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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屋外,一个恶声恶气,一个低声劝解。新友不愿意听,用被子紧紧地堵着耳朵,他真不愿意听他们的讲话,他不想继承他们的财产,他不习惯那些铁锁和那扇裹着铁皮的门。不习惯,根本不习惯,如果像叔叔那样,新友就不是新友了,一个人应该有自己的尊严。这么想着,慢慢地,他睡着了……

啊,大地上多美,多亲切呀:那飘绿的,是村南的庄稼;那泛白的,是村北的沙河;那三间老屋,是我和奶奶住过的。门前两棵梧桐长得更高了。咯咯叫的是刚下过蛋的母鸡:一只黄的,一只白的。那赶着牛回家的,是西院的二大爷。瞧,那让太阳晒黑的脸,多么朴实,多么憨厚,他昂着头,对着空中,向我笑哪!

新友醒了。他的耳边似乎还响着牛叫鸡叫,矇昽中,听到屋外墙上的挂钟当、当响了四下。“啊,四点了!”他折身坐起来,拉亮了电灯,迅速地把衣物捆了起来。

他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长长地喘了口气,把准备好的二十元钱掏出来放在桌上,便在一张纸上写着:

“叔叔:我回龙山了,这里的生活我不习惯。我把队里分给我的钱,留下二十元,当作我吃的饭钱。我向你保证,没从你家拿走一件东西。”

他背起自己的行李和书包,叔叔昨晚给他的两把钥匙帮他开了大门。他迈出大门,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回手要把门关闭。就在此时,他的脑筋忽然一动,用力地把那裹着铁皮的大门向后一推,使那大门洞开着,敞在那里。

邻人之子

她不胜惆怅。

她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名字叫狄群。她原名叫狄素秋,一九四二年,为求群众解放而参加革命,因而改名狄群。她现在是轻工局的人事处长,丈夫尚乾川是军区的顾问,膝下一子一女。按说,她对生活应是心满意足的,然而面对窗外的一对青年,她却不胜惆怅。窗外的梧桐树下,对坐着两个青年,一个是狄群的儿子尚建斌,一个是建斌的同学徐桐。这两个同学刚才互相看了大学考试通知书:徐桐考取了西安交大,尚建斌落榜了。

“没关系。”徐桐安慰尚建斌,“一百个高中生中,只能取几个,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考不取的。”

“我自己倒没什么。”尚建斌说话声音很低,“这对我爸、我妈是一个打击,尤其是我妈。”

尽管儿子说话声音不高,坐在屋子里的母亲还是听得清的,狄群更加惆怅起来。儿女们的职务、学位,已经成为当前老干部们生活光辉的一部分了,几位老同志凑在一起,互相谈论起来:“你的孩子干什么呀?”

“上大学,快毕业了!”回答的人脸上有光,问话的人也频频点首:“好,好,有出息!”

可是作了那么多的努力,儿子竟未能考取大学,狄群的惆怅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要么,再准备一年,明年再考;要么,就参加工作,干什么也能为人民服务。”徐桐说的是实话,也还带有安慰的意思。

“我不想再考了。”尚建斌说,“整个初中,我的基础都没打好,上高中时,我一直是很吃力的。”

“这也怪我。”徐桐觉得很对不起同学,“在复习的时候,我对你帮助不够。”

建斌笑笑:“我能考到这样,多靠你的帮助,要不,我连这样的成绩也不会有。”

建斌的妹妹尚建春端一盘切好的西瓜出来,很有

礼貌地把西瓜放在徐桐面前的小桌上:“请吃西瓜。”

徐桐有些拘谨,不愿吃,建斌拿了一块递给徐桐:“吃,吃吧!”

