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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平江城,天鹄书院后门。

恰逢正午时候,才吃过饭,张伯面带困意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信封,一面往怀里收好,一面又忍不住问她:

“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么?怎的要告这许久的假?”

“……不是不是。”奚画连忙摆手,展颜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临时要出一趟远门。”

“哦,这样……”闻言,张伯倒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叮嘱道,“那你路上当心,盘缠多带些。一个姑娘家上路不安全,不如跟着城里的商队一块儿走吧?”

“我正有这个想法。”奚画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近来有哪些商人是要出城南下的?”

“南下啊?那清风楼前些日子就有一批从杭州来的茶商,你去问问,现在好像还没走。”

“好,我这就去。”她鞠了一躬,“谢谢张伯。”

“诶,不客气不客气,小心儿点啊。”

“好。”

到了清风楼,果见门前停着一溜车马,其中几辆车内载满货物,而另有两辆大马车内则坐了不少人。

看样子好像是要启程了,奚画赶紧上前询问。

幸而她运气还算不错,这商队是去往江陵府的,途中亦会经过武陵。此刻车上位置已剩不多,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出城了,奚画与那茶商打了声招呼,遂回家收拾行李。

飞快跑到家中,简单拿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她取了笔墨留下书信给罗青,随即又把狗寄放在对面王木匠院子里。

一切准备妥当后,奚画俯身将藏在草棚内的所有银两都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裹好放进包袱之中,这才推开门,朝清风楼走去。

再度回到酒楼门口,茶商已是等得不耐烦了,抱着胳膊,脚上一打一打的:

“动作怎么这么慢,我们这可是一车的人候着呢!”

“对不住,我家离这儿有两条街。”奚画跑的气喘吁吁,歉然朝他一笑,把银子送上去,“劳烦您照顾了。”

茶商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收好钱,方打起帘子颔首道:“行了,进去吧。”

“诶。”

车里头一并坐了七八人,皆是大包小包背着拿着,好像是与她一样远行的人。瞧着奚画进来,好几个向她点点头,算是问好。

寻了个地方坐下,奚画把包袱小心抱在怀里。

对面有个妇人正取了线在打络子,她手法十分精妙,动作也很快,那样式奚画从来没见过,就这么盯了半天没移开视线。

抬头瞧她在看自己,那妇人愣了一下,微笑道:

“姑娘一个人啊?”

“是啊。”

“要往哪里去呢?”

奚画答道:“我去武陵,你呢?”

“我去江陵看我女儿女婿。”她把打好的络子搁在一旁的篮子里头,抬眼时见奚画还在看,禁不住笑道:“姑娘想学么?”

“……可以吗?”

“来,拿一根试试吧,其实也不难。”妇人递了彩绳过去。

此时车前,闻得车夫朗声喊道:“坐稳了啊,走喽——”

随那鞭子落下,马车摇摇晃晃动了起来。

奚画侧身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城内街道两旁的店铺在视线里后退,不多时就见得前面的城门了。

她从没孤身一人去这么远的地方。

心里既害怕,又有几分新奇。

定了定神,带着些许宽慰,暗暗道:没事,权当是出去散散心好了。

车马颠簸,扬起尘土漫天,悠悠驶出城。

那城门口黄桷树下,露出衣衫一角。

涉风叼着个青嫩的树枝闪身而出,望着远处僻静的官道,不由感叹:

“多好的小媳妇儿啊,换成是我,我也舍不得。”

然后又垂眸,摇了摇头,满心羡慕:

“夜北那小子命真好……”

把嘴里的枝丫呸掉,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呵欠,舒展身子,举步就准备回客栈去补个觉。

走了没一会儿,脚上猛地一滞,他扭过头看向城外,一拍脑门儿。

“哎呀,这可糟了!那丫头要是真找上门去怎么是好!”

