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渊走进阿彪的病房时候,就见他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脸上就露出两只眼睛,心里不禁一酸,走到病床前轻声的问道:“阿彪,你没事吧?”
听到叶渊的声音,阿彪慢慢的睁开眼睛:“叶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呢?我没几把事儿,都是皮外伤。”
都伤成这样了,还在为自己的考虑呢,叶渊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同时心里就更痛恨这个段暄了。
按理说自己根本就跟他没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动自己的人呢?难道是受了谁指使不成?他有点想不明白了。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是动了自己的人,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叶渊从来不会手软。
在病房里面陪着阿彪聊了会天,就已经快到凌晨了,叶渊知道自己该走了,阿彪也需要休息。
当他临走的时候对着阿彪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动了我的兄弟而不付出代价的,他也不例外。”
说完拍了拍阿彪的手背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之后叶渊开车直接回到了阳光首院,这觉他肯定是睡不好了,于是自己找了瓶红酒,坐在客厅里面喝了起来,也没开灯。
有哲人说过黑暗中适合思考嘛,叶渊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思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一遍,再做出相应的对策来。
一个小警员他还不放在眼里,不过他身后的势力自己就得有所顾忌了,毕竟有可能是个庞然大物,必须得小心一些,把这件事儿做得完美,令人找不到什么把柄。
想了半宿之后,拿出手机给顾昊发了条信息,之后才把杯中的红酒喝完,回到房间睡去。
转天中午下班,直接开车奔向了君临酒店,因为他已经让顾昊把任长青约了出来,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顾昊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小跑过来帮忙把车门打开,说道:“哥,任局已经到了。”
叶渊点点头,两人快步的走进包厢,就见任长青正端坐在那喝着茶水。
可能是由于当兵的原因,任长青即使是坐着的时候,也把腰板挺的笔直,加上他那特有的气质,给人的感觉不怒自威。
当然,这些对于叶渊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他是怎么过来的,这点气势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不好意思任局,我刚从医院里过来,来的有点晚了。”叶渊歉意的说道。
任长青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叶渊一眼,他对于这个年轻人也很是好奇,私下里也对他做了一番调查。
毕竟自己的侄女谢楠貌似对这小子有点意思,经过调查他才发现叶渊的神秘,他的履历看似很简单。
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了,但这恰恰是他最大的毛病,这小子的所作所为,他是很清楚的,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他做的,但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因此也就更显示出他的不凡来了。
东海市这几个月发生的大事件似乎都和这个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笑容的年轻人有关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呢?这让他有点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和他在一起起来。
叶渊笑着对顾昊摆了摆手,顾昊就开始安排上菜。
任长青终于说话了:“不知道叶先生叫我过来所谓何事啊?”
两人也算是打过交道,之前在醉仙楼和安少翔对阵的时候,也有过眼神交流,现在这老小子是有意和自己撇清关系啊。
叶渊也是人精,怎么可能不明白呢?不过他也不介意:“谢楠和我是朋友,任局又是她的亲人,叫着叶先生多不好,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这样显得亲切不是?我叫您过来,就是吃个便饭,顺便聊聊天。”
任长青眉头皱了起来,这小子给自己叫过来还不是为了他兄弟在警局里被打的事情吗?还请自己吃个便饭?他说谎怎么不脸红呢?
说话间点的菜已经陆续的上来了,顾昊在边上并没有入座的意思,而是拿着五粮液给两人倒了起来,俨然是伺候酒局的样子,当然,这个世界上除了叶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如此做,就算是姚叶也不行。
“我和谢楠是朋友,这又是在酒桌上,所以我喊您任叔吧?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样显得亲切。来,任叔,我敬您一杯,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呢。”
叶渊笑着说道。
任长青本不想喝酒,但是现在来看要是不喝的话就有点不给人家面子了,于是也端起酒来抿了一小口。
“任叔,这儿的菜不错,您可别客气哈。”叶渊招呼道。
任长青知道这家伙找自己来肯定是有事儿,要是跟他客气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嘛?于是也就不用他招呼了,自己开始吃了起来,叶渊一见如此,嘴角也上扬起来。
华夏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倒是把这个诠释的淋漓尽致,除了喝酒的时候说句客套话之外,都是埋头猛吃,任长青同样是个人精,你叫我来但是你不说事情那么干脆我也不问,看咱们谁着急。
就这样,两人把桌子上的菜消灭了一大半,任长青感觉自己的肚子再也装不下去东西了,才停了筷儿,叶渊见他停了下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在继续下去了,要不自己吃着他看着多不好。
“任叔,吃的怎么样?”叶渊拿起一根牙签边剔牙边问道。
任长青这叫一个无语,吃的怎么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不过还是敷衍的说道:“不错。”
“呵呵,人家都说饭后一根烟,胜似活神仙,但我不这样认为,饭后品茶才是享受嘛,任叔,我让小昊在凌云茶社要了包间,咱们过去品茶,你看怎么样?”
任长青这回彻底无语了,这家伙倒是真沉得住气,品完茶估计都晚上了,之后再请自己吃饭,吃完了难道还请自己大保健?这不是扯犊子呢嘛?自己哪有时间陪他玩啊?
无奈之下只得败下阵来:“叶渊,现在你叫我一声叔叔,也就不算外人了,喝茶就算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叶渊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任长青居然有种被他一眼看透的感觉,这可让他心里一惊,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老首长的时候才有过,但是现在居然出现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身上,这说明了什么?现在他才发现,尽管自己给叶渊的定位很高了,但是貌似还是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