虽说考上大学了,他们还都是孩子,人间的礼套,他们并不太注意,一旦吃起来,各人就根据自己的胃口而各显其能了。

隔着窗纱,狄群看得很清楚。她见徐桐大口大口地吃着西瓜,西瓜子儿簌簌地从嘴角里吐出来,一大块瓜瓤很快就吞没了。他吃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牙齿是那么坚实有力,连那方方的大嘴也那么好看。再看看建斌,咬了一口西瓜在嘴里,好像咬的不是柔软的瓜瓤,而是吃了一嘴带刺的鱼肉,两腮慢慢地蠕动着,瓜子儿总是不见吐出来。徐桐两块瓜已经吃完了,尚建斌一块还没吃下去。狄群不大愉快,她无意地作了下比较:徐桐和尚建斌都是十七岁半,徐桐比建斌高出半头,他的肩是宽的,胸膛是挺的,胳膊和腿都长而有力,皮肤虽有些黑,但却光润。建斌也不失为一个好看的孩子,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但他的肩不如徐桐宽,胸不如徐桐挺,胳膊和腿也不像徐桐那样长而有力,皮肤虽白皙,却给人以柔嫩之感。如果是两盆花,一盆茁壮,一盆嫩弱。假如狄群同志是一位鉴赏者,她要赞美前者的。可是她是母亲,她把爱授予自己的儿子,她看见那盘子里共八块西瓜,让徐桐自己吃了四块,她心里很不痛快,按她的分配,应该是儿子三块,女儿三块,徐桐吃两块就可以了,可是他吃了四块!她已经明显地在嫉妒了。“你能给我介绍一下考大学的经验吗?”尚建春笑吟吟地望着徐桐。她下半年要上高三了,明年也要髙考。

徐桐说:“经验,就是不断地重复,你把课本上所学过的知识,反复地复习,把它系统起来,就像筑铁塔一样,一节一节地焊接起来,知识巩固了,怎么考也不怕。”

建春笑着点点头。

指导女儿学习,狄群是欢迎的,可是能让徐桐这样的青年和女儿接近吗?女儿和儿子还是有区别的:儿子可以和这样的穷同学做朋友,女儿可不能这样。想到这里,狄群走出屋来,她很客气地和徐桐说:“您在这儿吃饭吧!我们马上就吃饭了。”徐桐觉得必须马上告辞。尚建斌便送徐桐走出这个有门卫的大院。

走在路上,两个同学沉默着。徐桐忽然问建斌:“你爸爸呢?”建斌说:“下部队作调査研究去了。”徐桐说:“你爸爸和你妈不大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爸爸待人实在,待人客气。”

“客气……”

“嗯,客气得叫人不大好受。”徐桐笑了笑。是的,妈妈和徐桐说话的口气,连建斌听了也不大舒服。可是他还替妈妈解释:“她是做人事工作的,天天要接触人,对人必须客气。”徐桐又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你去上大学,家里就剩下你奶奶一个人了。”尚建斌把话题转到徐桐这方面来。

“是的,我真舍不得我奶奶。”徐桐放慢了脚步,“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他背诵着李密的《陈情表》,声音有些哽咽了,“我十一岁那年,父亲死了,母亲改嫁了,就是奶奶拉扯我到现在……”

“你能上大学,你奶奶也是非常高兴的。”

“是的,我们家从老辈子起,没出息过一个念书的人。为了供我上学,奶奶快六十了,还在街道上扫街。”徐桐的眼泪溢出了,“当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奶奶一听就跪下了……”建斌的眼中也湿润了。

“可晚了,我发现她咳嗽得厉害,因为和她朝夕相处的孙子,要离开她到很远的地方……”徐桐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建斌说,“你走后,我每星期都去看她一次,她要什么,我都替她买。”

徐桐转脸看看这个同学,他从尚建斌眼中看见了真诚,他不由得把一只胳膊搭在建斌的肩上,轻轻说:“谢谢。”

两个人从十三岁上中学时就在一个班级里,整个高中是坐在一排座位上的。尽管一个刚些,一个柔些,但两颗心都是善良的、敦厚的。

“我走后,每个月给奶奶写封信,你每到月底就到我家来,把信念给我奶奶听。”

“哎,我接着再给你写封回信,把奶奶的近况告诉你。”

“那我就太谢谢啦!”

