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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难以决定

“到此为止,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如平常,不要发生改变。”莫文兰故意这样说道,看到岳楚凌痛苦的表情,莫文兰也是不忍心,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扶他坐下。

劝慰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突然知道了这些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将心比心,我可以理解。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是果然如此,你的母亲已经死了,这个人对你视如己出,养育之恩大如天。将功补过,就算是这样,我觉得以前的事情你也可以忘记,就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你是我,你也可以平平静静,熟视无睹吗?”岳楚凌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莫文兰,这样问了一句。莫文兰好像有点不知所措,颤了一下,看了看他的眼睛,再一次低下头去。

此人的一举一动,岳楚凌看得清楚,站起身来,按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朕知道你非常希望朕可以知道这件事,母后对你不好,朕相信在你心里,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你千方百计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不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把事情说出来,告诉朕,打击报复吗,你以为朕什么都看不出来么?”

“皇上,你……”从来没有想到岳楚凌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如此直截了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目光里充满了了然。“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臣妾承认,刚开始确实是这样,臣妾希望皇上知道这件事,秉公处理,在那个皇宫里,没有了太后娘娘,臣妾才可以有立足之地、容身之地。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臣妾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为什么?”岳楚凌不明所以,看着莫文兰,疑惑地问道。

“因为……”莫文兰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实话实说,实在是太矫情,含情脉脉的话,自己实在是说不出来,虽然在心里,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可如果开诚布公,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如果不把话说出来,岳楚凌怎么会知道。想了一会,还是觉得应该把话说出来,“因为我看到皇上痛苦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

“是这样吗,你真的是为了朕?”虽然是非常惊讶,非常感动,听到这样的话,也明白莫文兰对自己确实是一片情意,可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他不知道,莫文兰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真心诚意。毕竟莫文兰是他的人。虽然自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可莫文兰是怎么想的,自己一无所知。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小心。

“怎么,臣妾说了这么半天,难道皇上还是不愿意相信臣妾说的话?”蹙起了眉头,莫文兰试探地问道。看到岳楚凌回过头去,避开自己的目光,好像也是非常尴尬。

突然明白了什么,苦笑地说道,“皇上,臣妾明白你的意思,臣妾的身份对于皇上来说,实在是一个芥蒂。表面上皇上对于臣妾敞开心扉、无话不谈,实际上呢,仍然是非常怀疑,不是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没那么简单……”莫文兰说出这样的话,岳楚凌心里不是滋味,本来想说点什么解释一番,还没有开口,就被莫文兰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臣妾不是小孩子了,明白皇上的意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皇上和宁王殿下的关系,你死我活,臣妾是他的人,回到皇上身边,只不过是一个棋子,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皇上产生怀疑,不相信臣妾,也是理所当然,臣妾可以理解。皇上顾念旧情,顾念孩子,没有杀了臣妾,臣妾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其他的不敢奢求。”莫文兰非常平静地说道。

顿了顿,看到岳楚凌好像要说点什么,轻轻地摆摆手,“皇上,到此为止吧,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关于那件事,臣妾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如果皇上希望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臣妾觉得可以去问问太后娘娘身边的人。”

“母后身边的人?”岳楚凌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莫文兰,有点不知所以。看到她点点头,忽然之间明白了,“你是说那个曹嬷嬷?”

“不错,就是她。”莫文兰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心里激动不已,成功了,一切的一切按部就班,应该没什么问题。想到这里胸有成竹,平静下来以后,才继续说道,“曹嬷嬷是太后娘娘的贴身丫鬟,两个人形影不离,从开始到现在。太后娘娘的所有事情,曹嬷嬷都有所参与,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曹嬷嬷不可能一无所知。”

岳楚凌听了这样的话,眼前一亮,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知道事情真相,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兴奋不已,看了看莫文兰,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轻叹一声:“曹嬷嬷毕竟是一个下人,对于母后言听计从,就算是知道了什么,也不可能告诉朕。”

“皇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心诚则灵,如果你是真心诚意,我相信那个曹嬷嬷一定可以敞开心扉、开诚布公的。”岳楚凌说出这样的话,莫文兰非常激动,在她看来,一切顺利。

看到岳楚凌似有所动,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曹嬷嬷非同一般,她和你母亲毕竟是亲姐妹,我相信就冲这一点,她也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莫文兰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需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莫文兰刚才说的话,岳楚凌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亲姐妹?”岳楚凌惊呼,声音很大,终于引来了别人的注意,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敲门声,然后是韩宇急切的声音……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和谁说话?”

和岳楚凌聊了半天,莫文兰几乎已经忘记,现在在什么地方,环境如何,听到韩宇的声音,才意识到现在的状态,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刺客,如果不是岳楚凌,说不定已经死了,这样想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岳楚凌,只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看到这样的目光,莫文兰安了心。却听见岳楚凌吩咐地说道……

“朕在读书,没有和谁说话。朕马上就要休息了,你告诉他们,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打扰,违者,杀无赦。”

“是。”韩宇觉得非常奇怪,岳楚凌的声音虽然平静,可也听得出来,有点不安,好像是不愿意人别人看出什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岳楚凌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

韩宇非常着急,这个人是皇上,自己是御前侍卫,如果出了什么事,自己难辞其咎,就冲这一点也应该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本来想进去看看,想到刚才岳楚凌说的话,停下了脚步,为了这件事,人头落地,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就不得不作罢了,看着关闭的房门,默默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摇摇头。

没有发生意外,韩宇没有进入房间,莫文兰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个人如果发现了自己,后果如何,莫文兰非常清楚。自己知道这个人和皇后的关系,这个人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这个人武功高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对于这一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莫文兰想了一会,觉得为了以防万一,把事情说清楚以后,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莫文兰知道是岳楚凌。果然,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岳楚凌温柔的声音……

“你不要害怕,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呆着,朕在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把你怎么样。”

莫文兰抬起头来,充满疑惑地看着岳楚凌,很奇怪,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看到这个人肯定的目光,对着自己,得意地点点头,莫文兰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一举一动,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这个人,有点垂头丧气,也是无可奈何,没有反应,暗叹一声,默默地低下头去,道一句:“我还有别的选择么,就这样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岳楚凌点点头,非常满意。看到莫文兰嘴角上扬,挤出一个笑容,好像是不服气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莫文兰还没有把话说完,收起了笑容,非常严肃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曹嬷嬷到底是什么人,朕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朕相信,关于这个问题,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样说着,非常认真地看着莫文兰,希望从这个人的眼睛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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