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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到家周华已经把饭做好了,是他喜欢吃的山药笋片肉和苦瓜炒熏肉,外加两个小菜和一盆鱼头豆腐汤。邹家恪感觉好长时间没吃过妻子做的饭菜了,兴冲冲地赶紧坐下拿起筷子就想吃,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仔细看了看周华,觉得她没什么异常的样子,这才放心地吃起饭来。

邹家恪这次出门一个多月不在家,虽然是因公出去但无形中给周华了一个警示,让她静下心来想一想她与丈夫之间的问题,这段时间因为她的原因搞得家里鸡犬不宁,虽说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有意胡闹腾,也确实把邹家恪折腾得够呛,现在丈夫走了,这个家马上就像一座冷库一样没半点人气,如果再像过去那么闹腾下去,丈夫无法忍受真的离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守着这座冷冰冰的房子该怎么活下去,她不能没有这个男人,所以今天上午邹家恪一出门,周华就去了菜市场买了很多菜,早早地就给他把饭做好等着他回来吃,她准备好好修复一下他们俩之间的感情。

吃完饭邹家恪正准备睡午觉,邹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他说:“对了老邹,你不在的时候,有一天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家里找你,说是姓林,叫什么我忘了,看你不在放下一个纸箱子就走了,说是你回来了他再来拜访,我看是些水果就收下了。”说到这儿,周华压低嗓音继续说:“谁知道第二天我整理箱子的时候,发现箱子底下还有一张银行卡,我吓了一跳,不知该怎么办,昨晚上太瞌睡了也没有和你说,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一听这话,邹家恪心里一惊顿时睡意全无,周华拉开抽屉把银行卡拿给他,邹家恪看着这张卡什么话也没有说,心里矛盾重重不知该怎么办了。

毫无疑问这是林厅长儿子林枫送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奔着金矿勘探工程来的。看着妻子充满惊恐和疑问的眼睛,知道她是替自己担心,害怕丈夫犯错误,邹家恪对周华说:“你不要担心,这是林厅长托我办的一件事,一句两句和你也说不清,你忙你的去吧,没什么,我知道该怎么做。”

下午上班之前,邹家恪路过一个ATM取款机,把卡插进去输入卡上写着的密码,看了一眼卡上的数字,然后收起来去上班了。

卡上有两百万,邹家恪心里想这个林厅长出手够大方啊,这么不惜血本地想得到那近一个亿的工程,这说明他们也没把握就一定能够夺标,不出点血他们心里也不安,如今都是凭金钱说话,脱离开这个一切都是空谈,光嘴上说的再好没实质性的内容也不行,现在已经成了这么个行市了,大家心照不宣地该咋办就咋办。只不过一直没有实质上拍板权的邹家恪,接触到的这种事不多,心理上一时还不太适应,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应对这个事情。

两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怕是比他这么多年的收入都要多,这个诱惑不是一般的人能抵御的了的,这个工程只要到了林家父子手里,赚个一两千万是没问题的,可是他们又凭什么赚这么多钱呢?这么大的工程,林枫的地质大队一家是干不完的,肯定要转包出去一大部分,那样的话他们赚得就更多了,比起他们来这二百万又算得了什么。林厅长费尽心机想得到这个工程,可以说是机关算尽志在必得啊,这里面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内情,围绕着这件事又有多少利益攸关方在其中运作,牵扯到多少人的切身利益。更让邹家恪惊讶的是这些人灵敏的嗅觉和手段,就在他们正准备向银行贷款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林枫就及时出手了,时机节点都把握得很准,情报工作搞得也很好,邹家恪觉得他不是面对着林家父子而是面对着一群人,这些人的能量远非他能够抗衡的,结果其实早就不言自明,实际上他也不可能做出别的选择。

下午,邹家恪吩咐秘书不要打扰他,也不见任何人,一个人关门闷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下午。秘书还从没见过邹家恪的表情如此凝重,提心吊胆地注意着屋里邹总的动静,等下午下班的时候,他发现邹总的表情已经好多了,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晚上,已经离休好多年的原技术处老处长丁镇山来家里串门,邹家恪刚工作时就分在技术处是他的手下,老丁自从邹家恪当了集团副总后就再没有登过他的门,今天不知刮什么风上家里来了。邹家恪热情地把他让在沙发上,发现老丁的情绪很低沉,手端着周华给他泡的茶半天不说一句话。邹家恪知道老丁肯定是有难处才来家里的,而且是相当难办的事,否则这个一辈子不愿意求人的耿直人,是不会轻易开口麻烦别人的。

邹家恪微笑着说:“老领导真是稀客啊,咱们有日子没见面了,你过得可好啊,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串门了?”