夕阳照着两个人影:一个少年的臂膀搭在另一个的肩上,那是一幅友谊与青春的画图。

由于尚建斌执意不再考大学了,半个月后,他到了一个对外贸易部门报到了,职务是见习生。

在上班的时候,建斌要经过一个建筑工地,那里正兴建一座高楼。第二天中午下班的时候,建斌见工地上有一个青年工人,戴着一顶柳条帽,打着赤背,正在一台升降架下启吊一车灰浆。那灰浆滴滴答答,溅在那工人身上,他全不顾,只是昂着头向上望着。尚建斌看清了,这青年工人正是徐桐。建斌不知如何是好了:向前走吗?假若被徐桐看见了呢?在建斌想来,徐桐在这儿出苦力,是不希望被熟人看见的。他为了不使老同学感到难堪,本来应该经过前面那条路到对面去坐公共汽车的,他却转过身,拐到另一条路上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尚建斌略带感叹地说:“嗨,徐桐马上就上大学了,还在干泥瓦工。”

建春说:“那有什么不好,自食其力,光荣。”狄群摇摇头:“他这样的家庭,上大学,难啊!”这个话题,在饭桌上没再继续下去。吃完饭后,狄群向儿子说:“以后你注意点,少带徐桐到这院里来。”她见儿子眼中有一种惊诧的神情,又解释说:“不是我们对他有什么看法,而是我们这个院子里全都住着些首长,随便来些人,门卫上有意见的。”

“带我复习功课时,你怎么让他常来呢?”建斌抢白着母亲。狄群无语。

建斌又说:“刚刚用不着人家了,就不让人上门!”

狄群直翻眼睛。

“他要是外交部长,或者是外交部长的儿子,他来了,首长和门卫上也有意见吗?”

狄群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尚建斌生气地从妈妈身边走开。哼,热爱劳动人民,同情群众疾苦,瞎扯!嘴上一套,实际上是另一套!由此,尚建斌又想到自己一一你在工地上不也是怕碰见徐桐吗?当然,你不是看不起徐桐,而是怕徐桐难堪;可是这“难堪”又是从何而来呢?这不也是一种世俗心理的反映吗?为了战胜自己这世俗心理,尚建斌下午下班的时候,有意从建楼的工地前经过。但是,他没碰见徐桐。

一连三天,尚建斌每次下班都路过建楼工地,可是都未再见到徐桐。

尚建斌来到徐桐的家里。

低矮的小平房,炽热的阳光似乎从房顶穿透,屋子里比屋外还要热。靠墙的小床上躺着徐桐的奶奶。她穿着用纱布做的背心,下身盖着一条被单。“谁呀?”奶奶躺在床上问。“是我,奶奶。”

“你是……”

“我是尚建斌。”

“建斌呀,咳,老长时间没来了,快坐,坐!”奶奶在床上连声招呼,但是没有下床。

尚建斌在一个小板凳上坐下,他身上汗流如雨。“热呀,来,给你把扇子!”奶奶困难地转动下身子,递给建斌一把芭蕉扇。

建斌见屋子里就这么一把扇子,一边扇向自己,一边给床上的奶奶扇。“奶奶,你怎么啦?”

“咳,坏了,我的两条腿不能动啦!要瘫……”奶奶哭了。

“啊?”建斌一惊,“徐桐呢?”

“他给我请医生去了。”奶奶擦擦泪,“黄鼠狼偏咬病鸭子,我这一躺下,怎么得了呀!”

尚建斌的心也收缩了,他首先想到徐桐上大学的问题:家里躺着个老奶奶,这怎么办呢?

“我这心都快急碎了。”奶奶说,“徐桐还要上大学去哪!”

“是呀!”尚建斌身上的汗雨流得更急了。“我还不如死了呢!”奶奶把头向枕头上一倒,泪顺着她多皱的脸流向花白的头发,“这孩子一直跟着我受罪,眼看着要上大学了,可我又连累他……”

“奶奶你别难过,你会好的。会好的。”尚建斌不停地给奶奶扇扇子。这时他想,能有台电扇就好了;我们家里有三台,我自己住的屋里也有一台……

“我真要是瘫了,徐桐还怎么去上大学呢?”奶奶用手撕自己的头发。

“奶奶,奶奶,你放心,会有办法的。”尚建斌拉过奶奶的手。他想,应该有办法的,如果我考取了大学,我的奶奶病在床上,我会无法离开吗?可以的,完全可以的。

但是,事情是发生在这小屋子里。身后有脚步声,徐桐进屋来了。“徐桐!”尚建斌站了起来。徐桐脱了上衣,用毛巾擦了下身上的汗,向尚建

斌一笑:“你怎么来了?”他见奶奶脸上有汗和泪,便又用手中的毛巾给奶奶擦擦脸。

“我来看看。”尚建斌见徐桐显然瘦了,“奶奶的病?”

