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笑了好一会才捂着肚子停下了笑容,然后朝趴在桌子上,一脸唯唯诺诺看着自己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男人马上爬到了姜维的面前,道:“还有什么吩咐么?”
姜维问道:“你知道他们把程源还有左锡弄到哪里去了么?”
“这个我真不清楚。”男人一脸苦相道,“我刚刚说了,我和我的手下只是权衫他们的打手,太机密的事情他们都不会让我知道。”
男人说着见姜维表情微微不悦,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忙道:“不,不过,他们开的车是我提供的,说不定可以通过车牌号就能够找到他们。”
“咳,大兄弟你早说嘛。”姜维拍了拍男人的胳膊,笑道,“把车牌号给我写下来,我饶你一命。”
男人眼神畏惧地看着姜维点了点头,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后在屋内找到了一张纸笔把权衫那伙人的车牌号写了下来,递给了姜维。
姜维拿过男人手上的纸后,男人道:“哥,哥们,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姜维眼睛看着纸,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男人瞬间感觉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去。
“砰!”
刚跑到门口,男人突然感觉小腿一疼,惨叫着扑倒在地上,然后往自己腿上看去,只见自己小腿已经被子弹给射穿,正往外流着血。
“你,你不是说好不杀我的呢。”男人捂着小腿,一脸痛苦道。
“我是说过不杀你,不过你好像让我姐夫吃了点苦头,所以,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是。”
姜维说着把手中的枪扔在地上,笑着走到男人身旁,然后一脚踩在男人中弹的小腿肚上。
“啊!”
男人惨叫着不停在地上挣扎着,一旁三个被绑住的警察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被吓得冷汗直流。
这姜维也太残忍了吧!
男人叫了越有一分钟,终于是不堪重负地双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这就晕了啊,真没劲。”
姜维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地把脚从男人的腿上拿了开,然后过去给三个警察和杨秋月松开了身上的绳子。
“你们先把这里和外面处理一下,让后把这个交给公孙队长。还有,不要把杨秋月的事情告诉她。”姜维把手中的纸条扔给了他们三个,道,“顺便你们告诉她,我已经知道权衫那群人究竟是想干嘛了,并且我会用其他方法她之前找到程源,到时候还请公孙队长遵守和我的约定。”
说着,姜维弯腰抱起晕过去地杨秋月,冲着三人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南广市局的公孙燕和梁博从这三个警察这里得知了刚刚在杨秋月公寓内发生了事情,而三个警察在见识到姜维那近乎于变态的身手和残忍程度后,也很听话的没有把杨秋月的事情告诉她。
公孙燕和再得知潜航从一开始就已经死了后,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而后在听到姜维要三个警察告诉她,请她遵守约定时,公孙燕是有觉得气,有觉得好笑。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姜维居然还有心思去管打赌的事情,现在一个搞不好,他姐夫左锡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公孙燕把车牌号记下后,道:“你们赶紧去恋檬集团提取一下监控记录,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然后,公孙燕把一个警察叫了进来,把记着车牌号递了给他,让他尽快的查清这几辆车的下落。
与此同时,被姜维抱上车的杨秋月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秋月姐。”杨秋月透过后视镜,看着趴在后座上的杨秋月笑道。
杨秋月眼睛无神地看了姜维两眼,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走进屋子后就被人用一个玻璃杯给砸晕了,于是马上捂住脑袋上受伤的部位。结果杨秋月发现,自己受伤的部位已经被姜维用纱布给包扎好了,而且她现在也不是在屋子里,而是在姜维的车上。
杨秋月坐了起来,甩了甩有些晕沉地头道:“姜维,刚刚那些人呢?”
“应该都被带回警察局了吧,你放心,我已经拜托让那三个警察帮忙隐瞒你的事情了。”姜维说着拿出一包湿纸巾,扔在杨秋月的身上,“你先把你脸上血擦一擦吧,别等会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杨秋月道了谢,撕开湿纸巾擦拭着脸。
往窗外看去,只见两旁全是稻田和连绵不绝地山丘,看样子姜维已经把车开到了郊外。
杨秋月问道:“姜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拜访一个人,到时候你就在车上休息就成。”
姜维说话的时候把车开进了一条只能容纳两辆小车经过的狭窄地小道上,小道入口还立着一块写有“私人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再往前开进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杨秋月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颇有欧洲农场风格的庄园。
这里正是安碌生隐居的地方,安明琪的家。
姜维把车停在了庄园不远处的地方,然后告诉杨秋月不要乱跑,如果有人过来问她是干嘛的,就让她说她是自己的朋友。
叮嘱完杨秋月,姜维这才下车朝庄园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姜维正准备按门铃的时候,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有些不善的声音。
“唉,你干什么的,没事到这里来干嘛!”
