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男,现年24岁,汉族,1988年出生,鲁省安泰市人,在泉城市一家大型的私人诊所工作。老家世代居住在号称‘’五岳之首‘’的山下,他爷爷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早年做过挑夫就是挑山工,三年前去世。他父亲兄弟两个,父亲杨建业在管理区工作,一个普通的工人。他母亲姓李,叫李玉香,早年是民办教师,几年前转正,现在工资待遇不错。杨不凡下边还有个小两岁的妹妹叫杨雨馨,毕业于泰山医学院,在泰山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妇产科。他的叔叔杨建武,全家在泉城做生意。有个小两岁的堂妹叫杨子馨,上的艺术院校,现在做兼职模特。总的来说杨不凡是标准的农三代兼工二代。
据说杨不凡出生时天降异象,那天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杨不凡出生的第二天,他父亲找到了一位“老神仙”,也就是神棍。“老神仙”掐指一算,说到:‘’此子生时天显异象,来日必有所成,可惜却步入凡尘,罢了,就叫杨步凡吧!‘’这位神棍就是杨不凡的不着调姥爷,人称“李神仙”。
杨步凡18岁那年,偷摸揣着户口本到派出所把名字改了,杨步凡改成了杨不凡。从上大学到找工作,“杨不凡”这个名字用到了现在。
杨不凡上大学时,本着教书育人;为国为民的原则,报考了鲁省师范大学。没成想毕业后进了私人诊所,注意是‘’大型‘’的。跟老中医学了两年,当然也打了两年的杂。虽然是大型的,有时心里也不得劲。他们兄妹算是给医生干上了。
杨不凡大学最后一年,谈了个女朋友叫赵冉。今年23岁,泉城市郊县长青的。长得是高个细柳条,大长腿,大眼睛长发。净高一米六八。据说她父亲是当官的,上边有个大七岁的哥哥叫赵洋,在长青做房地产,家里有钱又有权。赵冉毕业那年,家里托关系进了重点中学,淮荫中学。成了一名小学老师。
两家对于孩子找对象这事,出奇的一致。不干涉只参与。行不行;成不成看两个年轻的。所以杨不凡和赵冉两人,无惊无险的走在了一起,也住在了一起。
住的房子是杨不凡叔叔杨建武的,早年杨建武来泉城创业时买的,不到80平的两室一厅。在淮荫区岔路小区,紧邻经七路,交通便利。只是岔路小区是开放式小区,人员混杂,外来务工的、做小买卖的以及做生意的和原住民混住在一起。菜市场、扎啤摊,干什么的都有。脏乱差能很好地概括岔路小区。
杨不凡工作的诊所就在岔路小区里,步行也就三五分钟。自建的三间平房,坐东朝西,门上也没挂牌匾,就在门旁边立了个广告牌,上面写着‘’岔路社区诊所‘’。诊所里有两位医生坐诊,一中一西。中医是一位60多岁的老中医,姓胡叫胡逸林。西医是他女儿,30多岁,叫胡慧。据说胡逸林大夫是从省中医退休的,家就在岔路小区,和老伴住在这,女儿胡慧一家住在高新区。现在省中医把他返聘回去,每周坐诊周二周四两天,其余时间在诊所。杨一凡的工作就是抓药打杂,闲余看看胡大夫的医书,没事跟着胡老中医学把脉开方。时间从早8点到晚6点。另外还有个卫校小姑娘,跟着胡慧配药打针。整个诊所满打满算就四个人。杨一凡工资2800,外加奖金,管中午一顿饭,一月下来3000多块钱。
2012年12月20日,农历十一月初八,泉城市淮荫区岔路社区诊所。
下午三点多,杨不凡正忙着给患者抓药。手机铃声响起,杨不凡看了一眼没接,挂断又放进口袋。四点左右,忙完的杨不凡走出诊所,点着烟拨通了未接电话。三声不到那边就传来了声音:‘’我说杨不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你还这么拼命。‘’杨不凡吸了口烟说:‘’肖伟,谁他娘的告诉你明天是世界末日,我还拼命......我拼个毛,有事说事。”‘’得得得,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呢,晚上喝点?‘’肖伟赶紧说到。杨不凡说:‘’你来吧,来我家,媳妇回家了,我那有暖气,外面太冷了。‘’肖伟说:‘’成,我下班往你那赶,菜准备好,我带酒去。”‘’好了,就这样吧!‘’杨不凡说完挂断了电话。
肖伟,25岁,来自德市齐县农村,杨不凡的大学同学兼舍友,在其舅舅装饰公司上班。一米七八的大个,留着平头,古铜色皮肤,虎背熊腰,走路都带风。反观杨不凡,一米七五,不胖不瘦。留着寸头,皮肤很白,眼不大双眼皮,人称‘’小白脸‘’。对此杨不凡不屑一顾。
冬天的夜来的很快,六点天已经很黑了。杨不凡下班到路边摊炒了一个辣子鸡,又到熟食店买了块猪头肉和一包花生米。回到家六点半,到厨房忙又活了俩菜,酸辣土豆丝和西红柿炒鸡蛋。
泡上茶,抽了颗烟,肖伟才姗姗来迟。一进门肖伟就嚷嚷:‘’你小子也不打电话催催我。‘’杨不凡笑着说:‘’催什么,才七点多点,离明天还早呢!‘’‘’我靠,你行。‘’肖伟嘟囔着坐到沙发上。杨不凡说:‘’抓紧收拾下茶几,上菜了。‘’肖伟打开酒说:‘’两瓶花冠,35度的,一人一瓶。‘’杨不凡眯着眼说:‘’这酒在你舅那顺的吧。‘’肖伟笑着说:‘’什么叫顺,这是拿的,太神奇了,这你就能猜到。”杨不凡说:‘’我还不知道你?行了,开喝。‘’
俩人喝着酒呲着牛逼,回顾了以往,展望了未来,聊了各自女朋友,又说了世界末日。两瓶花冠,一瓶老村长。三瓶酒下肚也就结束了。
十二点多,杨不凡送肖伟下楼,杨不凡打着晃说:‘’走吧,开着你的小鸟慢......‘’杨不凡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天降一物,‘’砰‘’一声巨响,杨不凡缓缓倒下。
肖伟回头一看出了身冷汗,酒醒了一半。肖伟把小鸟车一扔,快步跑了过来:‘’我靠,不凡你咋了这是?好好的......谁他妈这么缺德乱扔东西。‘’
肖伟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呼吸,杨不凡就是不醒。肖伟彻底毛了......