“不行不行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

他足尖一点地,身子登时腾空,瞬息千里,如飞般疾追而上。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关何自是毫不知情,他坐起身将今日第二碗药喝尽,却没再躺回去,只是望着手里的荷包出神。

因为身子尚未好,没法出门,于是闲的没事他就会拿出来看上一阵。

荷包上没有绣花,只是几片荷叶而已,针脚不是很细致,摸上去还有些小小的疙瘩,带着药草的香气,似乎连屋里的味道也都是这个了。

起初戴在身上时还没有认真看过,倒是这些天却把上面一针一线全瞧了个遍,除了荷叶,背面某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还有个关字,绣得很小。

蓦地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总见她夜里睡得很晚,大约也是为了这个吧……

思及如此,他合拢掌心,很是怅然地闭目叹了口气。

“喝了药,怎么不睡会儿?”

门外有人进来,听声音并不是花深里。

关何刚一抬头,红绣就款款走到他跟前,俯身来替他把脉。其实他并未伤及肺腑,不过都是些外伤,只等伤口愈合便能下地走路。

“……脉象平和多了。”

“我没什么大碍。”他说得很肯定,后半句话却还是带了几分征求的语气,“出去走走应当也可以罢?”

“那可不行。”红绣收回手,淡淡扫了他一眼,“别看这都是皮外伤,往那太阳底下一晒,保不准会外邪入体,溃脓恶化。”

“……”知道眼下自己的处境与软禁无异,关何皱着眉没再言语。

见状,红绣微微一笑,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你就安心歇着吧,凡事还有我们呢。”正欲去桌上将药碗端走,余光瞥见关何手里的荷包,她笑意更浓,问道:

“小关,这荷包是……她送你的?”

关何眸色一暖,淡淡颔首。

“可否给我瞧瞧?”

他依言递过去。

红绣小心拿在手里,前后翻看了一会儿,目光偷偷在关何身上瞄了一眼,微笑道:“小关知道这中原人送荷包的意思么?”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关何老老实实地摇头:“能有什么意思?”

红绣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笑看他:“姑娘家若是端午时送你荷包,那可是定情之物。”

他闻之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耳根竟也染上一点不自然的红色,吞吞吐吐道:

“我、我并不知还有这等含义……”

指尖往那荷包的绣样上抚了抚,红绣眉毛一挑:“不过,这姑娘的绣工可真是不怎么样。”

听她此言,关何难得勾起嘴角,淡笑道:“她在这方面……是不太擅长。”

“这怎么行,姑娘家可以目不识丁,但这女红万万不能落下。若是几时教我碰上了,还得好好调教调教她才是。”

关何不以为意:“是么?我倒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她无奈:“你也真是不挑。”

他涩然一笑,并没答话。

窗外仍是艳阳高照,暑气迫人,官道上马车不疾不徐地朝着西边而行。

到武陵常德府时,已是五日后。

不承想竟用了这么久的时间,以往瞧关何三四日就跑了个来回,也不知是骑了多快的马。奚画抱着包袱,站在那城门下如是想着。

这常德府和平江府一般都是大城市,只见红楼画阁,宝马雕车,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花光满路,箫鼓喧空,其之繁华热闹丝毫不亚于平江。

不远处,陪着赶了几天路的涉风仍是保持一定距离遥遥观望,心里不禁着急,这丫头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还真给跑到武陵来了。

庄主只让他盯着人,怎料得这人都要盯上家门去了,叫他如何交代复命。

左右寻思不出法子,只得先传个信回山庄问问,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干着急啊……

青衫隐隐之间,白鸽在窗外扑腾翅膀,有人洒了把谷米喂它,这鸟儿就低头细细啄食起来。

花深里一进那小轩,就见红绣拿着张书信,笑得颇有深意。

“绣姐,这信上写什么啦?看把你给乐的。”

“没什么。”她风轻云淡地将信笺在那灯上烧了,漫不经心地问她,“有好玩的事,你去么?”

