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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官宦家子弟(2)

而晏五那边的形势也很轻松,不需要我的帮忙。他已经放倒了一个,在跟最后一个痞子做收尾工作。那混混有十五六岁,晏五才十二三岁,比对方整整低了一个脑袋。可是晏五的表现却出人意料,让我感慨他退学回家专职训练的这段时间没有白费。二叔说得没错,这小子果然是一个练拳的苗子。

身高体重占绝对优势的混混抡拳出去,晏五本来身子就低,一缩脑袋轻松躲过。接着左掌上撩,直奔对方面门。我瞧得明白,这一手用的是“佛汉拳高低苗子十二手”里的一式,左手上撩攻击面门,意不在攻,而在封眼。“打拳先封眼,照面霹雳闪”。晏五这一撩手,对方赶紧护脸,同时脖子下意识地往回一缩,晏五得空抓住机会,一个进步崩拳干在了对方的脸上,把他瞬间撂倒,专业和业余之间的差距彰显无遗。

这一崩拳劲力通透,晏五拧身顿脚,力从地起,从双腿直到腰部,再由脊柱往上层层传递,到达双臂,最后由拳面爆发出来,形成一次完美崩拳。这一套说来烦琐,完成却在刹那之间,就如同扣动扳机,撞针撞击底火,引发火药燃烧,空气瞬间膨胀顶出弹头,通过膛线旋转飞出。说来复杂,但开出一枪只是电光火石间,拳理亦然。

我有些搞不懂,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徐晏五,学习一塌糊涂,小学二年级的算术应用题都做不出来,怎么在练拳上就那么有天赋?后来我上大学之后,认识了一个体育系的老师,是个老头,以前是个老拳师,后来被学校聘去搞理论研究。他对我说过这样一番话:“练拳没有其他,只求专心而已。并且拳术与世事不同,练拳之人最好性情顽钝,不可取巧,取巧的话只会粗心浮气,只见俏皮,流于末端,难以得到其中的精髓。”

晏五这家伙却是天生的“大智若愚”型了。世间诸事,真是可遇不可求。

晏五的那一崩拳下手太狠,让我担心万一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可咋办。但很意外的,没有预料到的一幕忽然发生在了我的眼前。

第一个就被晏五放倒的那个小子不知道啥时候站了起来,鼻子嘴上全是血,手里还拎着半截砖头,从后面“咣”的一下拍在了晏五的脑袋上,给晏五开了瓢。红色的血立马就顺着脑门流了下来,像几条蜿蜒爬行的蛇。

我一下就懵了,顿感束手无策。晏五转过身去,一声不吭。那小子后退了两步,一把丢了砖头,见鬼似的狂嚎两声,转身跑了。

血流得快,没怎么的就淌得他满脸都是。我脱下背心捂在晏五头上拉着他往家跑,一进门就喊:“师兄,师兄!”

马腾正在院子里练拳,满头大汗。他一回头惊愕道:“五子!我操!这是咋了五子!”

“刚在路边上跟人打架了!”我都来不及给他解释,看着一言不发满脸是血的晏五,我彻底慌了神,“师兄现在咋办啊,你看这一脸的血……”

“赶紧送医院啊!”马腾飞跑进屋里拿了衣服,蹬上自行车带着晏五就直奔县医院。我不知道晏五是不是被一砖头拍傻了,头上的血流成这样,他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

到了县医院,医生给看了一下,是外皮损伤,头皮被豁出来了道口子。问题不是很严重,但得缝针。那医生50来岁,戴着眼镜,一副老知识分子的模样。他一边小心地清理着晏五头皮伤口处的砖屑,一边语重心长地念叨:“肯定是打架打的,现在的小孩子啊,忒狠,一动手就不考虑后果,个个都是愣头青。社会风气坏了啊,社会风气坏了。想想我们那时候,哪有不务正业天天在街上晃荡的,哪有敢染着一头黄毛出门的……毛主席没了,镇不住你们了……”

马腾听不惯他唠叨。一撇嘴说:“拉倒吧。我爷就是在‘文革’的时候被镇死的,我老爷爷是在五九年的时候被饿死的。都差点没我。”

