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是故意的。
玉妖月只到:“皇帝一路舟车劳碌辛苦了,贺兰山庄已准备好了,您且要进来?”
柴宗训抢了话:“自然是进去呀,阿训可是饿了呢!”
众人忍俊不禁。
玉灵儿上前,道:“陛下,请!”
许久未见,柴荣似乎瘦了。
柴荣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你就是贺兰庄主的千金?”
玉灵儿道:“是,陛下!”
再无话,柴荣率先进了门,其他人跟着,随着。陪着。
饭桌上,只有玉妖月和贺兰英。柴荣带着李玄哲,刘远还都不够格。
拘谨是肯定的,一直处在尴尬沉默的气氛中。
柴宗训见了贺兰山是开心的,在石榴几人在院子里玩闹。
终始是玉妖月打破了宁静,“汴京可好?”
“自是好的!”
又是沉默。
都是用了几口,柴荣坐在上首,他是皇帝,他若是不肯吃,其他人也动不得,这是教养也是规矩。
半晌,贺兰英打了头,“老身就先下去了,年纪大了,请陛下原凉!”
柴荣也同意了。李玄哲看了玉妖月一眼,“陛下,本道也告退了!”
空荡的屋子里就剩了太后和皇帝二人,更显得空荡了。
“月儿的病痊愈了?”
总算是有机会说话了。
“恩,痊愈了!”
“贺兰庄主的女儿是义女?”
“恩,是义女,恰巧与我字相似。”玉妖月解释了一下。
“恩,那完颜堡主怎么就做了上门女婿?”
“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东京见过一面罢了,不甚了解,据说是要回黑水河去了!”萧天漠迟早要走,玉妖月清楚。
“恩,那少庄主也走?”
“该是如此!”
“这贺兰山都建成贺兰城了,少不了月儿的功劳吧?”这看似疑问的句子,其实语气是肯定的。
他相信没有玉妖月,这个地界也不是好地界。当然要不是玉妖月,他也不会来。
谈了些近况,玉妖月陪着柴荣又在山庄里转了一圈,地方很大,走乏了。
在屋内,玉灵儿早就出去了,萧天漠一人,等着玉妖月过来,可久久不见人来。便又出去寻,便碰到了领着柴荣的玉妖月。
行了礼,“陛下,万岁!”
“不要客气了,完颜堡主!”说话客气,半点不疏离。
柴荣是很精明的人,萧太漠知道,他表面上不动生色,其实很难搞。如果到贺兰山就是简单为了看玉妖月的话,那也太低看他了。
玉妖月装着不熟,却道了一句,“刚才陛下还问哀家来着,完颜堡主何时回黑水河去呢!”
这简单的一句,萧天漠皱眉,这是要让他走。他不悦,声音清冷,“我得看我家娘子的意思,我说了还不算!”
玉妖月眼皮闪了闪,“额,原来如此!”
柴荣倒是笑了,“堡主真是爱妻情深呀!”
萧天漠也是回敬了,“听闻陛下和皇后娘娘更是相濡以沫呢!
玉妖月不搭茬,道:“陛下,让王全陪您去休息!哀家身子乏了!”
这是要开溜,柴荣却是也累了,便就是同意了。
玉妖月叫了人,引了柴荣回去。
前后脚的秘密回了院子,萧天漠先是抱住了玉妖月,“你这是来了皇帝就不理为夫了?”
这哪跟哪,没有不理呀,“皇帝来了才半日,只是刚吃了晌午而已,怎么就成了不理你了?”
玉妖月想不通。
“赶紧让他回去!”他也任性得像个孩子,他是分分钟生气,柴荣对玉妖月的心昭然若揭。他不得不防。
“他怕是要让我也回汴京了!”
“回汴京?他要打蜀国了,你们走到半路就要开打了。”萧天漠抱着娇妻,满满都是没好气。
“额,这么快?”
“你以为?”
“刚刚开国,怕是粮草又不济了!”
“伐蜀迫在眉睫,收复失地才是最主要的,为夫怕是又要靠此战升官了!”
玉妖月知道萧天漠不会是随便说说的,怕是真是要如此的。
果不其然,柴荣前脚到了贺兰山,后脚他就派人排军队向西挺进。
他藏的滴水不去,玉妖月都没想到。
翌日,一起练剑,刘远侍候着。
玉妖月问道:“陛下这么着急西征?”
柴荣倒是道:“没着急,先准备着罢了,那蜀国都算是失地了,迟早要收回!”
没想到这场一打就是半年,打到了十一月。
柴荣贺兰山逗留了半个月,就是五月了。
夏季适合作战,军士也不用受严寒的苦,可是暴雨冲刷也很可怕,黄河很有可能决堤。
柴总训拿着一把小剑,精巧而又方便,适合柴总训。
柴荣没见过这把剑,便问道:“这剑从何而来?”
柴宗训指了指正在过来的萧天漠,道:“父皇,是那个人送我的,说是让我用来防身。”
玉妖月没想到萧天漠还会送东西给小孩子,赞赏道:“这是一把好剑,对不对?”
“恩,很对,训儿也要好好练剑,赶上父皇!”
柴荣也是笑着,道:“训哥儿以后该是超过父皇才对!”
“父皇,训儿还小,还想多玩几年!”
柴荣收了笑容,自己的儿子有了这种想法,他有点生气。
玉妖月道:“童言无忌,训哥儿还小!”又对石榴道:“快去带着太子吃点东西吧!”
石榴心里明白,赶紧抱着柴宗训走了。
萧天漠却道:“陛下雄心壮志,这是强加在了孩子身子?”
“完颜堡主也该快有孩子了吧?你若以后有了孩子,你便明白了!”他身居帝王之位,子嗣单薄,如果儿子再不上进,那他死后,江山谁来完成,他一直在忙碌着,也就休息了这两个月。
马上又要打仗了。就算他不亲征,在汴京也不是无事可做。
萧天漠扫了玉妖月一眼,这二人成婚也是三个月可,玉妖月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她从前受过罪,怕是不能怀孕,如今这样把孩子提到了议程上,怕玉妖月受不了。
果然太后娘娘沉默了,虽然一脸冷静,心里却是不舒爽,她是不是真生不了孩子呀。
柴荣也忽然意识到了,呵呵一笑道:“孩子有个就好,不求多!”
这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