“能治。”徐桐说,“已经请了一位老中医看了,他说是风湿性关节炎引起的,吃些中药,用针灸治,可以治好。”

“短时期内能全好吗?”建斌问。“短时期不行。”徐桐摇摇头,“连治好,带巩固,至少要三个月。”

“三个月?”尚建斌又想到了上大学,“可你再过半个月,就得到学校去报到呀。”

徐桐“嗯”了一声,又向建斌使了个眼色,过了一会儿,他把尚建斌拉了出来。

离小平房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杨树,两个人在树阴下坐下。

“大学,我决定不上了。”徐桐说。“什么?”尚建斌睁大了眼睛,“你瞎胡闹!”

“不是瞎胡闹。”徐桐很平静,“我走了,奶奶没人照顾呀!”

建斌说:“你不去上大学,她会急死的。”徐桐说:“我准备向她撒个慌,就说学校同意晚上一年。”

建斌说:“对,和交大联系一下吧!”

徐桐摇摇头:“不用了。根据我的情况,我已决定半工半读了。”

“怎么半工半读?”

“一边做工,养活奶奶;一边自修,完成大学学业。”

“不行,不行!”建斌不同意,“为什么考取了的正儿八经的大学不上呢?”

徐桐苦笑笑:“不是不想上,要从实际情况出发呀。”

两个人谈了许多具体问题:如奶奶的生活和治疗费用啊,躺在床上要人服侍呀,祖孙相依的感情呀,最后又谈到自学成材的例子。两个人认识不统一。

说徐桐和尚建斌有什么生死之交,也说不上。尚建斌也没当过“狗崽子”,徐桐也没有仗义对他庇护过。两个人就是每天背着书包一起上学,并排坐在一起听讲课,有时互相说些知心话儿。友谊,就是这么慢慢积累起来的,过去把这种交谊称之为“莫逆”。

尚建斌问:“要是请一个人临时侍候一下奶奶,一个月得多少钱呀?”

徐桐说:“一天一块钱,一个月至少要三十块。”

“三六一百八,半年有二百元就够了。”

“可是还有医药费呢!”

“再加上一百块。”

“这就得三百元,可我哪儿有这三百块钱呀!”徐桐显得无能为力,“我午了半个月的小工,才攒下三十块钱。”

尚建斌不忍看到老同学的痛苦,他答应想办法。一张五千元的银行存款单,存期为一年,时间超过了一些,在提取利息时,共为三百五十八元四角。尚建斌背着母亲,把利息中的三百元挪用了。

儿子背着母亲做着这方面的工作,母亲却背着儿子做另一方面的工作。当狄群得知徐桐不能去上大学时,她惆怅的心上闪出了一道亮光。她推说有别的事,让儿子把徐桐请到自己的家里来。

狄群对徐桐还是那么客气,她让他在客厅里坐,请他喝茶,又叫建春去切西瓜,让建斌去拿汽水。当闺女儿子去了之后,徐桐接受狄群关切的询问:“听说你奶奶病了?”

“是的。她过去常半夜起来扫街,腿受了风寒,躺倒了。”

“这可要人侍候呀。”

“是的。生活上离不开人。”

“这么一来,你上大学,就有困难了。”

“是的。我原打算,不上了。”

“哎呀,那太可惜了。”

“是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

狄群脸上充满了同情,顿了下,她说:“听说,有这种情况,有的人,考取了大学不能去上,别人代替他去上了。”

徐桐未往自己这方面想,便说:“那是违法的,不允许的。”

“事情总有例外的。\狄群说,“只要不是有意舞弊,而确实有些特殊情况,也是可以特殊处理的。”

徐桐面前似乎飘来一片阴云,但他随即又把这阴云吹散了:建斌已经给了他三百元钱,而他已经托街道干部代请侍候奶奶的人了,狄群阿姨说的是另外的“特殊”吧!

“建斌是很想上大学的。”狄群阿姨又说下去,“可惜他没考上……”

徐桐不语了,他琢磨狄群阿姨话里的意思。“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呢?”狄群阿姨的声音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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