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持续的昏迷。
抑或只是幻觉?
“混蛋,两次都差点被你毁了我的脸,这次又想害我损失一大笔钱,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生,还记得我是谁吗……我叫古尔娜……”
“你好朋友,我是沙夏,我喜欢别人叫我小丑……博士喜欢暴力或者用她的那些药瓶,可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我觉得,和一个聪明而且神智正常的人打交道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何必绕来绕去弄成现在这样血淋淋的场面……现在我只需要你的服从,如果你想要保住那姑娘的话,就乖乖按我的要求去做,好好想想吧,她的清白,她的生命,她的命运在都攥在你手里……”
“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固执呢……”
“好好看看眼前的一切吧,因为你很快就会忘掉它们,快得让你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博士想在你身上做个小实验,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曾经拥有的……记忆,都会在你醒来后消失殆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应该怪你自己,我给过你太多的机会,而你的表现让我实在难以放心,谁让你这么固执又这么难以征服呢?我只能让美丽的博士来试试了,呵呵,放心吧,一点都不疼……除了心碎!”
“无须担心,你现在是在梦里……很想继续?你是在想一个姑娘吧……她美吗?哦,你是说比我还要美?咯咯,小傻瓜,这不可能……好吧好吧,别这么生气,让人看着可怜巴巴的,这就让你看见她,听姐姐的话,放松,放松,放慢呼吸,睁大眼睛,就要见到她了……告诉姐姐,她是谁,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天啊,简直不可思议,都到这会儿了,你居然还在坚持?还是什么都不愿说出来吗?简直让我怀疑这药是不是天池制造……我明白了,你可真行!与其说是我用药物摧毁了你,不如说你是自己主动毁掉了自己的记忆……可恶!沙夏,你快来看看,他亲手制造了一个奇迹,我敢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军人会这么傻,竟会这样忠诚于他的国家荣誉,除了龙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是在自杀!”
“感谢万能的真主,居然让他活了过来……他比你们西方白种人还要强健……现在,所有症状都基本符合预测,他的脑袋没被立刻烧沸腾已经很不错了,对,是洗脑,以前的一切记忆都被抹掉了,但愿,几天后他不会疯掉……沙夏,现在我同意你的看法了,让他活着比直接杀死他更难受……啧啧,可怜的大男孩,他现在和一个婴儿或者白痴已经没什么两样,一切都得重新开始,真是很激动,这场试验虽然也算是失败了,可它的确很精彩,很奇妙,真难想象竟然出自我的手笔……”
“进去吧,快进去,看,床上那个姑娘漂亮吗?你以前认识她吗?……不用害羞,她是你的妻子,也是我们为你准备的一件礼物,很精美……千万不要硬憋着,那会让你重生的身体完全垮掉的……去吧,大男孩,扒光她的衣服,做你爱做的事情,把你天性里所有的征服欲望都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好好享受吧,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晚安,明天你会迎来一个美妙的早晨,咯咯咯……”
“快住手……肖扬,你疯了吗?……你这畜生,快住手……快停下吧,求求你了……你真的想永远失去小非吗……我真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狠下心杀了你……混蛋,啊……”
波涛诡谲的希达洋,缓缓游弋着一艘巨大的散装货轮。
肖扬从一连串的噩梦中猛然惊醒。
安静的舱房里只有通风孔嘶嘶的气流声,那里也是被牢牢焊死的。
不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那是一团蠕动着的白床单,他伸出不停颤抖的手指,犹豫着,尝试着把它拉下来,可床单被躲在里面的人用力拉住了不愿松开,在第一次努力失败之后,他几乎有些恐惧,眼前的场景和梦里的某个重叠在一起,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
床单“自动”落了下来,露出一张令他绝望的脸孔,最后一丝侥幸破灭的同时,他的心也猛然落入冰窖,大张着嘴巴,傻傻地望着这个梦境中曾经出现过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冷冷证实着同一件事实:毫无疑问,那些遥远的梦境,都是真实的!
“告诉我,你是谁?”
肖扬颤抖的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几乎以为是一头野兽的哀鸣。
“你,真的已经完全失忆了吗?”
沉默了许久之后,那个近乎痴呆的女人,终于用干涩的腔调,怯怯地问了肖扬一句话。
“是的,我只记得他们,有个很漂亮的女人,他给我打了针,好几针,然后就哄我赶快去睡觉,再然后,我……伤害过你,其它的,我统统不知道了。”
女人哭了,流着泪看着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天啊,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你是谁,我和你为什么会被关在一起,为什么会在船上,现在要到哪儿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你告诉我好吗?”
“忘记了也好,你已经不需要知道很多……”
让肖扬极度失望的是,哀伤的她,像是喃喃自语般说完第三句话以后,就不再给他任何回答,匆匆避开哀伤的眼神,裹着床单缩在床的角落里抱成一团,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一点皮肤,她把脸埋进凌乱的发丝遮盖住,重新开始无声无息地哭泣起来。
肖扬在麻木中渐渐意识过来,其实已经不再需要她开口说些什么,她一定是和自己关系密切的某个人,应该说是曾经很亲密,而自己毫无疑问严重伤害了她!
那个男人说得很对,真的是一点都不疼,除了心碎。
看着两人共用的这张床上凌乱不堪的痕迹,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为自己的罪恶忏悔。
昨晚,就是在这张床上,他和她被相继推搡进这间密闭的舱房后,肖扬粗暴地占有了她,不顾她激烈的反抗,他动手撕碎了两人所有的衣服,羞耻感随着遮羞物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尖利的指甲在身上创造了无数醒目的血痕,她膝盖撞击时的疼痛也无法遏止欲望的突袭,在他蛮横侵入时,她的眼泪如同水坝决堤泫然欲绝,没有****,只有无边无际海浪般汹涌的野蛮****,他如同一只野性大发的禽兽,面目狰狞地发泄着……然后径自倒下呼呼大睡,就连女人挣扎着把他踹下床去,也没能让肖扬有任何反应。
他们在舱房里又呆了整整一天,除了天黑的时候窗户打开扔进来一些食物之外,一直没有人前来理会。肖扬大口啃着干面包的时候,能够察觉到女人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冷冷地留意自己的举动……可是,直到又一个漫长的夜晚一点点宣告终结,她始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吃过一点东西。
出于愧疚和敬畏,肖扬也识趣地没有打扰过她。
第三天清晨,一直紧闭的舱门突然被猛力撞开了,几团高大的黑影,遮住了金灿灿的阳光,把肖扬完全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