老医生嘴一动,还想说啥,门口忽然“哗啦啦”挤进一群人来。我回头一看,不禁眼皮直跳,这他妈不是刚才打架的那拨人吗!那个被我一记反背捶放倒的黄毛还捂着一边脸,手上都是血,干涸成了黑紫色。他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我,眼睛里的瞳孔都跳了一下,嗓子眼里“唔”的一声。

“雷子哥,就是他们动的手!”费强指着我大声喊道,声音亢奋得像刚打了鸡血。

(三)

雷子。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心里一抖。对方人员有些杂乱,十来个,除了费强他们其他的都是些二十来岁的混子。我扫了一遍,马上发现了雷子。他还是穿着那件长年不换的紧身小背心,身上的刺青一片一片的,青红蓝绿,杀气腾腾,看了就让人害怕。

敢情他们也是过来看病的。除了费强外,另外几个小子都伤得不轻。挂彩的挂彩,见红的见红。连上医院都能撞一起去,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犯了什么冲,整个一天净走背字。

雷子掐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他的脑门光光的,跟下巴一样,都刮得铁青,泛出一股凶狠的光来。刀条脸上残留着几排青春痘被挤压过的痕迹,看长相就是个狠角色。雷子瞅了我一眼,又瞅了瞅晏五,转头问:“就这俩小子?”

“雷子哥,就他俩!”费强叫得有些激动。

雷子看着我,嘴角一抽,笑了一声。我头皮立刻一阵发麻。

“兄弟,这样好不好,你的人伤的也不轻,先不论谁对谁错,咱们都先看病,有啥事等会再说,怎么样?”马腾上来说话了,客客气气的。

“你谁?”雷子歪着脑袋瞅他,斜着眼睛。

“我是他俩的师兄。”

“师兄?呵,练拳的?”

“练得不好。就是瞎练。”

“别打马虎眼。哪门的?”

“佛汉。”

“佛汉?”雷子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面相有些狰狞,“知道李红生不?”

马腾说:“知道。”

“知道就好,那是我师父!”雷子戳戳自己胸口,又指指马腾,“你滚吧,这没你的事。把这两个兔崽子给我留这。”

马腾笑了:“你觉得这可能吗?”

“你说啥?”雷子咂巴咂巴嘴,往前靠了一步。

“难道还要我再说一次吗?”马腾一字一句地说,吐字异常清晰。

雷子也笑了:“你有种再说一遍?”

“想找死啊……”马腾说道,给晏五清理脑袋的老医生就拍着桌子喊了起来:“出去,出去!你们要打架出去打,别在屋里打啊!我这还有病人,你们出去随便打,打死我也不拦着!打死一个少一个!这屋里的仪器都从北京进的,每台都上千,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个一个地,现在的年轻人呐!要放毛主席那会儿,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个德行……”

大家被骂得都有些尴尬。雷子朝马腾摆摆头:“敢不敢出去练练?”

马腾一伸手:“谁不敢谁是婊子养的。”

我跟在马腾后面,走在医院破旧的走廊里。雷子一帮人走在前面,费强还回过头看我一眼,小声地说:“你死定了。”

我没答理他,心里早就慌了神。走在前面的雷子忽然抄起走廊上的一张条凳,二话不说扭头就砸了过来!

这家伙下手真黑!

雷子的脸在我眼前瞬间定格,两片嘴唇抿起来,一排青春痘溃烂的痕迹排列成“人”字分布在T区,小眼睛里迸射出凶狠的光芒。长长的条凳划过一道高高的轨迹从上面落下来,纹理粗糙,质地疏松,条凳表面虽然被不同的屁股磨得油光锃亮,但下面却积攒了不少灰尘,“扑簌簌”地落了他一脑袋。我承认,那一刻我真是懵了,除了站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咣”的一声,条凳飞了出去,砸在墙上,惹得周围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在条凳举在空中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时候,马腾就一脚踹了过去。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顺着刚拖过的水泥地往后滑了好几米。