老丁尴尬地笑笑说:“你官当大了这个门我不能进吗?小邹啊,既然来了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是彻底没招了才到你这来的,你也知道我那大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有病也没有上班,公司只给他点生活费连吃饭都不够更别说看病了,这些年我的那点退休金也都贴补给了他,可还是解决不了啥问题。这些日子别人给打听了一家北京的医院,我们带着儿子去了一趟,说是必须换肾才能救儿子的命,我们全家也抱着最后一搏的想法准备再试一次,可是所有费用加在一起得四十多万啊,老天爷我到哪儿去弄这笔钱啊,这几天都快把我愁死了,没办法只好求到你这来了。”

看着老丁这样,邹家恪鼻子有点酸,他知道老丁家的情况,大儿子有病不能工作,小儿子工厂倒闭也失业了,子女的事把老两口快压趴下了,日子过得很艰难,有一次他听办公室的人说,老丁为了省钱,早晨起来到菜市场捡菜叶子回来炒菜吃,当时他还不相信,想着什么时候去他家里看看,可是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什么原因能使一个处级干部去菜市场捡菜叶子,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会这样做呢。邹家恪很了解丁镇山,这是个把尊严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而且很重视自己的名誉,能放下所有的自尊去捡菜叶子,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有多么的无奈和悲戚啊,作为泰岳集团的领导他有责任啊,也觉得愧对老丁。

邹家恪握着老丁的手说:“不知道你的情况这么糟,怪我们啊,这会儿太晚了家里没那么多的钱,明天我让周华把两万块钱送到你家去,再到工会找找孙主席看能不能给你解决点问题,实在不行我请示一下焦总,发动办公室的干部给你捐款,你不要灰心事情总能解决的,还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

老丁感激地把脸贴在握着的邹家恪的手背上,声音悲怆地说:“小邹啊,让我说什么好呢,谢谢了,临来时我还想是不是太麻烦你了,你工作忙烦心事也不少,没想到,没想到啊。”

这还是以前那个乐观豁达、原则性很强的丁处长吗,泛白的头上已经没多少头发了,神情萎缩卑躬屈膝的,本来他可以和老伴过个安定美满的晚年,可是儿女们的不幸把他拖入了这种悲惨的境地,这种生活已经完全改变了他,与过去他熟悉的那个老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种刺激人的场面让邹家恪心里十分伤感。

送走了老丁,邹家恪陷入了沉思,心绪完全被这位老人的来访打乱了。由于历史形成的原因,本单位子女的安置就业基本上都是本单位自己解决,老丁的两个儿子也都在泰岳集团工作。现在泰岳集团下属的单位和企业没几个景气的,很多工人的生活已经陷入窘境,这种情况也是产业转换的后遗症,公司一时半时也解决不了,如果不是丁处长今天来访,他真不知道有些人的生活已经窘迫到了这种程度,看来还是他们这些做领导的太官僚了,这样下去是不行,一个老人是有足够的忍耐力,也能够承受这些屈辱而不迁怒于人,那么年轻人呢?谁能保证那些走投无路的年轻人也能像丁处长一样,撕破脸皮去捡菜叶子为生?作为这个单位的主要领导,是有责任关心照顾他们的。

邹家恪觉得自己想得远了,有些事不是仅凭一个企业就能解决问题的,毕竟企业也有自身难以解决的问题,困难职工的生活需要国家和全社会的关注和帮助,否则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就很困难。

这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周华接起来一听,努着嘴对邹家恪说:“林先生,找你的。”

是林厅长打来的。邹家恪接过电话笑着说:“领导还没有休息吗?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

林厅长也笑着说:“别和老哥开这个玩笑,时间长不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也不行吗,知道你工作忙不好打搅,你又不到省城来看看我,等忙过了这一阵,一定来家里一趟,你老嫂子非常想见你这个老乡一面,她家是烟台的离你们那儿不远。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朋友,他们也是搞企业的,这年月朋友多了也是种资源,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呢。”

林厅长并没有说那件事,但是这个电话本身已经把要说的都说了,也说明林厅长对这件事心里非常着急,所以才天黑打来电话,其实这个电话完全没有必要打。邹家恪心里隐约地感到不快,别人怎么做都可以,但他却不能让人感觉出他的态度,这时候也不是表明态度的时候,所以能含糊就含糊对待,林厅长着急虽然可以理解,但这时候也只能让他们干着急了,时机不成熟是不能乱表态的。

