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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想要我待你哪般好

以至于当太后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叫她和云锦渊过些日子一起去大理寺拜佛时,她依旧沉浸在觅得知音终于能有人理解的情绪中,分外激动地点了点头。

然后太后非常自然地,把鹿弥的激动归到了能和云锦渊独处,所以内心极不平静上了。

而后更是格外应景地摇了摇头,看着鹿弥颇有一种戏本子里的“痴情女偏遇薄情郎”的架势,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觉得不帮一帮鹿弥心里着实过不去,因而又颇为怜惜地加了一句:“鹿丫头,以后每月初一十五的,就和锦渊一起来我宫里吃顿饭吧!”

鹿丫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机会哀家已经给你创造了,你要真想把锦渊拐回去,那也得加把劲儿啊!

可惜鹿弥现在脑子还有些浆糊黏着,不然她一定会告诉太后,她脑子里想的和她差了不仅仅是十万八千里,可惜这世上没有可惜,正如太后没有想到,她这为了鹿弥接近云锦渊所想出的不靠谱的办法,日后,会成为云锦渊拐着这个四处惹桃花的老婆回家的捷径。

鹿弥没想到这一来一去来回几遭,太后已经将自己丢给云锦渊了。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太后身边的丫鬟送出太后的寝宫了。

这个意思就是说,一切已成定局了来着。

她站在太后的寝宫门口,随风凌乱。太后啊,您老怎么想的啊,我见这个冰块一次就觉着自己少了几个时辰的寿命,若是要她每个月见他几次,呜呜呜,还让不让人好好的活了!

还没等鹿弥伤春悲秋抹几把辛酸泪,她就眼尖地瞅见云锦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去!要走也不叫我一声,好歹老娘刚才还帮了你一把吧!你以为你是面瘫就可以酱紫对待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禽兽!

对于此等人神共愤的不道义的行为,鹿弥只想说:“王爷,别关门,等等我啊。”

鹿弥一个箭步迈了出去,然后“咻”地一声蹿上了马车。

可能跑得有些急了,冲上去的时候,鹿弥悬之又悬地差点儿撞到云锦渊身上,还好鹿弥收住了脚,这才略略缓了缓,然后停在了云锦渊身前。

鹿弥故作镇定得理了理衣襟,待屁股坐稳了,确定不会被甩出去后,鹿弥才放心的狠狠瞪了云锦渊一眼,咬牙切齿道:“云锦渊,我虽平日里不受你待见,可方才我好歹也在太后面前为你说了几句好话,你想把我甩这儿,一个人开溜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云锦渊这时的面瘫脸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那就是成功地让鹿弥的愤怒值“咻咻”地往上蹿了几截。

而云锦渊倒是浑然不觉,依旧保持着他的招牌表情,面无表情。

在马车轻轻颠簸的间隙,甚至游刃有余地捏着茶杯,轻轻啜茶。让鹿弥嫉妒得肝火直往上冒。

云锦渊终于慢慢悠悠地开口:“我方才只是见你在太后门前站着颇为应景,所以不忍打扰到你而已。而且,我也从没说过我不待见你。”

应景?不忍打扰?云锦渊!你妈妈知道你这么闷骚腹黑吗?

鹿弥眼皮子跳了两跳,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手指颤颤地指着某个不要脸的家伙,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锦渊看着鹿弥脸色又白又红,简直要跳脚的表情,禁不住勾起了唇。

鹿弥这次是把他的表情完全纳入了眼里,原本他长得就格外的妖孽,此刻露出笑意,冰冷的脸顿时变得生动柔和起来,简直是,勾引!

鹿弥,鹿弥绝对不会承认她刚才被这个家伙迷惑得愣了神,绝对没有那回事!

鹿弥一张老脸红了红,半晌,憋出一句话:“我、我刚才可是帮了你,你这样太过分了!”声音细细软软的,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估摸着她是觉得自己方才说的忒没气势,又提着嗓子加了一句:“你这样子忒不道德!”

云锦渊看着鹿弥涨得通红的脸,心下觉得,若是咬一口试试,说不定能吃到苹果味儿也说不一定。

这样想着,表情又是软了几分,慢慢道:“你方才与太后说的什么?”

“欸?”

怎么突然问这个?被美色迷惑的某女人脑子没转过来,慢慢想了片刻,低声道:“我说我在王府过得不错,你对我也还行。”

云锦渊轻啜茶水更是从容:“你说的本就是实话,又哪里来的帮我之说?”

实话?实话!

鹿弥一瞬间从云锦渊的美色中抽出了魂儿,愤愤说:“我在王府过得哪里好啦?你对我又哪里不错啦?”

云锦渊揉着额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靠近鹿弥,唇角带笑:“你,想要我对你哪般好?”