“好玩的事?”后者眼睛立马一亮,“去啊,当然要去了。”

“叫上长生他们一起吧,记得去换个行头。”红绣自坐墩上起身,理了理衣衫,“我们得进城一趟。”

半个时辰后,茶楼二层的雅间内,涉风看那楼下支着的算命摊子嘴角抽了又抽,偏头就朝红绣问道:

“你们搞什么?我传信是让你们出主意的,你们倒跑来这里折腾作甚么!”

“你别着急啊。”对方没答话,反是一旁的西江边喝茶边宽慰他,“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你瞧瞧无双,她这不是玩得很高兴么?”

红绣拿着茶盖子刮了刮上面的茶叶,轻声询问:“那姑娘还没来?”

“来了来了。”西江抬手一指,“看见没?就捏糖人旁边的那个,绑了个头绳的。”

“噢……”她看进眼里,不觉含笑,“这姑娘眼睛可真漂亮。”

“是吗?”一向没太注意这些,西江略摸着下巴评价道,“长相还算凑合,和无双比还是差了点。”

涉风看得直叹气:“你们这么闹可行不行?她不是见过你们的吗?”

“不妨事,那两个都易了容,她瞧不出来的。”

“走过去了走过去了,看看她要怎么玩。”西江满目却只落在那边的花深里身上,一脸兴致勃勃。

但见她一身粗布衣衫,头发不过松松挽了个髻,手里拿着本书卷,而身侧却躺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腿脚都用白布裹着,表情很是怨念,显然是青衣。

斜眼瞥得奚画朝此地行来,花深里清了清嗓子,放声便哭道:“算命救舍弟啊,大家行行好,照顾照顾生意吧,瞧我弟弟,瘸腿又瘸脚,半身不遂,当真可怜啊……”

她一言既出,底下人没有反应,倒是楼上喝茶的个个喷了措不及防。

奚画被她那喊声,吓了一跳,偏头时才发现这里立了个摊子。目光落在那摊前两个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像是骗子。

她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为好,这么一想便更加搂紧包袱,低头就要走。

“诶——”

眼看叫卖很不奏效,花深里索性站了起来,招手就唤她:“这位姑娘……”

奚画连忙摆手往后退:“我、我不算命。”

那边瞧好戏的红绣抿了口茶,笑道:“人倒是警惕得很。”

“你先别走啊……”花深里脑子一转,开口就道,“我看姑娘是远道而来,于此地寻人的罢?”

奚画正扭头,听她此言蓦地又转过身:“你怎么知道?”

有门儿!

花深里装模作样地握拳于唇下咳了一声,正色道:“我这算命之法可是祖传的,一眼就瞧得出,姑娘不仅寻人,还是在寻一个男子。”

真的假的?这么神!

奚画虽有些怀疑,可脚还是往前挪了挪:“你知道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但老天爷知道。”她随口就胡诌,抬手指天,“姑娘不如问问老天如何?”

唧唧歪歪扯了半晌,奚画终究是在那算命摊子前坐下,花深里飞快摆上纸笔。

“这算卦前呢,我们得先算一把姻缘。”

“什么?先算姻缘?”她还没听过算命有这顺序的。

“诶,你不懂,这姻缘由天定的嘛……来来来。”花深里催她,“把你心上人的名字,写在这纸上。”

“写……写他的名字?”奚画听完又是一怔。

若关何正在这武陵附近,只怕周遭亦有认识他的,倘使写出来叫人知道了,那可多难为情啊!

眼见她迟迟不下笔,花深里忙又改口:“那这样,你就写一个字,姓也好,名也好,只要是相关都成。”

奚画松了口气,这才点点头:“好。”

不写名字就简单许多了,她略一思索,提笔沾墨。

眼下可是牵线的大好时机啊!

只待她写出名字,就能晓得这丫头心里到底想的是谁。

此时莫说是花深里,连那茶楼喝茶的几个也都聚精会神地往底下瞟。

这字,若不是关字,只怕就是何字了吧?

