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一插上,柔和的灯光倾洒下来,整个房间洋溢着一派温馨祥和。
房间里的两个人,气氛却很微妙。
许漫漫拿着手提包,戒备地立在落地窗前,绷紧的身体像蓄满了炸药,随时准备一点即燃。
曾经拥有的,以及幻想的,那些种种美好,都是从碰见他开始,支离破碎起来……
他就是她的克星!阴魂不散的克星!
不是随意地就欺负人吗?今天的高跟鞋很尖,踹在他身上一定会很痛,来呀,她等着他……
然而这个死“鸭子”,并没有跟过来。
他白衣白裤,休闲打扮,单手扶着墙,姿势还很潇洒!
哼,还摆着撩人的**子,就像,像……像温哥华街上揽客的妓男!
半分钟后,他进了房间,像跳高运动员一样,跃倒在大床上。
先是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腰,喉咙里暧昧地叹出一个长长的“嗯”字,然后枕着双手,不错眼珠地盯着她。
“你今天情绪不好。”他笃定的说。
伸直了修长的双腿,让自己躺得更加舒服后,他惬意地继续开聊。
“我今天的心情真是舒畅啊!参加了一个人的婚礼,还接了一个大单,生活真美好!”
许漫漫不动声色,不就是故意说反话来讽刺她吗,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你怎么今天住酒店了?你那个好闺蜜袁大小姐没来陪你?你难道是来私会情郎吗?”
他像兄长一样,装模作样地教育起她。
“我认为女孩子矜持一些比较好,要是我有女儿,她敢在男人面前露肉,不回家还住酒店,敢私会男朋友,我会——”
他故意停顿,等着许漫漫的脸终于气得发紫的时候,才接着开腔。
“我会打断她的腿!”
许漫漫将手提包狠狠地扔了过去。
宁翰卿灵巧地躲过她的袭击,然后坐了起来。
“你们许家是练武的吗?一见面就动手?那天跟你爸见面,刚握个手就发功,把我手捏得那个疼啊,还踹了我几脚,把我屁股都踹肿了,到现在还青着,我脱给你看!”
他刚说完,人就站到了地毯上,开始麻利地解皮带。
许漫漫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她轻蔑地说:“你业务还真娴熟,刚在隔壁脱完,就跑到这屋脱。
脱了一条裤腿的宁翰卿楞在那儿,他张了张嘴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他郁闷地提上裤子,自嘲地说:“算了,不脱了,又没钱收。”
他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得一丝不苟,然后看着许漫漫说:“对了,那天跟你爸见面,钱也没收到,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许漫漫没好气地顶他:“没有!欠着!”
“没有?那我就找你爸爸要去,我现在也不为难他,只要给我两千万,就行了。我惹不起你爹许董事长,只要给我钱,这事就算了。”
许漫漫嗤笑了一声,黯然道:“你找他也没用了,我已经不是他女儿了。”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做了亲子鉴定?”
许漫漫懒得跟他解释,敷衍着说:“是的,我不是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