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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只将断笔画丹青(2)

红颜长歌,新人巧笑

1643年,满族虎视眈眈,朱明王朝岌岌可危,宛如一片风雨中的黄叶,已成飘摇之势。见此情景,白门心中不胜忧虑。

白门虽是一介弱女子,却心向大明。一肩柔弱的女儿身,虽挑不起王朝兴亡的重担,白门仍想尽绵薄之力,以表寸心。

朱府。晚宴之上,有美酒盈杯,满眼的玉盘珍馐,白门却无心美食,她一心想着,如何劝说朱国弼,使他止步于花街柳巷,以国事为重。

白门为朱国弼斟了一杯酒,又殷勤地为他夹菜。月色溶溶,满堂清辉。朱国弼心情大好,偎红倚翠,身边皆是他的姬妾。当此乱世,还能有此欢乐,朱国弼心愿足矣!

酒过三巡,白门正襟端坐,放下酒盏。朱国弼知她有话要讲,亦放下酒杯。白门望着朱国弼,眼里流露出几分希冀,几分豪情。半晌,白门才开口,她正色劝说朱国弼,要以国事为重,若一味沉湎于酒色,既伤身,又误了公务。

朱国弼头微低,一语未发。白门以为他有所醒悟,便继续规劝。实则朱国弼闻听此言,心中已生愤懑。白门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越发惹恼了他。朱国弼“霍”地起身,将桌上杯盘一拂,顿时满地狼藉,汤水漓漓。

一室沉寂。

白门心头一惊,不由花容失色,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朱国弼侧过身来,望着白门,让她以后不要再提此事。

言罢,朱国弼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望着朱国弼离去的背影,白门心中一时百种千般滋味。这是当年那个对她温言软语的朱国弼吗?在这一刻,白门忽然觉得朱国弼变得陌生起来。

相识至今,朱国弼从未对白门发过这么大火。虽然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已渐渐生出距离,但朱国弼仍待白门很客气,毕竟她是他一掷万金,大张旗鼓娶回来的,日复一日的消磨中,虽新鲜感不在了,那份珍重还是有的。

此时,白门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随那满地的杯盘碎了。同坐在桌旁的朱国弼的姬妾们,脸上神情不一,或冷冷地,或转身离去,无一人上前安慰白门。

嫁入朱府一载有余,庭院深深,在这里,白门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活了一辈子。朱国弼待她,从情意绵绵到厌倦,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诸般尘世况味,白门一一体尝过了。如今,她们应该很高兴吧!白门想。

从前,她被朱国弼捧在手心时,她们待她,虽冷淡,却也礼貌得体;如今,她失宠了,她们便不需有任何忌惮,连安慰的话亦懒得说了。

白门裹了裹披巾,感觉有些清寒,遂起身离席,向自己房中走去。斗儿怯怯地跟在身后,神色间有几分怜惜,几分恓惶。

一滴清泪,无声地滑落。白门坐在案旁,内心一片感伤。月缺花飞,欢愉一瞬。原本以为这爱情,如磐石一般坚厚,却原来,他的心如此善变。一转眼,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不知从何时起,朱国弼常在外眠花宿柳,天明才回来,满身的酒气。

白门从未想过,朱国弼竟会变成这个样子。一直以来,在她心中,朱国弼是谦和儒雅,虽富贵显赫,却懂得节制。殊不知这竟是她的误读。爱情里,人往往是眼盲的。此前,白门为朱国弼的柔情缱绻所迷惑,直到嫁进这朱府,她才渐觉所托非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自上次公然闹翻后,朱国弼便愈发冷落了白门,索性连她的房间也不去了。白门越发伤感,时常在花园中徘徊,排遣心中的落寞。她已经很久不再荡秋千了,没了快乐,心,再也无法同秋千一同飞起。

花正开得绚烂时,白门得到消息:朱国弼要娶新的妾室了!

听闻此事,白门只觉心神一阵恍惚,斗儿及时扶住了她,并告诉她,新人三日后便过门。过了半晌,白门牵动唇角,淡然一笑,他的心,既是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他再娶多少房妻妾都与自己无关了。

朱府中一时变得忙碌起来,一番洒扫除尘,张灯结彩,布置新房,准备迎接新人到来。白门的心,已经淡然,将自己关在房中,或吟诗,或一遍遍临摹前人真迹。白门虽不通晓人情世故,在琴棋书画上,领悟力却很高,几乎每临摹一遍,都有所增益。如此一来,日子倒也充实。

新人于夜里嫁进府中,蒙着红盖头,白门虽未看到真容,亦猜到是风尘中人。蓦地,心中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第二日,新人奉茶时,白门终于看见她,不由心中一惊,面前的女子,肌肤丰腴,柔顺可人,一袭桃红色裙衫分外明艳,不是满儿,却又是谁?

