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男人被拒绝了之后，着实懊恼，居然伸出了手，还来拉扯。
如默没有防备，衣服被他这么一拉，胸口的布料竟然往下滑了滑。
她后知后觉地尖叫了一声，才伸手捂住了下滑的裙子。
这手里的酒液，自然就泼了一地。
这些，统统不要紧。
眼前的男人们，几乎都看懵了。
这么一个小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衣服就这么往下拉了几分，那嫩嫩的颜色几乎就要透出来了，而且，那身材，看起来更加是有料得紧。
好几个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如默虽然傻不隆冬的，可毕竟也是个女孩子。
被这么多男人紧盯着胸口看，她委屈得快哭了，只能以手环胸，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
容皓的心没来由地一紧，忍不住骂了一声：“笨蛋！”
他大跨步地走上前，把如默胸前的布料狠狠地往上一拉。
这手法，绝对算得上是粗鲁。
如默被布料一勒，顿时胸口呼吸困难了几分。
只是，那走光的威胁顿时消失了。
她也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了容皓：“谢谢你。”
只是对方的眼神却有些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表情，活像大灰狼见着小白兔。
如默脖子缩了缩：“对不住了，容皓，我不是故意把酒给弄洒的……”
会所的服务人员已经训练有素地把现场重新处理干净，速度之快，让如默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想也心酸，人家一个服务人员，干活做事也动作麻利，她当大明星的助理，却笨手笨脚的……
她委屈地用牙齿磨了磨下唇：“容皓，我不会再让你丢脸的。”
容若只从鼻端轻哼出声。
如默忙不迭地重新去端来两杯酒。
容皓轻抿了一口，旁边的如默，则像只小猫似的，探出舌尖，偷偷点了点杯中的酒液。
容皓和前来的各路名流握手交谈，如默自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
她正忙着，用舌尖砸吧了几下唇角品尝到的酒液。
她的酒量并不好，当然也没什么机会可以喝酒。
在她印象中，浓烈的酒味简直能让人退避三舍。
可杯中的果酒带着水果的香气，酒精浓度似乎很低，尝到唇间，带点酸，带点涩，带点甜，各种味道在口中回味无穷。
她又小小地尝了一口。
唔，好喝。
再喝一口……
再来一口……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整杯满满的水果酒，已经都被她吃光了。
容皓正好回过来看她：“哎，去那边啊。”
他这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个小丫头正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唇角粉红的酒液，像只餍足的小猫似的，就差在人身上蹭上几蹭了。
他的眼眸眯了起来，唇角的神色，也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如默却丝毫没有察觉。
她抬起了小脸：“好，我们过去。”
她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一般，需要拉住容皓的衣袖，才敢到处去。
这一抬头，她微醺粉红的脸色，就映入了容皓的眼帘。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轻轻地伸手，他一时兴起，忽然就拨了拨她的小脸：“小丫头，居然也学人家喝起酒来了？”
如默的脸蛋更红了：“我得学习啊。沈婉姐的技能我都要去学习，要不，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只能帮倒忙，那就……”
容皓的声音低了几分：“喔？你想学沈婉？那么想帮我的忙，留在我身边吗？”
如默可爱地连连点头：“嗯。我虽然笨，但是我很希望能帮得上你，不要被你老嫌弃……”
容皓挑眉：“你这么在乎我？这么想帮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如默的脸一下红到了最顶点：“你，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一紧张，她说话都结巴了。
容皓却笑得自得：“我是人气偶像，你若偷偷爱上我，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爱我，那才奇怪呢。”
“你臭美。”如默跺了跺脚，“你老骂我，我又不自虐，怎么可能……”
“意思是，如果我没骂你，你一早就已经爱上我了？”
如默的舌头仿佛像被猫叼走了似的。
这样的容皓，让她不习惯极了。
她低头咬住了下唇，他却轻笑了一声：“好了，不逗你了。真是的，如果爱上我，那只能证明你有眼光！”
