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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雷锋 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地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他生来贫困,却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即使出差,也会做很多好事;他是战士,安分守己,积极完成自己的任务;他珍惜时间,点点滴滴用于学习。他说:“把有限的生命用到无限地为人民服务当中。”他做到了,他成功了。他是人民的战士、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楷模,他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雷锋”。

悲惨的童年

1940年腊月的一天,天空中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风呼啸着吹过,寒冷异常,突然从一个破旧的民房中传来婴儿的哭声。这一天,雷锋出生在湖南省长沙市望城县,父母是最普通的老百姓,雷锋的出生并没有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带来多少欢乐。对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多了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了一张口,多了一个人吃饭,这让原本家庭状况就很不好的雷家的日子更加艰难。

那是新中国成立前的黑暗时期,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雷锋的爷爷以为地主种地为生,往往一年辛苦劳作下来都不够维持全家的生计。最后,由于常年疲劳疾病的积累,雷锋的爷爷终于病倒了,病倒了就无法去耕种土地,也就没有收入,但还承担着地主沉重的苛捐,终于有一天,雷锋的爷爷被没有人情味儿的地主逼死了。

雷锋的父亲叫雷明亮,是一个进步人士,参加过毛主席领导的农民运动,以致遭到国民党的记恨,1938年的一天,他被国民党抓了起来,关在地牢中狠狠地打了3天3夜,给雷明亮的身体健康带来严重的伤害。从地牢出去后,雷明亮总觉得精神恍惚,做事总提不起精神,他的伤势越来越严重,终于在1944年的时候不幸逝世。

雷锋兄弟3人,他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哥哥在外当童工,由于常年劳累,不幸得了痨病,家庭贫困又无钱治疗,在痛苦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雷锋的弟弟则是在荒年被活活饿死的,于是,在雷锋6岁的时候,整个家里只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雷锋的母亲也是一个有着沧桑经历的人,她是铁匠的女儿,因家里无力抚养她长大,就把她送给了雷家做了童养媳,母子二人就靠母亲在田地里辛苦劳作和给别人洗衣服为生,但一个妇道人家,身体又羸弱多病,抚养雷锋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最后,雷锋的母亲被来收租的地主活活逼死了。

雷锋在7岁那年成了孤儿,当时雷家的邻居六奶奶实在看不下去,便决定收养这个孩子,但六奶奶家和雷家一样都是贫困人家,根本无力养活一个孩子,六奶奶只好拿着手掌大的碗,今天去东家借一碗粥,明天到西家借些野菜,雷锋的衣服也是穷乡亲把不要的布料收集在一起缝制的,所以雷锋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艰难地长大的。

三道疤痕

雷锋从小就心地善良,看到很多命运悲惨的家庭,看见很多活着苦不堪言的百姓,他都会心痛地落下泪来。为了帮助善良的六奶奶,他常常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雷锋经常去蛇形山砍柴,但在当时,蛇形山是徐家地主的私有土地,根本不允许老百姓去砍柴。为了生计,雷锋总是偷偷地去,而且选择离徐家较远的山头。

有一天,六奶奶不幸感染了风寒,雷锋从药铺里赊到了一些廉价的草药,回家的时候却发现没有木柴了。雷锋去借,却没有借到足够的木柴,雷锋只好去蛇形山里砍柴,由于心里着急,雷锋选择了离家较近的山头砍柴,却意外地碰到正在散步的徐家地主的老婆。地主婆正在为今年的收成不足往年的收成而闹心,地主婆一看到雷锋就像看到了一个出气筒,她破口大骂,言辞极尽侮辱。骂累了之后,地主婆要雷锋把柴运到她家。她拉扯着雷锋的耳朵,沿着山路慢慢往地主家走。

雷锋被逼急了,他低下头咬了一口地主婆的手背,地主婆疼得哇哇直叫,她夺过雷锋手里的柴刀,拉过雷锋的左手背,举起柴刀在雷锋的手背上狠狠地连砍3刀。鲜血滚滚而出,染得雷锋脚下干枯的土地一片猩红。受了伤的雷锋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紧紧地缠住伤口,两眼瞪着地主婆,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地主婆终于害怕了,她扔下柴刀抱头鼠窜,雷锋拼命压抑往复仇的念头,他拾起柴刀,背着木柴返回了六奶奶家。就这样,雷锋的手背留下了3条疤痕,看上去很狰狞,这3条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雷锋,他要改变这一切。

毛主席的好战士

1949年,湖南解放,雷锋从此结束了痛苦的生活。作为一名孤儿,雷锋得到了共产党的照顾,尤其在听雷锋讲身世的时候,当时在场的几位共产党领导人都不禁流下泪来,他们鼓励雷锋要好好学习,做一个对人民有用的人。在共产党的帮助下,雷锋得以进入小学读书,在学校中积极地帮助同学,并加深了对共产党的领导。那时学校刚刚成立了中国共产主义少年先锋队,雷锋幸运地成为第一批加入的成员。他望着鲜红的红领巾和学校飘扬的国旗,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对人民有用的人。