白门心中惊讶,接过茶盏,怔怔地望着她。满儿头微低,神色间似有歉疚,似有千言万语。

你们原本就是旧相识吧——朱国弼见此情景,向两人打趣道。他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望着他的笑容,白门忽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仿佛他还在原地,仿佛他们之间一如从前。

然而,白门知道,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朱国弼的笑容,并不是给她的,而是眼前这个叫王满的女子,自己昔年的好姐妹。

白门心中涌起几分酸涩,她不知以后的日子,自己要怎样与满儿相处,亦不知该怎样面对她。或许,自己不该嗔怪她,恨她吧。此生若有选择的余地,哪个女子愿意出身风尘,愿意成为男人的附庸?

这并不是满儿的错。以朱国弼的秉性,或许,要不了多久,满儿就会和自己一样。念及此处,白门不由有些替满儿难过。

朱国弼冷落了白门一段时间后,自这天起,又恢复了以前的礼貌和客气。白门嫁到这朱府,毕竟是他的人,朱国弼虽对她已不上心,偶尔遇见,还是会嘘寒问暖,闲话几句,这令白门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罢了,不如在这深深庭院里做个看客吧!桃红柳绿,姹紫嫣红开遍,所谓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都是别人的,于己无关。

不然还能怎样呢?

白门心机尚浅,眼见与自己日渐离心,却不知如何笼络他,只淡淡地,任由事态发展。对朱国弼,白门内心尚存一丝情意。

这一生,他是她的夫。

这一生,他是唯一令她心动的男子。

世事难料,一转眼,鸳盟成空,一段锦书无由寄。此情此景,白门唯有一片喟叹感伤。白门并非不想挽回,却不知该怎样做,她内心只有无助、茫然。

每每听到朱国弼与满儿或猜拳,或对弈,一个咯咯巧笑,天真烂漫;一个温言低语,深情缱绻。白门的心,便有微微被刺痛的感觉。

香茗渐冷,细数流年

紫檀木的方桌上,摆着两盏茶,茶香清浅,若有似无。白门伸出玉指,触碰到碗壁,微有温润。可以想见,那碗中的茶水,早已冷了。白门的内心,有微微的叹息,为自己,也为坐在对面的满儿。

朱府中,虽人口众多,却是个安静的地方。白门和满儿过门的时间虽不长,却都受到感染。此时,在这间斗室,两人相对而坐,缄默无言,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间游走、逡巡,令人心里有不安。

白门檀口轻启,终于打破了宁静。有些事情,一直是她想问的,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亦不知从何说起。

残红飘断,碧草凝黄,不知不觉间,好景将尽。白门亦深感年华渐逝,有种随众芳芜秽之感,她的内心是无力的,无助的,一如她无法阻挡朱国弼的移情,无法阻挡时光的年轮,一径滚滚向前,无情地碾过她的青春。

此时,坐在白门对面的满儿头微低,那是她惯有的动作。柔肠百折的女子,一颦一笑,甚或一个低眉的动作,都惹人爱怜。

满儿的声音,细细地,恰似桃花嫣柔,于不经意间,撩动人心柔软。她向白门慢慢讲述着,语气里,似有几分歉疚,又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三月前,朱国弼故地重游,又来到与白门相识的青楼。纸醉金迷,浅斟低唱。青楼,是销魂处,亦是捧红了无数女子的地方。芸儿未出嫁时,曾是这里最当红的歌妓;后来白门亦堕入风尘,令无数男子为之颠倒;继白门之后,满儿逐渐成了头牌。她的嫣柔婉转,善解人意,令朱国弼倾心不已。他时常来寻她。

对此,寇婆婆看在眼里,心中亦有忧虑、愤懑,但碍于朱国弼显赫的身份地位,她亦不敢多言。

起初,满儿并不愿见朱国弼,因他已经娶了白门,而白门向来待她亲善,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坏了姐妹间的情义。

越是难以得到的,便越是最好的——朱国弼便是这样一个男子,对于那些主动投怀送抱,对他倾心不已的女子,在心底,他并不珍视。相反,若对方一再拒绝,反而激发起他的斗志,誓要抱得美人归。

朱国弼故技重施,或一掷千金,或送些讨巧的礼物。长此以往,满儿的态度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答应见他,为他弹琴,唱曲,斟酒。朱国弼熟谙风月,是情场老手,他的柔情和体贴,很快令满儿迷失,忘记了姐妹情义,忘记了自己的本心。朱国弼提出娶满儿过门,她欢喜地一口答应下来。

