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必须要一个人肩负所有,此时在肩上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责任,还有别人的责任。是不愿连累别人,或许是必须要一个人去解决。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我们“支援者(supporter)”,都有需要自己肩负一切的理由。这是生活给我们的挑战,也是心中放不下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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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海,金色的海。
沙海。
内蒙古境内,巴丹吉林沙漠,
这个沙漠是帝国四大沙漠之一,总面积4.7万平方公里,海拔1200-1700米,其中最高沙丘为必鲁图峰,垂直高度435米,位于阿拉善沙漠中心。
这沙山,屹立了数千年不曾倒下。
深吸一口气,“我们,出发吧。各位,做好欣赏沙漠奇观的准备吧!”
哄然称喏。
“队长,在咱们那个世界,巴丹吉林沙漠里面有几十种野生动物,包括狼,鹰,狐狸,沙蜥等,如果这里一样的话,‘异兽化’之后,恐怕咱们会面临大麻烦的哎。”18岁的土元素异能者孙岚上前,低声对我说。
“会的,一路走来,咱们不都是警惕十足么。安心安心,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咱们一定能走出沙漠,举杯庆…………唔唔……”
孙岚一把捂住了我嘴,“我说队长,死亡flag立不得啊!”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总之,就这么走吧。
一路上,沙漠风景正一点点呈现在我们之前。
浩瀚的沙丘连绵不绝,就像海洋上掀起的汹涌波涛,和煦的阳光毫不吝惜的施舍着自己的福泽,让金黄色的沙海不断的璀璨着。
别以为沙漠就是能煎鸡蛋的热,每年8月到10月,是巴丹吉林的黄金月份,此时的日平均气温约25℃。虽然昼夜温差比较大,但对于我们异能者来讲,小意思。
沙漠也并不一定只有沙子和罕见的绿洲——至少这里不是这样。虽然年降雨量不足40毫米,但是沙漠中星罗棋布的分布了总面积达4.9万亩的上百个湖泊。
“孙岚,给读者……哦哦……给大伙介绍介绍这个沙漠呗?”
“看风景,怎么能先看照片呢?对吧,队长。我就说一句,这个沙漠里的海浪状和古塔状沙丘,以及驰名的奇峰,鸣沙,湖泊,神泉,寺庙这‘五绝’,是不会让慕名前来的游客失望的!”
真的是,海浪状的沙漠啊,站在沙丘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浩瀚绝伦。一片片的沙丘在慢慢游动——这是风的伟力,它们搬运了数千年的浪花,直到今天,也将到未来。
不过,要紧的是赶路,而不是看风景。
各位,加速吧。
生命的路途中,我们必定会遇见许多壮丽的风景,这即是命运对勇敢的抵达这里的我们的一种恩赐,也是一种考验。
有人因为迷恋上了,沉沦了,就再也不愿意向前走下去,而也有人一边观赏着,一边行走着,眼中扫过的,就只要有一份美好的、足以珍藏的回忆而已。或许会因为走的匆匆,而忽略了路边不起眼的野花,以及花上飞舞的蜜蜂。但是不得不说,遗憾也是一种珍贵的美吧。
我们总有许多能够得到的,也有许多难以得到的,难以得到的,纵然会遗憾,但也不会走向极端——就这样,做一个豁达的人,何妨?
这时的沙漠,是温顺的,是优雅的,是一袭黄裳的女子,是静静燃烧的火炬,是沉默的长桥。深邃的,蓝色的天空笼罩着沙海。
沙漠,从哪里偷去了月亮,这才,如此的静美吧。
脚步踏在沙之上,又深深陷了下去,就好似陷入了一段美好的回忆,那回忆里,有轻松,有喜悦,有夜半昙花的惊讶,有春来雨酥的柔腻。抬起脚来,感受到那一丝丝不舍的阻碍,是生养了数千年的绕指柔;是在出发前情人给予的拥抱。明明是沙漠,却给人感觉是水一般的女子。明明是沙漠,确是如此的柔美。
好美的沙,好柔的海。
沙丘,不,浪花下部,生长着稀疏的灌木,这些屹立的将士,用顽强书写了自己的名字,他们,铁打的枝干,铜铸的刺。他们,用自己的身躯抵御数千年的风沙暑寒。他们,是沉默,是不屈。他们,明明负着木的名义,却比城还要牢固。
千年之间,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坚守着自己的战地,不动一丝一毫。在与大自然的拉锯战中,一次次咬牙硬抗,一次次绝地反扑,终于战胜了一切,屹立在沙漠上,就像检阅将士的将军,就像君临四方的王者。他们身上那继往开来了数千年的豪迈,透露着喜悦,透露着骄傲,透露着无敌的孤寂与自豪。
此时的沙漠,包容着柔美与刚强。
此时的沙漠,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走吧。我们走。
“各位,起锚了!全速马力,我们向着海洋深处,出发!”
