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爷虽然认识的大官没有多少,但是,警察局的局长,他还是有所交情的,说到底,就是有所贿赂。
“走!我们去见警察局的陆长官!”
海大爷对我道。
我点点头,问道:“你和他熟吗?”
“有过数面之缘,不过,每次都是年边送礼之时。”
海大爷说着,已经吩咐下人把车子开了过来。
我和海大爷便坐上了车子。
“警察局!”
海大爷说着,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我也在思索着怎么说服这个陆长官。
我们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海大爷一下车,立即丢了两个红包给守门的经擦,爽朗地道:“和陆长官说一声,我海爷求见!”
俩名警察接过红包,掂了掂分量,眉开眼笑道:“好的!好的!”
其中以个几去禀报去了。
过了许久,那名经擦出来了,板着脸道:“我们警官说了,海爷,谁他妈敢在老子面前称爷?”
我听了,很生气,心想:“这长官素质怎么这么低?爷,是个男人就可以称爷!”
海大爷见我脸色不好,忙一拦我,示意我不要发作,微笑道:“十八帮的海纳德!”
那俩名警察听了,肃然起敬,知道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最猖狂的帮派,当下点头道:“好!我们再去禀报!”
其中一个快速地进去了。
不一会儿,那经擦便出来道:“我们长官有请!”
我和海大爷这才大步进去了。
我们来到了局长办公室,海大爷整理了一下衣冠。
我也整理一下,因为我知道,在君子面前整理衣冠,那是因为君子讲礼;在小人面前整理衣冠,那是因为小人挑剔。
海大爷轻轻敲了敲门,高声道:“陆长官,海纳德求见!”
“进来吧!”
里面传来陆长官的声音。
我和海大爷便进去。
那陆长官坐在座位上,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只顾在写东西,也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比起站着的我们,显然要重要一些。
许多长官就是如此,面对来客的时候,总要装作手头上还有很多事要做一样,这样一来,才显示自己公务烦身,接见客人非常不容易。
“陆长官!”
海大爷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道。
“哦,是海爷啊!”
陆长官终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站了起来道。
我见他那很假的惊喜样,真恨不得把他的笑容掐灭!
——虚伪的假笑,还不如真实的冷漠!
“陆长官,我们这一次来是与竹叶帮有关!”
海大爷单刀直入地把来意说了。
“哦!”
陆长官皱了皱眉,接着道:“竹叶帮,可不好惹啊!”
“我知道,但我十八帮和竹叶帮已誓成水火,火拼是早晚的事!”
海大爷说完,等待着陆长官的表态。
我却很清楚,对陆长官这样的人,没有利益,他肯定是不会表什么态的!
果然,只听陆长官道:“我知道。但这是你吗帮派之间的事,我们白道中人,还是和黑道中人少有干涉得好!”
他说完,闭目养神起来,大有老蒋面对日本人的侵略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样吧,我们和竹叶帮火拼的时候,希望你们能暗地助我们,到时候,所得竹叶帮的利益,我们分一半给您——”我说着,又添加了一句:“给您个人!”
我说完,看着陆长官。
陆长官蓦地把眼睛睁开,绽放出笑容道:“这个好说,好说!”
我靠!
我心中大骂,心想:“没说利益之前,闭着眼睛像死人;一说到利益了,睁开眼睛像亲人!”
这也是行走官场的秘诀,没利益的事,能闭一只眼就一只眼,有利益的事,能睁多大眼,就睁多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