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天请一天假。”
赵贵金不好意思地说。
按他的脾气,这是少见的现象。
虽然每年都有规定的假期,可是他们往往忙于案件,很少能够正常休假。
尤其是赵贵金,从来没有提出过休假要求。
他的顶头上司史晋川主任,吃惊地望了望他。
“明天是开家长会的日子吗?”
赵贵金的大儿子似乎在上小学六年级。史晋川想到这一点才说这句话,可是赵贵金却笑着说:
“主任,他们正放春假!”
的确,史晋川没有小孩,对这些事情很不熟悉。
“是这么回事。我高中时的一个朋友今晚要从故乡到东京来。我明天得接待他。”
“你是东北出生的吧?”
“出生在x市。父亲工作调动,我随他到了Q市。高中是在Q市上的。”
“是那时的朋友吗?”
“是。他叫孙夏,大学毕业后,回母校当了教师。高中时,他不喜欢学习,打篮球入了迷,可现在居然当了教员,很奇怪。”
赵贵金笑了。
他是在笑自己。赵贵金上高中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当警察。
他本来打算随父亲到国铁工作,可是他却当了警察。其刑警生涯都快20年了。
10年前母亲去世时,赵贵金曾回过一次Q市,从那以后,一直没回去过。因为父亲早在母亲去世前2年就已经死去。除了妹妹夫妇以外,Q市再也没有亲人;另外,尽管每逢年底就想回去看看高中时的朋友,可是每年一到年底,恶性案件就会增多,等案破了,早已过了年。
高中时,他们并不是很要好的朋友。10年间,孙夏从没来过信,甚至连电话都没来过。可是,突然,来信了。还是一封快信,说他4月1日来华夏,希望给予帮助,恳请2日为他腾出1天时间。
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信里一句话都没说。
在站台上,赵贵金坐到椅子上反复揣测着孙夏来找他办什么事情。
“孙夏已经结了婚,和我一样,膝下有一儿一女。他总不至于为家庭问题到这里来找我吧!”
孙夏似乎也不至于犯了什么刑事案件。赵贵金是华夏警局的警官,对于发生在Q市的案件毫无干预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