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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龙脉崩断

路青云飞出手里灵符,大喝:“破!”灵符沾到黑色触须就爆炸,“轰!轰!轰!”一阵火光飞散,缠在狐乐手脚处的黑色触须被灵符净化,成了一堆黑色碎石,落到地上。狐乐闪身到路青云身边,笑说:“多谢你帮我,你的灵符挺厉害挺好玩的,能不能教教我?”

路青云一愣,转而失笑:“你总是想着玩么?你不怕死?”狐乐点头,说:“我出来就是为了玩。死很正常的,为什么要怕?”叶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狐乐:“此人如果不是有天大的本事,看破生死,那就一定是个莽夫,不知死活。”

叶舟对路青云说:“都督,不可轻敌,此龙不是麒麟苑饲养的凡品。”路青云点头,手起一符,移形换影,把符贴在了龙背上。喝一声:“八荒无极,灵符焚天。斩龙剑!起!”

嘭的一声巨响,龙背上的灵符爆开,激起一团蘑菇黑烟。一把灵剑刺穿龙身,在黑烟里若隐若现。血龙的龙脊被灵剑斩断,望塚岭彻底塌陷,山石泥土被吞进深坑,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血龙逃进黑洞,天空的乌云散去,阳光重照望塚岭。从此,望塚岭上多了一个埋龙坑。古书有言:“龙魂现世,天下乱起。”

狐乐有点无奈,说:“没救得了老先生,那几个人要怪我了。”路青云说:“你不是他们的新家主吗?”狐乐说:“我是被老先生骗了。家主一点不好玩。我问你个事,你知道神霸在哪里吗?”

路青云心里一惊,问:“你找他做什么?”狐乐说:“我答应老先生,帮他杀了神霸。杀了神霸,那我就不欠老先生的人情了。”路青云看着一脸认真的狐乐,问:“你知道神霸是什么人吗?”狐乐摇头,说:“老先生说,神霸是万恶不赦的坏人。”

路青云忍不住笑起来,说:“你是太天真,还是太无知?”狐乐说:“这个无所谓。你只要告诉我神霸在哪里?”路青云望了望神霸城的方向,说:“神霸自然在神霸城里。”狐乐笑了,闪身已远:“谢谢你救我,大恩日后再报。”

路青云望着狐乐消失的身影,问叶舟:“你觉得这小子是什么人?”叶舟谈谈说了句:“怪人。”路青云仰天大笑:“明日回都督府。”叶舟说:“这里出现龙魂,要不要跟大长老汇报?”路青云说:“你也是太天真吗?大长老需要知道的事,还用我们去说?冥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大长老的眼线,我都懒得去查了。”

司命大长老看着斗星盘上出现的一道裂纹,眉头深锁。他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血池殿的大门了。厚重的青铜门缓缓打开,高高的大殿,人走在其中,很渺小。三十道血水从高处的龙嘴里倾泻而下,流入血池。血池里,猩红的血液,有一种妖冶的美。

侍命在血池前跪下,说:“侍命求见神帝。神帝万载,诸天一统。”侍命等了一会,血池里没有回应,侍命不得不提高了声音:“侍命求见神帝。神帝万载,诸天一统。”过了一会,血池开始涌动。血池中央的血水开始隆起,越来越高,在快到达殿顶时停下,显出一个人形,俯视着侍命。血水包裹着神霸,看不清他的面目。

侍命低头:“神帝万载,诸天一统。”一个苍劲的声音:“侍命么?外面是哪一年了?”侍命答:“神霸1133年。第七代监国公。”神霸稍微降低身躯,说:“已经过了千年么?世人都死了七代,可还有人记得我神霸吗?”

侍命说:“神帝万载,威名万载。”神霸哈哈大笑起来:“侍命,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乎那些凡人蠢物的看法吧?”侍命忙说:“老奴该死!”神霸怒道:“侍命,你是该死!但不是因为你乱说话,而是因你迟迟未能破解冥帝对我的诅咒,让我被困在这一殿血池里。寡人的万里江山就在殿外,寡人却不能亲临半步。”

一道血水如鞭卷起侍命,神霸居高临下的凑近侍命,说:“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侍命被勒住脖子,说不出话来。神霸望了侍命一会,然后血水将侍命摔到地上。侍命忙爬起跪好,颤抖着声音说:“天下将变!”神霸问:“何人如此?”侍命说:“上月七星逆转,斗星预言,‘劫星入世,龙脉崩断’。前几日,冥宫出现来历不明的少年,望塚岭上龙魂现世,塌出一个大坑。望塚岭是龙脉所在。照此看来,斗星预言,都已发生。”

