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三暂且不提乔幼梅怀孕的事,请龚本孝等4人从饭店来到警局。
4个人一进警局,看到揭示牌上写着,“饭店毒物凶杀案专案组”,都立刻露出了不安和困惑的神情。
“乔幼梅是被杀的吗?”龚本孝无精打采地问。
“我还以为她是吃安眠药自杀的呢!”商阳耸耸肩膀说。她6点钟左右才疲惫不堪地回到饭店。
另外两个人也看了看蒲三,似乎要他做出解释。
蒲三想犯人很可能就在这4个人当中。他说:
“解剖的结果证实了她是氰酸中毒死亡。大家原以为那是安眠药,实际上是维生素。也就是说,很可能有人把******药片掺在维他命里,让她吃了。”
“这么说,那封遗书是假的?”
“我还以为真是她的笔迹呢!”龚本孝说。
“不,遗书是真的,而且是乔幼梅的笔迹。”
“既然如此,那不就是自杀吗?”一直沉默着的秦志,大声说道。
蒲三瞟了秦志一眼,说:
“遗书也许是受到威胁被迫写的。下面我想了解你们的血型,请让我们采血。”说着,他叫来了事先请来的医师和护士。
“为什么检查我们的血型?”丁田不解地问。
“我是AB型,不用再查了。”商阳站起来说。
蒲三没有回答丁田的问题,对商阳说:
“为了慎重起见,请让我们再查一下。”
“如果拒绝的话,又该怎么样呢?”秦志生气地说,“我有权利拒绝。”
“你可以拒绝。不过,如果拒绝,我们会认为你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真没办法!”秦志摇了摇头。
4个人的采血很快就结束了。一个小时以后,每个人的血型都化验出来了。
龚本孝B型
秦志B型
丁田O型
商阳AB型
根据检验结果,龚本孝和秦志两个人有可能是胎儿的父亲。
蒲三首先把龚本孝一个人带到了审讯室。
龚本孝一个人面对蒲三,明显地露出胆怯。
蒲三把烟龚本孝,尽量温和地说:
“请你把所有的情况都真实地讲出来。”
龚本孝立刻在烟缸里掐灭了烟。指尖有些颤抖。
“你喜欢已经死去的乔幼梅吗?”
龚本孝听到蒲三问他,困惑地说:
“我不讨厌她,但如果问到是否有恋爱感情,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你们两个人单独在华夏见过面吗?”
“没有。”
“实际上,乔幼梅怀孕了。”
“哎,真的吗?”龚本孝瞪圆了眼睛。
蒲三做了肯定的回答,问道:
“问题是她腹内胎儿的父亲是谁。”
“可不是我。我刚才已说过了,没有一块呆过,连嘴都没亲过。”
“不过,龚本孝,从你的血型来看,你很可能是父亲。”
“怎么会有这种混帐事……”
“你不要大声嚷嚷!”
“但是,太出乎意料了。与我毫无关系,可你却好像是说和我有关系似的--”
“如果不是你又是谁呢?从遗书看,肯定是你们3个人中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
“但是,这次是你制定的回乡计划吧?”
“对。”
“那时,你肯定调查了大家现在的住址和工作吧!”
“是。”
“既然如此,你应该了解乔幼梅与谁有关系。”
“那种隐私,我可不知道,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龚本孝矢口否认。
蒲三紧盯着龚本孝的脸,他的表情看上去是诚实的。但是,他有时抬起眼皮用余光看自己时,那眼神却完全像是城里人的。
这个人遵守7年前的诺言,寻找高中时代的朋友,把他们召集起来,一起乘坐7次列车回故乡q市,他这种做法大概是出于善意,也许其中还包含一种义务感。
这个姓龚本孝的青年,看来像是有点领导气质和善意。到华夏以后,他在夜校拼命学习,在法律事务所工作的同时,还准备参加司法考试。这些都充分说明了龚本孝的顽强奋斗精神和年轻人的朝气。
但是,为了制定7个人一起回乡的计划,在调查各奔东西、互无音信的6个朋友的情况时,他大概对调查本身也十分感兴趣。掌握了6个人的秘密,他一定会感到很兴奋。这一点正是华夏的生活教给龚本孝的。
蒲三想:这个人肯定还知道其他人的秘密!但他却故意没有再问这些。接着又把秦志清之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