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冷傲天和司马徒聊完南方赠灾之事后,带着一抹纠结淡问道:“刚刚与皇后巧遇大殿外,看她神色不佳,不知是否身体有恙。”
江灵慧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关心。那种冲动,让他无视冷傲天眼中的妒意。他只是希望他的提醒能够让他对皇后更好一些。
果然,司马徒刚一说完,冷傲天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一向处事不惊的帝王,每次在遇到皇后之事时,定会失去理智。让人觉得他更像是一个有心之人。
“朕的皇后,应该还不需要你一个大臣来关怀吧!”胃里的酸液翻江倒海,他想要控制,却无能为力。只要一想起司马徒与江灵慧曾经的邂逅,他就难受。
嫉妒的发狂。江灵慧的美好只要自己一个人懂的就够了!再多的人,只会让他感到危机。
“如果不需要别人来关怀,那就请皇上好好珍惜。不管她是何身份,也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只要一切过去,臣就希望皇上能够忘怀。只有真正忘怀,皇上和皇后才能够真正的幸福。”
冷傲天一听,气得用力一拍桌,“朕和皇后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插手?你最好做好你的本分,不然就算你跟朕曾经有那么一点儿小交情,朕也不会对你心软的。”
“皇上乃明君,若真杀了臣,那定是臣犯下不可饶恕的错,理当受惩罚。”司马徒一脸虔诚,立刻跪了下来,做出一个本分的臣子姿态。
冷傲天看了更加的火大,站起身,直接警告,“你给朕离皇后远点儿,不然朕很有可能为了她,做一次昏君。”
冷傲天的话没有吓到司马徒,他反而笑了,笑得异常的轻松与欢愉,缓缓站了起来,以他曾经最熟悉的口吻道:“傲天,看着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高兴。”
司马徒的话,让冷傲天瞬间感觉喉咙有些刺痛,心里有些发软。一甩龙袖,负气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下去吧!”
闷闷的口吻,像是带着羞涩,让司马徒不禁又笑了,轻松打趣,“那臣告退,不打扰皇上去看皇后了。”
他对江灵慧的关心,比他想像中多得多,他终于不用再担心这两个人了。相信现在的磨合,会让他们更加的相爱的。
司马徒一走,冷傲天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见他真走了,才火速的向慧坤宫前去。心里满是担忧,他也知道江灵慧最近很不舒服,可是替她把过脉,确定没事后,他也就不甚在意了。
难道真的很严重?
这世上竟然还有他检查不了来的病因?
冷傲天的额头深深一拧,感觉到了事情的不正常。只是当他正踏入慧坤宫,将一切的想要行李的宫女大监赶走后,他看见江灵慧竟然将一包药粉倒进了碗里,随后就喝了下去。
瞬间吓得脸色惨白,难道她真的生了病而他竟然不知道?
立刻如狂风般奔了过去,轻握她的手腕,细细的听诊。随着时间的流逝,额头的皱,变得更加深陷。自言自语,“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就连先前的体虚也完全补起来了,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些心绪凌乱……”
而江灵慧由于冷傲天的突然造访,吓得脸色惨白。手,不由的向桌上的碗靠近,想将那个碗给藏匿起来。很怕他发现了她刚刚服的是什么药。
手刚刚才碰到碗,就被冷傲天一把抢了过去。江灵慧的心脏立刻捏紧,整个人都卷作一团,感觉暴风雨即将要横扫而来。
冷傲天嗅了嗅碗中的药计,脸色瞬间黑出阴雨,双眼怔怔的看着江灵慧,满是不可思议。良心,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吃这个?”
她,竟然在喝避孕的药汁,她就真的不想为他生儿育女吗?
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已经彻底的属于他了,可是,没有。她的心依然是狠辣无比的。突然间,觉得她平常所作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虚情假意。她对他,永远也不会有爱。
若是爱,她又怎么可能不愿意生下他的骨肉?
