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二人由管家带到大堂,近四十岁的颜楚见她进来不由青了脸。他的右手下座是妻室秦氏,正梨花带雨的安慰自家的女儿,二人抱在一起都哭成了泪人,好不伤心。
颜楚给二人哭的心烦气躁,见闯祸者一脸出现在眼前便闪身逼近一掌打在她的胸口上。
白若身子自小羸弱,长期体虚,如此一掌硬是让她摔在地上,摔了数米,险些断气。她“哇”的喷出一口血,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窒息,想说话,嘴巴里涌出一口血。
小念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地给颜楚磕头。“老爷求你放过小姐吧!梨夫人生前那么疼爱小姐!求你看在梨夫人的面子上放过小姐。求求你了,老爷!”听见熟悉的称呼,颜楚虎躯一震。脑海中浮现那抹夜夜入梦的倩影。“梨儿……”
唤这个名字的时候,颜楚仿佛顷刻间苍老了十岁。他面色清冷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摆手示意二人离开,遂步履蹒跚地出了大堂,连妻子秦氏和女儿的叫唤都未曾听见。
“小姐。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这就走。”小念哭着将白若扶起,让她整个身子都靠着自己,几乎是扛着将白若带出去。
秦氏脸色铁青,安抚着怀里的女儿。想不到那个狐狸精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仅仅听到名字就放了打了芯儿的孽障。直到大堂再无他人,秦氏暗自转动无名指的蓝宝石戒指,冷声道“魏振,杀无赦。”出了丞相府,白若已经陷入昏迷。太久没出相府,小念看着怀里昏死过去的人,心急如焚却一时不知何去何从。没一会儿路人好奇地将二人围了起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前方何故挡了去路!都散开!”一华轿前,两行随行侍卫疏散围在一起的人群,表情冷峻。
“退下。”褚彧从马车上缓缓走下,一袭华服加身,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他一举手一投足俱是芳华绝代华美万分。众人只当看见仙人下凡,他所过之地仿若踏着星辰,一步一光芒万丈,一步一万花开。
小念呆愣地看着他给自家小姐喂了颗药丸,后知后觉地喊出声。“你给我家小姐吃了什么!”
“凤于糕……”
“小姐你醒……”小念欣喜地看向怀里的人,发现她只是在梦呓,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
嘈杂声里,褚彧转身欲走,便听到白若的梦呓,手中的白玉瓷瓶险些掉落在地。只是一瞬的停顿,他转身上了轿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念搀着怀里的人让路,眼眸一暗。看来她要找大夫了,那公子给小姐吃的似乎是什么灵丹妙药。不知有意无意,小念闪身进了一条后巷。
“出来。”
暗处的人应声出现,赞赏的看着眼前身材娇小的姑娘。“姑娘何时发现我的?”
“呵,秦谧这蠢货,竟只派了你来么。”小念一声冷哼,探了探怀里人的气息,将她放在一旁的稻草堆上趟着。
安置好白若,小念轻笑出声,目光带着嗜血的兴奋。隐藏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