神霸笑起来,说:“我以不灭金身创立的帝国,区区一个大坑就能埋葬吗?把那个冥宫少年带来见我。我想看看劫星长什么样?”侍命得令,退身出了血池殿。

飞墨院与天将府的七日之约已到,但飞墨院家主白石老人却没有按时赴约,交付神策。天将府成了其他世家的笑话。

天将夫人逼迫白石老人交出神策后,就向其他世家发出贴函,邀请他们参加神策礼送宴。白石老人要在礼送宴上,亲自将神策送给天将府。这是天将夫人为了避免留下口舌,说天将府强取豪夺而进行的一场戏。

接到邀请帖的世家,都有些惊动:“天将府已经开始行动了吗?”九大世家间的争斗虽然从未间断,但都是小打小闹,不过为了财物美色珍宝,最多闹出几条人命。而夺取其他世家的神策,那就等于是把对头世家连根拔起了。

各世家都派出了重量级的人物参加天将府的礼送宴,可在宴会当日,白石老人没来。众人在天将府从早上等到中午,天将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众人渐渐明白,天将夫人被白石老人耍了,都是一副看戏的神情。

酒坛早空,日已西斜。白石老人还是没有出现。天将夫人恨不得杀人,丢下一句话:“老东西敢耍我,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你们酒也喝了,我也不留你们。请回吧!”也不等众人说话,起身走了。宾客们都识趣,跟管事的道声谢,打道回府。

天将夫人对云朝天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云朝天喏喏的说:“先问清楚情况吧?”天将夫人一巴掌甩在云朝天脸上,啪的一声,云朝天被打翻在地。天将夫人骂道:“想我大宗天的修为,居然嫁给你个窝囊废!我真是瞎了眼。”云朝天捂着脸,说:“以后你的事,别来问我!”起身跑了。

天将夫人一掌打在楠木桌上,桌子立马四分五裂。“来人,去把五虎叫来。我要血洗飞墨院!”

兰胖胖等人回到神霸城时,已经是七日之约后的三天。才到城门口,守城卫兵就神色怪异的望着兰胖胖等人,窃窃私语:“他们怎么还敢出现?快去报告公主。”兰胖胖也来不及去探究,背着石破就往医馆跑。

长生堂的大夫胡不医是白石老人的故交。他见了兰胖胖等人,忙拉了他们到里屋,说:“你们怎么还敢待在神霸城?”兰胖胖说:“不待神霸城去哪里?那狗屁冥宫我是再也不想去了。简直就是个恶梦。胡先生,石破怎么样了?”

胡不医给石破把了脉,神色凝重:“真气耗尽,还好经脉未断。有救。我开了药,你们赶紧跑,别回来了。白老头还好吧?”兰胖胖摇头,说:“老师去了。”花非叶就哭起来,灵书儿也跟着哭起来。胡不医心中不忍,叹口气,说:“哎,天将府也做得太绝了。”兰胖胖惊讶道:“天将府怎么了?”胡不医也惊讶:“你们,你们不知道?”

兰胖胖摇头,说:“怎么了?”胡不医脸色紧张起来,说:“糟了,你们是从城门进来的?”兰胖胖点头,说:“不从城门进来,难道还钻狗洞进来。”胡不医说:“快走,这里不能留。”

花非叶止住泪水,说:“胡伯,你说清楚啊。怎么回事?”胡不医说:“飞墨院前夜被黑衣人血洗,死光了。”兰胖胖等人都呆住了:“死光了?谁杀的?”胡不医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吧。天将夫人下的手。那你们不是被黑衣人追杀,石破是怎么伤的?白老头又是怎么死的?”

兰胖胖说:“这说来话长了。怪不得刚才在城门口,那些卫兵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完啦,我们快跑。”花非叶说:“我不走,我要等家主回来。”胡不医问:“白老头不是死了么?”兰胖胖说:“这事说来也话长。老师在死前半路找了个新家主。”胡不医叹口气,说:“哎,飞墨院经此大乱,怕是再难兴起了。”灵书儿问:“我们现在是无家可归了吗?”