场面登时大乱起来,几个小护士尖叫着跑开。

雷子甫一倒地,群殴立刻开始。七八个混子一起朝马腾动起手来,嘴里大声喊叫着骂人的词汇。混子动手跟练过拳的人动手最大的不同就是——混子只要一动手,势必要叫喊些什么,问候对方直系亲属以及祖上的同时能够成倍地增加己方的战斗力。打架不骂人的混子,我还没有见过。但练过拳的人一旦出手,气脉平沉,根本就无暇说话,更别谈大声地叫喊了,顶多在发力的时候会发出“嗨”等无意义的语气助词。其实看雷子刚才抄条凳的那个动作,还是有练过点的。

马腾先双手抱头,硬挨了几拳。走廊逼仄,对方并排着拥不过来,对于马腾来说真是一个有利的作战地形。万一是那空旷地,对方围成一圈呈包围状再打,那可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了。雷子在后面嘶哑着喉咙喊道:“打!打!给我打死他!”

我又想到了那个被雷子打的跪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中年汉子,忽然间害怕起来。对我来说,这样的打斗场景跟拳术切磋不一样,它残酷、野蛮,完全没有任何道理。更重要的是,这种打斗没有胜负,没有人会过来中止,只有一方打够了才会罢手。我仿佛看到了马腾跪在地上,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模样。我的胸腔被一种巨大的恐惧给装满了。

局面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只听“啪啪”两声,声音异常的清脆,然后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混子就在马腾的面前倒了下去,姿势很奇特,应该是打晕了,像软下去的面条。两下,放倒两个人,马腾的实战风格几乎已经完全融入了佛汉拳的要义——拳不空打,也不空出。出拳应声,击之有物。换句话说,就是每出一拳都要务必击中对方,否则就不要出手,含而待发。这是我见到马腾第一次跟不是练家子的过招,他那打惯“铁珠袋”的双手焊在别人的身上,肯定具有摧心裂肺的效果。

“铁珠袋”是一种特殊的训练工具,以结实的粗布袋子制成,大小跟暖水袋差不多,里面灌满轴承用的钢珠,份量极沉,十分坚硬,普通人用力拍上一掌都会被震得筋脉生疼。以双手轮番排打铁珠袋是佛汉拳的传统项目,马腾的双手已经练得前后鼓起,比他入门的时候厚了一倍。

随着两个人的应声而倒,剩下的几个混子不敢再轻举妄动。马腾打得趁手,主动发起了进攻,医院走廊里一片鸡飞狗跳。几个混子的拳头落在马腾的身上,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有个混子出拳的时候一片闪亮,晃了晃我眼,他还戴了当时电影里比较流行的拳扣。这种东西一般都用不锈钢做成,前端还有顶刺,威力很大,专业的打架工具。一旦打在脸上,绝对皮开肉绽,属于中度毁容。而他那一拳,就是奔着马腾的脸去的!

但对于练家子来说,那一拳却是过于缓慢了。马腾一个后撤架躲开,随后紧接着上步一拳顶在了对方的下巴颏上,同时配合发力,口中“呵”的一声。这先撤后进的一招唤作“跃虎头”。佛汉拳谚曰:学会跃虎头,打人不发愁。

戴拳扣的那小子被当场撂倒,一直到斗殴结束也没有爬起来。马腾看他戴了家伙,自然也下了狠手。刚放倒这厮,只听“蹭”的一下,马腾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摸摸自己的前胸,又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前面。

有个混子摸出了一把卡簧,在手里晃了晃。刀子很大,估计他出门的时候别在了腰里。挑衅似的,他又把刀匕折叠了进去,一按,刀匕又“蹭”的一下弹了出来,光听声音就让人心里一疼。马腾胸前的背心被划烂了,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帮家伙,没杀人的胆子,但绝对有仗着势众把人弄残的胆子。雷子还在后边叫唤着:“捅!捅!他妈的捅死算我的!”

武器的出现使马腾一下处于了劣势。走廊旁边就是一间病房,上面挂着好几个输液瓶子。我拽下来两个就朝对面扔了过去,一个砸在人堆里,另一个砸在了墙上,“砰”一声碎了,跟闷弹似的,玻璃渣子乱飞。

一时间医院里大乱。那些围着看热闹的病号吓得四处乱窜,腿脚不好的老大娘惊叫着朝外面跑。也不知道哪间病房里的婴儿哇哇哭了起来。几个医生从屋里一露头,又迅速地缩了回去。几个护士吓得蜷缩在门后面,惊恐地喊着:“报警!报警!”

