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茹没有想到这个成斯淮居然这么花花公子，之前单身就不多说了，和南清在一起之后还偷偷摸摸，果然是本性难移，而最后她听到成斯淮玩儿SM的时候更是大惊。
“和谁，他的学生？”
“嗯，这小子好像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儿才玩儿的虐恋，结果他越玩儿越疯。对了，那女孩儿我见过照片，我形容不好，但是说大白话的话就是现在随便跳出来任何一个明星都比不上她，她不只是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气质特别好，就好像是从美人古画中走下来的一样。要么说有些人真的就是天生下来自带桃花，命中注定女人不断，这么好的孩子，碰上成斯淮这样的衣冠禽兽怎么会是对手，啧啧啧，白瞎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俩人的关系的？”
“我们有一个群，叫做字母群，里面都是字母圈的人，这个字母圈就是SM的圈子的人，在这里有人在玩儿的时候会做直播给群里的其他人看……”他想起了袁茹的警察身份，急忙说道，“不过我发誓，我就是个看热闹的，从来都是看，从来没有发布任何东西的！”
“你继续说。”
“嗯，好，然后有一次成斯淮就发布了他的直播，那是他第一次做直播，别人也不怎么期待，但是整个过程他搞的还是挺出色的，虽然当时是不露脸的，但是单看到身材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娇弱无力和逆来顺受的娇羞，啧啧啧，一下子就奠定了他在群里的地位……”
袁茹皱眉，问：“怎么直播？通过视频吗？”
“那倒没有，视频的话毕竟不敢保证不会露脸，所以都是通过语音和图文结合的方式。”
“你说你见过她的脸？”
“对，对，他有一次发照片发错了，发了一张露脸的照片，基本上不到两秒钟他就撤回了这张照片但是偏偏被我眼疾手快保存下来了，后来我拿这张照片问他，毕竟在一起玩儿了这么久了，他也不隐瞒，把那个女孩儿的信息大多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女孩儿其实是他的学生。”
“把你有的那个女孩儿的信息都告诉我，联系方式，还有刚刚你说的照片！等等，还有她那个时候，就是被直播时候的照片，别告诉我你没有保存。”
从海鸥俱乐部出来回去的路上严立夫和袁茹交换了一下信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成斯淮是一个在女人方面无条件没有节制地放纵自己的人，对于南清可能更多是一种利用的目的，但是南清显然是动了真情，她对成斯淮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袁茹也给那个成斯淮的女学生打了电话，结果是关机状态。袁茹摇摇头，她办案这么多年发现一个实在解释不透的现象，越是长得好看的，出色的可以称得上女神的女孩子大多都会在感情上遇人不淑，女神和渣男似乎在很大概率上形成了一种标配。
回到局里其他人也都回来了。
“队长，我们查了，成斯淮的电话记录没有什么异常，打进和拨出的电话都是他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异常，然后在上个星期最后接了一通南清的电话之后就停止了一切联系，我们知道，他后来关机了。”葛大年汇报着他那边的情况，金喜爱补充道：“至于银行那边也没什么异常，南清经常会给他打点转账，而得到钱之后他又会把这些钱转到支付宝或者微信里，不过很多人都会这样做，也算不上是异常吧？”
说话的功夫袁茹在一边把那个女孩儿的几张照片摆了出来，当然，规避掉了一些实在过分的照片。诗人看到照片大惊失色，他拿出手机，找到刘铭城的微博，找到了之前他发布的那张照片，照片上那玉臂上的丑陋伤疤居然和这个被人调教的女孩儿手上的伤疤一模一样！
严立夫这时发现所有人都在除了欧阳光，便问道：“阳光呢？”
“被南山叫走了，就是南清的弟弟，说是有重要的线索要跟阳光说。”
此刻，在一家高档的餐厅里，匆匆赶到的欧阳光发现南清已经喝掉了一杯红酒，看到欧阳光终于到来南山举起杯子有些歉然：“一个人等着无聊就偷偷喝了点。”
“客气什么……”欧阳光坐下来开门见山，“有什么新的线索？现在我们怀疑成斯淮这件事不是单纯的失联，很有可能涉及到了刑事案件，你知道什么一定要都告诉我。”
听到这里南山眼里突然放光，问道：“什么意思？涉及刑事？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被绑架的？不对啊，如果绑架的话应该有人给我们打电话的啊，不是绑架……被谋杀！”说道这里南山的兴奋居然毫不掩饰。
南山的表现让欧阳光有些害怕，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南山，此刻的他仿佛多么希望成斯淮遇到不测一样，这可不是他的性格，自小到大南山一直是最有爱最善良的。
“现在只是怀疑，你说有线索告诉我，什么事儿。”欧阳光尽量保持一种客观的状态。没想到南山又懒洋洋起来，给自己慢悠悠倒上酒，要给欧阳光倒，被他拒绝。
“我还要回去的，开车来的。”
南山放下了酒杯，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给我直接说明白，别神神秘秘的。”欧阳光实在有些不喜欢眼下这个一点都不像自己好朋友南山的南山。
“如果他已经遇害了，最好，如果没有，只是被要挟，只是被绑架或者可能受到伤害，我希望你们睁只眼闭只眼，由他去吧。”
欧阳光大惊，问道：“你疯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如果这句话被别人听到会怎么样吗！”
南山仍旧不急不缓，喝了一口，才反问：“如果你有一个姐姐，她有了爱人，但是有天你发现自从姐姐跟了这个男人之后经常以泪洗面不止，甚至身上开始不断地出现各种各样的於痕的话，你会怎么想？”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成斯淮对姐……使用暴力？”欧阳光简直难以置信，同时瞬间理解了南山现在的情绪，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了的冲动。
“她和那个人在一起之后没多久就搬出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为了避开爸妈，我也是挺意外才知道的，原本只知道这个人心思花花，但是直到我发现姐姐的手臂上，腰间，甚至有的时候脸上常常淤青之后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死了最好！”
南山眼睛通红，咬牙切齿，仰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仿佛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