胡不医说:“城里都是天将府的耳目,我这里有条地道,通往城外一个山舍。我采药住的。你们先到那里避一避。”兰胖胖说:“胡伯,你真讲义气。”胡不医笑了笑,说:“活到老了,生死看淡。你们还年轻着呢,路还长。”花非叶心里犹豫,害怕狐乐来到神霸城找不到人。兰胖胖看穿花非叶的心思,说:“非叶,你别担心那小子了。他可比咱们厉害多了。”花非叶点头,没说话。

狐乐比兰胖胖等人早到了神霸城,见城里繁华,各种玩耍,早把飞墨院的事情忘了。他在城门问了卫兵:“城里哪里有最好的美酒?”卫兵看他模样俊俏,神态慵懒,认为他是新到神霸城的花花公子,因此回说:“点翠楼的酒是最好的。”狐乐道声谢,就进了城,一路逛一路赞叹:“还是外面繁华,冥国太荒凉了。”

转了几个街口,到了一处僻静地方,迎面就看见点翠楼的招牌,此时却是关着门。狐乐心里疑惑:“那卫兵不是骗我吧?如果这里的酒是最好的,那就该是城里生意最好的。怎么大白天关门呢?”一个卖菜大娘路过身边,狐乐拉住大娘问:“大娘,点翠楼怎么不开门?”卖菜大娘上下打量了狐乐,脸色一变,说:“呸,小小年纪不学好?”说完抬脚就走了。狐乐也不恼,摸了摸脑袋,笑起来:“这大娘也太厉害,怎么知道我不学好?狐桑格拉也常常这样骂我。”想到这,一时警觉起来:“她不会是狐桑格拉派来抓我回去吧?”望了望,卖菜大娘早不见了踪影。

狐乐又去问了一个中年汉子:“大哥,问你个事。这点翠楼什么时候开门?”中年汉子也把狐乐上下打量一遍,说:“你去点翠楼干嘛?里面有你相好的?”狐乐说:“城门口的卫兵说点翠楼的酒最好喝,我想去喝酒。”中年汉子望了望点翠楼的招牌,说:“你是乡下来的公子哥吧。这点翠楼是夜店,晚上挂起灯笼才卖酒。”狐乐说:“原来是这样。那我晚上再来。谢谢你,大哥。”中年汉子瞟了一眼狐乐,说:“小小年纪不学好,有钱了不起啊。”

狐乐说:“我没钱。”中年汉子似乎被激怒了,说:“没钱?没钱你给我装什么什么装?滚,滚,快滚。别挡道。”狐乐心里疑惑:“这人不会是狐桑格拉派来的吧,怎么都说我不学好呢?”

路青云在狐乐背后笑起来,说:“小乐,你想喝花酒?”狐乐转身,就看见路青云笑着望自己。狐乐说:“路,路青云,你跟踪我?”陆青云摊摊手,说:“我家在神霸城,你还不准我回家吗?”狐乐抬了抬眉,说:“原来你不是住在冥宫里的?”路青云说:“冥宫是营地,大都督府才是我家。”

狐乐想了想,说:“大都督府,那你是大都督?”路青云点头,说:“正是在下。”狐乐说:“那我走了,等晚上我再来喝酒。”路青云才要说话:“你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呢?”狐乐早闪身不见了。路青云心里叹息:“如果小来还活着,也该这么大了。”

平常寂静的大都督府因为路青云回来,一时热闹起来。管家四处吩咐人,打扫的打扫,洗浆的洗浆,买菜的买菜。

叶舟来到书房,跟正在看书的路青云汇报:“天将府让阎煞堂血洗了飞墨院。买的是灭门牌。”路青云抬头,问:“什么时候的事?”叶舟说:“前夜。”路青云放下书,说:“天将府可真有钱啊,没有上千两黄金,可拿不了灭门牌。让他们去斗吧。还有其他的事吗?”路青云对世家争斗,一向置身事外。

叶舟说:“斗星阁来人,大长老明天召见你。”路青云笑了笑,说:“我屁股还没坐热,他就知道我回来了。没其他事的话,你先下去吧。”叶舟转身出去。

路青云忽然想起什么,说:“等等。”叶舟回身:“都督还有什么吩咐?是不是那位狐乐的事?他可是飞墨院的新家主。虽然没有举行家主登位大典,世家里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路青云思考了一会,说:“现在形势不明,还是不要过早介入。那小子可能还跟葬花谷有关系。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你也不用再跟踪他了。他很机灵。”

叶舟出了书房。路青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狐乐?你到底是不是小来?”

