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演唱会后,陈穆和季觅臻的感情线蹭蹭的往上延伸。
目前正式处于新朋友阶段。
不过也是在演唱会之后,将迎来高考的最后复习阶段。具体说来,离正式高考还有二十五天,而离季觅臻他们的期末考还有一个月零十三天。
时间不算少,也不算多。
而陈穆的弟弟陈潋,从这周起也要正式加入岩屿高中了。他被分在了实验班,高三九班,班里人的目标全部都是一本以上,凭借着过人的智力和帅气的外形,加上娴熟的交际能力,陈潋在班级中融入得挺快。
而单家婷,也迅速和刘司奇发展成为了一条裤裆的好哥们儿关系。
唯有季觅臻,不知怎地有些不在状态。
巴巴拉咖啡馆某包间
“说吧,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说话的女孩子顺了顺自己的大波浪卷,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包间里的光线不好,又被拉了窗帘,只余下墙壁上几盏散发着雪白光线的壁灯。
陈穆坐在女孩子对面的软皮沙发上,轻抿一口杯中的蓝山咖啡,没有回答。
味道有点浓。
“什么嘛,我明明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啊,你看那个男孩子的眼神,我都看见了!还装什么装……”最后一句,女孩子小声嘀咕了出来,最后还切了一声。本来就是嘛,她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俩人靠得那么近,有说有笑的,还抱在一起了,肯定有问题,还不承认啊!
陈穆手一抖,勺子里那块方糖便直直掉落了下去,溅起一个大水花。幸好陈穆反应及时,没沾上什么。
“咳,安毕夏,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的。”陈穆将勺子伸进杯子里缓缓搅动,杯面上渐渐浮上一层淡棕色的雾气,也可以说是泡沫更为合理。
“哦,逃避问题噢你。”安毕夏无趣的举起面前的拿铁喝了一口,又立马放下。
什么感觉也喝不出来,又苦又涩,难喝死了,果然高大上不适合她。
“那你说,找我干嘛?我最近很忙的嘞~”安毕夏重新拿起一旁的柠檬苏打喝了一口,悠哉悠哉的说。
“我好不容易回国了,总得去看看阿姨。”陈穆道。他和安毕夏的关系说来倒也不复杂,两人的母亲是一个大学的室友兼闺密,母亲生前带他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她们家。说起来,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两家人的互动就变少了。
虽然情谊在,但人,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行啊,上次跟你视频后,我妈就一直嚷着想见你,就跟你是他亲儿子似的。”安毕夏嘟哝着嘴,“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跟你打电话吧。”
“好,那我就告辞了,公司还有事。”
有个屁的事!安毕夏在内心哼哼两声,表面上依旧微笑着和陈穆道了别,“再见慢走不送路上小心。”
在陈穆离开后,包间里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又响起了叉盘相碰撞的清脆声响,安毕夏往嘴里塞进一块蛋糕,吧唧吧唧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俩果然还是有问题吧!
“喂喂!你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呢?”
刘司奇敲了敲季觅臻的课桌,从上课铃声一响起到现在,这小子就保持着这副盯着黑板的模样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转性了呢。
“……没想什么,怎么,你被单家婷抛弃了,居然舍得来找我了。”季觅臻闻声抬头,刘司奇那张大脸显得格外欠揍。
“嘿嘿~”说到这个,刘司奇挠挠后脑勺,心虚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嘛~觅臻~恩恩~”
“……滚。”被恶心到了。
得到季觅臻白眼的刘司奇并不气馁,从旁边将某同学的椅子拉来一屁股坐下,热情的对着自家兄弟说:“其实是这样的,我听单家婷说,高三他们实验班转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哦哦,是个男的,据说从东生来做交换生的,长得不错。我想去看看,跟我一起不?”
“……你喜欢男的?没看出来啊!”季觅臻有些惊讶,不然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男生感兴趣。
“怎么可能!”刘司奇立刻大声反驳。声音太大,几乎整个教室里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场面有点尴尬。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季觅臻再次投出白眼。
“其实是柳凝莺啦,”刘司奇这下总算知道收敛了,在季觅臻鬼图乱画的草稿本上刷刷写下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然后说,“我今天看她跟单家婷一起到高三那栋楼去了,然后我去问单家婷她告诉我的。”
“所以?你不会自己去啊。”季觅臻心里正烦躁呢,他这几天脑海里时不时的就会冒出陈穆的影子来。
“……你刚刚该不会是在思春吧?看你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啧啧~”看出季觅臻似乎有些烦躁的样子,刘司奇莫名想到了发情期的猫,再联系季觅臻现在的情况来看,还真有点像诶。
“……我有为情所困?”出乎意料的,季觅臻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炸起来,反而还很正经的提了一个问。于是刘司奇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惊吓。
“呃,有点吧。你难道真的??!”刘司奇小声惊呼,这家伙明明对女孩子那么排斥,还以为他是个基佬呢。
“咳,没有。上课了你快回去,中午陪你去。”季觅臻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推推刘司奇的肩膀。
“哇靠!我就知道你小子对我最好了!”刘司奇并没有注意到季觅臻的异样,而是兴奋的往他的座位上一跃,原本他屁股下那张椅子被冲击力一推,倒了。
椅子的原主人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盯往刘司奇的方向。
季觅臻倒没注意这些小细节,经过刘司奇胡乱一通,他心中有了个大概。
他大抵是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不过说好的中午去见“情敌”的计划好像实现不了了。班主任又一次将季觅臻叫去了办公室,说是要再和他谈谈心。
该怎么说呢,季觅臻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