众人如是所想,这边儿的奚画已然写完放下笔。

“写好了。”

“写好啦?”花深里按捺心头的兴奋,拿过纸来就看,怎料一见那纸上斗大的字,她却傻了眼。

“怎、怎么是狗字?!”

“狗字怎么了?”奚画不解道,“不能写这个字么?”

关何既是姓关,两个关字不正巧是关关,直接写名字倒不如写个狗来的妥当。

她心头甚是满意。

“……没、没什么。”花深里咬咬牙,“好得很,好得很。”

等在茶楼里的三个人齐齐唉声叹息。

“小关还当真是可怜……”

涉风甚感同情地拈了个糕点放进嘴里。

“那也比咱俩强啊。”西江望着楼下之人,凉凉说道,“别忘了你可还是光棍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欲语泪先流。

一干人等正在吃茶谈话,此刻那远处忽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众人抬眼一看,正见街前疾驶来一辆马车。

那车十分奢华宽大,往街上一跑,竟站了大半的道儿,而偏偏驾车之人也甚是嚣张,明明是人来人往的街道,竟丝毫不减速度,横冲直撞一径朝奚画这处奔来。

花深里心中一凛,眼疾手快拉了她就躲开,幸而人是毫发无损,只可惜摊子给那马车撞得稀烂。

这会子那车倒是停了下来,然而车夫却回头骂道:

“好大的胆子啊,连我们家少爷的车,你都敢拦!”

这不是车先撞上来的么?

奚画咬咬牙,强忍着想回嘴的冲动,只不住告诫自己道:身在异乡,不能惹事,不能生非。

她深吸了口气,换上笑颜,鞠躬施礼: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方才大意,不曾看到。”

眼瞧对方恭恭敬敬认了错,车夫心头满意,不过哼了声,仍旧摇着马车往前驶去。

茶楼之上,涉风看得直叹气:“怎么能怂成这样?明摆着是那车马的事儿,没得还要她低声下气道歉,若是我,还不把他打得叫爷爷不可!”

“那也是你。”红绣淡淡抿了口茶,“人家和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他不解。

“人家可不杀人,你呢?”她放下茶杯,想起不久前见过的那个荷包,终究是一声轻叹,“走了,我得回去了。”

“你……你们这就走了?”涉风挠挠头,视线落到奚画身上,顿时觉得头疼,“那这丫头怎么办?”

“你暗里仍护着她。”红绣颔首吩咐道,“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又没个照应,总归不妥。”

“哎……”他为难地摁了摁眉心,“最烦这档子事了,你说她到时候要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哭起来怎么是好?我可最见不得小姑娘掉眼泪了。”

“这还是小事。”西江耸了耸肩,“眼下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跟夜北解释比较好吧?”

“且先不要告诉他。”红绣站起身,“他未痊愈,若是知道她来,怕是不管不顾的就从山庄赶过来了。”

涉风苦笑道:“可怜得很,倒觉得咱们这是在棒打鸳鸯似得……”

摊子砸了,这戏自然没法再演下去,若非是看着奚画在身边,花深里早抄家伙揍上去了,白白便宜了这狗仗人势的。

“方才伤着没有?”

奚画摇摇头:“没有,多谢你。”

“没事,你当心点,我先带着弟弟去瞧大夫。”花深里摆手一笑,余光见得红绣离开,遂也告辞。

俯身在烂摊子底下把青衣捞出来,扶着他就要走。

“你……”

奚画不太确定地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他?”

前面走着的两个人身形斗然一震,隔了半晌,花深里才扭头对着她笑:“你猜。”

“他在哪里?”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奚画讪讪望着她:“那他肯见我么?”

“我不是他,我不好说呀。”花深里故意绕弯子,却又朝她眨眨眼睛,言语模棱两可,“不过他而今没法见你就是了。”

“为什么?”没法见?难不成他已经走了,不在这里?

“天机不可泄露,你就慢慢找吧……”

她话音刚落,身形一闪,再睁眼时竟不见踪影。奚画愣在原地,呆了好久才跺脚气道:“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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