夜幕降临,神霸城露出它的另一面,藏在夜色下的风光。

点翠楼的大红灯笼挂起来,大门一开,胭脂香气扑出街面。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身段妖娆的女子站在门口揽客。媚眼勾人,秋波送爽。不时有风流客上门。

狐乐看见点翠楼门开了,抬脚就往里面走。王婆看狐乐面生,一把拉住,笑盈盈的说:“哟,这位是哪家公子哥?我怎么觉得面生呢?”这一问,把狐乐问住了。他不能说自己是冥国来的。心里一个转想,随口编了:“大都督府的。”王婆又问:“敢问公子怎么称呼?”狐乐就答:“狐乐。”王婆笑起来,说:“哎呀,真是个富贵名字。人活一世,不就图个乐字吗?”

王婆看狐乐神态闲散,眉眼贵气,听见大都督府的名头,心里有六成信了。拉着狐乐的手进了大花厅,说:“原来是大都督府的贵人啊,里面请里面请。姑娘们,快来招待。”王婆这一声吆喝,立刻有三四个扭腰摆臀的姑娘围上来。见了狐乐年轻俊俏,喜笑颜开,拉手的拉手,扶肩的扶肩,贴耳的贴耳,热情似火,软语温柔。大花厅里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狐乐有点吓住了,一个闪身,躲开人,到了楼梯上,对王婆说:“我只是来喝酒的。”王婆阅人无数,会意一笑,说:“楼上雅阁一位。”话才出口,就有一个打扮得稍微朴素的年轻女子来到狐乐身前,微微弯腰,福了一福,说:“小女子素红服侍公子。公子请跟我来。”

狐乐跟着那女子来到四楼上一个阁间。关了门,楼下花厅的喧嚣声立马被拦在门外,安静得如同到了另一个天地。素红问狐乐:“公子可有熟识的姐姐或者妹妹?”狐乐摇头,说:“听说这里的酒最好,我来尝尝。”素红抿嘴一笑,说:“我们这里可是花酒,光喝酒可不成。若是公子没有熟识的姐姐妹妹,那我拿了点翠牌来,公子就随缘点一位吧。”

狐乐也不管点翠牌是什么,只想快点喝到酒,说:“好,那快上酒吧。我白天玩累了,这会口渴,嘴馋得很。”素红心里想:“这人年纪轻轻,眉目清秀,看着是个读书人,原来是个小酒鬼。”

素红转身出门。狐乐四下看了看房里陈设。一架画着仕女春浴图的屏风把酒桌和琴台隔开。珠帘晶莹,茶几明净。一架古琴摆在窗下。狐乐走到窗边,从窗户往外望去,神霸城的十八长街,人流如织,月映红灯尽收眼底。狐乐心里赞叹:“高处凭栏,风景独好。怪不得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呢。”

王婆心里到底对狐乐的身份起疑,怕狐乐是个骗吃骗喝骗睡的假太子爷。因此在狐乐上楼后,就吩咐了一个叫吴三的杂役:“刚才来了一位大都督府的狐乐公子,出门忘了扇子,身边也没跟着人。你去大都督府帮公子取了扇子来。”吴三问:“咱们楼里的还缺一把扇子吗?什么金扇银扇竹扇没有。大都督府的扇子还能吹出冰来不成,非要去取来。咱们在西边,大都督府在东边。要穿十八街不止,我跑这一趟回来,天都亮了。”

王婆扇了吴三一巴掌,骂说:“你个只会吃饭的夯货。怎么那么多牢骚话。让你去取你就去取。”吴三挨了打,不敢再强嘴,说:“那是哪个狐乐,好歹说清楚了。我到了大都督府也好说话。”王婆也犯难了:“这倒是,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狐乐。甭管了,你就问了他们管家。说是狐乐公子。他们自己家的公子还不知道吗?听见名字,有这么个人就成了。再不然,你就让他们府上派个小厮来。”

吴三说:“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敢让他们派人来。”王婆抬手,又是啪的一声,扇了吴三一个嘴巴子,说:“你还真是猪脑子啊。你不会说话和软些。就说是他们家公子让来服侍的。”吴三挨了两嘴巴子,心里敢怒不敢言,转身去了。王婆又喊住他,说:“你骑马房里的马去,快去快回。误了老娘做生意,有你好果子吃。”