1956年,雷锋小学毕业。这一年,雷锋16岁,他觉得自己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应该做些大人该做的事情,在自己的努力下,雷锋成功地在中共望城县委当了一名公务员。工作中,他任劳任怨、态度积极,又善于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因此很受领导和同事的赏识,在他工作的那一年,雷锋被望城县县政府评为“模范工作者”。1957年,雷锋被调到团山湖农场,和农场的人一起工作,他只用了短短一周的时间就学会了开拖拉机。在那时,作为学徒,学习的时间一般为3年,雷锋只用一周就达到以前3年才会有的水平,得到了场主的重视,雷锋在《望城报》发表了他平生第一篇文章《我学会开拖拉机了》,并于当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深深地影响了雷锋的人生观。有一天,雷锋和场主出去,在路口的转弯处,雷锋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抬起脚,发现是一颗生了锈的螺丝钉,便打算置之不理,可是场主看见后弯腰捡起了那颗螺丝钉。雷锋觉得很奇怪,场主说道:“你是开拖拉机的,你觉得如果拖拉机上的零件缺少了一个会怎么样?”

雷锋想了想说:“可能会出毛病。”

场主说:“小锋,你看,缺少了任何零件,机器都有可能无法正常运行,甚至会导致祸患。在建设新中国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螺丝钉,缺了谁都不行,我们应该用螺丝钉的精神去建设我们的国家。”

“我要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雷锋脱口而出,场主看了看雷锋,欣慰地笑了。在回农场的路上,雷锋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做一颗永远不会生锈的螺丝钉。

在1957年到1959年的工作中,雷锋积极努力、吃苦耐劳,在实际工作中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棘手问题,并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标兵”和“红旗手”。雷锋以他踏踏实实的工作作风得到了人民的尊重,被人民称为“毛主席的好战士”。

做好事不留名

1959年腊月的一天,雷锋动了想去当兵的念头。

雷锋的身高只有1.54米,身体素质不是很好,看起来来羸弱不堪,不符合征兵条件。但雷锋并没有放弃,为了表明他的决心,他跑了几十里路到兵役局。雷锋当时工作的焦化厂领导很重视他,不肯放他去参军,同事们更是不舍得失去这个好朋友。在雷锋的苦苦哀求下,领导和同事让他去试试,但大家都觉得凭他的条件是不可能会被部队选中的,因此也并没有太在意。

雷锋的身体素质没有达到征兵的要求,但当时征兵领导考虑到雷锋的政治素质过硬和有技术,最后被破例获准入伍。消息传回焦化厂,领导和同事都傻眼了,只有放雷锋离开,雷锋如愿地穿上了军装。

1960年1月8日是雷锋入伍的第一天,初到部队的雷锋心情异常激动,部队在他眼里是个神圣的地方,在当天的全国欢迎新战友大会上,雷锋作为一个优秀青年被选为新兵代表在大会上发言。站在台上的时候,雷锋感觉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迎新大会结束后,雷锋就开始了新兵连的训练。雷锋明白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够过硬,在训练期间,他常常在任务结束后额外地给自己布置一些任务。雷锋的训练成绩慢慢提高上来,赶上并超过了队友。新兵连训练结束后,雷锋被分配到运输连当驾驶员。经过一个月的努力,雷锋成为新兵中最快的合格驾驶员,并且是第一个被下到战斗班。

作为一名汽车兵,每天的运输任务是很重的,要开着车去各个连队、去不同的地方运输物资和军需用品,常常没日没夜地在路上跑,所以雷锋连坐下来学习的时间都没有,他只好抓住在运输中休息时的琐碎时间学习,他把书放在印有红五星的挎包里,随时带在身边,只要休息,他就翻开书学习一会儿。他总是把睡前的那段时间拿出来学习,有时宿舍熄灯了,他会到外面的街灯下接着读书、学习。

一次,轮到雷锋所在的汽车连看电影,雷锋趁着电影开始前的灯光翻开书学习,正在聚精会神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脑袋的投影出现在他的书本上,雷锋回过头,原来是位戴着红领巾的学生在探头探脑,被雷锋看到,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放军叔叔,你在看书吗?”“是啊。”看到眼前的学生,雷锋似乎想到了当年的自己,自己就是在共产党的帮助下才进入校园、戴上红领巾的。小学生非常好奇地问:“就这么点儿时间,你还看书啊,解放军叔叔?”雷锋说,“时间不算短,我已经看了好几页儿《毛泽东选集》了,平时任务多,没有时间,不抓紧点儿不行啊。”“解放军叔叔,你真认真。”雷锋问,“你在学校认真学习吗?”学生答道,“认真,可只是在课堂时间内认真。”雷锋亲切地说,“学习要抓紧时间,不要浪费时间,你们现在要比当初的我幸福多了。”学生听了思考了一会儿,说,“向解放军叔叔学习。”雷锋笑了。

当兵期间,雷锋总是竭尽所能地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部队里,星期天属于休息时间,雷锋格外珍惜这一天,他要用这一天来学习,尤其是在他决定参加共产党、准备写入党申请书的时候。