邹家恪语气热情地说:“谢谢老哥总想着我,你也知道,这一阵子我是忙得天昏地暗,好多事都聚到一起了,办起来却得一件一件地慢慢来,时间总是不够用,一个月过去也办不成多少事,我一个人干着急也于事无补。有时候想想何苦呢,我浑身是铁又能打多少颗钉,可天生这急脾气也由不得我啊!过些日子不太忙了我一定去看望嫂子,咱俩好好喝几杯,你别说,这阵子我的酒量也见长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

邹家恪躺在床上心里十分烦闷,这一天好多事都聚在一起了,心里也感到很疲倦,虽然闭上眼睛却无半点睡意,一会儿是林厅长和蔼可亲的笑脸,一会儿又是老丁那双充满哀愁和期待的眼睛,他索性不睡了,起来披着睡衣到客厅里看起电视来。

周华知道丈夫是心里有事才睡不着觉,她又不好问他,只好也起来陪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沉默的丈夫说:“邹帆来电话了。”

“嗯?”邹家恪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电话里说什么?有什么事吗?”

周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没事就不能给家里来个电话吗?”

邹家恪沉吟了半响,这才认真地对妻子说:“你怎么这么理解,我是这个意思吗?快说是咋回事,这小子打电话来究竟说了些啥?”

周华气呼呼地说:“他是你儿子又不是仇人,为什么一说起他你总是这么个态度。”

邹家恪不想和她争辩这些,争辩也争辩不清楚,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不能理性地对待她们,特别是在儿子这个问题上,就更不能和她较真了。可是周华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邹家恪和自己的独生儿子关系一直不太融洽,甚至几乎已经到了互相憎恶的地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他们两口子都很忙没人照顾孩子,邹帆两岁时就被送到姥爷姥姥那里,一放就是好几年,直到六岁该上学了才把他接回来,回来后的邹帆再也没有开口叫过他一声爸爸,邹家恪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悔之晚矣,再做多少补救都无济于事,只好祈望孩子大了能体谅父母的艰辛和无奈而原谅他们。后来的事实证明,幼小的心灵所受到的伤害最不容易恢复,邹帆这块心病是无药可救了,直到考上大学要离开家了,邹帆无情地拒绝了父亲和母亲要送他到学校的愿望,一个人背着背包就上了火车,这时候邹家恪明白了,他是个最失败的父亲,他已经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那几天邹家恪难过得大病了一场。

邹帆的无情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上,他从不给家里人写信,当然更不可能打电话,暑假寒假也不回来而是到姥姥家去,为了这个事周华几乎都快疯了,什么办法都用了儿子就是不回家,周华没辙了只好在邹家恪身上发泄,没事就找茬和邹家恪吵一架,这种状况持续了四年。邹帆大学毕业了,不听父母的话自己找了个工作,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好随他去了。周华又开始操心起儿子的婚事,邹家恪可再也不愿碰这个钉子,一切顺其自然吧,好在邹帆除了不讲亲情和感情,可也从没有给他们惹事生非,这一点倒可以聊以自慰。

周华见丈夫一声不肯地坐在那里,知道他心里也很痛苦,就小声地告诉他:“邹帆辞职了,说过几天回来一趟看看我们,也顺便看几个高中时期的同学。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后来他又说了一次我才相信,老邹啊,我感觉邹帆变了,从说话的语气就能听出来,孩子大了也懂事了,他要回来看咱们了,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周华说着声音哽咽了,眼泪也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邹家恪知道妻子是高兴才这样的,他没有去劝慰她,而是不言不语地回卧室了。周华在外面唠叨开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这次孩子回来一定要修复一下彼此的关系,我真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能忍受,如果你不能作出让步,孩子还是那样对待咱们,那我也不和你过了,你一个人爱咋地咋地。”

又是个无眠之夜。邹家恪觉得身心疲惫极了,儿子的事让他一度心灰意冷,干什么都提不起兴头,这说明,不管邹帆如何对待他,他是爱儿子的,只不过邹帆不给他机会来表现这一点,相反还伤透了他的心。今天儿子破天荒地打电话回来,这似乎是一个契机,一个改善他们彼此之间亲情关系的机会,他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利用这难得的相处时间,以真诚换取儿子的理解,他相信邹帆会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的,他们之间也能找到沟通点,毕竟他是邹帆的父亲,血管里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

邹家恪感慨万千,时间真是个万能良药,也是真正的试金石,二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失去了很多,父子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与妻子之间相濡以沫的感情,都让时间的流沙冲刷成苍白的记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会严重影响往后的生活,他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必须采取措施加以补救,他自信这些是能够改善的,那些温馨的过去也可以重新得到,一切都是可能的,只要做出努力,所有的一切都会是美好的,他相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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