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魂只感觉头痛欲裂,他抱着脑袋,身体都是止不住的颤抖。他瞪了一眼叶轻狂,那双眸子如同野兽,但是当看到对方通红的双眸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
他的心里此时只剩下一个想法:
不要哭。
然而这种接近暧昧的话语,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只感觉自己的神经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夜魂闷哼一声,然后转身落荒而逃。
叶轻狂看着离去的夜魂,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体传来的痛苦,让她心有余力不足。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疲惫,紧接着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叶轻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越来越混沌的大脑告诉她,这只是她的无力挣扎。她的一双手捂着小腹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透过指缝,流溢出来。
终于她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眼前越来越黑,叶轻狂身体里的力量在逐渐的流失,几乎要面临死亡。手掌上已是一片的艳红,叶轻狂的嘴唇微动,最终声道说出了两个字:
哥哥。
叶轻狂并不知道,在她昏迷不久之后一个男人悄然来到。
这个男人正是之前在小茶馆里对她情有独钟格外在意的人,男人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样的情况,而且是叶轻狂这样狼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心中一紧,连忙将叶轻狂从地上扶了起来抱在怀里,不顾她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裳。
“醒醒。”男人试图呼唤叶轻狂,但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似乎心中有一些焦急,男人拿出一颗丹药塞入了叶轻狂的嘴里,才险险地止住了源源不断的血液。
看着叶轻狂苍白的脸色,男人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他犹豫的时候,叶轻狂需要治疗。
男人抱紧叶轻狂,和呵护一个容易破碎的玻璃娃娃一般将叶轻狂护在了怀中,然后脚下浮现出无形的力量,将二人的身体托举到了半空之中。
……
拍卖场。
若兰正炼制完一批丹药,此时她的心里有些惆怅,要知道那个姑娘也已经有许久日子没有来了,不论是对小辈的欣赏还是有所交集的情谊,若兰对她都是有所想念的。但是无可奈何的是她只知道对方的名字。
若兰觉得有些发闷,将丹药给收拾好,一个小厮就敲门喊道:“大师,南宫公子来了!”
“那个家伙今天怎么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看我?”若兰不由得询问出声,不过她自然明白问小厮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正要前去,就听见小厮说道:“这次南宫公子带来了一个女人,身上满身都是血看不清样貌。”
若兰的心里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要知道南宫的性子她可是很清楚的,就是明摆的懒得多管闲事,今天怎么会心血来潮带一个女人过来?心中好奇是好奇,若兰依旧忙不迭地前去了一个房间。
若兰推开房间的大门,就看见男子站立在一个床边,而床上正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红衣瞩目,不过她的皮肤上也沾染着血液,与白皙肌肤对比格外强烈。
“南宫傲?你这是又给我找来了什么麻烦?”若兰问道,她走上前,看向床上的女人。
只是第一眼,若兰就认出了这个昏迷的女子:“叶轻狂?”
“你认识这个姑娘?”南宫傲问道。
若兰有些诧异:“难道你不认识她?”
南宫傲摇摇头。
若兰:“那你为什么把她带过来?”
南宫傲一本正经:“只是在半路上看到她倒在那里而已,于是顺手就救了回来。”
若兰自然是不相信他一本正经的鬼话连篇的。虽然两个人的交情也算不上深,但也绝对称不上浅,若兰很清楚这个家伙可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性子。不过当即还是病人要紧,若兰也不再多说,开始了诊治。
若兰身为炼药师,自然身有医术。过了许久,若兰总算将叶轻狂身上的伤势安顿了下来。
“奇怪,奇怪。”若兰看上去很是诧异,“这个姑娘怎么会惹上阎罗城的人?”
“阎罗城?”听到这个名字,南宫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阎罗城,这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是。”若兰的神情严肃,眼底尽是一片黯然,“如果我没有猜错,她身上中了毒。而这个毒,就是阎罗城的密用毒药。”
“什么?”听到若兰所说的话,南宫傲的神情不由得僵硬了。要知道,阎罗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拥有的密用毒药基本上是天下无解,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死在了这个毒药下。
若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阎罗城的毒药只要不出七日没有解药,就会身体腐烂死去。”
而唯一的解药,只有阎罗城的人手中才有。
若兰看着神情不佳的南宫傲,心想这个叶轻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让这个平时纨绔的二世祖如此重视。但是再怎么重视也无用,因为中了毒,她所面临的只有是死亡。
阎罗城的人向来是神秘莫测不见踪影,想要找到人就是很难,更何况是从那张紧闭的嘴里套出话来,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哦对了,我从她的身上发现了这个。”若兰的手心摊开,一个锦囊赫然躺在了她的手心之中,“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就是东方家族的东西。而从此可以看出,东方家族和这个杀害脱离不了什么关系。”
“东方家族?”南宫傲思索一番,只见锦囊上沾染了些许的血迹,不过上面的白莲依然可以看出几分轮廓。
“东方白莲?”
“嗯,就是她。”若兰说道。
南宫傲的面色一沉,他转过身子:“你在这里帮我看着,我去一趟叶家。”
这是若兰第一次在这张妖孽的脸上看到如此正经的表情,让如兰有些诧异吃惊。
南宫傲走了几步,忽然又转了回来:“不过,你知道叶家怎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