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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噩梦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浓眉大眼,白皙的皮肤,扎着一对冲天辫,可爱至极,活脱脱一个瓷娃娃,追赶着蝴蝶,奔跑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孩子天真无邪地笑着。

在孩子的身后,跟着一个美貌妇人,看着孩子幸福地笑着,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是身为一个母亲最简单的愿望,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这样幸福快乐的长大。

“小天!快过来!”向着孩子招手的竟然是消失的狻猊一族长老,至于这可爱的孩子正是幼年的凌天。

“长老爷爷!”这声音是如此的稚嫩,幼年的凌天张着双臂,向长老奔来,直接一把抱住了长老,长老宠溺地摸着凌天的头,开怀的笑着。

这一幕看在眼里,是多么的温馨感人,或许,这是藏在凌天心中最深处的记忆,又或许,这是凌天心中最大的愿望。

“母亲,长老爷爷!”在这不远处,还有着一位样貌清秀的青年,他站立在那里,久久未曾言语,他的呼喊声,略微有些颤抖,这青年正是凌天。

静静地望着着这一幕,凌天的眼眶不由湿润了,眼眶中的水更是止不住地流下,他竟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和疼爱自己的长老爷爷。

此时此刻,凌天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想好好拥抱自己的亲人,在他们的怀中,好好的哭上那么一场,去感受下亲人的温暖,展开双臂,二话不说,向着母亲和长老冲去。

下一秒,他直接愣住了,擦去了眼角泛出的泪花,凝视着两人,一脸的不惑。

就在刚才,眼看着自己就要拥抱到母亲,他竟然直接从身体中穿了过去,任他如何大声呼喊,母亲和长老都未理会他,仿佛自始至终,他都未存在过,他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明明真真切切地站在他们面前,可他们又为何会无视他的存在,自己又为何始终无法触碰到他们。

正当凌天为此眉头紧锁之时,周围的一切竟然发生了变化,此时的他,如同一个旁观者,能做的就是静看眼前的一切。

那茫茫草地,眼前那温馨的一幕,竟然在眨眼间直接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熟悉无比的岛屿,龙群在岛上休憩着,岛上的一切在他的心中都是如此的神圣。

在他的眼前,出现的岛屿正是龙岛,幼年的他并不明白龙岛是何意义,只是将其当作是一个能痛快玩耍的岛屿,自己能在这里见到敬爱的长老爷爷,现在的他可不再是孩子,以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应该已经四十岁有余了,他早已明白了龙岛于龙族的地位是何。

凌天来过龙岛的次数,两只手就可以数清楚,更何况那还是幼年的他,望着眼前龙岛上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他不禁有些动容。

他只是静站在那里,眼前的一切却在不断变化着,当眼前的画面转变成了三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龙岛大战时,凌天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不要!不要!”突然间,凌天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此刻他的脑中竟然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些不完整的画面,画面是如此的残忍而又真实,他面目狰狞,双眼布满血丝,痛苦至极,早已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双手出于本能地向前抓去,想要阻止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让其在眼前发生。

被“猎龙士”们团团围住的众龙,浑身乏力的众龙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力量,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看着自己的同胞一个个痛苦地哀嚎着,倒在自己的面前,幼年的凌天又能如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母亲的怀中,不断哭泣着。

心狠手辣的“猎龙士”们并未因为他是个孩子而对他手下留情,凌天的哭声反而是这些“猎龙士”们最大的“动力”,这才说明,他们是个合格的“猎龙士”。

母亲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惨死在自己面前,她抛弃了龙族的尊严,苦苦哀求着“猎龙士”们,希望他们能放过凌天一命。

可这哀求又如何会有作用,他们从母亲的怀中,直接将哭泣中的凌天给拽了起来,直接挥刀向着凌天砍去。

“吁。。吁。。”看到那闪烁着寒光的刀,凌天哭的更凶了。

手起刀落,一切发生在眨眼间,“猎龙士”手中的刀瞬间被鲜血所染红,只是,凌天的啼哭声并没有就此停止,在这最后一刻,母亲挡在了凌天的身前,用她的生命替凌天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母亲勉力支撑着,缓缓转过了身,鲜血直接喷洒到了凌天的脸上,凌天哭的更凶了,即便伤口有多疼痛,母亲极力保持着微笑,她要将自己最好的印象,留在孩子的心中,缓慢地伸出右手,替凌天擦去脸上的血迹,只是,血迹还未擦净,右手就无力地落下,母亲的身子更是直接倒了下去。

“母亲!母亲!你不要离开我!”凌天只觉自己心如刀绞,双腿更是直接跪了下来。

。。。

“凌天兄弟!凌天兄弟!快醒醒!”看着凌天那狰狞的面庞,面色变得苍白一额头的冷汗,李大叔知道他定是做了噩梦,摇晃着他的身子,要将他从熟睡中叫醒。

凌天猛地坐了起来,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不停转着头,望着茫茫海域,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来这只是个梦啊!”擦去了布满额头的汗滴,凌天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噩梦是如此真实,仿佛一切真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凌天的身子又倒了下去,仰望着蓝天,听着海浪声,口中不停低估着:“这真的只是个梦吗?”

“凌天兄弟!你这是做了什么梦啊!竟然出了这么多冷汗!”注意到凌天的异样,渔民们也是关心地询问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个梦!母亲绝不可能离开我!”凌天的心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安慰着自己。

见凌天没有理会自己,渔民并未因此而生气,反而向着凌天递了壶酒过去。

突然间,闻到酒香的凌天只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直接拿过了酒壶,喝了起来。

“凌天兄弟!你这还真是嗜酒如命啊!还好我多带了几壶酒,不然还真不够你喝的啊!哈哈!”渔民大笑着,见凌天恢复,他也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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