姜维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我想找一下安伯父,请问他在家么?”
几个人听见姜维对安碌生的称呼,走近姜维后问道:“你认识我们老板么?”
“我叫姜维,和安伯父的女儿是朋友,如果他在的话…….”
“哦,原来是姑爷啊。”
这时,跟姜维问话的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道:“姑爷,老板有吩咐过,如果来找他的话,就让我带他去马场。”
“厄……姑爷?”姜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道,“大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只是你家小姐的朋友而已。”
“没搞错啊,是我们老板说如果小姐的未婚夫姜维来找他的话,就带他去见他。”男人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姑爷请吧,我们老板和老板娘已经恭候多时了。”
姜维虽然搞不清为何安碌生会给他手下说自己是他女婿,不过现在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程源和左锡的下落,只能是拜托他。于是,姜维也没有再解释,点了点头和男人一起走了进去。
绕过庄园内的屋子,来到小楼的后面,只见不远处有一条人工湖,而在湖边的不远处有一个被木围栏围起来的马场。
在马场边上,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一把太阳伞下面看着杂志,男人带着姜维走到了女人身边,恭敬道:“老板娘,姑爷来了。”
男人话音落下后,中年妇女抬起头头,当看见站在他旁边的姜维时,中年妇女和蔼地笑了起来,道:“小维,没想到你真的回来啦。我还以为安碌生再骗我呢。别站着了,快过来坐吧。”
这人中年妇女正是安明琪的母亲,方琪茗,十几年前姜维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和姜婷可没少受她的照顾。后来姜维才知道,方琪茗之所以这么照顾自己和姜婷,而且很放心安明琪经常住在自己家里的原因是她和自己父母是好朋友。
姜维对着方琪茗很有礼貌地笑着鞠了一躬,然后走到她旁边空着的位置坐了下,道:“不好意思啊伯母,我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一直各种忙,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来看看您。”
“年轻人忙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你还能记住我这个伯母,我就很满意了。”方琪茗眼神慈爱地看着姜维,摸了摸他那有些消瘦的脸庞,“可怜的孩子,瞧你现在瘦的,这几年你在国外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的事,这几年我在国外过的滋润着呢。”
“你瞒别人还行,难道还瞒得过我们这一家子么。”方琪茗有些埋怨地瞪了姜维一眼,“维多利加跟我和你伯父都是好朋友,她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这孩子也是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一个人扛着呢。还有你那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太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姜维,你来了。”
这时,从马场上传来一个颇有威严,气势很足的男人声音,打断了方琪茗和姜维的交谈。
姜维一听这声音,跟屁股安了弹簧似得立马站了起来,看向了马场之上。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留着小平头的安碌生从马匹上跳了下来。安碌生的个头不高,一米七出头的个子比起方琪茗还要矮上一个脑袋,但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场,却是让身经百战,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姜维也忍不住紧张。
安路上把手上的马鞭递给了一旁的管家,弯腰拍了拍脚下的皮靴上的尘土,道:“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所以就骑了两圈,没有让你等太久吧。”
“没,没有。”姜维身子站的笔直,道,“伯,伯父,好久不见,你,你看上去还是这么年轻。”
安碌生“哦”了一声,吩咐一旁的管家把马牵进马圈里,走出马场见姜维身子僵直地站着,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背,道:“我又不会吃人,你这么紧张干吗。吃早餐没,没吃的话跟我和你伯母一起吃吧。”
“好,好的。”姜维还是很紧张的笑道。
一向被长辈吐槽没大没小的姜维,此时在安碌生面前就像是一个中学生站在教导主任面前一样,根本不敢有一丁点的造次。
一方面是因为安碌生不喜欢别人跟他嘻嘻哈哈,再熟的人也都一样。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姜维上一次和安碌生见面的时候,安碌生差点一枪崩了他的场景至今还让姜维无法忘怀。
方琪茗也知道姜维和安碌生上一次的碰面有些不愉快,她道:“安碌生,待会跟小维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可别像上次那样了。否则,我这次一定饶不了你!”
“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么。”安碌生说着看向了姜维,道,“你小子可以啊,现在不光是我女儿,就连我老婆都站在你这边了。我怕加以时日,这个家里恐怕我就没有话语权了,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厄,这个,这个……”
姜维半天没有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挠头干笑着。
看着姜维这样子,安碌生哈哈一笑,然后往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维,你不用害怕,有伯母在,你伯父不敢拿你怎样的。”方琪茗小声的在姜维耳边道。
姜维感激地冲方琪茗笑了笑,然后跟安碌生夫妇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