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崩溃,这文风转的,都成女尊文了。我这不是又穿到女尊世界了吧?怎么我觉得我们两个角色互换了呢?
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忍不住问他,“我就如此不堪吗?让你连这一下都忍不了。还是说,你嫌弃我跟过叶澜修?你也知道我跟叶澜修在这件事儿上是清白的,不算玷污了你这高高在上的国舅爷。再说了,我又不是跟你谈情说爱,我是跟你解蛊来的。你实在觉得恶心就闭上眼,把我当成醉仙楼的红牌……”
我眼前一花,他如玉的指尖已经抵在了我的唇上,止住了我要说的话。他离得如此之近,近得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和皮肤散发出的温热。这个距离本能地让我觉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手指。
他目色一暗,勉强牵了牵嘴角,“不要这么说,我不会把你当做别人。”
我站在屏风处,离门口比较近,感觉到丝丝寒风不觉打了个冷战。
他俯身拾起我扔在地上的披风,我只觉身上一暖,他已经将披风披在了我的肩上。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亮如星辰。“我不跟你解蛊,并非看不上你,更不是嫌弃你。只是我不希望咱们两个的关系停滞在解蛊上。”
他这句话带着某种郑重的意味,我不解地问:“那你要如何?”
他微微一笑,握着我的肩膀,拉近我,在我的耳畔轻语:“我是个贪心的人,我要一个全身心都属于我的你。”
我想我懂了他的意思。他那么骄傲,不愿要一场没有爱意的欢好,更无法接受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子。
此刻林越的名字出现在我脑海中,仿佛一把刀划过伤痕累累的心房,我不得不承认,我忘不了他,即便分手,即便不再牵绊,但是十年的感情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我沮丧地实话实说道:“这个,有点儿难。”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的嘴唇擦着我的耳廓,酥酥的痒。莫名的情绪在身体里叫嚣,让我贪恋他的怀抱。我忽然意识到即便对于女子而言,有时候性也可以游离于****之外,就如此刻,如果他真的进一步,我肯定不会拒绝。然而下一秒,他便松开了我。
我隔着门跟里面喊话,“我真走了啊!我走了你怎么办呢?”
里面传来云谨言没好气儿的回音儿,“你不没得逞嘛!爷不用你负责!”
“我不是说这个。”我难堪地抓抓头。“我明早就走,就此别过啊!你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事又期期艾艾地折了回来,“还得麻烦您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说吧!”里面的云谨言已经被我折磨得视死如归了。
“那个……借我点儿银子当盘缠行吗?”我鼓起勇气找他借钱。毕竟我身无分文的很不方便,我也没有把握我一出去就能马上赚到钱养活自己。于是我只能厚着脸皮找他借,坚决将“朋友就是用来坑的”这一真理贯彻到底。
里面半天没有回信,我想想也是,我要是云谨言,自己差点儿被强了,还要掏银子,我也肯定气不过,于是赶紧道:“不借也没关系,我找莫伤去借也行。”
门开了,“嗖”地飞出一只靴子,我段誉上身,一个凌波微步灵敏地躲过,下一秒钟云谨言咬牙切齿地出现在门口,“半夜三更的,你穿成这样去找他?”
我裹紧身上的披风,小声嘟囔道:“你借我我就不用去找他了。就一百两,等我有钱了还你。”
云谨言双手投降,一副被你斗败了的神情,“明天寅时,在后院的东侧角门处等我。”
盘缠有了,我大喜过望,“二百两,谢啦!”
云谨言正要转身回屋,闻言手扶门框有气无力地回头问:“怎么还坐地起价了呢?”
我尴尬地搓搓手,“省得我一路做工了,再说银子……那当然是多多益善!”
云谨言满脸绝望,两眼望天,“好色、贪财、言而无信、好吃懒做……爷的命真苦!”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我关在门外。
我后知后觉地想,好色?贪财?不会是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