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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酒店客人

一个小伙子在晴天见的酒店门口站了半天,却都没有进来,而酒店老板早已经把他认出来了,这个小伙子正是多日不见的马天。

他看到马天在自己的门前一动不动的,很奇怪,就没有打扰他,他想看看这马天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当他仔细观察了他半天,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马天站在他家门口就像石化了一样。

“你不进来吗?进来喝一杯,再给我讲个故事,说不定这次我还会给你一杯上好的白兰地酒,十年陈酿,非常香醇。”酒店老板用一种很有诱惑力的语气勾引着马天身体内的小馋虫。

马天慢慢走了进来,坐在了他最常坐的那个位置,一个靠近酒馆吧台的位置。他啪叽着嘴巴,显露出很馋的样子,慢慢说道:“我刚才看到那个给你送白兰地的那个小伙子了,你猜怎么着?”

这是马天惯用的套路,酒店老板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冷静的说道:“还能怎么着?我给了他钱,他给了我酒,我们两个公平交易,互不相欠,难道他在背地里说我做生意不公道吗?”

马天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不是这样,他没有说你,他只是在说我,他说我今天不应该来,来了就是为这家店里招晦气,来了就是影响这家的生意。我就奇了怪了,我天天都来也没见我哪次轰走这里的客人啊!”

马天又卡住了,这都把店主的小心脏给提到嗓子眼了,却不给人家一个痛快的。马天对店主翻了个白眼,对着他瞅了瞅酒桌上的那瓶白兰地。店主只好拿来一个高脚的玻璃酒杯倒了一杯那瓶白兰地递给了他,着急地说道:“继续讲下去,讲得好我再给你倒一杯。”

马天呵呵笑道:“你可真急,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不过,我喜欢。就像喜欢那个喜欢在我面前说胡话的小伙子一样,他虽然送酒,但是他还到处散播谣言。他说你们家的老鼠在饭锅里拉了香,他还说那泡香是被我吃了,他还说我来就是为找架吵的。”

酒店老板气得直翻白眼,他恶狠狠地说道:“难道那小子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要是真是这样,等他下次来我一定用我的拳头把他揍扁了!”马天微笑着按下了酒店老板那双因为愤怒而举起的拳头说道:“千万别急,听我给你讲完。”

马天很不理解这小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样骂他的,就上前把这小子拦住了,问道:“我的事情你怎么打听的那么清楚,难道说你是密探,你是邪巫?”那小子露出尖利的匏牙,对他咧了咧嘴,恶狠狠地说道:“你就是这世界的撒旦,本来就应该死亡,却又活了过来!既然你活过来了,就得做好活死人的本分!”

马天心里一惊,心说这小子怎么知道的,便做了一个很可怕的鬼脸吓他:“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今天就不能放你走了,你还是给我留下来吧!”说着,马天便装作僵尸一样,张牙舞爪地对着这个小伙子扑了过去。

小伙子这下知道玩笑开大了,他平时都喜欢说胡话吓人的,这次却被别人唬住了。他吓得抱头鼠窜,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不好了,马天被鬼上身了,大家伙快跑啊!”马天被鬼上身?亏他能想得出来,街坊邻居没有一个相信他的。

马天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个小伙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他走的是一条死路,很快他就被逼到了一个胡同尽头的墙壁上。小伙子用双手支撑着墙,对马天哀求道:“马天哥哥,这次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说时迟那时快,马天的身影像风一样飞到了那个小伙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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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个小伙子打晕了?”酒店老板突然问道,因为马天也突然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说话。

马天却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最少是为了你,我也不能只是打晕他那么简单。”

“那你做了什么?杀了他,你疯了吗?”酒店老板的思维已经被完全带到这个故事里面去了,他担心的说道。

马天撇嘴一笑,这一笑笑得很自信:“我嘛,当然是把他吃了,就像把这瓶白兰地吃到肚子里面一样简单。”说着,马天一把握住了桌子上的那瓶白兰地的酒瓶子,仰着脖子对着瓶口一下子把它给吹完了。