吴三出了前楼,嘴里小声骂骂咧咧的:“后楼里那么多死人,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偏叫老子去做这没油水的苦差事。老子就慢慢去,慢慢回。你能把老子怎么着。臭婆娘,下手那么重。”

经过厨房,几个伙计正在偷闲喝酒,见了吴三,就笑说:“臭婆娘给你安排了什么好差事啊?”吴三没好气,骂了句:“安排了她娘的床上差事。”那些伙计一阵哄笑,说:“吴三,你胆子大了,这话你都敢骂?你不怕臭婆娘把你活埋了。”吴三说:“呸,什么货色!你们也别惹我。今儿我火气大呢。”

那些伙计就说:“咱们可是一个马槽里吃草的。快别生气了,来喝两口再去当差。”吴三也没坐下,站着喝了两杯,心里也怕误事被骂,就说:“行啦。你们多喝点。喝死你们。我走了。”走出去几步,又回头把桌上一坛没开过的酒拿了,说:“我先藏着,等我事儿办完了回来喝。”

狐乐在房里等了一会,素红手里托着一个四角飞檐的茶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酒菜的小丫头。狐乐眼睛一亮,笑说:“我闻到酒香了。”素红一笑,说:“公子识酒。这是三年陈酿的苏香红。”

如果狐乐知道王婆已经派人到大都督府调查他的底细,他应该没有心思再喝酒了。而城外秋练山中的采药小舍,兰胖胖等人正一边喝着苦菜稀饭,一边担心阎煞堂的杀手会找过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新家主狐乐却在神霸城最风流的点翠楼里喝酒听琴。

除了阎煞堂的六煞高手在找飞墨院的人,斗星阁的夜姬和黑狼也在找狐乐。不管狐乐愿不愿意,从他踏出冥道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与飞墨院连在了一起。

狐乐看着桌上的茶盘,问:“这个怎么玩?”素红眼角含笑,说:“这盘里排放的点翠牌,你随缘喜欢抽一张。”狐乐看了看,抽了第四张。素红问:“还抽么?”狐乐摇头,说:“先这一张吧。我看看好不好玩,好玩有趣了我再抽。”

素红听了狐乐的话,心里笑起来:“真是个傻小子,生得一副好皮囊。”素红看了一眼狐乐抽出的牌子,笑说:“玉莹姐姐好福气,今晚掐了个嫩尖儿。”狐乐问:“什么是嫩尖儿?”素红笑起来,一旁的小丫头都跟着低头颔首笑着。素红说:“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狐乐点头,说:“我才第一次进神霸城。这城好大。比我住的村子大多了。”素红说:“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又像你这么年轻的,那就是嫩尖儿。”

狐乐莫名有些不要意思起来,说:“那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喝酒就行。”素红弯腰,福了一福,说:“那公子慢用,我们下去了。玉莹姐姐就来。”

等素红带着小丫头出去,关上门。狐乐就开了一坛苏香红,酒香扑鼻,绕梁不散。狐乐就着酒坛,仰头一口喝下,大呼:“好酒!”接着又喝了几口,越喝越馋,越馋越喝。才一会儿工夫,狐乐就喝空了两坛子苏香红。那坛子虽然看着不大,却也能盛出十来碗。喝时只管爽快,一时酒气温血,狐乐就觉全身发热,四肢软绵,头晕欲睡。他走到窗口边,坐椅子上吹风,心里爽快舒服。渐渐扑在琴台醉眠过去。

玉莹进了房门,就闻见一屋子酒香,桌上歪着两个空酒坛。一个白衣少年扑在琴台上,似乎睡着了。玉莹轻轻叫了两声:“公子,公子?”狐乐没有回应。玉莹便不再叫了。命一个小丫在房里点了一支檀香,自己就坐在椅子上,摇着小扇,让狐乐先睡一会。

王婆见吴三去了好一阵还不回来,问了管事的海大:“吴三怎么回事?半路被人绑了怎么着?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海大说:“我再派个人去大都督府看看。别出什么岔子。那个大都督年轻气盛,又跟寒音阁的圣女订有婚约,一向洁身自好,油盐不进的,从不在外面眠花卧柳。别是吴三醉笨,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他。那就麻烦了。”

王婆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你就亲自去一趟。”海大说:“是。”

吴三没有回来,并不是半路出事,也不是被大都督府扣了。而是他压根还没有出点翠楼的门,死在了后院荷花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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