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有些伤心往事只能一个人藏着,不能说也不能忘掉,只能试着去自我安慰。”
凤千寻放下手中的酒杯,盯着他的脸看,月色下,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生在帝王家的他,也会有不为人知的忧伤吗?
家家有本难唱的经,人人有首难唱的曲。
“闷在心里会把自己给闷坏的。”凤千寻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身边,应该没有几个能够谈心的吧?”
司徒萧抬起朦胧的双眼来,盯着有些重影的女子的脸,嗓音无比的温柔,“是啊,这才是最悲哀的,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理解你。”
“总会有人理解你的。”凤千寻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看天空的月色,悠悠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人都要是往前看的啊,一切的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你是在安慰我吗?”
“当然……你可以这样理解。”凤千寻答道,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忽然“哎呀”一声,“不好!我还有伤口的,不能够喝酒的啊。”
司徒萧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个酒没事的,而且还会有助于你的伤口愈合呢。”
凤千寻眨了眨眼睛,“真的假的啊,会有那么神奇的酒?”
“那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了,这个酒可不是一般的酒。”
凤千寻忍不住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没想到你这个王爷宝贝还挺多的。”
听到凤千寻这么一说,司徒萧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王爷做的还挺潇洒自在的,简直比皇宫里的皇上还要潇洒自在。”
“那是当然,不是你说了吗?人活着就要开开心心的活着,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
“你能这样想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处在你这个位置上很难能够做到一颗平平淡淡的心吧?毕竟……还有皇位。”
自古以来皇室里的王爷们为了皇位可是反目成仇,当然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自古以来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很坦然呢?
司徒萧没有回答,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凤千寻看着他的动作,紧接着也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千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间,她仿佛听到了司徒萧说了一句话,好像是在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思绪很混乱,但是凤千寻却是异常的清醒,是啊,以后要怎么办,这个问题她不是么有想过,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要永远的呆在这个地方吗?或许吧,但是她还没以偶做好准备,可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好像也回不去了。
“有家……不能回……”
凤千寻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司徒萧有些震惊,可是司徒萧不知道她说的这个“家”是哪个家,而不是现在的,默王府。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千寻摇摇晃晃的起身,然后招呼久儿一同离开。
司徒萧没有阻拦她,只是借着月色看着身影绰约的女子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冥娘,去为凤小姐准备一顶轿子吧。”
“是。”
“小姐你慢点啊。”
久儿搀扶着凤千寻,小心翼翼的在大街上走着,很晚了,这个点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撞上王爷,想想就觉得可怕。
久儿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凤千寻,心中不免深深的担忧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儿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小姐的名字,期初还以为是她听错了,转过身去才发现是冥娘跟在了后面。
“凤小姐等一下。”
“怎么了?冥小姐?”
久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了看冥娘,只见冥娘身后还跟着一顶轿子。
冥娘看了看醉醺醺的凤千寻,说道:“我家公子让凤小姐坐着轿子离开,这样会好点,有利于安全。”
“那要多些萧王爷了。”久儿连忙说道,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呀来就轻松多了,否则的话,这样走下去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呢。
搀扶着凤千寻走进了轿子,久儿在一旁跟着,朝着默王府走去。
司徒默忙完手中的工作,处理完几个棘手的案件,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布上了一层浓浓的黑夜,原来已经是那么晚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司徒默想都没想便起身从书房离开,来到了清风苑,让他吃惊的是清风苑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司徒默下意识的眉头一皱,这个女人又去哪了,身上还有伤啊,她能去哪?
司徒默在屋里来回踱步,没过多久,就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声响,司徒默直接呆在屋子里也没有出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去哪了。
下了轿子,久儿小心的搀扶着凤千寻走了出来,轻声的说道:“小姐你小心点啊,到了清风苑了,我们快进去吧。”
久儿搀扶着凤千寻走进了屋子,然后下一秒便看到司徒默板着一张脸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样子是等了很长时间了。
久儿看到后本能的下一秒直接要喊出了声音来:“王爷!王爷……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凤千寻醉的不省人事,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默扫了一眼久儿,便看到一旁的凤千寻浑身的酒气,整个人醉醺醺的,根本就辨别不清方向了。
司徒默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去哪了?”
久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没有了久儿的搀扶,凤千寻直接本能的朝后仰去,然后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了地上。
可是凤千寻醉的厉害,这点撞击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小姐,你没事吧?”久儿连忙去搀扶地上的凤千寻,手还没有碰到凤千寻的衣服,司徒默已经抢先一步搀扶起了凤千寻,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家小姐有伤,这你是知道的,你这个丫鬟是怎么当的?!”
司徒默质问着久儿,久儿只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哪里是她的错啊,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脾气。
“是,王爷,奴婢知道错了。”
“下去吧,去烧一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