就在我手里的输液瓶子成功的遏制了他们进攻势头的那一会儿,马腾又从病房里找出来了两个暖水瓶,里面刚灌的满满的开水。马腾抡圆膀子就扔了过去。走廊狭窄,避无可避,暖瓶砸在墙上“砰”的一声碎了,爆炸一般。瓶里的开水做天女散花状向下泼洒,烫的下面的人嗷嗷乱叫。

在开水的冲击力下,对方捂着脑袋迅速溃散,马腾乘胜追击,抄起地上的条凳见谁砸谁,跟疯了一样。拿卡簧的也顾不得了,把刀子往地下一扔,抱着头就往外跑,刚才他被烫的最狠。费强几个小子一看马腾发疯,早已经跑得没了影。

在我们不拘一格的作战方式之下,场上情况立刻发生了逆转。马腾的情绪有些失控,我却根本没有办法拦住他。雷子被他一脚踹翻,正好摸到地上的卡簧又爬了起来,朝马腾冲过去就要捅。马腾吼一声“去你的”,一条凳就抡在了雷子头上。“咔”的一声,质地疏松的朽木终于承受不住这冲击的力道,从中间断为了两截。我清楚地看到雷子的下巴变形了,然后一声不吭地向前扑倒。

我顿感恐惧。糟了,杀人了。

马腾也愣了,扔了手里的半截凳子,回头冲我喊:“快去叫晏五!”

我冲进外科室,那老医生正好给晏五缝完针。这老头真是敬业,在外面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在这忙活。我拽着晏五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把要对我喋喋不休教育一番的老头晾在了身后。

马腾正蹲在地上,用手去探雷子的鼻息。我急问道:“师兄,咋样?”

“没事,还有气,可能晕过去了。”马腾抹抹头上的汗,“晏五缝完针了?”

“缝完了。”

“好,赶紧走,派出所的一会儿就得来。”

我们三个走的时候,走廊里除了几个在地上躺着的已经清场了,所有的医生跟病号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我走过妇产科室的时候,看到一个躲在门边的小护士定定地站在那里,身下流了一摊黄色的液体。我要出去的时候禁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那摊液体上发愣,眼神直勾勾地瞅着我们。

(四)

晚上的时候,二叔是跟杨队一起回来的。我们三个跪在地上,二叔的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马腾,起来。”二叔的声音平平的,不带一点情绪。越是这样,越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胸腔里一阵阵的发虚。

“我不起来。”马腾抬头看了看二叔,仍旧在地上跪着。

“没事,你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二叔的脸色虽然难看,但口气依然是不温不火。

马腾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二叔说:“去把院子里的白蜡杆子拿过来。”

马腾以为二叔要惩罚自己,二话不说就把棍子拿了过来。白蜡杆子一人多长,擀面杖粗细,拿在手里微微发颤。马腾正要递过去,没想到二叔却指着我说:“马腾,给我打,把棍子打断为止!”

马腾一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顿时冷汗“刷”的一下就从脑门上流了下来。那白蜡杆子韧性十足,就是两个人使劲掰都掰不断。要在我身上打断,那非把我打死不可!

马腾愣在原地,没有动手。二叔忽然间就咆哮了起来:“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

马腾拿着棍子就往后撤,差一点没被二叔抢去。杨队也上来按住了二叔,拽着他的胳膊劝阻道:“区哥,你这是干啥呢!你给孩子发什么脾气!再把孩子给吓着!”

“他能吓着!他能吓着就不会在外面跟人家打架!他就是打得轻了!”二叔指着我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抬起头说:“那都是怨他们,是费强先欺负……”

“还顶嘴!”我话没说完,“啪”的一下就挨了二叔一个大嘴巴子,扇的我左边脸发麻,耳朵眼里“嗡”的一阵响,眼泪不听控制地就流了下来。

“师父,你这是干啥,你要打就打我行了!在医院里是我跟他们打起来的!”马腾扔了棍子,一下挡在了我前面。晏五也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先“呜”的一声哭了起来:“师父你要打……就打我……别打师兄……是我先动的手……”

“你们还护着他!我就是平时太惯他了!惯得一身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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