星期天,闷了一个礼拜的战士们的脸上又开始绽放了光彩,他们商量着怎么度过这一天,有的去市里逛街去了,有的洗衣服、打篮球,更多的是给家人写信。战友们一个个地离开了,没有人打扰雷锋,因为他们知道星期天是雷锋雷打不动的学习《毛泽东概论》的日子,他们也乐意给他提供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这天,雷锋的肚子突然格外的疼,他想,夜里要出车到很远的地方,肚子疼可不好,于是他就到部队卫生连去看病。军医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然后说道:“你这是半夜着凉了,回去的时候要多吃点温暖的食物,不要喝凉水,很快就会好的。”

雷锋从卫生连出来之后想去部队周边看一看上次看电影时遇到的学生,他的学校好像就在附近,可是却意外地碰到这所学校正在扩建。工地上尘土飞扬,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还有很多没有穿工作服的人,样子看起来像是学生的家长,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雷锋的心情越发随着工人们的心情而高涨,他朝工地奔跑过去。

工地旁边还放着几辆空车,雷锋推起一辆车加入推砖的队伍,雷锋飞跑着推了几趟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冒了出来,他把军装脱了下来缠绕在车把上,越干越起劲。工地上的工人们一看来了位解放军,情绪也变得高涨起来,甚至有工人在喊:“同事们,加油。看看是解放军同志力气大还是咱工人干活多。”工人们更加卖力起来,太阳升到头顶上,雷锋不知推了多少趟,这时学校的女广播员跑了过来,问雷锋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雷锋说自己只是一个过客,看见大家在干活,便过来了。广播员坚持问雷锋的名字,雷锋没有说,但眼尖的广播员看到雷锋左手背上有3条淡淡的疤痕,心里有了主意。雷锋回到宿舍后,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可是,过了几天,连长和指挥员却找到了雷锋,同来的还有那天在工地上出现的广播员。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故事又一次传遍了连队。

1960年,运输连通过了雷锋的入党申请,工兵团党委在党委书记、政委韩万金主持下临时召开党委扩大会议,批准雷锋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屡展才华遭天忌

成为党员后,雷锋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时时刻刻以党员的准则为原则,不仅平时在运输连努力安全地做好每一次的运输任务,他还开始试着写文章,他所写的日志在沈阳军区《前进报》上首次发表,随后还发表署名文章《解放后我有了家,我的母亲就是党》。1962年春节,雷锋在《前进报》发表《1962年春节写给青年同志们的一封信》。不久后,又发表了《在毛主席的哺育下成长》、《我是怎样从一个苦孩子成长为毛主席的好战士的》、《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等署名文章。

雷锋的文章字字真诚,字里行间流露出一颗赤子之心,完全表达了一个从苦难中长大的人对党的恩情的感激,并把这种感激转到回报党、回报社会的方向。雷锋的文章引起了很大的影响,尤其在青少年间,学习雷锋成了普遍的行为,谁要是没有读过《雷锋日志》,背不出里面的经典话语,大家都会把自己的书借给他读。作为一个战士,他勤勤恳恳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作为一个人民,他无条件地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雷锋说,他只是做他该做的事。

很多人永远都忘不了1962年8月15日这一天。这天,天公不作美,细雨纷飞,雷锋和他的助手乔安山长途跋涉出车回来。下车时,雷锋发现车身上沾了很多淤泥,雷锋很爱惜车子,于是让乔安山把车开到洗车处清洗一下淤泥。去往洗车处要经过一条狭窄的过道,雷锋站在过道边,在车后挥舞手臂为乔安山倒退转弯提供帮助。车子缓缓地驶进过道,突然,汽车的后轮开始打滑,车身晃荡得厉害,猛然间碰到了旁边的一根电线杆,电线杆直直地砸在雷锋的太阳穴上,雷锋只觉得头脑一阵阵痛,失去了知觉,然后晕死过去。

乔安山呼救的声音引来了战友,望着地上头部鲜血淋淋的雷锋,战友们吓傻了,他们把雷锋送到部队最近的医院——西郊职工医院进行抢救,部队的领导听说后也迅速地赶往医院,急救室里挤满了来自部队的战友和领导,他们眼光着急地望着紧闭着的急救室门,半小时后,医生一脸抱歉地走了出来,由于颅骨损伤严重,雷锋的大脑伤害得太过严重,抢救又不及时,雷锋不幸因公牺牲了,年仅22岁。

1963年,毛主席在听闻雷锋的故事后,亲手为雷锋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并把3月5日定为学雷锋纪念日。周恩来总理也为雷锋题词:“雷锋同志是劳动人民的好儿子、毛主席的好战士。”一时间,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学习雷锋的热潮。

现在,只要有人不为名利而做了好事,人们就会称他为“活雷锋”。

雷锋的名言至今为人民所记得,并且影响深远,尤其是那句名言:“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地为人民服务之中去。”这句名言即使在日渐浮躁的今天,听起来依然发聋振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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