鹿弥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头顶儿冒着白烟,徐徐地吹着,

鹿弥的脑子被云锦渊一句话搅得像一团浆糊,只觉得无数的小鸟在她脑边盘旋,叽叽喳喳地唱着歌。

哦麻尼麻尼呗呗轰,哦麻尼麻尼呗呗轰,卖烧饼咯卖糖葫芦咯,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搅得鹿弥脑子一抽一抽,几乎短路,以至于让她做出了一个没经过大脑思考的、她这一生最最白痴的动作。

鹿弥闪电一般探出手捏住了云锦渊的衣襟,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活脱脱一调戏良家妇男的色女。

美色当前啊美色当前,鹿弥要是还能淡定下去那她就不是鹿弥了,她撑在云锦渊身上,俯过身去,

“嘿,我保证这一定是七哥的马车!”正打算去太后寝宫的云锦歌看见了这辆马车,得意洋洋地对后面的人说,然后一只手将马车的门一把拉开。

一片寂静。

两方的人面面相觑。

还是云锦歌首先以她标准的高分贝尖叫声打破了寂静,她捏着小手帕的手指颤啊颤啊颤,半晌才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句:“皇、皇嫂,您、这是,霸王硬上弓?”

鹿弥低头看了看她自己和云锦渊现在的动作。

唔,她超霸气地压在云锦渊身上,一手挑着他的下巴,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云锦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貌似的确是她在非礼他。不过,她这也忒冤枉了吧,她还什么都没非礼到呢就被人抓住了!

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考试时刚把书从抽屉里拿出来,还没偷看呢,就被老师抓到时的感觉。

鹿弥悲愤地看着云锦歌,云锦歌似乎也觉得打扰了皇嫂的好事有些心虚,心有戚戚焉地低下了头,装没看见。

而后又觉着这样着实有些不妥,于是又抬起了头,目不斜视,“嘭”地一声关了车门。

她觉得这样皇嫂可能还不大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把门一拉开,看着有些发愣地盯着她的两个人说:“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皇嫂努力加油!我支持你!”

鹿弥脑子这时候才转过来了,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呆呆不动。敢情,敢情她方才来来回回吓了她几跳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再者,原本也没什么干系的一事儿经她这么一说,鹿弥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怪怪的感觉,鹿弥觉得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一低眼便看见云锦渊那一双戏谑的眼,冰冷的声音透着丝丝调笑:“你,现在还要继续?”

饶是鹿弥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这样的场面,一起身便弹开了几步远。

云锦渊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整理了被鹿弥弄皱的衣襟,又似乎想起什么道:“本王与王妃成亲三年,竟也不知王妃竟是如此,豪放之人,本王这夫君做得实在惭愧,看来往后需得与王妃多多交流才好。”

云锦渊此刻的表情是如此的和蔼,可在鹿弥眼里便与披了羊皮的大灰狼没什么区别。

鹿弥哆了一嗦,良久眼巴巴地期盼地望着他:“王爷,您一定是在同我开玩笑的,是吧?”

云锦渊格外宽容地点了点头,看着鹿弥眼中冒起一道希望的光后,又说:“嗯,我深知你现在欣喜得不敢相信,但我云锦渊向来说话算话,既然这话出了口,那必是比真金还要真的。”

鹿弥瘦弱的身子颤了两颤,仿佛听见了自己的琉璃心“嘎嘣”一脆。

俗话说祸不单行祸不单行,正在鹿弥心碎时她屁股没坐好,马车轻轻一巅,她顺理成章地摔了个半趴。

云锦渊低瞅了半晌,慢慢走近蹲到她旁边,不知从哪儿捡了一根小木枝,将她白白嫩嫩的小脸儿戳了戳,用手肘撑着下巴,诧异问:“你欢喜疯了?”

鹿弥颤颤巍巍伸出手将那根小木枝抢了过来,用力掰断,咬着牙喘出一口气:“云、锦、渊,我、恨、你。”

云锦渊了然地点头:“俗话说恨乃爱之切,本王竟不知王妃你如此境地,竟也念着对本王的一番心意,如此深情着实令本王感动。”

深情?感动?鹿弥险些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这么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云锦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你还要不要脸啊?

你的孤高傲世呢?你的冷漠淡泊呢?你的与世隔绝呢?你这样子无耻闷骚真的好吗啊喂!

鹿弥觉着她刚才对云锦渊的那一番母爱泛滥纯粹是白瞎了,这丫的绝对满肚子坏水!

她险些咬碎一口玉牙,才堪堪收住了想要将云锦渊暴打一顿的心,重点是她肯定打不过这个家伙啊!

于是她勉强堆起笑容,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王爷,您实在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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