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勒找人在国内登录移动公司服务器,查看了李德胜手机号码的通信记录,却发现通信记录为空白,这有两个可能,一是被人为删除,一是移动公司定期数据清除,照说数据清除是周期性的,现在显然还不到时间。得知这一消息,不管是人为删除还是被公司清除,杨勒都觉得事有跷蹊。
杨勒找到雷风,把对李德胜的怀疑告诉了他。在私密的房间里,杨勒把他与李德胜认识的经过告诉了雷风,他如是说:“阿风啊,你知道吗,我的生意之所以有今天阿胜他有很大的功劳,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阿胜他是内鬼,可是,他要真的是内鬼,我就不能留着他,因为他知道公司太多秘密。”
“我跟阿胜并没太多的打交道,对他不是很熟悉,我们曾经是死对头,但凭心而论吧,我觉得他不太像是内鬼,照你刚才说的,如果他是内鬼的话我觉得太没必要。”雷风说。
“什么没必要?”杨勒问道。
“就是他要是内鬼的话根本不用搞这么多,像这次在边境和边防武警拼火,他有机会、完全可以和他们联动起来,他却没有。说真的,当时他要那样做,估计我们现在已经被打死或是被活抓了。另外,我还看到他打伤了一个武警战士。说实话,我还挺欣赏他。”雷风说得实事求是。
杨勒沉默,在想事。
“勒哥,如果阿胜他是内鬼,那你觉得他会是警方的人还是军方的人?”雷风问。
“如果他是内鬼,我觉得像是军方的人。”
“从何说起?”
“从我弟弟之前,中国特种部队就一直咬着我们不放,他们让我们损失了很多货,打死了我们很多兄弟,不过我们也打死打伤了他们不少人,他们嚷着要替兄弟们报仇,其实他们不来我也会找机会跟他们算账。”
“中国特种部队?”雷风回想道:“在中南跟我交火那班军人?”
“是,就是他们。”
“他们就是中国特种部队,战斗力也不怎么样啊。”雷风鄙夷道:“也就比国外那些二流子部队强那么一点点。”
“呵,你可别小看了他们。”杨勒说:“那次你能逃掉只是侥幸。”
“是不是用实力说话,下次我一定把他们收拾了。”雷风说:“我要把杨广他们训练成特种部队的克星。”
“嘿,要真是那好啊,我的武装团也交给你来训练,让你训练一支军队出来。”杨勒兴奋道。
“没问题勒哥,帮你训练武装团,不过训练好之后我和我的兄弟们不留在这里,我和国外的兄弟联系过了,我想到北美去,那边警方打击没那么厉害,猛龙过江,过去拿下几个大城市就够吃的了。”雷风认真地说道。
杨勒疑问:“不是,我说阿风,你不是说过我们一起合作的吗,我不会让你走,你得留在这里帮我,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元气大伤,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
“武装团我帮你训练好,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看成效,完了我和兄弟们再离开。”雷风说:“勒哥,其实我过去北美也好,等我拿下了那里的地盘,照样和你合作,到时我的地盘只出你的货。”
见雷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勒也不必再说说,或许这只是他一时的想法,虽然他和他的兄弟们都很有实力,但是猛龙过江还是存在很大风险的,弄不好很容易把性命丢掉。这样想着,杨勒对雷风说:“那好吧,这事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雷风问。
“在这半年一年的时间里,你和杨广、大胜他们得帮我去走动走动。”杨勒说:“露露脸,摆摆武力,等以后你们离开了,在中南亚兄弟们也可以立住脚。”
“勒哥你的意思是——”雷风不是很清楚露露脸摆摆武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那些想趁我损兵折将干掉我的人显摆显摆,杀鸡儆猴,让东南亚金三角这班人知道我杨勒还有人,他们惹不起。”杨勒说。
“这个——”雷风犹豫起来,杨勒他这是想要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去帮他卖命。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杨勒表态。
“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到时再说。”
杨勒看了看雷风,不情愿地说道:“那好吧,这事先不说,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内鬼,内鬼找不出来迟早是祸害。”
“那现在你怀疑这个内鬼会是谁?”雷风问。
“阿胜或是那些老大中的一个。”杨勒说:“我不确定是谁,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胜。”
“你现在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要不是呢?”
“我也很头疼,可阿胜他手机号码的信息资料偏偏就在这时被清除了,这确实很可疑。”杨勒想罢说道:“不行,我找他问问,得找到他的手机,只要拿到手机卡是不是他就知道了。”
“对,勒哥,我们一起问问他。”雷风说。
杨勒说好,朝门外叫了声,见没人过来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大声嚷道:“小石头,去叫一下阿胜,让他马上过来。”
杨勒和雷风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两人默默无语,各有心事。
“勒哥你找我,哦,风哥你也在。”不久李德胜进来说。
杨勒倒了一杯洋酒,把杯子放到桌面上,对李德胜说:“过来坐这。”待他坐下,杨勒说:“把酒喝了。”
“勒哥,这——”李德胜看着满满一杯酒,搞不清名堂,看着杨勒。
“喝了。”
李德胜把酒喝了。杨勒又给他倒了一杯,说:“喝了。”
李德胜感觉到不妙,他看看雷风,对杨勒说:“勒哥,这洋酒后劲大。”
“喝了,见底。”杨勒挥了挥手接近于命令道。
李德胜端起酒杯两小口喝掉半杯,剩下的半杯一口喝掉,见杨勒又要倒酒,他伸手捂住杯口说道:“勒哥,这酒不能这样喝,再喝就醉了,有什么事勒哥你就直接说吧。”
杨勒拿过两个小杯子,倒满酒说:“阿胜,兄弟一场,来,我敬你。”
两人连干三杯,杨勒冷不丁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