他转身就走，如默刚抬起小脸，瞪着他，准备腹诽为什么会有人自恋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他却忽然回身，挑眉斜瞟她：“你在心里骂我？”
她怕极了他，只能一个劲地摇头：“我不敢我不敢！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
他这才轻哼了一声，率先走在前方。
各人都入席了。
如默像小媳妇一样地跟在容皓身后，但是，她并没有获得入席的资格。
随行的人员，在另外一桌，吃着工作餐。
如默当然不会嫌弃。
她一坐下，就告了个罪，拿起小调羹，大口地吃起了饭。
身边的椅子被拉动了。
如默的身子一僵，忍不住偷眼瞟了过去。
“啧啧啧。”旁边的男子眼睛很小，肚子倒是很大。
他大刺刺地坐在她身边，摇头晃脑的，一脸可惜：“长得这么漂亮，吃的却这么差，太可惜了。”
如默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我们认识吗？”
对方脸色一僵，随即又笑了开来。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如默的时候，顺便把椅子挪近了她几分。
如默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名片。
“尔全？”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虽然没看新闻，但也知道，尔全是著名的大导演，长得并不是眼前这人这般模样啊？
“错了错了。”对方哈哈地笑着，趁机挨近了如默，“你再仔细看看，我是尔全导演的工作助理。”他热心地指点着名片，“后面有一行小字，看见了吗？”
如默眯起了眼眸。
她本来没戴眼镜，视力就不多好，那行小字几乎小到要看不见了，她得把名片凑到鼻梁前才能看得见。
对方不动声色地离她更近了。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能看见如默胸前美好的轮廓。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哈，我可是负责尔全导演所有工作的助理啊，他在工作上也非常倚重我，我给他提的建议，提的人选，一般他都是接受的。你有没有打算拍戏啊？”
这话题，转得太快了。
如默傻乎乎地回瞅着他：“我能拍戏？我可不是学表演出身的。”
对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这个有什么所谓啊。很多大明星原本学的都不是表演啊，现在不也都出名了？关键是，有发现千里马的伯乐啊。”
如默摇头再摇头：“我不是这块料子，你找错人了。”
“干嘛要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呢？”那人笑着，忽然搂住了她的腰肢，手一紧，“你可得知道，关键是你有没有找对人。只要找对了人，演技再差也不是问题。”
他这么一搂，如默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
她整个人也站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对方嬉皮笑脸的：“这不过是一项演艺圈的礼仪罢了。我看你现在也表现得不错啊，值得试一试的。当然，”他哈哈地笑了一声，“你这么纯真的女孩子，我也非常爱惜。”
他一番话，说得似真似假，却又异常动听。
如默怀疑地看着他：“任何人，只要找了你，都能在那导演的戏里扮上一个角色？”
看着鱼儿已经上钩，男人笑得满脸横肉：“那是当然，你也不瞧瞧，我是个什么人！”
如默心动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出人头地也去演戏。
现在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她好歹也是容皓的助理啊。
她耳渲目染的，也知道容皓很希望能和国际大导演尔全合作，只是种种原因之下，一直没有办法能够契合得上，哪怕沈婉做了很多努力，也没有办法成行。
如果，眼前这个人，能帮助容皓完成这个愿望，那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啊。
“如果，那人是容皓呢？”
对方也相当狡猾：“唔，容皓啊？”他拨了拨下巴，“你难道不知道，尔全导演一直都嫉恨着容皓当年抢了他的女朋友，所以不肯松口跟他合作吗？”
如默急了。
尔全导演出品的电影，随便就能在国际影展拿奖拿到手软。如果不是冲着这个，容皓也不会老想着要跟人家合作了。
只是，如默确实没想到有这么一茬。
“那可怎么办啊？”她着急了起来，“你不是说，你说的每句话，导演都会听吗？”
“不急，不急。”对方连忙安慰道，“这个不是问题，不过嘛，需要你当面跟尔全导演交流一下。他约了我在外面喝酒。男人嘛，三杯黄酒下肚，你肯说几句好话，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如默犹豫了：“我得亲自去？”
“那是当然。”对方吹胡子瞪眼的，“你托人办事，你自己不出面，说得过去嘛。”
如默想想，也有道理。
她已经稍稍收拾了一下：“那我跟容皓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