吗?你说哀家该相信你吗?”太后剔着指甲,有意无意的说着话。

“皇上勤政爱民,是天下之福,自然要有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扶持,臣妾自知德行远不及吴贵妃,吴贵妃作为国母当之无愧,臣妾之心天地可鉴,还请太后明察!”漆黑发亮的眸子一片明朗,看不出有丝毫紧张跟害怕。

太后双目犀利的看向欧阳妃,眼底荡过一抹疑惑,点了点头道:“恩,说是不错,但愿你能真的做到,如果再有前皇后类似事件发生的话,爱家决不轻饶。”

欧阳妃脸上顿时悬泪欲泣,楚楚动人,抽搐了几下,伏在地上哽咽道:“太后娘娘,臣妾恳请您彻查姐姐冷宫失火一事,我相信姐姐不是有意谋害我腹中胎儿,那只是一个意外,可是冷宫失火绝对不是偶然,臣妾求太后娘娘彻查,臣妾之前也求过皇上,可是皇上他却固执的认为姐姐是罪有应得,臣妾绝不相信。”

太后沉声叹了口气:“陈墨儿却是个苦命的孩子,只是此时皇儿都无心过问,哀家早就不过问宫中之事,此事就由着皇儿吧。好了你也起来吧!”

欧阳妃再一叩首,道:“臣妾定当谨记太后教诲。”见太后脸上有了笑,才起身,她的手心湿黏一片。

“咚咚咚!”一道缓缓有续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太后将视线聚拢,看向门口。

一个道童恭敬有礼的跪拜请示说:“师傅让小道请示太后今日的晚课可要参加。”

“恩,走吧!”太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经书,虚抬了下手由欧阳妃扶着走出了房门,太后淡淡道:“欧阳妃你也跟哀家去听听经文吧!”

“臣妾谢太后恩典!”后宫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那么多女人中能当上太后的绝对不是只凭着一点宠爱就可以的,倒是欧阳妃错估了,这太后必是一切了然于心,这一次她也只是险险过关,即便陈墨儿并不招太后喜欢,但也不但表就可以随便处置……

欧阳妃穿花拂柳一路来到禅房,听完洐晦大师讲完已是戌时一刻,太后由着贴身婢女阿蛮扶去休息,欧阳妃借故要找几本经书看看,便被一个小道童领去藏经阁,她知道太后不想她去见左玄羽,也知道太后是在给吴彩衣制造机会,毕竟天机显示了吴彩衣才是皇后。可是吴彩衣中了毒,莫非有人能将“一百零五夜!”的毒解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果不是那天机又为什么会如此?欧阳妃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问题,拢了拢领口快走几步跟上。

月光星星点点,扑朔迷离,一束月华绕过花厅直射在一身简单深蓝色锦缎长裙的女子身上,女子脸色白净,秀眉微蹙,修长匀称的柔嫩臂腕推开厢房雕花木门,回头看着高贵优雅的太后道:“太后让奴婢扶你进屋。”

“阿蛮你说这天机让吴彩衣为后到底是何意?”

“太后娘娘这个奴婢可不敢揣测,再说这神殿那一回沾不得天意不灵验啦,想必上天自由安排,虽说吴贵妃平日里是有些刁蛮可这放眼后宫也就她最有资格,太后娘娘你就别再想了。”阿蛮走过去扶住太后,眼神里传递着肯定。

“哎!但愿我凤羽永远安乐和平!”

阿蛮笑了笑,拉着太后的胳膊道:“放心吧,有太后娘娘你这天天诵经祈福的,老天不保我凤羽国还说得过去吗?”

太后手指轻轻挑了挑阿蛮的眉心道:“就你嘴甜,好了哀家折腾了一天也着实累了。”

“奴婢说的是实话,哪里嘴甜啦!”阿蛮嘴角勾起温暖的笑拥着太后就进了屋子。

夜慢慢眠,朱红色的墙,一盏昏黄的灯笼带着道童跟欧阳妃来到了一座五层宝塔似的建筑前,道童默默上前推开藏经阁的大门,取出怀里的火折子吹了吹,几下子就将藏经阁里的灯台全部点亮,一下子亮如白昼,晃得欧阳妃眼眯了眯。

“贵妃娘娘请进!”声音依旧不卑不亢。

欧阳妃这才抬头借着灯光细看这个道童,他模样不过十三四岁,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一件青色的道袍明显有些大,不仅不影响他的清俊反而增添了一种谪仙的味道,一双丹凤眼墨黑清亮,这倒让欧阳妃不由得生出些好感来,遂问道:“小道友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话,小道叫玄机。小道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娘娘可愿帮忙?”玄机眉头轻轻一挑,淡淡的望着欧阳妃看不出求人的架势。

“小道友既然不相信我能帮得上忙,又为何邀请本宫帮忙呢?”欧阳妃本不想多生事端,这下看玄机的态度倒是有些好奇,不尽眉目闪烁,一丝精光在她眸中舞动,一下子整个人朝气许多,倒是令玄机看着一愣,之前印象顿时有所改变。

欧阳妃面色不叫之前那般清冷,走过去用手指敲了敲暗红色的门框,发出“咚咚!”的声音,随即嫣然一笑:“回魂啦!”

“哦,抱歉,小道失礼了,娘娘这边请!”玄机做了一请的手势,脸上一抹悬红泄露了他的尴尬跟紧张。玄机自幼跟着会晤大师在神殿安家很少跟女子说过什么话,更何况是一个貌美如花,艳丽高贵的女子,玄机将欧阳妃带到藏经阁最里面的一堵墙旁边停下,平和恭敬的说:“娘娘先师会晤大师在世之时从留下遗言,说凡是来到藏经阁的俗世中人皆可以将墙上的十六字组配成两句,完全正确便可以得到藏经阁留给有缘人的经书一本,如今先师仙逝两年有余,只此中心原未了,所以小道希望不要错过有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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