她怎会拒绝他?他是大明保国公,既富且贵, 可为她提供强大的庇护。

她怎能拒绝他?她原本就是倾心于他的。抛除他显赫的身份、地位,她的选择,亦是遵循自己的内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

或许,她并没有错,白门亦没有错。

若有朝一日,尝到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是因为她们识人不明。这亦不是她们的错。爱情,原本就会使人变得盲目。

此时此刻,满儿面对白门时,内心是有歉疚的。这样的局面并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不由自主,一步步,以至于此。

白门心中,亦有几分尴尬,慨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从前,两人同在风尘,满儿年纪稍长,白门唤她姐姐;如今,白门先她嫁入这朱府,她却反过来要唤自己一声姐姐。

如此尴尬情状,两人皆缄默不提。自满儿嫁进朱府,自见到她的那一刻,白门觉得,自己的生活越发地乱了。她不知该以怎样的感情、怎样的心态面对满儿。

满儿自知理亏,多次带着点心来看白门。白门总是找出各种说辞,不愿见她。然而,白门亦明白,凡事总要有个说法。何况,她也想知道答案,知道她和朱国弼是如何走到一处的。

如今,从满儿口中,白门终于得以知晓一切。她无法怨自己昔年的好姐妹,亦不恨朱国弼的负心薄幸,只感到自身的无力。有生以来,她的一切,似乎都由不得她做主。

冥冥之中,一切难道真有定数吗?

白门静静想着,心事纵横。窗外,亦是一片迷蒙之色。或许,人生便是一场未知的旅行,谁又看得清来路?谁又看得清归途呢?

满儿起身,向白门告辞。寻常这个时候,朱国弼差不多要回府了。白门心中明了,也不留她,只让满儿常来看她,也好叙叙旧情。满儿莞尔一笑,心知白门已不再怪她,欢喜地答应下来。

送走满儿,白门又在桌旁静静坐下来。面上,无波无澜,一张脸儿,仍旧明艳,看不出忧伤迹象。然而白门的内心却似浪涛翻滚,久久难以平复。

前一日,还喜笑颜开,妇随夫唱;一转眼,檀郎已远,只留她独守空房。其中落寞、感伤,无从诉说,亦无人可诉说。

白门又想起,婚嫁之夜,他派五千兵丁手执绛纱灯沿途肃立的壮观场面,想起朱国弼为她一掷万金,为她温言软语,万般柔情……如今,这一切,竟仿佛前尘一梦。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风风光光嫁入朱府,原想与他恩爱一世,相携白首。不想,一转眼,她就成了旧人。

一世,太过漫长。世间之事,瞬间,便是沧海桑田。

望着满儿离去的背影,白门的心是微微发痛的。以往这个时候,一心等候朱国弼回来的,总是她。

如今,他却已不再需要她了。

在这朱府中,白门觉得自己就像一棵树,一朵花,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她几天也难得见到朱国弼一面,这令白门内心很是落寞。

古人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失宠之后,白门终于逐渐与朱国弼的姬妾们建立起真正的情谊。不知从何时起,她们不再拒绝白门的邀请,众人常于后花园中一起赏花,一起荡秋千,或对弈,或坐在一处闲话家常。

有了倾诉和嬉闹的对象,倒也免去了几分枯燥,使白门的内心仍有丝丝暖意,不至荒寒。相形之下,满儿的处境,就有些令人堪忧了。在朱府众多姬妾中,除白门外,她是所有人攻讦的对象。

满儿没有白门的大度和淡然,只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小女子,抢了别人的风头不说,又不懂得俯就,难免会惹得她们不快。

这使满儿在朱府几乎处于被孤立的地位。白门见了,不免有些为她担忧,若朱国弼日后又有新欢,她该如何自处呢?入得这朱府,经历了天上人间的转折,白门才算明白,男女之间的情爱固然重要,女人和女人间的情谊,亦是不容忽视。

因而,白门每每对满儿温言相劝,劝她与姐妹们好好相处。满儿感激白门的好意,表面上答应下来,内心却不以为意。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并非她不想与人和睦相处。然而在满儿心中,因了她的出身,她总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里有轻视、冷傲。满儿虽柔弱,骨子里却是倔强的女子,始终不肯向她们低眉示好。当面的冷言冷语,她听得不少;背地里的闲言碎语,她亦可想见。

好在还有朱国弼,他的柔情,他给她的荣宠,可抚平心底一切伤痛,是对抗她们的最佳利器。有朱国弼在,没人能撼动她在朱府的地位,没人敢真正伤她分毫。

念及此处,满儿也无心与她们斗了。她觉得,唯一应做好的,便是拼尽全力,笼络住朱国弼的心。在这朱府中,只有他,才能为她提供强大的庇护。明了满儿的心迹后,白门唯有叹息一声,不再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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