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桑坤杰嘴角也弯了起来,一脸柔和地望着这对恩爱夫妻。
光嫂毕竟是个害羞的女人,连忙推了丈夫一把,娇嗔道:
“这么多人呢……”
谢光明回头看一下大家,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后脑勺,笑了,但是焦急的眼神却定在了林龙手上刚从小木屋里拿出来的药粉。
林龙走到光嫂面前,托起她的手一看,刀口还蛮深的,大概有一公分左右,还有血迹,估计是之前她自己简单处理过,倒是不流血了,但是却有些红肿。
林龙的眉头皱了半天,问了光嫂一句:“你是不是又用凉水冲了?”
光嫂尴尬地点了点头:“嗯,我想止血,以前都是这样弄的,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不要说是光嫂,连谢光明也觉得没什么,他们离医院比较远,平常都这么止血,再说,虽然他很心疼自己的媳妇,但被刀子割了口子,真算不得什么大事,以前被人砍伤了胳膊,也是这么冲水止血,然后拿个破布一缠了事。
林龙叹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光嫂道:“姐,既然你认我这个弟弟,就要听我的,我是医生,不会害你,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干了,否则你万一发炎了,真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你这条胳膊都要废了……”
光嫂愣了愣,随即点着头不敢看林龙的眼睛,小声答应了一句:“兄弟,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
“还下次,你小心点,”林龙真是要被这个便宜姐姐气乐了,他苦笑了一下,正色道,“来,我先给你治伤,稍微有些疼,忍着点!”
光嫂心里一颤,她最怕疼了,但是为了不让这个新认的弟弟小看她,嘴上却答道:
“嗯,你尽管来,我不怕!”
众人也都仔细盯着林龙手里的药粉,之前从林龙手里出品的那三种新药都是药丸,这种近乎无色的粉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效果究竟会怎么样呢?
只见林龙的手先是在光嫂的伤口上点了一下,随即就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挑起一点粉末,整个敷到了伤口的表面,那些粉末就像是有灵性一般,争先恐后地往伤口裂缝里挤去,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把那道原本张牙舞爪的裂缝填满了。
这一幕不要说是光嫂和谢光明了,就连站得最远的桑坤杰都惊得目瞪口呆,而林龙望着自己的食指,也是一头雾水,这几天内力的控制越来越困难了啊,给人上个药也这么神经!
不过,最关心光嫂伤势的谢光明突然看见光嫂的眉头紧蹙了一下,不由得心里一咯噔,上前扶住媳妇问道:
“什么感觉,疼吗?”
“有一点,”光嫂看了一眼林龙,小声说了一句,“也不是疼,好像是凉,还有点麻!”
不等谢光明问,林龙就耸了耸肩,说道:“你这里草药的存货太少了,这个药的副作用去不掉,不过还好,差不多一个小时伤口就会好个七八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姐姐你必须忍着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愕然,一个小时,伤口好个七八成,小子,你逗谁玩呢?
也怪不得这些人不相信,那是刀伤啊,锋利无比的菜刀割出来的伤口啊,就算是误伤,也不是说一时半刻能好起来的啊!
不要说还没有见识过林龙制药功力的谢光明夫妇了,就连萧潇和玉青鸾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这家伙,吹牛都不打草稿啊,这样狰狞的伤口怎么样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好吧!
林龙扫视了一圈人的神情,淡淡一笑道:“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没人吭声,但是脸上的神色统统说明了一件事,不只是单纯不相信,而是极为不相信,特别不相信。
萧潇的眼神甚至还带着一丝黯然,虽然她知道这家伙的医术很精湛,但是也不能仗着大家对你的信任吹这么大的牛吧?
玉青鸾则直接走到光嫂身边,小声嘟囔道:“抱歉了,光嫂,这一星期我帮你做饭!”
桑坤杰反而觉得有点可惜,还以为这小子能给他又一次惊喜呢,这下要泡汤了!
至于帕文,他根本就不了解林龙的制药能力,就更加不信林龙说的话了,只是他有点纳闷,林大哥是从来不会胡言乱语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昨晚喝酒喝多了吗?
林龙彻底无语了,这算什么,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能够再创奇迹?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见大家都似乎不相信林龙的样子,现场的气氛也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尴尬当中,光嫂有点不舒服,再怎么说,林龙救了她,还是她新认的弟弟呢,别人不相信他就算了,自己一定要相信。
于是,光嫂看了一眼所有人,坚定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兄弟,我信你……”
众人哗然,而谢光明则是慌乱不堪地托住了媳妇的手臂,“别乱动了,药粉还在上面呢……”
林龙凝视着光嫂的脸看了几眼,笑了:“行,姐,你给我一份信任,我就会给你一份惊喜,把眼睛闭上!”
说着,林龙的食指和中指再次掠过光嫂的伤口,而光嫂犹豫着闭上眼睛的同时,就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流从自己的伤口上窜过,舒服,很舒服,就像是三伏天里躺在冰天雪地里洗了个澡一样的惬意!
这时的林龙却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光嫂左手上的那道深深的伤口竟然没有了!
谢光明吓得甚至踉跄了一下,这一下让他看得更清楚,媳妇手上的伤口的确没影了,只留下一个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的细线一样的浅痕。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和药粉?!
桑坤杰和萧潇、玉青鸾虽然没有谢光明惊诧,但是脸上都是一脸的震惊和歉意,亏得他们还是见识过林龙医术的人,竟然在刚才他最需要肯定的时候那么不信他,真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