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帆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面色变得通红,恨不得开始骂娘。
宁翰卿可真是八卦得让人厌烦,关你屁事!
他努力装得心平气和,强笑着说:“那个,我太太司雅和我的工作都太忙,暂时没打算要孩子!好在我们还年轻,多奋斗几年再说。”
唐逸帆更怕宁翰卿在许漫漫面前,突然爆出他们夫妇得了性病的事,如果这样,自己的脸面可要丢光了。
也不待其余两人的搭话,他急急忙忙地跟许漫漫告起别来。
“那个漫漫,看到你恢复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养,记得给我电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他对着宁翰卿点了点头,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宁翰卿说黄司雅打胎的时候,许漫漫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起来。
自己爱逸帆哥爱得那么死心蹋地,他竟然……
他这才结婚多久啊,夫人就有孕在身啦?
唐逸帆是真的只把自己当成普通的朋友!
面对这个事实,许漫漫很是沮丧,尤其是自己这么些年,对逸帆哥付出的情感,更让她感到痛惜……
她默默安慰自己:算啦!人家既然不爱你,你难道还要求别人守身如玉?总不能强迫别人也爱你把!
这么一想,许漫漫倒释怀了,那么以后就当成好朋友吧!
可终归想是这样想,人却依旧很茫然。
与唐逸帆在温哥华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闪过,她的眼睛开始潮湿起来……
患得患失的她想着心事,连唐逸帆走了,也没有顾及……
看着哀怨沉思的许漫漫,宁翰卿整个脸凛若冰霜,他突然将轮椅一个调转,险些将许漫漫摔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许漫漫紧紧地抓住轮椅的把手,错愕地地看着宁翰卿。
宁翰卿此刻活像一只刺猬,深邃的乌眸,充满怒意,脸崩得紧紧地,仿佛只要碰一下他,他就会爆发出来。
“我要不要推你去追唐逸帆啊?”
宁翰卿咬牙切齿地从薄薄的嘴唇中迸出这句话来。
许漫漫吃惊地昂起头:“去追他干嘛?”
“你过去的恋人,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在一起诉诉衷肠?”
宁翰卿讥讽的话语接踵而至。
许漫漫理了理散落在额前的秀发,看向暴躁的宁翰卿。
某人的醋意还很大呢!
她端详起宁翰卿来,越看越觉得宁翰卿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也很帅。
她不由得展颜一笑,开起了玩笑。
“我去跟他聊,那你呢?你推着我去,去做电灯泡吗?”
“我才懒得去!”宁翰卿两道浓眉皱成“川”字,恶狠狠地说,“你自己爬着去!”
“我爬不动!”
“那你就滚过去!”
“我才不滚,那多难看!我是翰卿集团的职员,别人会说那么出名的公司,训练出来的员工,一点形象都没有!她们集团的老板莫非是个泼妇,一言不合,就地打滚?”
“你胡说!”宁翰卿指着许漫漫的鼻子,气哼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