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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撞破谜底

尤金与老者回到办公室,见任泽不在,尤金一边抱起小贝比,一边奇怪地问任泽为什么还没有见回。

“不知道呀,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一直没见到他回来呀。”麦令小姐回答道,一边也好奇地望着尤金和老者。她是觉得奇怪,这尤段长跟司机一起出门,却是跟老者一起回来,他俩怎撞的衫呀?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完事啊?”尤金一脸不可能的表情:“不会是掉厕所里了吧,要不也走岔了?去了地下室?”

其实,他这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老者听的,想看他有什么反应,因为之前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还是有点不甘心,想再试探一下。果然,老者闻听二话没说,一下便冲出了门。

“什么地下室啊?”麦令小姐更为好奇,望了匆匆离去的老者一眼,又转脸问尤金道。

可没等尤金回答,门外却传来扭打的声音,室内的两人起初还以为是外面玻璃大门被僵尸撞开,破门而入了呢,吓得他二人急忙冲出办公室,朝外面一看。

饿滴个神呐,却是是任泽,只见他两手抓住老者死不放手,而老者却被他这忽然出现的“拦路虎”突如其来的动作闹懵了,有点不知所错地扒了着他的手,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揪扯在了一起,还没等双方出声,尤金和麦令小姐已经奔到他们面前。

“任泽,你干什么?”尤金急忙上前将司机的手拉开,并口气严厉地斥问道。

“你到是问他呀,他干了些什么?”任泽终于松开手,却是用手指着老者的鼻子大声责问。

“是怎么回事?慢慢讲任泽,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麦令小姐抱着贝比,站在一旁劝慰道。

果然,女人的温柔能一解男人的莽撞。“他,他不跟我们一起逃走,你们知道是因为什么吗?”任泽神情异常得激动,手仍指着老者的鼻尖,丝豪都不客气:“他在地下室豢养僵尸。”

这一句话,尤如晴天一声霹雳,直打得尤金和麦令小姐朝后倒退了两步,并哑口无言地一起盯向老者。此刻,他站在那儿似斗败了的公鸡,低垂的头,没有一点动怒于任泽对他的无礼,却恰恰象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两眼无助地不知该往哪里看。

“这是真的吗?”良久,尤金才缓缓向老者问出这么一句:“那个地下室里的动物,是僵尸?您在饲养它?这是你不逃走的原因?为什么?”语气越来越激愤。

“为什么,因为她是我的妻。”尤金一连串的问题,使老者也蓦得激动起来,大声回答道:“因为她是我的妻,一辈子的妻,我宁愿死守着她,也不要离开这里。”说到后来,他忽然两臂抱着头,一下蹲在了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一个老年人的哭声是令人悸动的,那声音悲哀到极点,听去心酸的也想跟着落泪。而玻璃门外,以女僵尸为首的群僵们看到门里的活人,更刺激着它们无法节制的食欲,一个个狰狞的面目贴纸般压在玻璃门上,扭曲而血腥得令人作呕。

一阵的沉默与难堪过后,尤金对由嚎啕大哭渐渐变成低声抽泣的老者道:“我想去看一下您的妻子可以吗?”

老者点头站起,用手抹了一下那张悲怆的老脸,掉头朝店铺的里面走去。“你带着小孩还是在办公室等我们回来。”尤金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麦令小姐说道。

“好的,你们可要小心呐。”女医生有点担心地嘱咐道。

“放心吧,她被铁链拴住呢,没事的。”已经走出去几步的任泽回头对麦令小姐说。

不多时,三个男人又来到了那个地下室的铁门前,当然,那门现在却是敞开的,因为在老者和尤金离开后任泽也误走进这条甬道,并打开了老者没锁上的铁门。

此刻,尤金站在门口,对室内的情景一览无余,这幅与他之前在脑海里构想了无数遍的画面截然不同,令他好不心惊。

这是一间不大的地下室,里面空的只剩下一把转椅和被束缚在椅子上的一个满嘴血污的老女人,两只无光泛白的眼珠凸出眼眶,脸上的皮肉斑驳掉落,似鱼鳞一般挂在那儿,嘴角流淌着浓稠的黏液,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浊气,她是僵尸,但她的头发却是被梳理得很整齐,跟她不洁的躯体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

而一块啃得只剩下半截肉的骨头,被丢弃在她的脚边,这就是之前尤金在门外听到的,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你喂她吃的是什么?”尤金问道,他和任泽都远远地站着,只有老者站在僵妻的近旁。

“当然是人肉,别的食物她不会吃。”老者此刻已恢复了平静。

“你喂她吃人肉,你还是不是人了,你......”任泽又一次冲动地提高了嗓门,却是被老者忽然爆发出的大笑截止住。

“你以为现在的人很值钱么?你去看看满大街上,是谁的天下,现在全球的三分之二已经不是人的天下了,哈哈......”老者又爆发出一阵笑声,那笑声听去无助中含着万分空洞的悲凉:“我晚上出去捡僵尸啃下来的肉骨头,有时运气好点时,还能偷到整块的肉,她是我的妻,我要陪她一起‘活’下去,不能让她饿着。”那平静的声调听去好象是在讲述别人家的故事,与他自己毫不相干。

“老人家,你要理智点,你这样下去,早晚也会......”尤金的喉咙仿佛突然被一种东西塞住了一样,难受得使他无法再讲下去。

“我很理智,也很清醒。”老者却道:“我跟老伴一起生活了整整六十年,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我不能抛弃她自顾自的逃命,那才不是人,如果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被她吃掉要来得痛快、干净点。”接着,他讲述了那夜发生的一件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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