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凉蹙了蹙眉，到底还是放她进了内殿。
若是关于勾栏玉不好的事，她不知道，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碧宵张了张口，迟疑的片刻，开口问到：“勾栏玉……在灵儿身上？”
她虽然是用的是疑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夜寂凉微微点头。
“那……”碧宵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到，“那你打算……把勾栏玉取出来吗？”
“自然。”夜寂凉毫不犹豫的回答，“勾栏玉必须取出来，放在她身上总归是个隐患。”
不取出来，要是哪天勾栏玉出了问题，说不定就会影响到她。
碧宵闻言，脸色发生了一分微妙的变化，尽管掩饰的很好，可依旧被夜寂凉看见了。
“勾栏玉怎么了？”他瞥了一眼碧宵，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勾栏玉……绝对不能取出来……”碧宵咬咬牙，终于还是说了。
“为何？”夜寂凉不禁沉了沉脸色。
“总之，绝对不可以取出来！”碧宵快速组织语言，打算着该如何告诉他那件事。
“勾栏玉是灵玉，需要冥界阴气的滋养。若是不取出来，勾栏玉就会慢慢变成普通的玉石。”夜寂凉见状，淡淡的解释道。
可这番解释，却断绝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可是没了勾栏玉……她会死的啊……”碧宵喃喃自语，“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夜寂凉闻言，心里顿时有了七八分答案，但却是有些难以接受。
“没了勾栏玉，她会死的。因为生死薄里记载着，她原本早就死了，灵魂没了。现在的她，其实都是勾栏玉的神识在操控着。”
“你先退下，此事我自有分寸，记住别给别人听去了。”夜寂凉冷淡的说到。
他周身的气息更冷冽了，就像一块化不开的万年寒冰。
碧宵不禁打了个哆嗦，刚想出去，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这件事妖莲也知道了，她承诺不会说出去，不过她不可信。”
碧宵有些懊恼，倘若她当时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查找生死薄，是不是就不会被妖莲知道了？
不过这到底只是想想罢，毕竟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什么用。
“夜，都过去这么久了，妖皇的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碧宵知道他不喜欢有人提起这个，可不管怎样，不能在一直拖下去了。
气息又冷冽了几分，夜寂凉扫视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句：“下去。”
他绝口不提那件事，碧宵更是猜不他此刻的想法，只能微微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夜寂凉独自在原地站了半刻钟，然后快步走进了内殿。
“谈完了……”苏灵儿见到他进来，可没看见碧宵，不禁问到：“碧宵呢？走了么？”
夜寂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来到苏灵儿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怕死么？”他突然开口，却是一句无厘头的话。
苏灵儿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配合的回答，“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