马天的速度快到让老板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好叹了口气指了指贪酒的马天骂道:“你这个机灵鬼,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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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酒店里连续响起了三声的掌声,是个酒红色头发的男客人拍的。他带着个灰色的皮帽,身穿棕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格子衬衫,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个故事讲得好啊!”这个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是不怎么过瘾,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酒店老板就是个故事迷,他立刻给那个男客人倒了一杯香醇的奶酒递给了他,说道:“这位先生,就为了这杯奶酒,就请你给我们讲个更好听的故事吧!”

男人端起酒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笑着赞叹道:“好酒好酒,有了这酒,我就有了更好听的故事。你们知道这杯奶酒是用什么混合而成的吗?”这对于酒店老板来说也太小儿科了吧,他立刻回答道:“是从阿尔卑斯山上的奶牛身上夺下的奶和我们家祖传的家酒混合而成的啊!”

这奶酒就是他调和的,他当然对这个了如指掌。但是这个男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事实远非那样简单。这杯酒里面有怨气,有欲望,更有无穷无尽的烦恼。也就是这杯酒,它带给人的不光是清香甘醇的享受,还有的就是那无穷无尽的悲伤。”

这个男人似乎也有他的故事,马天就走了过来,问道:“那你说说,你从这杯酒里尝到了什么?是喜悦还是悲伤?”男人笑了一下,说道:“都不是,我尝到的是对以前生活的怀念,曾经我也年轻过,在那个时候,我也有个梦想,那就是当个大商人,一个能足以配得上花如玉的大商人。”

“花如玉,你是说本地最大的珠宝商,被称为珠宝女王的花如玉吗?她不是一直没有结婚吗?也没有听过她曾经和谁有过往来啊!”酒店老板一听到花如玉这个名字就来了兴趣,这花如玉长得很漂亮,在金银岛上还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她的呢!

关于她的绯闻是非常多,但是没有一个靠谱的,因此这个痴情的酒店老板也从来没有信过。这次又听这个男客人说起,就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让他不要说得太过,影响了花如玉在他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男人对酒店老板笑了一下,说道:“我和你的梦中情人花如玉还是有过那么一段往事的,只是不长,你大可不必在意。”男人也给酒店老板打了个预防针,希望他在他讲故事的时候不要过于激动,等他把这个故事讲完再说。

酒店老板点了点头,说道:“说吧,我只相信真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相信你。”男人微微一笑,说道:“这花如玉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我的大腿上,她是个很小女孩的人,特别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比较强大的靠山。”

那个时候,在金银岛学院里,他们可是一对模范情侣,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他们都互相拉着手,直到有一天,花如玉突然对他说道:“方辉,我觉得咱们俩不适合,咱们俩就不要再做情人了吧,咱们还是分开吧!”

她就这样走了,离开了方辉的世界。然后,就在那一天晚上,方辉在女生宿舍的楼下看到了很多人在帮着花如玉搬家。这一切都来得突如其然,让方辉一时难以接受。方辉拦住了一个搬家的劳工问道:“你知道花如玉为什么要搬家吗?”

那劳工不在意地看了看方辉,说道:“你是暗恋我们家小姐的那个人吧?我们小姐说了,如果我们见了你就对你说对她彻底死了这份心吧。要我说,就你这个穷酸样,还想娶我们家小姐,做梦去吧!”说着,这劳工大力一推,就把方辉给推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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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你一直都在为成为能配得上花如玉的大商人而努力?”酒店老板看到他也像马天一样讲故事卡了壳,慌忙着急得问道。

那男人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是啊,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本镇最大的烟草商,而我的名字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俗气的方辉,我把我的名字改了,我现在叫方重阳,我终究会登上最高的山峰,看到最远的风景。可是时光不再,我已与花如玉相隔千里,即使近如咫尺,我又能做什么?我好想再次回到十八岁,回到我和她初次遇到的那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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