杨不凡缓缓睁开眼,这是哪?走廊......不行思维有点乱,闭上眼定了定神。睁开眼一看,确定了,这是医院走廊,肖伟和他媳妇就坐在旁边椅子上打盹,叔叔杨建武两口子也在。
‘’喂;喂,老肖......老肖。”杨不凡轻轻叫肖伟。肖伟睁开眼擦了擦口水,看见杨不凡醒了,一脸的惊喜:”我靠,不凡你醒了!”一句话说完同时惊醒了三人。杨不凡无奈的闭上了眼,心说:”老肖,你真够猪的。”
杨建武一脸的关心:“小凡,你没事吧,哪里不得劲。”杨不凡说:“叔,婶子,我没事。咋回事这是?老肖,你说这是咋回事。”杨建武满脸怒气:“咋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下个楼就让人砸晕了,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你别咋呼孩子,没完了,这还没好呢!”婶子不愿意了,气呼呼说到。杨不凡一看赶紧说:“吊瓶没水了,赶紧叫大夫拔针。”杨建武急忙说:“光顾说话了,我去叫。”肖伟说:“我去我去,您歇着。”说完拽着媳妇跑了。
杨不凡看了看周围说:”叔,拔针咱回家,这太乱了,满走廊全是人。”杨建武说:”那不行,看大夫怎么说,再说了,我给你老子打电话了,我估么着也快到了。”杨不凡”啊”的一声坐了起来:”叔啊,你咋给我爸打电话了,我这不没事吗?”杨建武撇了撇嘴:”你一个多小时前昏迷不醒,谁不担心,要是不告诉你老子,他不活吃了我,再说我们老杨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还活不活了。”婶子说:“是啊小凡,当时可吓坏我俩了,你爸来就来呗,咱不没事了吗,多好......呀!建武,抓紧给大哥打电话说一声。”杨建武说:“对,我抓紧打电话。”
凌晨三点半,一行人出了省立医院,其中包括杨不凡的父母杨建业和李玉香。在医院里经过一番折腾,检查拍片,医生最后一句话:“轻微脑震荡,吃点药就行。”
杨不凡楼下,杨不凡和父亲杨建业蹲在地上,拿着手电,正研究着一样东西,黑不溜秋,像鳞片,直径30多厘米,不规则圆形。杨不凡吸了吸鼻子说:“爸,你活得年头长,见过这东西吗。”杨建业说:“没见过,回头问问你姥爷。”杨不凡说:“李神仙,靠谱吗?”杨建业笑骂道:“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姥爷的吗?你妈听见了又得拧你耳朵。”杨不凡撇撇嘴:“拧就拧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说了爸,咱弄回家研究。”杨建业站起身:“走,上楼。”杨不凡边走边说:“爸,你说这东西惦着得有三四斤,我挨了一下,只是轻微脑震荡,你说神不神奇?”杨建业说:“估计是平着下来的,要是竖着下来,你还真够呛。”杨不凡无语:“.......爸,我是不是你亲儿子。”
早上七点五十,杨不凡吃过母亲做的早饭,来到了诊所。胡大夫已经开了门,今天周五,胡大夫在门诊坐堂。“胡老师,早啊!”一进门杨不凡笑着和胡大夫打招呼。胡大夫笑着说:“早,昨天诊所怎么样?”杨不凡说:“老样子,都是老患者来抓药。”好好好......”胡大夫说着走进了内堂。杨不凡紧跟着走了进去,等胡大夫坐下,杨不凡笑着说:“胡老师,您老给我把把脉,昨天晚上让东西砸了下脑袋。”胡大夫吃了一惊:“噢?我看看严不严重,伸出手来。”杨不凡说:“应该不严重,昨天晚上去了省立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轻微脑震荡,让吃点药就行,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胡大夫眯着眼轻轻“嗯”了声说:“片子有时候并不可靠,来,换左手。”杨不凡笑着说:“是,您老说得对。”片刻后,胡大夫睁开眼:“你的脉象中正平和,说明你的身体很健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