常常,他都在幻想,他们两人的孩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也期待着他的到来。可是,若不是他今日碰巧撞上,恐怕他还会一直都活在这虚无缥缈的谎言中。
“我不是……”
“你不用解释了。”刚说出三个字,冷傲天就直接截断。他怕心到令他伤心欲绝的答案,他更怕听到虚情假义的欺骗。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痛得难以忍受。
手中的碗,在地上用力一砸,瞬间粉碎。雷鸣般痛苦的吼声,再次响起,“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跟我生儿育女,那你当初就不该接受我,你该狠心的再次将我推开,或许我就不会再纠缠你。”也不会再有希望,那么现在的心,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冷傲天的一字一句,如把把利器,刺得她心塞的难以还口。
她,没有不想给她生孩子,她只是……只是恐怕没有办法生。这样的话,她却没有办法说下去。她怕她又给他惹麻烦。
她怕她万一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到时他会受不了的。可是面对他的指控,她的心,却在滴血。
虽然淡不上爱了,可是她却知道,她想要去爱上这个外面看来叱诧风云,内心却有着孤寂心里的男人。爱上他,并不难,只要她放下一切,仔细的去了解他,就会发现他真的很好。
这段日子,他对她的好,她都一一感受到了。那种好,让她常常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世界上,似乎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好过。记忆中,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到处流浪。后来被人逼着去要钱,过了一段日不饱食的日子。
后来,意外被师傅捡到,教她武功,完成着与兄弟姐妹们一样的仇恨。原本以为的温情,到头来看,却都是利用和欺骗,师傅给予她的一切,都是收买她的人心,让她们为魔教卖命。
而现在,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毫无利益的好,冷傲天,真正的把她放在了心上,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让她想要一辈子拥有。
可是……
“对不起……”最终,她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真的不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伤悲。她有预感,她身上的问题一定很严重,不然他和太医都检查不出来呢?
一句抱歉,让冷傲天整个人彻底炸了。他凶,他怒,代表着他的痛苦。可是,他多么希望她能够拉着他,告诉他,她其实不是这样想的。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可是,没有。她真的不想给他生孩子。
啪!
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凶狠的目光绝冷的看着她。心,却已经痛到麻木,为何要让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瞬间就摔到地底,这,就是她报复的手段?
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她心中依然有着仇恨?依然要将他杀死吗?
她的心,就这么铁石心肠?即使很有可能她的家人,只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才被杀害的,她也要报仇吗?
对于她的身份,他一直没有查出来。他们这一个群体的人员实在太多了,个个都跟说跟他有着深仇大恨。冷傲天不禁会以为,他们会不会是他曾经在战场上杀死人的家人呢?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仇家。
“江灵慧,你就真的不怕朕会杀了你吗?你就真的自信我对你的宠爱,会让我舍不得杀你吗?”
冷笑盈上嘴角。失去理智的凶狠道:“既然你心狠的舍不得爱上我,那你就恨我吧!”
暴戾的他,猛然撕碎她的衣裳。原本黑色的眸子,也染上红霞,怒火将他的理智毁灭,只剩下残忍的掠夺。
这让江灵慧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的恐怖,身子哆嗦了一下,嘴角微颤。“傲天……你别这样……”
这样的冷傲天可怕,嗜血,让江灵慧想到了死亡的沉寂。
她很清楚,再这么下去的后果,可是这一次,她能够怪他吗?似乎不能,似乎还为他眼角浸下的水气而微微发疼。她的无意,似乎真的让他伤得很深。
“这,都是你逼朕的。既然你这么不想要朕的孩子,那朕偏偏就要你怀上朕的孩子,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心狠的舍得将自己的骨肉也生生的掐死。”
怒意和决心,淹没了江灵慧的呼喊,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痛苦与折磨。这一夜,伤的不只是江灵慧,更有他……
***过后,冷傲天快速穿上衣服,不忍看床上的死寂沉沉的江灵慧,快速的离开。趁着黑夜的来临,飞到了远郊的一处大森林,疯狂的发泄着,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有将这座山铲平的架势。
直到累得彻底没劲,眼角才浸出血泪。冲着夜黑的星空,大声怒吼,“为……什么?”
次日,江灵慧被关进了密闭的空间,虽然不似牢房的阴寒,但这里同样依然是一座牢房,只是略显华雨了一些。一应具有,只是黑压压的房间,只在那高高的顶端,有一扇小小的窗而已。
江灵慧看着自己即将被软禁的地方,嘴角微勾,泪水遗落,他就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两人都难受吗?
自那日起,江灵慧彻底被禁足,不能够踏出石室一步。每日会有人从窗口送饭进来,而他,依然会夜夜索欢,从来看不到她的拒绝,一心只想她怀上他们的孩子。
而她,也只能够更加郁郁寡欢。很怕真的会怀上,要是怀上了,她该如何办?头痛越来越平凡了,有几次都是在冷傲天刚刚离开后就发作,疼得她冷汗直冒,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一些她陌生的画面。让她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死去。
这段时间,冷傲天对她虽然残忍,可是她并不恨他。他越是狠,就证明着他越是重视着她,这样的他,如何让她狠得下心来恨呢?
只是,摸摸小腹,如果在她死前,还能够给他留一个子嗣,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