迟来了数千年的声音逐渐的散去,和沙海融合在了一起,给这片海添上了些许畅快。
原力全部爆发,什么也不想。只是朝着预定的方向,全速进发,感受着激起的沙子在脸上碰撞的触觉,就像一个个带着仿佛触电一般的刺痛的轻吻。
在阳光下的航程,并没有持续多少,很快就晚上了,吩咐各位多少注意一下保暖,之后就原地休息,享受一下难得的月下沙海。
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啊。
“那什么……周大哥。”
“嗯?阿雅,有事儿?”
“这里,没有河吗……?”
“沙漠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河。你要是想洗脸的话,捧一抔沙子洗就行喽。”
“啊?洗脸的话……沙子行吗?”
“怎么不行,据说去圣地麦加朝圣的******们,经过沙漠,就是用沙子洗的脸。”
我坐在沙丘上,右手按着心口。开始颂道:
“安拉,
麦加脚下的细沙,
是他留下的恩赐,
清晨,
******用它洗脸,
洗去沾染在上面的、
生灵对安拉的不敬,
洗去沾染着的邪秽,
因为安拉说,
纯洁的麦加,
不让任何不洁进入,
也不让任何异教徒踏足。
当穆罕穆德降生,
安拉说:
别让雪冻着了我的使者,
于是雪再不压着麦加。
麦加君临红海,
不让它丝毫泛滥,
淹了穆罕穆德的圣洁诞生地。
因为安拉是世间唯一的神,
麦加是神使的诞生之所。
荣耀的麦加,
荣耀的安拉,
安拉—
阿米乃!”
回过头,看着阿雅惊疑的目光“算了,我不洗了……那什么,周大哥你是******吗?”
“不不不,只是感觉有意思而已,我是真正的无信仰者,不过真要说我信什么的话,还是道教吧。”
“那真是可惜了,如果去拉挲的话,还是佛教徒比较多。”
“哼,教徒聚在一起,肯定都是出偈语,打机锋。再说了那里都是喇嘛,万一因为跟我们中原佛教教义不同,打起来了,怎么办?哎,话说阿雅你是苗族的吧,你们信什么啊?”
“我们啊,我们信的很多的,各种各样,因为我们苗族人相信万物有灵,所以信的神也是一堆一堆的。”
“万物有灵啊,那不是跟萨满教一样么?”
“诶?萨满教啊,虽说说起来相仿,可苗族跟北方那一群跳大神的不一样呢。”
“阿雅,你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蒙古萨满教怎么能说是跳大神的呢。
一个汉子凑了过来——说是汉子,只是长得壮而已,跟我们一样都是十七八的人。
“哎哎哎,你啥时候出来的啊?叫啥?咱这三百来人我名字老是记不住。”
“嘿嘿,听见你在唱安拉,我才凑过来的,我叫孛儿只斤·阿古达木!”这货一脸自豪。
不过,他的确有自豪的资本!
“日的!我知道孛儿只斤这个姓,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黄金家族么!是吧!据说你们蒙古族人一旦把姓放在名字前面先说,一定是极其自豪这个姓的!”
“队长,我给你来个这个!”说着,冲我比了个大拇指。“这要是在内蒙,我请你喝酒。不过吧,你知道我姓是啥,不一定知道我名字是啥意思。”
“废话,我肯定不知道,我又不是蒙古族人。说说赶紧说。”
“阿古达木,就是广阔的意思,”孛儿只斤拍了拍胸口,接着说“就是让我心胸像草原一样广阔!”
“你有汉名么?不会让我们就这么叫你吧?”
“你猜,猜对了就给你说。”
“我呸!除了知道你姓金之外,啥都不知道!”
“哈哈,队长你说错了,孛儿只斤的确能缩成金的音的,但还能简化为包和博啊。我汉文名叫博阔。你叫我老博就行了。”
“奶奶的……老伯是什么称呼?!不干不干,叫你小博得了。虽说这身材么……哎哎,将就一下吧。”
“成成成,我们草原的汉子从不在意这种小节。”
沙海,一如既往的广阔,平静。夜晚的沙漠意外的冷,但是嘛,无所谓了,毕竟有一颗炽热的心,就足够了。
今天的海洋一直是风平浪静,或许,只是明天,或许,只是下一刻,他就会撕开伪善的面纱,急不可耐的择人而噬,而这一刻,还会有多久呢?
唔,明天商量一下怎么度过沙风暴吧——掉队可不是好事呢。
今晚,先休息吧,畅所欲言,友人相伴,月下沙海。挺好。
可不能迷恋了啊,我们,还要向前呢。