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昏迷,并没有让我向前几次那样,彻底的不省人事,这种感觉更像是睡着了一般,还是那种浅睡,保留一丝意识。
所以当于孟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时,我缓缓的冲她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什么事情,到是于孟吓坏了,非要带我去医院。
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到于孟会有这么焦急的表情,感觉我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处在梦里。
缓和了一阵后,背上的伤口也不在流血,人也恢复了一点精神,但依然有些虚弱的冲着于孟说道“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要交代那个胡同里了,不过,你怎么会到这里找到我的。”
于孟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个类似于地图的软件,我发现上面除了标出手机的定位外,在定位符标的旁边还有一个红色比较醒目的小红点,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说道“你在跟踪我!”
于孟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眉毛一挑,低声说道“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师傅不放心你,临走的时候让我看着你,本来我看你在江边的,就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怎么出院了。
但是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以为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自寻短见,怕你出事,就赶过去了,没成想遇到了这一幕。”
于孟说完后,我心想花美男那种人竟然也会默默的关心人,这倒是让我有些没想到,于孟给我打电话没打通估计多半就是我的山寨手机又自动罢工了,我也懒得看了。
于孟问我真的不用去医院,毕竟我衣服上那些血看着挺让人不放心的,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除了身上一些打击的伤痕外,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而且这种打击就像是我训练时受的伤一样,所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不过我也不敢大意,想要师傅送我去魔鬼屋,至少那边还有一点药,而且出了这种事情我是不能回家了,如果被林诗诗看见了就悲剧了。
不过司机师傅听我要去郊区见我浑身是血怎么都不拉我,于孟知道我要去魔鬼屋取药后说她家里也有花美男从国外带回来那种特效药,一直也没用,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先跟于孟回她家了。
到了于孟家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九点了,我赶快拿出手机开机后准备给林诗诗打一个电话,可我发现,我在林诗诗面前撒谎的话肯定会不自然,即便打电话也会露出马脚,所以拿着电话犹犹豫豫一直也没敢打。
于孟见我拿着电话,一脸为难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把情况和于孟说了之后,于孟叹了一口气,从我手里接过电话,抱怨道“给你姐打个电话撒个谎都不会,我也真是服你了。”
说完,她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于孟说“你好,我是姜山同学,你是她姐姐对吗?”
于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跟平时不一样,平时是那种比较霸气的感觉,现在声音温柔的倒有一点小女生的样子。
因为屋子很静,所以我能听到林诗诗的声音,当时她明显愣了几秒钟,随后才笑着回应道“我是姜山姐姐,你是姜山哪位同学啊,我怎么听不出啊?”
我心想糟糕,赶快小声跟于孟说让她说是我初中同学。
于孟听后强调着说是我初中同学,随后又跟林诗诗撒谎说“今天是我生日,姜山和几个男同学在我家里喝多了,现在已经睡过去了,晚上就让他睡我家吧。”
于孟撒谎的时候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我心想这女人肯定经常撒谎,不过脸有些热,在女同学家里过夜,林诗诗不会多想吧?
就在我思索这些的时候,电话那边又传来林诗诗的声音“在你们那边太麻烦你们了吧,要不然你把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接他。”
我一听林诗诗这么说,顿时额头上汗津津的,连忙冲着于孟拼命的摇着手。
于孟倒是淡定,对着电话从容的说道“没事,不麻烦,正好我们几个同学明天还要一起去郊游,在一起也挺方便的。”
林诗诗听了这话应该是想了会儿,才不放心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明天出去玩注意安全,还有就是麻烦你家里有没有蜂蜜水,明早给他喝一杯,这样可以减少酒精对身体的伤害。”
于孟听完林诗诗的话说知道了,随后说了声再见急忙挂断了电话,完了才长舒了一口,将电话扔给我说道“你这姐姐对你真不错啊,这么关心你。”
于孟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挺自豪的,于是咧开嘴,幸福的笑了出来,跟于孟道了谢之后,我俩便陆续进卫生间清洗伤口了。
于孟的只是一点擦伤,但是伤口创面比较大,我先帮她擦完药之后给她用纱布包上了,对于梦来讲这点小伤肯定不算什么。
不过接下来我的伤口就尴尬了,都是在背上,我自己肯定是够不到了,但我又不好意思在于孟面前脱衣服,所以一直扭扭捏捏的。
于孟看我红着脸,呆立在原地,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衣服脱了吧!”
我皱着眉头,不好意思的看着于孟说“要不我自己来吧。”
我这纯属自己作死,后背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又不是长臂猿,怎么能够到,而且我这话就是矜持一下。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于孟听了我的话,爽快的笑着说道“好啊,你自己弄吧,我去卧室休息了。”
说完于孟将药交给我,还真的一个人跑去卧室了。
看着桌上的药,我拿起来费劲巴拉的将衣服脱掉开始尝试着往背上吐沫,上面一点还好,但是下面的基本就够不到了,而且自己看不见伤口,手上力度也掌控不好,所以把我疼的够呛。
气的我在那直跺脚,这时候,于孟走了出来一把拿起桌上的药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姑娘啊,害羞个什么劲。”
说完一把抢过我的药,手上带着气的在我背上的伤口上吐沫起来。
于孟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是不敢在跟她顶嘴了,要是惹火了这个女人,我这些伤很可能变成致命伤。
擦完药之后,于孟从卧室给我抱了一床被子,让我在客厅睡,还说上次我跟他一起睡的时候说梦话,吵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接过被子后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再发生尴尬的事情,本来我就打算睡沙发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于孟已经做好饭菜了,但是人已经不在家了,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跟我说去练跆拳道去了。
放下电话后,我突然就有一个想法,花美男不善于用腿所以他教不了我什么,可于孟的腿用的可不是一般的猛,自己可以从于孟身上学腿法啊。
吃过早饭后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背上除了有一种背着山的感觉,到没有昨天那么疼了,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发现伤口已经结痂了,不得不承认花美男的特效药不是盖的,实在太牛逼了。
后来于孟回来后我问她可以叫我跆拳道吗,意料之内的于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想学自己去报班去,没工夫教我。
我当时听了心里这个不爽,对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好感全都烟消云散了。
下午的时候我便从于孟那里出来,因为衣服上面全是血,所以临走的时候我管于孟借了一个球服,之后又去店里买了一件和原来差不多的半袖。
这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林诗诗倒是没有多问我什么,也没注意到我衣服变了,只是打趣的跟我说“姜山,在女同学家里睡得好不好啊?”
我当时听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诗诗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同学关系。”
林诗诗见我脸红的厉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你咋知道我想的是哪样呢,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被林诗诗这么一逼问,我当时心里的感觉就像是丈夫在外面偷情,回来接受妻子的盘问是的,言辞闪烁的为自己辩解着。
好在林诗诗没有继续追文,也没看出我身上受了伤,说明天就是周一了,让我去洗澡,之后早点休息。
我见她不在追问,逃也似得冲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只是小心的洗了洗头和胳膊,算是做做样子,毕竟伤口不能轻易沾水,我要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洗完这些地方后,我从兜里拿出从于孟那里带回来的药,对着镜子粗略的涂上了之后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我怕跟林诗诗在呆一会儿露出马脚,所以直接回了卧室,可我刚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林诗诗突然叫住了我说道“姜山,你的背上好像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